他觉得好丢人,双手搂在胸前,难堪的咬着嘴巴。
“没破。”
鹤爵哑着声音:“哪里疼?”
兴许根本不是破了,只是这小家伙皮肤太娇细,碰都碰不得。
“唔……”叶雪理仔细感受了片刻………
“啪”的一下,车厢里的空气都跟着凝固了。
几秒钟的沉寂过后,反应过来的叶雪理回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后的人:“老公,你为什么打我。”
鹤爵打完自己也愣住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上面还有刚才那一瞬间滑腻绵软的触感。
等坐稳了,叶雪理便立刻晃着脑袋从他的西装外套里钻
叶雪理过了一开始的震惊,慢慢回过神,那个地方也开始传来热辣的痛感,巨大的羞耻感瞬间将他笼罩,浑身都在发抖,用力咬着嘴唇,眼泪就这么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他也不再说话了,从鹤爵身上爬起来,裹紧身上的衣服,挪到离他最远的地方坐着,圆而大的眼睛瞪着他。
“我讨厌老公。”
鹤爵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哭笑不得。
握紧打他的那只手,有些无奈的解释:“老公刚才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打疼你了,给我看看。”
毕竟刚才那样的情况,他会头脑发昏也实属正常,不失智就不错了。
叶雪理却根本不想听他解释,撇过脸,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闭上眼睛,薄薄的眼皮抖地厉害,眼尾湿红,就是不愿意再睁开看他一眼。
这是闹脾气了,鹤爵叹口气,靠在椅背上,冷静下来才发现,刚才短短的几分钟里,他竟然满背热汗。
闹了这么一场,叶雪理似乎是累了,缩在角落里,歪着脑袋,小脸上还挂着泪痕,两只手紧紧抓着身上的外套。
鹤爵单手撑着侧脸,突然轻声开口:“把冷气关掉。”
一直安静开着车,在刚才的那段时间更是销声匿迹一般的小陈这才出声回答:“是。”
他们今天出这一趟门着实折腾,回到宅子已经快晚上十一点。
黑色的加长幻影平稳驶进庭院,早在院子里等着的吴妈立刻过来迎接他们。
驾驶座的小陈先下来,走到后面拉开车门。
吴妈站在旁边,看到鹤爵迈出长腿下车,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那人身上裹着一件于他的身形来说过于宽大的西装外套,乌黑的长发垂在鹤爵身侧,外套覆盖不了的两条腿裸.露在外面,笔直细长,莹莹泛着一层柔光。
吴妈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担心的走上前:“少爷,雪少爷这是?”
鹤爵只穿了一件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领带松松的挂在脖子上,高大健壮的身躯叫人目光不敢在他身上多做驻留:“无妨,先进去吧。”
吴妈不再多问,快步跟在旁边。
鹤爵抱着人径直去了二楼,将人放到卧室的大床上,掀开他身上的外套,少年光洁柔软的身体躺在深色的床单上,美好的像是一副油画。
鹤爵目光幽深的看了一会,弯腰给他盖上被子。
这一晚发生的事太多了,叶雪理累得很,也困得狠,他做了一个漫长又混沌的梦,梦到了楚敛,梦到他们在地下室的小房间里,楚敛教他认字,给他讲故事,有时候还会唱歌给他听。
楚敛唱歌很好听,嗓音低低的,却又透着清亮,有种很温柔坚定的感觉。
还梦到了叶青颐,他一改往日在叶家父母面前乖宝宝的模样,穿得痞里痞气,抽着烟,还故意在他脸上吐着烟圈,他被呛得在梦里咳嗽,咳得眼睛都红了。
这个梦做到最后,楚敛走了,叶青颐也不见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四周都是浓稠的黑暗,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他最害怕黑了,只好跌跌撞撞的不停地在这片黑暗里跑,跑了很久很久,才看到前方出现的一抹亮光。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那抹光亮里,浑身都是浅金色的光,像是伟岸的神明。
叶雪理伸手想去抓他,那个人也对他伸出手,他们离得越来越近,眼看着两个人的指尖就要碰到一起,可那个人却突然抓住他的胳膊,把他用力扯到怀里。
他还来不及感受幸这个宽阔的怀抱带给他的归属感,那个人竟然把他一下按在了腿上,紧接着又一把拽掉他的裤子,不顾他的挣扎,扬起那只大手就朝着他的屁股打了下来。
叶雪理瞬间就被吓醒了,“啊”的一声叫出来,直愣愣的从床上坐起身。
他满头冷汗,几缕头发黏在脸颊上,胸口不停的喘.息起伏。
缓了许久,才发现这里是他和鹤爵的房间。
原来他们已经回到家了。
扭头朝旁边看一眼,房间里光线不亮,只有床头那盏“小橘喵”散发着蜜色的柔光,床上只有他一个人,鹤爵不在。
叶雪理坐着发了会呆,刚才做得梦让他心里“咚咚”地跳,他忍不住把手伸进被子里,去摸自己的屁.……股。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总觉得那里还有点疼,麻麻的,清楚的印着鹤爵那一巴掌给他带来的羞辱感。
他好生气,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打屁.股。
但除了生气以外,似乎还有一些别的感觉。
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忘记,鹤爵宽大的手掌落在他臀.肉上的那一瞬间,除了害怕和疼痛,还伴随着一种隐秘的,让人有些兴奋的颤栗感。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被打得是屁.股,可前面平时用来方便的那个东西却也跟着有些奇怪的感觉,胀胀的,还有点热。
他当时那么紧张的从鹤爵身上爬起来,除了生气他打自己以外,其实也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
哪怕是现在想起来,竟然还是会有那样的感觉。
叶雪理浑身发烫,忙用手拍着脸不允许自己再继续想那件事。
他到底怎么了,该不会是身体的某个地方被老公那一下给打坏了吧。
他越想越是害怕,偏偏鹤爵现在还不在他身边,慌乱的从床上爬起来,也顾不得穿衣服,直接披了一床薄毯就跑了出去。
叶雪理怕黑,有一次雷雨天,宅子里突然断电,叶雪理吓得挂在鹤爵身上不愿意下来,一整个晚上小脸都白的像纸,打那天开始,鹤爵就吩咐不让再熄走廊的壁灯了,他们的卧室也是,“小橘喵”兢兢业业的站了无数个夜岗。
他跑了出来,四处找了一圈,本来以为鹤爵会在二楼的某个房间,可瞥到楼下亮着的灯光后,便立刻跑下楼。
赤.裸的柔软脚心没有在厚软的地毯上发出丝毫声响,叶雪理走过中岛台,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明亮皎洁的月光,可他现在无心观赏这样美丽的月色,只一心寻着光线朝厨房走去。
宽阔敞亮的空间里,高大的男人站在光洁的琉璃台前,他穿着一件深色的睡袍,正对着面前的锅灶忙着什么,一手拿着一柄长勺,时不时在锅里搅上两下。
有白色的水雾袅袅升起,氤氲潮湿。
他这是在下厨吗?
叶雪理有些惊讶,他不知道鹤爵竟然还会做饭,来到这里这么久,这是第一次见到鹤爵出现在厨房里,还像模像样的煮着什么东西。
这跟他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叶雪理觉得很新奇,一时都忘了发出声音。
片刻之后,锅里的东西似乎煮好了,鹤爵关掉火,把勺子放到旁边,一转身便看到杵在门口的小家伙。
叶雪理裹着那床薄毯,乌发黑眸,露着柔软纤长的颈子,肩膀细窄,看上去又乖又干净。
鹤爵喉结无意识滚动:“怎么下来了?”
叶雪理看着他身上的那件睡袍,腰间一根细细的衣带,堪堪系着,胸前和腰腹的肌肉露着五六分,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
叶雪理抓着身上的毯子,闷着声音开口:“做梦醒了,没看到老公。”
鹤爵取出一块干净的毛巾,细细把手上的水痕擦干,闻言低声问他:“做噩梦了?”
叶雪理点头,盯着他那双修长的手看,圆而大的眼睛像是漂亮的玻璃珠。
鹤爵刚要说什么,看到他赤着脚站在地上,下意识皱眉:“又不穿鞋。”
被他一说,叶雪理才注意到自己没穿鞋的事,脚趾在光滑冰凉的地板上轻抓着,“唔”了一声。
鹤爵叹口气,把毛巾放到旁边,走过来。
叶雪理看他越走越近,仰着头,有些紧张。
鹤爵在他跟前停下,伸手捏住他尖尖的下巴:“是不是饿了。”
“嗯?”
鹤爵突然笑了,弯下腰,单手把人抱起来,转身走回刚才的琉璃台前,伸手在上面摸了一下,没有想象中的冰,便把人轻轻放上去。
安顿好小家伙,才又走到那个灶台前,用长柄勺在锅里轻轻搅动着,从旁边拿出一只白瓷碗。
叶雪理看着他忙活,人坐在台子上,两只小腿腾空晃悠着。
没一会鹤爵就端着那个小碗回来,碗里是熬得粘糯生滚的鱼片粥,鱼片轻薄肥嫩,里面躺着一把白金瓷勺,看得人食指大动。
叶雪理这才想起来他从晚上到现在一直没吃过东西。
肚子便咕咕叫了两声,伸手在上面揉揉:“老公。”
鹤爵也听到了,却没有立刻把粥拿给他,先放到旁边,仰头对他说:“晾一会。”
叶雪理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轮廓分明,硬朗的线条是极致性感的男人味,薄唇微抿着,却挡不住看起来很诱人品尝的那抹柔软。
叶雪理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可以先吃点别的垫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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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39 长大了
鹤爵被他问得愣了一下:“吃什么?”
叶雪理的眼神直勾勾落在他的嘴唇上, 色.欲之心昭然若揭。
要是之前他肯定就随心所欲亲上去了,反正老公也会惯着他,每次都亲得他好舒服。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刚发生了在车上那件事, 叶雪理每次回想起那种感觉都觉得又羞又怕,好像就不敢随意跟鹤爵要亲亲了。
他“唔”一声,两只手揪着鹤爵身前的袍子,扭捏着开口:“老公明明知道的。”
“老公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你不说老公怎么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 叶雪理有些着急,抬头看着他:“老公你知道的,你肯定知道, 你就会欺负我。”
鹤爵却还是气定神闲,除了眸色有些微沉,伸手摸着他的头发:“老公真的不知道。”
叶雪理看着他的神情,突然就有些困惑了, 难道老公真的不知道吗。
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叶雪理此刻都有些忍不住了,用力抓着他的衣襟, 仰起脸:“我, 我想吃老公。”
面前的小脸晕红着, 眼睛乌黑湿润,里头闪着亮晶晶的渴望, 鹤爵见过这种眼神,小时候逗家里养的大金毛,每次自己手里拿着肉骨头的时候,金毛就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还会伸着长长的舌头, 呼哈呼哈的喘气。
叶雪理没有伸舌头,可是眼睛里的渴求远比伸出舌头表达的意愿更加强烈。
鹤爵皱一下眉头,自己这是被当成肉骨头了?
叶雪理在馋他。
意识到这一点的鹤爵轻声笑笑,曲起手指扣住他的下巴:“想吃老公哪里。”
叶雪理的目光落在那张看起来就很好咬的唇瓣上,流连片刻,却又慢慢滑到脖子上那处粗粗的喉结。
他觊觎已久的性感喉结。
不受控制的咽一下口水,伸出细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点在上面,声音含着绵软的春.潮:“想,吃老公这里。”
鹤爵感受到那根指尖柔软的触感,眸子里的黑雾更深了,喉结重重滚动,声音暗哑:“你想怎么吃。”
叶雪理皱着眉头回忆,想上次老公是怎么吃他的,好像就是轻轻咬在上面,很简单的。
这样想着,色.意上头,也不知道突然打哪来的力气,竟然抓着他的衣领用力把人拽了过来。
鹤爵还来不及惊讶,就看到面前的小家伙急切的钻到自己脖子那里,张开嘴巴一下叼住他的喉结。
鹤爵喉间发出一声急促的气音,被柔软的唇舌刺激的头皮发麻,半仰起头,浓黑的睫毛阖下来,更加方便小家伙的“进食”。
总算是吃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喉结,叶雪理像只贪嘴的小猫,咬住那里不放,起先只是用嘴唇好奇的试探那里的触感,有点硬,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又不死心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口感涩涩的,但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其他的想法了。
一通啃咬后,叶雪理有些失望的把喉结吐出来,嘴角黏连出几丝银色的津液。
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吃。
“老公……“
叶雪理抬起头,连鹤爵的脸都没来得及看到,就被捏住下巴狂风骤雨般席卷了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