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把他带到目的地,弯腰退了下去。
许是听到了他们进来的动静,一直候在廊下的小陈便立刻走过来,毫不意外看到鹤爵寒气逼人的那张脸,表面的平静下压着风雨欲来的暴戾。
“老板。”
鹤爵没理他,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不远处坐在石台上的小小身影。
叶雪理仰着头,两只手按着身下的石台,肩膀的线条单薄流畅,脖子细长,冷白的肤色在灯光下更加细腻莹润。
也不知道他正在看什么,琉璃球似的乌黑眼珠一瞬不瞬的盯着头顶的银杏树。
有风吹来,扬起他身后散开的长发。
鹤爵又想起刚才那张照片,眸中戾色更盛:“人呢。”
小陈知道他问得是谁,立刻回道:“走了有一会了,看刚才的情况好像是叶少爷以前在叶家熟识的仆人。”
仆人?
鹤爵皱一下眉头,又看向不远处的叶雪理,抬腿走过去。
叶雪理看了许久的银杏树,也不单单是在看银杏树,有时候也会透过枝叶的缝隙看后面的星空。
城市里的空气并不好,深蓝的夜空也像被蒙了一层雾蒙蒙的灰,并不像书里写得那样星辰璀璨,美轮美奂。
鹤爵在他身边停下,宽阔的肩背挡住了自上方倾洒的大半光线。
叶雪理的身体被完全困在他的影子里,漆黑的眼珠转转,眼神里闪过些许迷茫。
“老公?”
鹤爵看着他,注意到他除了散开的头发,身上定制的西装也起了褶皱,衬衫的领结松了,胸前那枚初秋款限量发布的枫叶胸针也不见了踪影。
冷白的眼梢甚至还吊着一抹红,看起来惨兮兮的,有些狼狈。
鹤爵不觉握紧了手,尽量不让自己的理智失去控制:“叶雪理,你怎么了。”
叶雪理歪歪头,不知道他怎么这样问,深夜的风有些凉,他忍不住抖了下身体,下意识对鹤爵伸出手:“老公,抱。”
鹤爵蹙起眉头:“叶雪理,你听到我问你的话了吗。”
叶雪理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好像不愿意抱自己,有些失望的把手臂放下去,轻轻抱在膝盖上。
“我没事老公,我就是有点冷。”
鹤爵手握得更紧了,几次想要发作,但最后都被强压了下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已经对眼前这个小东西有了如此程度的忍耐和包容。
他承认,他现在急怒攻心,因为小陈给他发的那张照片,他轻而易举被愤怒攫取了理智。
这不像他,他可以在商场上杀伐果决,雷霆狠戾,却不能允许有任何不在他意料之内的状况掌控自己的情绪。
尽管如此,他却不得不承认,在他看到照片里的陌生男人抱着的人是叶雪理时,他还是失控了。
只是因为那个人抱着的是叶雪理。
是他的叶雪理。
鹤爵甚至丝毫不怀疑,如果当时他在现场,他可以毫不犹豫捏碎那个男人的手骨。
他带着这样急需一个突破口来发泄的愤怒和狠绝,可当他真的来到这里,来到叶雪理面前时,一切好像又跟他想象中不太一样了。
小东西垂头耷脑,身上的衣服皱了,眼睛红了,“我刚受了委屈,快来疼我”这几个大字明晃晃的刻在那张小脸上,就连晚上的风凉了一些,他都要娇气的说冷。
对着这样的叶雪理,他根本说不出半句重话。
鹤爵突然就偃旗息鼓了。
心里的火被一盆冷水浇得星火不留。
只有黑逡逡的死灰躺在那,好像在肆意嘲笑着他对叶雪理的无力招架。
长久的心理斗争之后,鹤爵只有一声冗长的叹息。
伸手松扯着领带,动作间毫无章法,走过去在他身旁重重坐下。
叶雪理好像感受到他压抑的气势,身体轻轻抖了抖,转过身,小心的看着他的侧脸:“老公。”
“老公现在在生气。”
叶雪理愣了愣,忙抬手抓住他的衣袖:“为什么啊。”
鹤爵低头看着他,大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咬牙切齿的开口:“你说呢。”
叶雪理黑眸清澈,一脸无辜。
鹤爵无声叹气,松开手,看着他雪白小脸上的红痕,慢慢对他张开手臂。
“过来。”
叶雪理眸光闪了闪,立刻攀着他的胳膊爬到他怀里,细瘦的腕子缠在他脖子后面,这是他最熟悉又能带给他安全感的姿势,他喜欢这样抱着鹤爵,满足的闭上眼睛:“老公。”
鹤爵“嗯”一声,这样抱着他,心里头的躁郁才逐渐有所缓解:“想老公了吗?”
“想了。”叶雪理蹭了一会,突然像是察觉了什么,鼻子嗅嗅,皱起眉心,抬头看着他:“老公身上都是别人的味道,我不喜欢。”
别人的味道?在宴会上他是喝了两杯,有味道也该是酒气,可既然他说是别人的味道,那应该是不小心染上了其他人的香水味,鹤爵了然,伸手捏捏他皱着的鼻子。
“吃醋了。”
叶雪理眨着眼睛:“什么是吃醋。”
不过说到吃,他到的确有些饿了,抱着鹤爵说:“老公,咱们回家吧,我想吃吴妈做得饭。”
简直是对牛弹琴,鹤爵无奈,大手摸着他柔顺的长发,摸到发梢那里,眼前便又浮现出那张照片,心口顿时像卡了根刺,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叶雪理,你没什么话想对老公说吗?”
叶雪理脸颊贴在他胸口上,老公的胸肌好大,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的宽厚,又软又硬,他好喜欢。
“有啊,老公你在里面时我特别想你,诗经有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觉得我刚才的心情就像这句话,虽然我们没有分开一日,但只有一个小时我也觉得受不了的。”
鹤爵被他一本正经的话逗笑了:“小东西这么快都知道诗经了。”
叶雪理骄傲的仰起脑袋:“陆老师有一次上课时提过诗经,我自己去查的!”
鹤爵摸摸他的头:“真聪明。”
叶雪理很喜欢被人夸奖的感觉,满足的眯着眼睛,停一会又张开嘴巴软软的打了个哈欠,人又缩回鹤爵怀里:“老公,我好累啊,我们回家好吗。”
鹤爵看他说完,睫毛便一瞌一瞌的落下来,手指在他颊边蹭蹭:“好,老公带你回家。”
叶雪理睡得昏沉,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一直在他身上动来动去,弄得他睡不安稳,没一会就觉得上身突然凉嗖嗖的,他一下就被冷醒了,“哼”一声睁开眼睛。
眼前晃动着人影,宽阔的肩膀将车顶的灯光完全遮挡,是鹤爵。
叶雪理揉着眼睛:“老公?”
鹤爵沉着脸,眼神也是冰冷的。
一只大手正在解叶雪理衬衫胸前的扣子,动作甚至有些粗暴。
没一会就把仅剩的一颗纽扣扯掉,叶雪理身上最后一件衣服便被剥下来,整个人光溜溜的蜷在他怀里,干净的像是新生婴儿。
怪不得他刚才被冷醒了,叶雪理不知道老公突然间是怎么了,扭头看着堆在下面的那些衣服,天价的高定西装,转眼间就成了一堆破烂。
叶雪理心疼的很,抓着鹤爵的衣服问他:“老公,衣服不要了吗?”
“不要了。”
鹤爵声音有些哑:“被不干净的人碰过了,衣服就脏了。”
38. 38 打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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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雪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被扒了个干净,车里还开着冷空调, 吹在身上冷得他直打哆嗦。
鹤爵把刚脱下来的衬衫扔在脚边,似乎还是觉得碍眼,又用脚把那些衣服踢到看不见的角落。
做完这些,心里的郁结似乎才略微缓解了一些,薄唇抿着, 面色霜寒。
“老公……”
叶雪理缩在旁边的座椅上,赤.裸的身体像块质地上好的羊脂暖玉,好像通体都裹着一层淡淡的柔光。
漂亮的惊人。
他这段时间被逼着定时定量用餐, 身上挂了些肉,不再像最初被送过来时哪哪都是突出来的骨头,瘦的吓人,长发绕了半边身子, 奶白的肌肤在乌黑的发丝间若隐若现,有种犹抱琵琶半遮半掩的勾人美感。
腰肢细的只有一掐,腰窝陷下去, 再往下的风景便被暗色的光影掩盖, 只能隐约看到那浑圆柔软的曲线, 压在纯黑色的真皮座椅上,连着莹润白皙的腿根, 暖玉一样,叫人想到触手生温这样诱人尝试的字眼。
鹤爵的眸光一下沉了许多,指尖有些发痒。
“老公。”叶雪理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冷,又有些后知后觉的羞赫。
……
好好的睡着觉, 突然就被扒光了衣服,连条小内内都不留,自从记事以来,他从来没在任何人面前这样过,就是敛敛也没有。
叶雪理再单纯,最基本的羞耻心也还是有的,只是在鹤爵面前这样毫无保留也就罢了,可现在不仅只有他们两个,前面还有开车的小陈,即使他不回头,肯定也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他觉得好丢人,双手搂在胸前,难堪的咬着嘴巴。
鹤爵被他这个动作惹地呼吸急促,喉结轻轻滚动。
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这样,纯洁至此,却又诱惑至此。
“叶雪理。”
鹤爵的声音哑得很,对他伸出一只手:“过来。”
叶雪理看着那只大手,纹理粗粗的,掌心还覆着薄薄的茧子,大的能一把包住自己的两只手。
他受不住这只大手的诱惑,当然很想过去,可是,他又不敢放下自己防御姿态的双臂,抬头朝前面的小陈看一眼,他不想让老公以外的人随便看到他的身体。
鹤爵察觉到他的顾虑,身体略微后仰,抬手解开身上西装的纽扣,把脱掉的外套轻轻罩在他身上。
叶雪理只看到迎面落下一大片阴影,紧接着光.裸的身体就被盖住了大半,连脑袋也被挡在了下面,里面黑漆漆的,还不等他把脸露出来,就感到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贴在了他后腰上,紧接着自己整个人就被从座椅上挖了起来。
鹤爵把人抱到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感受到老婆蜜桃翘臀,老婆蜜桃翘臀,老婆蜜桃翘臀,额头的青筋都跟着跳动几下。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折磨谁。
等坐稳了,叶雪理便立刻晃着脑袋从他的西装外套里钻出来,小脸憋得通红,头发被蹭得炸起来,像只在毛线团里滚了好几圈的奶猫。
鹤爵捋顺他的头发,手臂隔着外套紧扣着他的腰。
“还冷吗?”
叶雪理靠在他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胸口,蹭蹭:“不冷了,老公身上好热。”
鹤爵“嗯”一声,曲起手指勾他的下巴:“别乱蹭。”
小家伙现在光溜溜的,他怕蹭出事来。
叶雪理“嗷嗷”点头,老实了一会,又觉得这样别着腰的姿势不太舒服,就转过身体,像以前那样挂在他腰上,牢牢盘住。
鹤爵闷哼一声,胸前的肌肉倏然绷紧。
叶雪理被他的反应吓一跳,刚想问他怎么了,突然觉得自己被什么滴滴滴,他现在没有穿衣服,滴滴滴滴滴滴肌肤对身处的环境有着无比清晰的感知,哪怕只是衣料不经意的摩擦,也会让他敏感的颤栗。
“老公。”叶雪理咬着嘴唇,眼睛水润,眼尾也缀着一抹红:“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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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爵嘶哑的吐息,像是在竭力压抑什么,握在他肩膀上的手青筋浮起。
“不管它,一会就好了。”
叶雪理听话的点头,可停了一会,却还是觉得难受【这章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了,可能会严重影响阅读体验,在这里先提前跟点进来的大家说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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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就受不了的喊出来:“老公,好难受啊……”
鹤爵脑子嗡地快要炸开,这个娇气的小家伙,被蹭一下而已,反应竟大成这样。
他没办法,只好松开他的腰,把人抱起来,让他不挨着那里。
“这样是不是好一点了。”
叶雪理却还是摇头,眼睛里水汪汪的,润红的小嘴巴“嘶嘶”的抽气,似乎委屈坏了。
鹤爵叹口气,手都有些抖。
他这段时间被逼着定时定量用餐,身上挂了些肉,不再像最初被送过来时哪哪都是突出来的骨头,瘦的吓人,长发绕了半边身子,奶白的肌肤在乌黑的发丝间若隐若现,有种犹抱琵琶半遮半掩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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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雪理费力的扭过脸回头看他:“老公,破了吗,破了吗,好疼啊。”
叶雪理再单纯,最基本的羞耻心也还是有的,只是在鹤爵面前这样毫无保留也就罢了,可现在不仅只有他们两个,前面还有开车的小陈,即使他不回头,肯定也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