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电[现代耽美]——BY:卡比丘

作者:卡比丘  录入:01-17
  题名:过电
  作者:卡比丘
  Tag列表:破镜重圆、青梅竹马、HE
  简介:
  杨恪+郁知年
  恋爱运气不好的杨恪和恋爱运气不好的郁知年的普通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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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2019)
  郁知年觉得自己本命年似乎命犯搬家。
  光是重回宁市的半年,他已经换了三次住所。
  刚回国的十一月到十二月,他还算稳定地居住在项目组给他安排的留学生宿舍。
  次年一月起至四月,他和同门兼好友邵西霖一起做项目中社区流动人口的田野工作,到市里的一个城中村租了两个单间。
  四月初,两人回到学校,发现宿舍分配管理出了一些问题。
  郁知年原先的房间被他人占用了,只得搬去隔壁楼的另一套里。
  新宿舍在隔壁楼七层,楼道最深处,靠近学校树林方位,比上一套低楼层沿主干道的安静不少。郁知年住在里面专心整理记录,分析素材,撰写项目的阶段论文,反倒有了一种因祸得福的感觉。
  只是好景不长,四月下旬的一个下午,项目例会开始前,导师突然告诉他们,五月下旬,项目在宁市的部分即将结束,让他们及时买好机票回国。
  郁知年原本在看导师给他们传阅的资料,闻言抬起头,愣了许久。
  去年带郁知年和邵西霖来参加和宁大的学术合作前,导师曾预估,他们至少得在宁市待十个月。如今只待了五个多月便提前结束,对于郁知年来说,实在有些突然。
  郁知年论文没写完,想补的几个访谈没补,而且他在赫市空置的房子里,借住了一对朋友情侣,得等到两个多月后朋友毕业腾空了,他才能住回去。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郁知年放在从前和杨恪同居的住所里的生活物品。
  杨恪的律师和助理已经来电催了郁知年许多次,追问他回去的时间,希望他一抵达,就尽快去拿。
  按照原本九月回校的日程规划,他的时间很宽裕。可是提前回到赫市,郁知年自己都找不到地方住,更别说处置那些从杨恪家搬出来的东西。
  随后,例会开始了。导师和学生们交流进展和计划。
  郁知年一直在走神,什么都没听进去,甚至胡乱想了几种申请推迟回校时间的理由。
  但为私人生活而影响项目进度,实在不光彩也不专业,因此例会结束以后,郁知年心不在焉地刷起了赫市的房产网站,想尝试租一间房,渡过最尴尬的三个月。
  赫市的短租房很难找,有一些房间装修不错,但离学校太远;有的离学校近,但年久失修、墙壁渗水、还有虫灾;为数不多硬件和距离都合适的,价格又太高。
  郁知年渐渐看得入神,仔细地比较每一个房源,直到楼外突然传来六点半开播的校园广播开场音乐,他才发现时候已经不早,窗外晚霞都快褪尽了。
  原本一屋子人,现在只剩邵西霖还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看平板电脑。
  “西霖,”郁知年叫他,“怎么还不去吃饭?”
  邵西霖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看你好像有什么烦心事。”
  邵西霖性格直率,脾气很好,郁知年跟他关系不错。不过邵西霖生活中有轻度的强迫症,无法和人合住。
  郁知年想了想,还是告诉他:“我回学校可能没房子住了。”
  “看了半天租房,没合适的,”郁知年不抱希望地问,“你有什么门路吗?”
  “你不是住在罗瑟区的大别墅里吗,”邵西霖说,“我听人说过。”
  “那个不是我家,”郁知年照理已经不应该有什么感觉了,但忽然被迫提到罗瑟区,还是莫名有些心痛,“我不能再住在那里了。“
  邵西霖“哦”了一声,没有多问,建议:“你可以联系那种房产经理,让他们帮你找。”
  邵西霖提醒了郁知年,他想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叫做林凯,是一名置业中介。几年前,郁知年在赫市的这套房子,便是林凯帮他买到的。
  房子是杨恪的爷爷送他的成年礼物。从买下房子至今,郁知年与林凯没再联系过。
  郁知年不清楚他是否也提供租房服务,死马当活马医,从通讯录翻出他的号码,给他发了消息。
  林凯很快就回了电话过来。他十分热情,称有租房业务,听郁知年说完了详细情况,自信地打下包票,一定能很快找到合适的房产。
  挂了电话,郁知年回到宿舍,又开始写论文。
  在写论文间隙,他还约了一个访谈对象,想在回赫市前再做一次补充采访。
  得知留在宁市的时间不多之后,郁知年的效率似乎变高了,到晚上十点,他竟然写完了一半的初稿。
  合上电脑,打算去洗漱时,林凯给他来了电话。
  “郁先生,”林凯欢欣地说,“好消息,我找到了一个未上市的房产,房产的主人愿意出租,不过报价比您预算高了百分之五,不知您是否可以接受。”
  他发来照片,房子比郁知年自己看的那些好太多,距离也很近。
  郁知年定下了房子,将租金转给林凯,松了一口气。
  从浴室出来,他看见手机上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来自杨恪的助理,史密斯。
  郁知年在椅子上坐下来,一面用毛巾擦拭头发,一面给史密斯回电。
  四月份的宁市还有些冷,郁知年身上没有擦干的水汽带走了少许温暖。他听着去电时的连线音,觉得有些寒冷,也有呼吸不畅的难受。
  “郁先生,”史密斯接了电话,客气地对他问好,“请问您回来的时间定了吗?”
  史密斯来电的时间有些凑巧,不过他最近本就催得勤,郁知年便未多想,告诉他:“下个月初,五号或者六号吧。”
  “太好了,”史密斯道,“您的物品已经打包放在储物室。请问什么时候方便来拿走?”
  郁知年顿了顿,觉得嗓子很干。他放下毛巾,蜷在椅子上,麻木地对史密斯说:“我还没买机票,回来了会联系你的。”
  “你们要是实在等不及,我找搬家公司先搬到他们的仓库吧,”郁知年努力想了想办法,和他商量,“我去找找再给你打电话。”
  离他回去也没几天了,半个月仓库费用他可以承担。
  但不知怎么,史密斯那头静了一会儿,而后对他说:“杨先生不希望一群陌生人进家里,您还是自己来拿吧。”
  郁知年答应下来,挂了电话。
  这通电话并没有多长,但他觉得很累,走到浴室,把头发吹干了,关了灯倒在床上,快睡着的时候,他突然想到自己回宁市后,好像再也没有听到过杨恪的声音。
  住在一起这一年多的后半段,他不怎么敢和杨恪碰面,如果下楼时听见杨恪和保姆说话,他也会回到房间,过一段时间再下去。
  因为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非常勇敢的郁知年了。
  他躺了一小会儿,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眼睛并不酸,但是头有点痛。
  再过一两周他就又要离开这间宿舍,他觉得疲惫。
  这时候,郁知年手机屏幕亮了,他拿过来看了一眼,是邵西霖发来的短信,问他房子找到没有,又似乎是忍痛告诉郁知年,实在找不到的话,自己的房子有空置房间,但是他的生活起居习惯比较严格,接着给郁知年发了洋洋洒洒一长页的合租须知。
  郁知年认真读了起来,读到一半,忍不住笑了,回复邵西霖:“我已经找到房子了,谢谢。”
  邵西霖迅速地给他回了个“好”。
  郁知年把手机放到一旁,闭上了眼睛,又想起史密斯的催促。
  几个月来搬了这么多次房间,他的行李越来越少,发觉从前认为必须要带的东西,实际上都不是必须。
  郁知年忽然想去看看自己夹在书里的东西,但是不想再起床,也不想开灯,便闭紧眼睛,幻想自己走到行李箱旁边,打开箱子,从夹层里拿出杨恪的火车票。
  这张票是他偷来的。
  两年前的平安夜,他第一次和杨恪一起出门,坐城际火车去看杨恪病重的爷爷。
  趁杨恪没有注意,他偷走杨恪的票根留作纪念。
  当时郁知年还具有勇气,怎么都学不来掩饰对杨恪的喜欢。他给杨恪发消息,即便知道得不到回应,也仍旧会有一些甜蜜和期待。
  不像现在,光是想象靠近杨恪,便仿佛已经开始自由落体,双腿发麻,只想远离。
  每每回忆那个混乱的平安夜,郁知年都像观看了一部令人安心的电影。
  那天晚上承载了郁知年很多想要的好事,因此他反反复复地清醒地想着它,度过了大半个夜晚。


第2章 二(2019)
  三天后,郁知年和约好的受访者刘翰见了一面。
  刘翰是郁知年在城中村租房时的室友,一位闲时爱读书的热心人,帮过郁知年不少忙。
  他们约在刘翰新工地旁的一家露天面店,郁知年请刘翰吃了一碗拉面,两人边吃边聊。
  这天中午太阳很大,郁知年吃不下什么东西,只要了一瓶冰汽水。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刘翰接到了包工头打来的电话,催他回工地。
  郁知年要补问的问题补得差不多了,便买了单。
  刘翰得知郁知年很快就要走了,有些不舍地和郁知年握了握手。
  告别后,郁知年往地铁站走,走小了一段路,觉得接近似曾相识,抬起头,忽然望见了熟悉的建筑塔顶,惊觉自己到了高中附近。
  学校所在的位置原本是市郊,这几年随宁市的发展和扩张,渐渐被高楼大厦环绕,成为了区中心。
  他看见的塔尖是多媒体楼,顶楼作学校内部的小剧场用,戏剧社有时会在里面演一些剧目。
  郁知年和杨恪去看过一次戏,票是某个学妹送的,她在戏中面扮演一名烂漫的少女。
  郁知年邀请杨恪同去那天下午,杨恪在家游泳,刚游完一圈热身。郁知年半跪在泳池边,闻见空气里很淡的漂白水味。
  泳池是蓝色的,像海洋或晴日的天空,游泳馆的落地窗外种植有茂密的绿色植物,水面反光将白色的屋顶切割波动的光晕,致使馆内衍生出一种虚无的湿热。
  杨恪在水里,抬起脸看郁知年,他的黑头发向下滴水,顺着颌骨淌到下巴。
  郁知年记得自己问杨恪:“明天七点半,有没有空和我一起去看这部戏?”
  他把学妹给的票递到杨恪面前,想让杨恪看清楚,但不知怎么,票从指间滑出来,掉进了水池里。
  杨恪没说什么,替他把票从水里捞出来,低头看了一眼,再放到岸边。
  戏票是用白卡纸彩印的,被水打湿后,软趴趴地黏在岸边的大理石砖上。
  郁知年有点尴尬地拿起,发现卡纸上的花纹和字都有点糊了。
  “票湿了还能进场吗?”杨恪问他。
  “我不知道,”郁知年迟疑,“应该可以吧。”
  杨恪对他说:“晒干了明天试试。”答应了郁知年的邀约,又转身重新没入水中。
  这部戏的具体内容,郁知年已经全然没了印象,只记得和杨恪在夜幕里走进了昏暗的学校小剧院。
  检票的学生心不在焉在看手机,并未因湿了又晾干的票而盘问他们。剧院里有一种旧了的木家具的味道。
  杨恪安静地坐在他身旁,和他看完一整幕剧。
  在郁知年的回忆里,他们相处的许多场景都寂静无声。杨恪私底下话也不多,郁知年总是陪他沉默。
  戏散场后,郁知年收到学妹的短信,要郁知年去后台见她一面。
  司机已经按时停在靠剧院的北门外,杨恪没有先走,他陪郁知年去了,站在剧场后门外等。
  郁知年走进后台,学妹不在,另一名有些眼熟的女孩等在里面,她十分紧张地自我介绍,磕磕绊绊地说喜欢郁知年两年了。
  她问郁知年有没有女朋友,郁知年记得很清楚,他回答她:“没有,但是在追。”
  女孩愣了愣,呆立了一会儿,说“那祝你早点追到”,郁知年说谢谢,她就好像控制不住似的哭了。
  郁知年擅长处理这类情况,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办的地方。
  他礼貌地等到女孩不哭了,才和她一起出去。
  她步子得很快,跑向楼梯,杨恪站在柱子旁,抱着手臂等他。
  “不好意思,”郁知年对杨恪说,“有点久。”
  杨恪对他笑了笑,很少有地开了他的玩笑,问郁知年:“你是不是走到哪都在招蜂引蝶。”
  “没吧,”郁知年含混地否认,随口编造,“我在里面填戏剧社的调查问卷。”
  “是吗?”杨恪比郁知年高小半个头,在楼梯口,他的影子笼罩在郁知年的身上,看着郁知年,眼睛很黑,用轻松的口吻说,“再去拿一张,也给我填。”
  不过下一刻,杨恪的爷爷来电催郁知年回家,问他戏是不是散场了,有没有上车。
  这段对话便没有继续下去。
  郁知年那时一直认为杨恪对他和对别人是不同的,他们的相处带有更多熟稔。知晓彼此更多的秘密,因此关系比普通朋友更为亲近。
  但现在却觉得不一定,或许大多是误读。
  杨恪是个难懂又难讨好的人,喜怒无常,变幻莫测。他的行为动机、思考逻辑,郁知年有时候分析一整晚,仍旧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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