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电[现代耽美]——BY:卡比丘

作者:卡比丘  录入:01-17

  接着便带人离开了,楼梯口只剩郁知年、李禄、管家和杨恪站着,杨恪的房子又重新变得空荡。
  从郁知年的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见餐厅的一角,看见通往二楼的楼梯栏杆。
  郁知年一直觉得这是一间装修得很温馨的别墅,以米白色和咖啡色为主色,铺有许多地毯,并不是冷冰冰的。他曾经因此对这里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想把这里当做家。
  “住出去多麻烦,”李律师像一个不太能读懂氛围的说客,仍在劝说郁知年住下,“来都来了。”
  郁知年没再说话,想先去拿自己的行李箱,却突然听到杨恪说:“要住就住吧。”
  “别磨磨蹭蹭的,”杨恪又说,而后对管家道,“把他箱子搬上去。”
  郁知年怔了一下,抬头看杨恪,杨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我没那么小气。你住一晚我死不了。”
  杨恪说话总是不怎么好听,郁知年“哦”了一声,李律师又在一旁说:“什么死不死的,晦气。”
  杨恪没答话,过了几秒,他问郁知年:“你前天和我爸见面了?”
  郁知年说“嗯”。
  “在车里为什么不说话,”杨恪又问他,“不是话很多吗?”
  郁知年不是很明白杨恪说这些的用意,但他觉得杨恪看起来似乎有点生气。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想,决定扯开话题,态度很好地问杨恪:“你下午怎么回家了?不去公司吗?”
  “休假。”杨恪简短地说。
  “哦,那我今晚真的借住你家了,”郁知年很诚恳地说,“谢谢你。”
  杨恪看着他,还没说话,手机响了,他拿着看了一眼,接起来。
  郁知年听见翟迪在那头大喊大叫的声音,不过没听清在说什么,只见杨恪把声音关小了些,说“我在家里”,而后便走到客厅去接电话了。


第12章 十二(2019)
  郁知年回到了自己住了一年多的房间,但无心细注意房里是否有变动,也无心追忆,他困倦至极,疲倦地打开行李箱,拿出换洗衣服,洗了个澡,倒头就睡。
  这觉睡得很沉,他没有做任何的梦,睡得手脚发软,但没睡够。
  保姆不断敲他的门,强行将他从睡眠唤醒,他头重脚轻地走过去开门,她站在门口,轻声细语地告诉他:“郁先生,该吃晚餐了。已经七点钟了。”
  郁知年仍未完全清醒,昏昏沉沉地穿着睡皱的T恤和睡裤下楼,看见杨恪已经坐在桌边,桌上菜都已摆齐了。
  太阳还未完全落下,晚霞是橙红色的,屋里很温暖。
  杨恪没变,厨师拿手的菜也没变,夕阳的角度没变,餐具桌布,甚至桌上的白色的鲜花也不变。有很短暂的一瞬,郁知年感到自己回到去年此时。
  不过去年的此时,没什么好回忆的,甚至不如现在好。
  郁知年坐到椅子上,拿起筷子,恍恍惚惚地想,至少现在他已成功将放弃信托说出了口,不必那么如坐针毡,满心愧疚,吃一口饭都做一次忏悔。
  餐厅中堪称寂静,几乎唯有餐具碰到瓷盘的声音。
  郁知年刚睡醒,食欲不佳,吃了几口,放下了筷子,想上楼再睡,忽听杨恪冷冷地说:“怎么,半年不吃吃不惯了?”
  郁知年怔怔抬起头,看了杨恪一眼,杨恪不知怎么,也愣了一下。
  杨恪还是穿下午的衣服,不过外套脱了,领带也解了,衬衫扣子解开了一颗。他长得很英俊,个子高,体格也好,郁知年觉得他没有缺点。
  不过按照高中同学朱培嘉的话说,杨恪的气质和眼神实在冷淡,说话十分不近人情,使人不敢靠近,也生不出亲近的感情。
  郁知年自己喜欢杨恪,看杨恪时,和别人看到的可能不一样,无法公正评价这种形容。
  但以杨恪的情感经历来看,培嘉说的话大抵是正确的。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杨恪移开了目光,声音放低了一些,对郁知年说:“为什么吃得这么少。”
  他的语气还是生硬,不过郁知年很累,也不是很在意,只是对杨恪解释:“我胃口不太好,已经吃饱了。”又告诉杨恪说:“我上楼继续睡了。”
  “怎么又睡。”杨恪微微皱起眉头,看着他,仿佛对他很不满。
  “我飞机上没睡,”郁知年顿了顿,又说,“睡不着。”
  “为什么?”
  “……”郁知年不太愿意回答,因为不想杨恪又觉得他在装可怜,但是杨恪看着他,好像非要等到一个他十几个小时不睡觉的理由,便只好模糊地说,“回来要做的事太多,有点焦虑。”
  落地后,他要来杨恪家搬东西,带着去租住的房子,要整理搬出来的物品,要去学校,要开会,要回复李律师,还要接着写论文。
  等房子到期,得找人清理公寓,然后再搬一次。
  一想到这些事,郁知年就好像丧失了入睡的能力,变得清醒万分,只想找些事情做来转移注意力,掩盖情绪。
  他说完后,杨恪没再接话,也没接着吃东西。郁知年看不懂他是在生气还是在想事情。期间杨恪手机震了好几次,似是一直有来电进来,都被他挂断了。
  等了片刻,郁知年感觉杨恪应该不打算再聊天了,刚要起来上楼,杨恪又突然开口,问:“你找新男朋友了吗?”
  郁知年呆住了,看着杨恪,过了一会儿,才有些尴尬和莫名其妙地否认:“没有。”
  “哦,”杨恪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和人私奔了。”
  郁知年不知说什么好,又沉默片刻,才说:“我能和谁私奔。”说完他觉得难堪,对杨恪重复了一遍“我上楼了”,而后便离开了餐厅。杨恪没再留他。
  杨恪说的话奇怪极了,郁知年的第二觉睡得不踏实。
  “私奔”这个词在他脑海里反复地出现,半梦半醒几小时后,终于稍微精神了一些,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想起来去书房拿本书看,等到一点钟左右再睡,调一调时差。
  郁知年走出房间,沿着昏暗的走廊,走到书房门口。房门关着,郁知年习惯性地直接打开,却见房里灯光如昼,杨恪坐在书桌里面,带着耳机打电话,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
  看见对方,两人都愣了愣。
  杨恪不知是怕他听见商业机密还是怎么,迅速地挂断了电话,摘下耳机,问他:“睡醒了?”
  “嗯,想来拿本书,”郁知年站在门口点点头,“打扰你吗?”
  杨恪倒没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简单地说:“拿吧。”
  郁知年走进去,到书柜边挑选书籍。
  他不想看专业书,在小说的那排选了一会儿,拿了本读过几次、还算喜欢的俄国小说,刚要转身,听见杨恪的声音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响起来。
  “这本好看吗?”
  郁知年吓了一跳,转过身去去,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杨恪已经起身走到了他身后,微微低着头,看他手里的书。
  郁知年手还是软的,书差点没拿住,看着杨恪,半天没有说话。
  “问你呢,”等了一会儿,杨恪又低声问了他一次,“好看吗?”
  灯在杨恪身后,他身体的阴影笼罩着郁知年,看郁知年的眼神很平静。郁知年看着杨恪的眼睛,又低头看自己手里的书,半晌才说:“还可以。”
  他和杨恪已经很久没有正常地说话了,而且他们的距离一定少于社交距离的最近限度,虽然杨恪没有发觉。因此郁知年心跳变快,从胸口往脸颊发热,也不奇怪。
  “你要看吗?”他没有看杨恪,装作随便地问。
  “我没看过这排小说,”杨恪有点答非所问,“你的教材比较催眠。”
  郁知年不自觉抬头看看杨恪:“你看我的教材吗?”
  杨恪“嗯”了一声,反问:“不行?”
  他伸手,越过郁知年的面颊和耳朵,取了一本书,展示到郁知年面前:“这本。”
  杨恪只是把书的封面在郁知年面前晃了晃,又自己收回去,低头翻阅:“这本最无聊,困得最快。”
  “……”郁知年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告诉杨恪,“你想要的话,可以留给你。不过有几本贵的我可能还是要拿走。”
  他微低着头,见杨恪原本翻着书的手突然停了停。
  杨恪没说什么,郁知年或许是习惯了找话题,忍不住接着询问杨恪:“你最近都在这个书房办公吗?”
  因为杨恪原本在三楼那间更大的书房。
  杨恪说“嗯”。
  “这间采光好一点。”他补充。
  郁知年“哦”了一声,觉得有哪里不对,不过也没想出来,想了片刻,又说:“那你有哪本一定要的吗?”
  “什么要的?”杨恪像没听懂。
  “书,”郁知年看看他,耐心地说,“你特别想要的我就留给你。贵的也可以。”
  杨恪看了他几秒钟,把书合起来,像普通聊天一样,问郁知年:“为什么贵的要拿走,是钱不够花吗?”
  郁知年微微一怔,没说话,杨恪接着问:“没钱花为什么不要信托金?”
  “白给的你也不要?”杨恪又靠近了郁知年一些,低头看着他。
  郁知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背贴到了书柜。书柜的木头硌到他背上的骨头。
  杨恪的脸上没有表情,声音也很平缓。郁知年根本看不出杨恪是在羞辱他,还是单纯在提问。只不过这些问题,确实让郁知年恐惧,让他煎熬。
  郁知年脑袋到手指都隐隐作痛,呆呆地看着杨恪,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杨恪把手里的书随意地搁在书架上,低头接着问他:“为什么不要?”
  郁知年脑袋里许多语句一闪而过,许久后勉强地说:“就是不想要了。”
  “不要钱吗?”杨恪说着,突然停了停,才说,“那别的呢?”
  郁知年看着杨恪,没办法从杨恪的眼神中获取任何信息,也想不出“别的”具体是指什么。
  他问杨恪:“别的什么?”
  杨恪突然不说话了。
  郁知年把视线移开,低头看看手里的书,经过很久的思考,猜测觉得杨恪或许还是在怀疑自己的决定和动机,冷静了一会儿,打破沉默,对杨恪说:“我是真的不要了。”
  “杨恪,”他背抵着书柜,紧紧抓着书,用并不是很多的理智找寻合适的语句,好声好气地解释,“我不是来跟你作对的,说了放弃信托,我不会骗你。这次租的房子不能住,我也不想的。我可以明天早上就搬出去,我去找仓库先把地下室的东西拿走,你不要发脾气。”
  “现在走也行,”他对杨恪保证,“我真的没别的意思了。”
  虽然听完郁知年的话,杨恪并未露出松一口气的样子,但好歹没有再逼问郁知年了。
  他看了郁知年很久,好像在判断郁知年有没有说实话,而后对郁知年说:“你先去睡吧。”
  “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他说着,顿了顿,人却还是没让开,过了片刻,突然说,“我哪发脾气了。”
  “我是问问,”他又说,“你住这里我无所谓。”
  最终郁知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书房的,他回到房间,没心情再看书,在房间里有些神经质地走了几圈,走到行李箱边,把电脑拿出来开机,仔细地整理起他在宁市的还没理完的速记资料。


第13章 十三(2019)
  郁知年想调时差,但没成功,凌晨五点多睡着,九点又醒了,睁眼时头痛欲裂,发觉自己的作息已毫无规律可言。
  他拿起手机,看见清晨六点半时,邵西霖落地后发来的慰问信息,问他要不要来帮忙整理房子,声称自己十分擅长收纳,可以在郁知年家大展身手。
  “我在飞机上睡了一觉,”邵西霖还说,“精神好极了!”
  看到这句话,郁知年原本便因缺觉而敏感的内心受到很大的伤害。
  他回复邵西霖,自己的房子水管出问题,昨晚睡在罗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住进去。
  想到地下室的门锁、搬家公司、房子的水管以及其余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郁知年又倍感压力。
  他换好衣服,先将行李箱重新理好,而后给房产代理人打电话,询问房子的情况。
  林凯告诉他,工人已经去修了,但房子被水弄得一塌糊涂,清理和翻修都需要时间。
  “可是我本来就只租三个月。”郁知年沉重地指出。
  “我知道。”林凯的声音满是歉意。他说已经在帮郁知年找新的房源,承诺把之前退还的金额当作补偿,新租房子的差价也由他来承担。
  挂下电话,郁知年又询问搬家公司。
  对方的语气也很为难,说最近搬家的人很多,临时实在派不出人手。不过三天后,有一户临时取消,并且他们的仓库是空的,问郁知年愿不愿意等一等。
  郁知年又找了几间搬家公司,都接不了这么急的生意,只好重新找回原来那家,预约三天后再搬。
  两件事都没有得到好的结果,郁知年感到这一天开始得很压抑。
  他把箱子拖到门边,先放着,走下楼,想去看看地下室门的情况,经过客厅,看见花艺师带着助理,正给房子换新的鲜花。
  花艺师也仍然是以前那一位蒂凡尼,不过助理换了。看到郁知年,她笑眯眯地问候:“郁先生,好久不见,你的课题项目做完了?”
  郁知年怔了怔,说“是”,走过去,看她带来的新花,和她聊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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