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控制的超能力者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野茉莉之春

　　“发现你的跟踪吗？”魏雾往旁边瞥，看到稍矮一头的人郁闷的侧脸，无声地笑了笑，“在你躲到面包车后面的时候吧。”
　　“那不是一开始就……？”裴步攀垮下肩膀。他还以为自己伪装了一路呢。
　　经验更为丰富的超能力者安慰道：“没关系，你只是没上过部门的跟踪与反跟踪课程而已，学了以后肯定能进步的，你这么聪明。”
　　“是我躲起来的速度不够快吗？”裴步攀还是很纠结，身为被称为「羚羊」的敏捷型超能力者要是因为这个原因暴露就太丢人了。
　　“这个倒是没有。不过你发没发现周围的人看到你躲起来很惊讶？他们都回头去看你呢。”魏雾指出他跟踪行为的不足，“还有，你躲的时候背后刚好有卸货员在搬镜子……”
　　“……”好像更丢人了。
　　裴步攀用手背碰碰自己的脸，感觉有点发热，察觉身边的人在看着自己笑，心里有几分气恼。
　　“我们去哪儿？”他改为用手捏捏鼻梁，“刚刚……我看见有个人和你一起，就没来打扰。”
　　他刻意没提到性别，但这句话听上去还是酸溜溜的。
　　“嗯，那是老板娘，这里卖的鸡蛋糕没有了，她带我去隔壁的店。”魏雾显然对这样乐于助人的行为充满感激之情，“我定了二十个，你也尝尝。”
　　“千里迢迢就过来买鸡蛋糕？”裴步攀嘀咕，不知道到底是哪家的特产这么诱人。
　　转过街角，前方果然传来阵阵牛奶的香气，蛋糕店非常显眼，路边排了好几个在窗口等待的客人。
　　两人从柜台上拿走定好的鸡蛋糕，魏雾取出一个给搭档品尝。
　　很平常的味道，就像所有同一品种的蛋糕一样甜蜜，只是口感更为软糯，刚出炉的热度暖烘烘地为美味度加上几分。
　　裴步攀舔掉手指上的蛋糕屑，歪头问：“然后呢？我们回家吗？”
　　魏雾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垂下的手指挪了挪，抬起来轻碰自己的嘴唇，压制住亲吻对方的冲动。
　　这可是在大马路上！而且等下，他干嘛想亲自己的搭档？他们现在又没在上床。
　　“我还有个地方想去。”魏雾模糊地说，用眼神征求对方的意见。
　　裴步攀干脆地点头，他们便往更偏僻的巷子拐去。
　　目的地在一片篱笆里。
　　裴步攀好奇地打量教堂高耸的屋顶，它周围都是民宅，旁边的小孩嬉闹着跑来跑去，丝毫没有庄严肃穆的样子。
　　收到他无声的询问，魏雾点点头，踏进小教堂内。
　　进入室内后连脚步都不自觉放轻。
　　走过长长的门廊，中殿和小型祭坛映入眼帘。
　　排排安放的椅子后头躺着几个衣着不算太脏的流浪汉，魏雾经过时十分自然地把一袋鸡蛋糕放在空着的位置上，向前走到中部坐定。
　　裴步攀在他身边落座，听到后面的几个流浪汉拿着蛋糕出去了，小声问身旁的人：“你信教？”
　　去魏雾房间的时候没见到过宗教用品，相处这么久下来也很少听到他谈论相关话题，还真是第一次想起信仰方面的差异。
　　他自己本人没有特别的信仰，但身边也有些信教的朋友，对此包容心还是挺大的。
　　魏雾却摇摇头，低声回答：“不算吧……但是这里的神父说，即使不是虔诚的信徒也可以来教堂接受熏陶。”
　　“那你接受的熏陶是？”
　　他却闭口不答了。
　　两人安静地坐着，神父在最前排和几位信徒讲解教义。
　　过了好一会儿，魏雾才叹了口气，悄声说：“你知道教义里的七宗罪吗？”
　　“知道，很多游戏都用这个设定。”裴步攀学着他的样子往前垂头，两人的身体被前排椅子挡住。
　　“那你也知道……色欲之罪？”
　　“……该不是要说你是来这里忏悔罪孽吧。”裴步攀拧眉，脸上有些不开心的意思，“比如呢？你猥亵谁了？和小孩上床了？在公共场合暴露身体了？”
　　他的脑海里霎时闪过另一条问句：和同性做爱了？
　　如果真的计较起来，男性和男性发生性行为必然是一种重罪。
　　这个问题迟迟问不出口。
　　“嘘——”魏雾把手指竖在嘴边，殿前的神父和信徒仍在专心讨论没有看向这里，这才转过头为难地解释，“纵欲也是罪行的一种……”
　　“嗯嗯，对。”裴步攀抱着胳膊，“那你的纵欲对象呢？发现有性瘾之后和谁做了？”
　　魏雾低头交叠两只手的大拇指：“但我，我自己在家里会……我买了很多杂志和玩具，整天想象这种事也是罪孽的一部分。”
　　“但你最近没看那些杂志了吧？”裴步攀态度平和了些。
　　魏雾赶紧澄清：“没有了！我最近都在看你的照片！”
　　“……”
　　“……”他虚弱地找补，“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搭档捂住脸阻止他继续往下说。
　　魏雾向后仰靠在长椅上，感觉自己的脸也在冒着热气。
　　教堂的神职人员从前面走来，分给他们几片面包边。
　　气氛缓和后两人默契地跨过之前的话题。
　　裴步攀吃掉面包总结道：“反正你这样祈祷老天爷解决问题是没用的，说实话，我真的认识一些心理系的朋友，可以去联系联系他们认识的靠谱医生。”
　　“不用，我觉得你就挺好的。”魏雾摇摇头，盯着教堂的地板。
　　祈祷上天解决他的性瘾问题，成功的可能性当然微乎其微。
　　但是超能力又何尝不是微乎其微的可能才降临在他身上的呢？而且据他所知很少有超能力在爆发的时候会带来如此严重的心理问题。
　　既然这个问题是上天降下来的，那为什么不由上天收回去？
　　魏雾曾经掩盖了关键信息问起神父这个问题，神父说，正是因为他心不够诚，没有把降临的灾祸当做一场考验，才会迟迟无法摆脱。
　　可如果这真的是一场考验，那最终是为了等来怎样的结果？
　　……想到这里，他的视线忍不住投向身边的人。
　　裴步攀正托着脸观察教堂前方精致的摆件，发觉另一个人的眼神，没有转头：“你的第二堂课我已经在准备了，好好期待吧。”
　　“好的，这次一定认真做笔记。”他点头承诺。
　　搭档的侧脸带上点不自然的神色：“……也不用做笔记什么的……你自己说上次的课有点无聊，所以这次我们讲不那么无聊的内容。”
　　魏雾的眼睛亮了起来：“可以剧透一点吗？我想先预习。”
　　“还没完全决定呢！”裴步攀凶凶地说，“别问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哦……”
　　魏雾隐约猜到大致方向，心里有几分雀跃，抬头看向教堂前方的祭坛，轻咳几声，移开视线。


第19章 老师不是教学用品
　　裴步攀把第二堂课的时间定在了下午。
　　理由非常充分：这几天要筹备下班学期的专业课开学，只有今天有空，但晚上又有个课外讲座他很想去，只能放在下午了。
　　而且……下午毕竟是大白天，白日宣淫的事可能性还是比较小。
　　魏雾的卧室虽小但五脏俱全，拉上窗帘便一片昏暗。小黑板在灯下展开，有了种教学的正经感。
　　看见搭档在拿出教学资料的过程中全程没和自己对视，魏雾就绷直身体做好了准备。
　　但真正看到裴步攀唰地展开画着两种性别的器官图时他还是僵住了。
　　“……了解性行为过程中的主要环节和外在表现有助于促进对这门知识的全面掌握。”裴步攀很好地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又取出两张彩色解剖图用磁铁吸在黑板上。
　　他在魏雾手足无措的反应里顿了顿，努力地表现出平静的一面：“正如我们之前提到的，男性海绵体充血之后就是插入行为。首先我们需要了解这一行为的具体发生场所……”
　　这次的备课过程比之前复杂许多。裴步攀以为自己可以对性教育方面的常识用平常心看待，但在图书馆还是难以直接检索，只能深夜偷偷在宿舍查阅。
　　查着查着经常冒出一些不懂的名词，他得挨个搜索释义，在一大堆奇怪的图片和视频结果里寻找能用的解释条文，再结合自己之前的经验尝试理解。
　　没过多久电脑就自动推送千奇百怪的广告了，裴步攀这才理解隐私模式设计出来的初衷。
　　随着讲课逐步推进，他渐渐自在起来，恢复了些平日的自持。
　　这也和本堂课的主题有关。
　　出于自己也说不清的原因，他只准备了男女之间性事的讲解，对之前发生在搭档和自己之间的情事只字不提，描述起来便客观轻松很多。
　　“……潮吹指的是女性在高潮中收到刺激分泌出液体的现象，这不是疾病或生理缺陷的表现。遇到这种情况不须惊慌，只是需要在性行为结束后补充水分。”
　　裴步攀在黑板上写下这两个字，隐蔽地用食指关节碰碰嘴唇，想到了之前发生在实验室小房间的事。
　　原来那个时候是在潮吹啊。
　　他握住黑板一角的手指用力捏紧，转过身若无其事地准备继续讲解，却看见坐在面前小板凳上的人投来恍然大悟的眼神。
　　只需要对视一眼就知道这个人肯定也理解那时的事情了。
　　不知怎么的，裴步攀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怒气，临时把没放上教案的小知识也抖了出来：“发生喷潮现象通常代表着强烈的性刺激，这时应当适时暂停性行为，缓解女方的不适。我们还是要遵循主流意见：性行为应当是私密而愉悦的，不应当忽视他人的感受！”
　　魏雾识趣地点点头，低头把他这番控诉写在笔记本上。
　　“……听听就行，不用记下来。”裴步攀忽然没了点底气。
　　“裴老师，我想问个问题。”求知若渴的搭档举起手，得到允许说话的示意后反而犹豫起来，吞吞吐吐地问，“这些都是发生在女方身上的吗？……有没有可能，嗯，男性也会发生潮吹呢……？”
　　裴步攀张了张嘴，握住黑色记号笔的手攥紧一些，回答的声音略微干涩：“……不知道。可能也会吧……”
　　背后冒了点汗，双腿间隐秘的缝隙有了些许潮湿。
　　他敢保证对方百分百是故意问这个问题的。
　　这个人一点都不知道尊师重道。
　　裴步攀咳嗽一声，转身擦掉黑板上的字迹，换上了男女第二性征的示意图。男性是喉结，女性是乳房。
　　对于外在表现比较明显的特质他讲得很快，在周围写了些小注释。例如在喉结这一部分裴步攀写上「女性也会发育喉结和胡须，只是程度非常轻」，同样地，在乳房这边也写上「男性也存在乳腺，但不进入发育期」。
　　“所以理论上来说，男性也会发生乳腺问题例如乳腺癌等，但很多人羞于启齿，结果错过了最佳治疗期。”他在底下划了条横线。
　　魏雾又一次举手提问，裴步攀不情不愿地点头让他开口。
　　“那男性的乳房也和女性一样敏感吗？”
　　他怎么净问一些奇怪问题？裴步攀狠狠皱眉，随即及时劝住了自己，不应当带着有色眼镜看待知识。
　　资料搜集过程中很多细节都没放上今天的课程，一是因为没时间和精力把所有东西都梳理进知识体系里，二是全放上去的话这节课也实在太淫荡了吧。
　　但是这个知识点他的确没有遇到过。
　　裴步攀卡了壳，不确定地看看示意图：“大概是吧？既然长都长了……”
　　魏雾的视线变得高深莫测起来，手抵着下巴“唔”了一声。
　　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黑板前的老师，好像要把搭档的衣服烧出个洞来。
　　入夏之后穿什么都热，裴步攀随着时节变化换上了单衣，今天只穿件衬衫，看上去斯文而单薄。
　　他在对方火热的注视下不自觉伸手扣住衬衫最上方的扣子，抿唇和魏雾无声对峙。
　　对视的时间沉默而难熬，年长的学生眼神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仿佛这样的暗示无伤大雅。
　　“……”裴步攀睫毛一顿一顿地垂下，率先败下阵来。
　　台灯孜孜不倦地工作，明亮炙热的灯从黑板上方投下，把站在面前的人照得透亮，仿佛他自己也成为了一件展示教材。
　　裴步攀的手轻微发颤，按住纽扣的指尖微微发白，慢慢解开衬衫前扣，露出胸前的白皙皮肤。
　　黑暗中投来的视线目不转睛，一寸一寸沿着手指的动作向下，扫过纤细的锁骨和薄薄的肌肉，停在略微凹陷的肚脐。
　　解开衣服的手失去力气般停止不动，魏雾体贴地从影子里伸出一只手，将左边的衬衫拉开，露出圆润粉嫩的乳头。
　　裴步攀咬着嘴唇低头看过去，只见乳尖在空气中颤颤巍巍地充血站起，硬成红彤彤的一粒。
　　魏雾坐得近了些，目光化为实质绕着乳粒打转，仔细观察后才抬头和搭档视线相接，在对视中缓慢凑过脸去，鼻子和嘴唇贴在乳晕上细细嗅闻。
　　“哈……”裴步攀腰有些软，及时扶住面前的人站稳。
　　“感觉怎样？”魏雾兴致满满地采访他的感受。
　　“……有点痒。”他伸手抱住在胸前放肆的脑袋嗫嚅着回复。
　　魏雾点头表示记下了，唇尖轻轻触碰乳头，把硬粒压进柔软的乳晕便收回嘴唇，如此反复啄吻，直到听见头顶传来抑制不住的细微呻吟才伸舌肆意舔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