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鱼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三道

作者:三道  录入:03-27

  他也不想、不会回头。
  门开了。
  处于愤怒情绪的贺聆抬头看着出现在门口的柏珩,眼睛里燃着熊熊怒火,他站起身,因为消耗太多力气在冷链上,微微喘着,“解释。”
  柏珩花一般的脸没什么太大的表情,他缓慢地眨了眨眼,“贺聆,你饿了吗,我煮了面......”
  “你别跟我讨好卖乖,”贺聆打断他的话,快步往柏珩的方向走,屋里顿时响起铃铃声,命令道,“把这东西给我解开,我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还有我的手机,还给我。”
  到了这种境地,他在柏珩面前还是高高在上的。
  可柏珩只是看着他,并不接腔。
  贺聆急于离开,即使气到想跟柏珩打一架,也知道现在不能硬碰硬,他竭力压下火气,深呼吸几次后挤出一个笑,“小柏,你这是非法拘禁,被发现会坐牢的,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好吗?”
  他把这件事归结于开玩笑,希望柏珩能顺着他的台阶往下走。
  柏珩却笃定道,“不会被发现的。”
  贺聆头皮微麻,笑容有点挂不住了,“你是因为生我的气才这样做吗,我跟你道歉,你帮我打开链子,以后你想我怎么样就怎么样......”
  只要能唬得柏珩放他走,他说两句好听话并不难。
  但柏珩已经不会再相信贺聆说的每一个字了,他深深注视着贺聆,直把贺聆看得起鸡皮疙瘩,才戳穿贺聆的话,“你又想骗我。”
  贺聆笑不出来了,他咬了咬牙,再无法维持表面的平和,冲上去就拎住柏珩的衣领,恼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混账事,你是不是疯了,你家里人呢,他们就放任你这么胡闹?”
  听到贺聆提起家里人,柏珩的脸色终于有所波动,他握住贺聆的手,收紧了,咬唇道,“你想故技重施让他们把我带走,但是贺聆,现在没有人能阻拦我们。”
  贺聆惊得想后退,柏珩却顺势搂住他的腰,两人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被关起来的半个多月,好几次我都觉得自己要饿死了,但只要想到你,我就能坚持下去,”柏珩黑瞳沉甸甸地看着贺聆,笑道,“哥哥和姑姑很疼我,他们舍不得我饿死,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贺聆猛地推开柏珩,厉声道,“谁要跟你在一起?”他怒视柏珩,“你把我锁在这里,只会让我讨厌你。”
  柏珩笑容一僵,继而抿了抿红润,哽咽地说,“没关系,反正你也不喜欢我。”
  贺聆觉得眼前的柏珩简直无法沟通,他烦躁地又去扯链子,发现还是扯不开,气得眼尾发红,柏珩就在旁边看着他做无用功,等贺聆消耗完浑身的力气,他才慢悠悠说,“你解不开的。”
  贺聆闻言再无法忍受,冲上去给了柏珩一拳,他真是气恨了,手上根本没收力,柏珩也不躲,被打得偏过脑袋踉跄了两步,抬起红通通的眼睛看向贺聆。
  贺聆没想到柏珩竟然硬生生接了他一拳,怔愣两秒,抬眼看柏珩潋滟的脸,心里滋味万千,如鲠在喉,“小柏,你是二十一岁,不是十二岁,做任何事都要想想后果,你说你喜欢我,可你的喜欢就是把我关起来吗,再说你这么年轻,还有很长的一段人生要走,你能喜欢我多久,十年,还是二十年,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你就会发现现在自己做的这些有多可笑......”
  “一辈子。”
  贺聆怔住,“什么?”
  柏珩掷地有声道,“直到我死,我都会喜欢你。”
  如果是其他人跟贺聆说这样的话,贺聆只会当作甜言蜜语听听就罢,可说这话的人是柏珩,像是起誓一般,绝无虚言。
  换在以前也许贺聆会有几分感动,可目前的情况,贺聆只觉得恐慌,他颤声问,“难不成你能关我一辈子吗?”
  柏珩的沉默让贺聆心惊肉跳,他是真的做好了永远把贺聆关起来准备。
  贺聆费劲道,“小柏,你放了我,我们还和以前一样,你不想分手我们就不分手,好不好?”
  柏珩定定了看了他半晌,不为所动,“我去端面给你吃。”
  “小柏,小柏!”
  他转身离开,任凭贺聆怎么喊他都不停顿,将门关上了。
  柏珩掩去眼底深沉的痛色,但很快的他想到贺聆在他身边,又露出个满足的笑容。
  不喜欢又怎么样呢,他会让贺聆一辈子都只能看着他。


第55章
  面到底是没吃成,全给贺聆打翻了,一地的汤水。
  柏珩也不生气,沉默地收拾地板,贺聆注意到他的右手缠着绷带,已经上过药了,但用起来不太利索,贺聆盯着看了一会儿,柏珩注意到了,等收拾完就把手摊开给贺聆看。
  指骨发红,疼是疼的,不影响日常生活,他眼巴巴地注视着贺聆,贺聆察觉到他的意图,冷笑道,“你还指望我心疼吗,我要知道你这么混蛋,我就应该再用点力。”
  柏珩失望地垂下眼睛,把手藏到了身后。
  贺聆做梦都没想到柏珩会做出拘禁他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折腾了大半天,被愤怒冲昏的头脑终于冷却下来。
  他现在的处境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柏珩看起来也不像会放他走的样子,但他有那么多朋友,还有亲人,只要过段时间发现联系不上他,总会想办法找到他的,他目前需要做的就是静待被人找到,贺聆不相信柏珩真能关他一辈子。
  柏家再怎么有权势,也不可能一手遮天吧。
  贺聆想事情想得出神,一转眸发现柏珩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瞳雾沉沉的,让他有种被当成盘中餐的错觉,心里不禁有几分不悦,“我不想看到你,你出去。”
  柏珩抿了下唇,非但没有出去,甚至脱鞋上床。
  贺聆立刻戒备地皱了皱眉,转身就要跑,被柏珩眼疾手快按住了肩膀,又搂着腰往床上带,他还没有开口指责对方,就听见柏珩说,“我只想抱抱你,不干什么。”
  柏珩的胸口贴着贺聆的背,两人像是连体婴一般躺着。
  “贺聆,”柏珩呼吸间热气滚滚,声音饱含无限委屈,“我好久没抱你了。”
  他眷恋地将脑袋埋进贺聆的颈窝,引起贺聆的一阵战栗。
  贺聆不想让他那么容易得逞,忍不住挣扎起来,他到底是个成年男人,即使柏珩身手再好,没有药物的控制也不可能完全制服他,贺聆心里有气,手下动作越来越大,两人几乎是扭打在一起。
  柏珩舍不得对贺聆动手,期间反而是他吃的亏比较多,直到贺聆快要脱离他的怀抱,他才猛然扣住贺聆的两只手腕压在了脑袋两侧,继而一个翻身坐到了贺聆的腰上,将人牢牢地钉在自己身下。
  贺聆鲜少有这么憋屈的时候,胸膛起伏得厉害,扭打过程中他耗了太多力气,说话都在微微喘着,“你松开。”
  柏珩按着他的两只手,眼里愠色翻涌,“我连抱你都不行吗?”
  处于劣势让贺聆非常的不痛快,他瞪着柏珩,消停了十来秒,又开始扑腾。
  柏珩任由他动作,等到贺聆筋疲力尽才说,“别人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贺聆呼吸沉重,在柏珩凑上来时别过脸,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躲避让柏珩彻底无法保持理智了,用力堵住了贺聆的唇,不顾贺聆的反抗,大力吮吻起来。
  贺聆手被擒着,避无可避,被亲了个彻彻底底,分开时因为太长时间无法正常呼吸,他眼里被逼出了一层水液,脸颊也微微泛红,柏珩更是满脸绯红,满足地抿了下湿润的唇,又去亲贺聆的其它地方。
  贺聆像条被网住了想要逃脱的鱼,可终究无法抵挡过渔网的束缚。
  柏珩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条软布,三两下将贺聆的手缠紧绑在床头,被掠夺的滋味让贺聆怒意大发,“柏珩,这就是你说的不干什么?”
  柏珩将软布收紧,明明他才是掠夺者,却委屈巴巴地抽噎着,“是你自找的。”
  他本来只是想抱一抱贺聆,如果贺聆不挣扎的话,他不会做什么的。
  看着被绑在床上的贺聆,柏珩意识到只要他想,他可以对贺聆做任何事,拥抱、亲吻、抚摸,还有别的,他眼里的情绪越来越深,带着过重的痴迷和浓厚的侵略性。
  直到现在,贺聆才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心里不禁一沉。
  柏珩的手覆在他后腰处的白海棠,他微微一抖,沉静下来挤出笑道,“我有点累了,能睡觉吗?”
  柏珩不为所动,摸够了白海棠,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在床头柜里找到一个丝绒盒子,贺聆认出来那是他送给柏珩的堇青石孔雀鱼胸针。
  再回想起他们从前的时光,也是有过值得纪念的甜蜜时刻。
  柏珩打开盒子,将堇青石拿出来,东西被改过,底部的托盘不见了,只剩下一尾鱼,他把蓝紫色的孔雀鱼拿在手中端详着,忍不住露出个漂亮的浅笑,他又凑近贺聆,让贺聆看微光闪闪的宝石,像是怕打碎过往的美梦似的,声音放得很轻,“这条鱼好像你。”
  离得太近,贺聆能瞧见柏珩眼瞳里神色略带仓惶的自己。
  柏珩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你当时说的是真的吗?”
  贺聆喉咙干涩,“什么真的假的?”
  柏珩手摸进衣摆,眼睛带着好奇与期待,在突起处捏了捏。
  贺聆脑海里猝然钻进一句久远的话——早知道我就打个汝钉,把鱼别身上,让小柏亲自来取了。
  他和柏珩第一次上床时为了助兴说了很多调情的话,没想到给自己埋了这么个大隐患。
  他忍受着柏珩的捏玩,胸口起伏得更厉害,笑容僵硬,“床上的话,不能当真的。”
  柏珩眼神一暗,将贺聆曾经说过的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是啊,床上的话说着玩玩而已,只有我当真。”
  贺聆曾说了那么多刺伤柏珩的话,现在一字字一句句都要反弹到他自己身上。
  柏珩仍在把玩着孔雀鱼,甚至对照着在贺聆的身体上摆放,贺聆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柏珩神经质的动作,心里起了点惧意,勉力笑着,“小柏,打汝钉很疼的,还是别玩这种了......”
  他太过于懂得怎么拿捏柏珩,在柏珩和小柏两个称呼之间切换自如。
  柏珩揉搓着,“那玩什么?”
  贺聆知道柏珩要的答案,心里再是不愿,眼下的情景也不由得他选,只得哑声道,“玩我,玩我行了吧?”
  柏珩果然高兴起来,将让贺聆心惊胆战的堇青石收回丝绒盒子里。
  贺聆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心里气得打滚,面上还得露出一副顺从的样子,打着商量说,“能不能别绑着我的手?”
  等柏珩给他松绑,他做的第一件事肯定是照着柏珩的脸来一拳。
  很可惜柏珩没让他如愿,而是黏黏糊糊地贴上来。
  被迫承受的滋味绝对称不上好受,贺聆咬着牙忍耐过于冗长的性.事,现下柏珩什么都不肯听他的,玩起来没有节制,贺聆几次怒骂求饶都无济于事,他一有反抗的势头,柏珩就会拿堇青石说事,贺聆生怕柏珩发起疯真做得出来,只好被迫接受柏珩的百般对待。
  等到结束时,窗外的天已经暗沉。
  此后的几天贺聆都没给柏珩一个好脸色,更是连句话都不跟柏珩说。
  柏珩做的东西他打翻了一次又一次,实在是饿得不行了才会给面子吃几口。
  但无论他怎么不愿意,床还是照常上的,贺聆如今不过是虚张声势的纸老虎,柏珩尝到甜头后就更是肆无忌惮。
  贺聆不跟他说话就接吻,不吃饭就上床,几次下来,贺聆再是强硬也被折腾怕了。
  两人达到一种诡异的平衡,但贺聆心里却从来没有放弃过离开的念头,他数着日子,柏珩在这里待了五天后,终于在一个早晨出了门。
  贺聆直到屋里完全安静下来,才睁开假寐的眼睛。
  前两日他不肯服软,跟柏珩硬碰硬,完全讨不到一点好处,但后几日他发现只要他稍稍给柏珩好脸色,柏珩几乎是有求必应。
  前日他打翻瓷碗,满地狼藉,柏珩任劳任怨地收拾,他提出想喝水让柏珩去倒。
  柏珩果然暂时离开,他捡了两块瓷片藏在床底下,柏珩并没有发现端倪。
  这些日子柏珩寸步不离地陪着他,他压根找不到机会寻找解开链子的方法,好不容易等到柏珩出门,贺聆一刻不敢耽搁,找出尖锐的瓷片试图割开脚腕上的皮具。
  他被关在这里五日,无法获知外界的消息让他焦虑不已,想要离开的心随着日子渐增也越发迫切,手上的动作不由得重了些。
  可这皮具显然不是一般的材质,瓷片除了在上面留下几道划痕外,半点没有破裂的迹象,贺聆急得额头出汗,烦闷至极,一个不留神,瓷片从脚踝处划上去,将他的小腿割开了一道小口子,他疼得倒吸一口气,不一会儿,鲜血就从被破开的皮肉处涌出来。
  贺聆气得将瓷片狠狠摔出去,破碎的瓷片四溅,他呼吸急促,气得猛捶地。
  发泄完后他就后悔了,等柏珩回来发现这一地的碎片肯定会起疑心,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将碎片一点点笼络起来,等挪到床头柜旁时,他猝然瞧见柜底冒出来的一把钥匙头,心里大震,颤抖着将钥匙抽了出来。
  贺聆离开心切,没有时间去思考这把钥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尝试着解脚铐,咔哒一声,锁住他的链子松开了。
  事情太过顺利,他心脏剧烈跳着,来不及高兴,一刻不敢停歇,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往门口的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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