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现代耽美]——BY:何暮楚

作者:何暮楚  录入:04-11

  这一方角落就他们俩,不是太严肃的课堂,教室里偶有闲聊也没人管,宋荷凑过来问:“抱过了?”
  徐诀晃着腕关节,扫出来的线条又流畅起来:“那是自然。”
  被窝里臂缠腰脚勾腿搂过的,单车上胸膛相贴拥过的,简直不计其数。
  宋荷听在兴头上,激动得抠下画板的一块木茬子:“有没有亲过?”
  徐诀依然自得其乐:“你要这么问我也只能承认了。”
  法律也没规定亲鼻尖亲耳朵不算亲吧?
  宋荷搓搓手:“那……那啥过了?”
  徐诀又弄断一个笔尖:“哪啥?”
  宋荷登时兴致全无:“算了,我看你也懂不到哪里去。”
  前有火锅局上陈谴戏谑他什么都不懂,后有脱了单的邱元飞反嘲不懂的人是他,现在又加一个比他小的宋荷说他懂不到哪里去,徐诀一忍再忍,快把笔杆也捏断了。
  这时兜里手机振动,他放下笔掏出来看,俞获给他发了消息,说图片修复好了。
  徐诀问:哪张?
  俞获也不发图片,就回:你说这周末要过来取的那张。
  下了课,徐诀绕路去画材店买了个草图本,以免去小鱼工作室遇上陈谴,还能用上回那借口自圆其说。
  单车停摆在店门外的花架子边上,徐诀没见着人,放心地把草图本塞书包里,进门时拨响了上面新挂的风铃。
  俞获从电脑后探头,等徐诀走近在他对面坐下了,他将屏幕转过去给对方看:“满意吗?”
  屏幕上是穿着贤中校服含笑面对镜头的陈谴,画面放大数十倍,颜色填充更鲜艳,五官穿着就连每根头发丝儿皆被细化补全,比之原来的照片要明晰动人。
  徐诀就这么灼灼地盯上好一会,随后拿出手机点开红包界面:“多少钱?”
  “免了吧,我不拿师兄赚钱。”俞获抽出打印好的一版小一寸递过去,“裁不裁?”
  徐诀问:“你不都打印好了吗,还问我满不满意。”
  “你不会对着他的脸说不满意的。”俞获的手还举在半空。
  “裁吧,”徐诀说,“裁小了好藏起来。”
  俞获跑去裁照片了,就那么几刀,他裁得极慢,在消化对方那句“藏起来”。
  “你别裁歪了。”徐诀看得紧。
  俞获手稳力足的,压根没歪:“你没让他知道你的心思吗?”
  “他暂时不用知道。”
  看对方动作稍顿,徐诀解释:“他刚分手,如果轻易接受我,无缝衔接只能说明他只想借我疗伤,没有看清我的认真。可他要是拒绝我疏远我,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干脆我陪他慢慢好起来,反正我盯着他,不会让他跑别人身边去。”
  最后一刀落下,俞获敛好八张照片装进小自封袋里。
  他没递过去,指腹抵着袋子尖尖的塑料边角摩挲,说:“其实你上次说错了,师兄只比我大两届,我进贤中的时候,理论上说他还没毕业。”
  东西在别人手里,徐诀也不急着讨要,杵在桌边等待对方下文。
  俞获声速变慢:“但我们确实是在校外认识的,就在万灯里,他平常工作的酒吧街。”
  徐诀一时没弄懂当中逻辑关系,何谓“理论上说”?既在万灯里认识,那当时还在读书年纪的陈谴是前去消遣的常客,还是褪去无害的表情当一只稚嫩的小蜜蜂?
  似看不出他的猜疑,俞获对陈谴当时的身份只字没提:“那时我就爱抱着相机四处跑,听说万灯里翻新了一条街,我下了晚修就去看,那是我第一次去万灯里,也是最后一次。”
  俞获咽了咽口水,自封袋小角从指腹刮到掌中:“那个时候万灯里治安挺差的,基本新闻里常见的不常见的事儿,万灯里都上演过,我也遇到过一次。”
  新闻常见的是劫财、殴打或凶杀,他遭遇过的算是不常见的,被两个魁梧醉汉拖进小道,扒了裤子,掐了腿根,他不配合,拿相机往对方身上乱砸,反被人合力制住,恼羞成怒捡了草丛里的脏酒瓶朝他那里捅。
  后面的俞获没详说,他寥寥带过,语气变得急促,声音却轻了:“是师兄救的我,他也穿贤中的校服,书包看着又鼓又沉,往别人后颈一抡,那人就趴地上不动了,再照着另一个鼻梁骨上来一拳,死命儿碾人家命根子,表情特别……狠。”
  俞获将自封袋推到徐诀面前,指着照片中的笑脸说:“和这上面的一点都不一样。”
  这些话俞获从未对他人道过,连方见海也不知道,但徐诀想要了解陈谴,他就割开过往,将陈谴不为人知的一面以只言片语展示在徐诀面前。
  “还有别的,既然师兄不跟你提起,说明你们之间的关系没到他愿意软化躯壳的程度,慢慢来吧。”
  单车滑进车库,徐诀搭着车把发愣,将这句话在脑海里盘了一遍又一遍。
  拎着书包上楼梯时,徐诀也不数台阶了,在想陈谴什么时候愿意为他软化躯壳。
  停在504门前,徐诀揣着钥匙,在想软化躯壳是先软化精神上的还是先软化肉体上的。
  耳边传来锁舌弹开的一声响,505的门开了,走出来个穿修身长裙的女人,肩膀露着,马海毛大衣搭在臂弯。
  生面孔,徐诀没记起来隔壁什么时候搬进了新住户。他掏钥匙开门,钥匙戳进锁孔,肩头忽被人一拍,那女人勾着笑问:“你也住这屋?”
  徐诀捏住钥匙一端,要拧不拧的,猜测对方已经跟陈谴打过照面:“哦,对。”
  那女人又笑一声,收在大衣底下的手伸出来,握着个东西塞进徐诀的书包侧袋里:“送你个小礼物,有空过来串门哦。”
  她扭着腰走了,徐诀一脸莫名,低头继续拧钥匙,门把手还没压下去,门从里面打开了。
  陈谴站在当间,罩着件长款羽绒,衣襟拢着,看不清里面穿的什么。
  这个点正是陈谴的上班时间,徐诀不拔钥匙,也不进屋,一堵墙似的挡在门口,双目像要把那件保守的羽绒服扒拉开:“里面穿什么了?”
  陈谴时间富足,倚在门边漫不经心地笑:“你检查一下?”
  他一手扶着门把,一手自然垂落腿侧,极其放松戒备的姿态,徐诀抬个手就能扯开他的羽绒服,却因对方逗弄的眼神打了退堂鼓。
  俞获那句话像爬虫啃噬大脑,徐诀想要陈谴软化,然而不是这种不着调的软化。
  他没上手,问:“检查不合格你改不改?”
  陈谴没答话,径自敞开领口给他看里头的衣服,是那件能从前后扯开绑带的上衣。
  刚才明明对邻居露肩膀都能面无波澜,眼下瞧见陈谴绑得死紧的蝴蝶结,徐诀却凶起来:“你又穿这件!”
  “这件有什么问题?”
  “你又不走那啥风!”
  陈谴问:“什么风?”
  徐诀支吾:“……性感风。”
  陈谴一合领口,锁骨掩在外衣下,笑容也收起来。
  他想着刚刚隔门听见徐诀和隔壁游小姐对话时自己在玄关的踌躇,被游小姐邀请串门时徐诀的默许,不知自己此时在较量些什么:“你别瞧见个性感姐姐就喜欢得不得了,哪天被玩儿得团团转都不知道。”
  徐诀急了,白天连续戳断笔尖都能忍,现在却忍不了:“我就喜欢姐姐,怎么了!”


第42章 你暗恋我
  评讲课有点无聊,徐诀对着满勾的作业转笔,思绪游离在课堂之外。
  最近陈谴对他的态度似乎变冷淡了,具体哪里变冷淡他也说不上,因为陈谴说话的语气还跟平常一样,表面浮着层懒调,该说说该笑笑,但就是不早起陪他在早餐档消磨上一时半刻,晚上也明令禁止他来麋鹿门口接下班了。
  两人见面的时间总存在冲突,徐诀清晨出门的时候陈谴还在闭门沉睡,九点多下晚修回来,面对的是一屋漆黑,守着枕头昏睡之际,听到客厅放轻的脚步声后努力睁眼,等意识回魂爬下床,陈谴的卧室早就关上了门,徐诀在门外伫立好久,也回房了,有种无力的挫败感。
  周末晚陈谴在家,徐诀占着茶几写作业,留着眼尾一隅间或抓一把陈谴的身影,瞅见对方睡袍微动朝他走来。
  好像是新买的睡袍,很衬肤色的燕麦白,灯光稍微暗点就能凭空想象出对方不着寸缕的好景致,再暗点,仿佛就能在地毯上勾一场天雷地火。
  不过灯色亮堂,天雷地火没勾成,陈谴的手搭住他膝盖捏了捏,说:“让一下。”
  徐诀以为他也要坐,便侧了下身,陈谴跪在地毯上拉开茶几抽屉,手探进去翻找满屉名片。
  作业写不下去了,徐诀撂了笔问:“你找名片干什么?”
  陈谴头也不抬:“找几个老主顾。”
  一个不成,还几个!
  徐诀也不想干涉陈谴私事,但不问心里难受:“找老主顾干嘛啊?”
  “约出来喝几杯,聊聊。”陈谴挑了两三张名片在手里攥着,徐诀隐约瞥见那些名片上面的职位,什么设计顾问,什么建材经销商,什么家装总监……
  这是购置了新房?在装修阶段了?装修完之后呢,要搬进去了?
  徐诀伸手要抓陈谴衣摆,谁料人已经站了起来,他没抓住衣摆,倒是勾住了陈谴的一截脚腕。
  陈谴险些摔倒,低头看握在自己脚腕上的那只手,手背青筋蔓延,再看手的主人,徐诀眉眼压低,不知道在委屈个什么劲。
  他抬脚用脚掌轻踩徐诀的小腿,说:“松开。”
  徐诀还是握着,拇指将陈谴脚腕骨后的那颗浅痣捻红了:“是不是我住你屋,你嫌烦了?”
  陈谴脚下失了轻重,不小心蹭到了徐诀裤裆上,他来不及解释,不可思议地问:“我就约人侃几句,你哪里得来的破结论?”
  “我以为……”徐诀手一松,拖来沙发上的抱枕盖自己裤裆上,“行吧,我继续写作业了。”
  “徐诀。”陈谴看着他。
  “徐诀?”
  徐诀心道,陈谴怎么变声了。
  “徐诀!”
  手肘被同桌施力一杵,徐诀另一只手没握稳笔杆,红笔啪嗒掉在地上。
  他没顾上捡起,撑着桌沿儿从座位上站起,白素珍在讲台上觑他:“还没下课呢,这就神游到食堂了?讲讲语法第五个空,难得全班就你跟课代表做对。”
  若不是神游被打断,回忆准该进行到陈谴给他讲这一题的环节了,眼下变成了他讲,全班听,讲完刚好打下课铃,白素珍手一挥,让他往办公室走一趟。
  照例被班任念叨上一通,内容不外乎是临近期末,别为了个竞赛落下其他功课,等白素珍歇口气的空当,徐诀适时递上请假条,请的是19号到21号三天的假。
  下晚修后,徐诀骑车离开学校,经过门卫室时悠悠刹住车,今晚又是那老大爷值班。
  他目不斜视盯着对方手捧的那碗酸辣粉,大爷吸溜完最后一口抬头,胡子上还沾着汤汁,就朝他吹鼻子瞪眼:“天天杵这瞅个什么劲呢!”
  徐诀不用接陈谴下班,就不急着走:“瞅你啊,我都候上半天了。”
  大爷将筷子往红汤里一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暗恋我!”
  徐诀一口气没喘上来:“省省吧,我对象听了准得心梗。”
  大爷擦擦嘴:“你对象谁?”
  这回轮到徐诀心梗,对象八字还没一撇呢,他不答反问:“你那粉好吃不,是这个好吃还是小陈上回给你带的水煮鱼好吃?”
  大爷拎着手电筒和钥匙串起来了:“那得是小陈带的,肉可多,得劲儿,你不懂的。”
  得,又来一个说他不懂,徐诀没脾气了:“等我竞赛完回来就给你带一盘尖椒烤鱼,到时候你看我懂不懂。”
  说完一捏铃铛,扬长而去了。
  回家时恰又在楼道碰见505的那个女人,对方身上的香水味过于浓烈,徐诀自觉避让到边上,结果对方也停下看他,目光在他的校服上转了一圈:“原来还在念高中呀,上次送你的礼物懂怎么玩儿吗?”
  徐诀早把这茬给忘了,他反手捏一下书包侧袋:“还没碰过,我把东西还你吧。”
  “欸,不用。”女人忙蹿下两个台阶,“你呀,估计用不上,不过你可以给对象玩儿,再不济呢你来我这屋,我给你做示范,喜欢的话我这还有很多别的。”
  女人娇笑着甩起裙摆下楼了,徐诀顿在楼道,书包带子从肩上滑落臂弯,他从侧袋摸出个东西。
  还以为是什么新奇玩意儿,没想到触手柔软,就一个网球大小的蓬松绒毛团,净灰色,像灰兔子的尾巴,捏着很有手感。
  不过这东西还连着个银色金属块,块头由圆至尖,呈水滴形状,不知作何用途,总不能只是个解压玩具。
  一路上徐诀都在搓揉那团绒毛,到504门前,他把玩具塞回书包侧袋了,掏出钥匙开门。
  钥匙一旋,他就知道屋里有人,门一开一合,他踏进玄关,摘掉书包随手挂上衣帽架,边脱外套边踩掉运动鞋,动作蛮急躁,不同于往日进门面对昏黑时的温吞:“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陈谴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电视里播着个动物纪录片,他没看得多认真,手里还在剥核桃:“有点困,就提前下班了。”
  徐诀经过沙发没坐,径直上阳台将外套扔洗衣机里:“困了怎么还不睡?”
  陈谴知道徐诀想听自己说不睡是因为等他回来,陈谴偏不说,只把手边的空杯子一推,道:“想喝热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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