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一点……”
“好棒!再深点……要被肏坏了!”
“好哥哥!饶了我吧!”
………
他好像听不得这些淫身浪语,连忙捂住我的嘴,沉声道:“别这么叫,小柏。”
关了灯,我看不清眼前景象,但我想他一定是红了脸。
他让我翻身趴跪着,将那根东西埋得更深,足足抽弄了十余下,又退了出去。
我顿觉下/身一阵空虚,问道:“怎么不动了?我还要……”
他呼吸一窒,低低地笑了一声,吻了吻我的脸,才说:“换个套子。”
过了一会,果然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抵了上来。
我们翻来覆去不知折腾了多久,一直做到精疲力尽才靠在一起睡着了。
入睡之前,我感觉有人拨弄开湿漉漉的额发,动情地亲了亲,又轻声说:“傻瓜,你要好好治疗,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就好了。
等我醒来,高焕已经去上班了。我整理床铺的时候发现枕边夹着一绺黑发。其实化疗的第一天我就已经开始掉头发,现在掉得越来越多。
我在家门前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团不明物体。
打开才发现,里面是那只坡脚的小猫。我喂过的那只猫……
昨天早上,它在公园里安闲地晒太阳,现在却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
暗红的血液从袋口流出来,滴在地上。
袋子里还有一张照片,拍的是我喂猫的画面,背面赫然写着一串字:“嫂子,我是纪嘉明,好久不见。”
第44章 逃避
【还能为什么?我太累了。】
我把小猫埋在一株桂花树底下,它以前最喜欢围着这棵树兜圈子。我不敢细看它的死状,纪嘉明用刀划开了它纤细的脖颈,让它流干了血,痛苦地死去。
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心突然跳得很快,惴惴不安。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嫂子,我想你已经看到我的礼物了吧。喜欢吗?看到你和那个姓高的这么幸福,我打心眼里为你们高兴。只是不知道你们做梦的时候有没有梦到我哥,他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他的声音阴沉得可怕,我不由得呼吸一窒,颤声说:“纪嘉明,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想让你们去陪我哥。”他嗤笑一声,声音越发毛骨悚然,“在这之前,我还会用钝刀子把你们的肉一片一片地刮下来,让你们生不如死……”
纪嘉明和他哥一样疯狂,他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自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除了疯,他心里还有恨。他恨我和高焕,恨不得杀了我们。
我必须要报警!
“怎么不说话了?让我猜猜你在干什么。你该不会想要报警吧?我劝你不要白费功夫。我手上有一段视频,是你和高焕的美好回忆。如果这个视频发到他们公司的邮箱里,你觉得他会高兴吗?”
什么视频?他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七年前,纪嘉明还是个高中生。他和我都没见过几面。他放了学,会来店里找他哥,然后一声不吭地在角落里的桌子上写作业。
除去那段可怕的回忆,纪家兄弟在我眼里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人。他们按部就班地生活工作,过着稀松平常的日子。
我何德何能,让他们撕掉正常人的面具,把刀口都对向我?
“不用你动手。”我闭上眼,仿佛看到白晃晃的刀刃和淋漓而下的温热鲜血,苦笑道,“我得了白血病,活不了几天了。”
五脏六腑全部溃烂化成血水,这不比凌迟更让人痛不欲生?
我在宾馆里昏睡了一个下午,躲在窄小的房间里逃避所有的未知事件。
醒来的时候,天色都暗了。高焕给我发了一连串的信息,问我为什么没去化疗,为什么不回信息。
还能为什么?我太累了。
但我不能实话实说,我默默敲下一行字,告诉他我只是睡了一觉,嘱咐他安心工作。
我不想回去,只要推开那扇门,就会有恐怖的画面出现脑海里。鲜血、黑暗、残忍的冷笑声,如同慢镜头一般在眼前一掠而过,让我又回想起七年前的那个地下室。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安岌。好像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情会平静一点。
我去了安岌的酒吧,他果然在那里。
看到我来了,他冲我笑了笑,示意我过去坐。酒吧的灯光不算刺眼,他半边脸隐在斑驳光影之中,眉眼尚看不清楚,有一种恍惚的美。
我坐在吧台边,静静地看他调酒。他调酒的手法很娴熟,让人觉得这也是一种艺术。他将衬衫袖子高高挽起,露出流畅的肌肉曲线。
一颗殷红色的樱桃穿在剑叉上,为这杯酒添上最后一抹亮色。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划开一看居然是一条彩信,里面夹带着一段视频。我只是暼了一眼便错开目光。
“怎么了?”安岌问我。
我有些局促地将手机熄屏,回应道:“没什么,垃圾短信。”
“这个很好喝,你尝尝。”安岌将刚刚调好的那杯果酒推到我面前。
“好,谢谢。”我抿了一口,入口有朗姆酒的浓烈,余味却是淡淡的柠檬香。
安岌看着我喝酒,嘴唇微微抿起,也是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上次的事弄得我们都很尴尬,在那之后,他也没主动联系过我。
就在这时,一个女孩子走过来,很是亲昵地娇嗔道:“安岌,我也要一杯黛克瑞。要加好多好多的柠檬汁。”
她经过我身边时,发丝拂过我的耳廓,软软的,像被上好的丝绸擦过。
“许秋维,我朋友。”安岌给我介绍,然后转身去取杯子。
许秋维粲然一笑,眼睛弯成月牙状,看起来有些俏皮,很自如地跟我握手。她有一头很漂亮的过肩长发,在灯光下泛着温柔的金色光泽。
“许小姐,你好,我叫何柏。”我说。
话音刚落,安岌和许秋维便一齐笑起来。
我怔怔地看着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
“秋维是男生。他小时候吃了药就一直没变声,还有他今天这身打扮也有点误导人。”安岌敛住笑意,目光柔柔地落在我身上。
我愣了一下,才说:“不好意思,许先生。”
“没……关系。我就当你是夸我漂亮了。”许秋维扶着椅背,笑得快岔了气,露出领口白莹莹一块肌肤,精致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原来他真的不是女孩子。
第45章 孽
【他没有骂我,只是默不作声地关上门。】
我和许秋维喝的是同一款酒——黛克瑞,这种酒很受女孩子欢迎,带着一股柠檬的酸甜。
如果我没有和他喝同一款酒,后面的事就不会发生,也不会酿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我、安岌还有许秋维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后面又来了一个男人。听安岌说,那个男人和许秋维是情侣,最近在闹别扭。那人特地跑过来给小许赔不是,求小许回家。
赔不是,求人回家,这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
最后,小许还是和那个男人走了。他们都喝了酒,安岌开车送他们回去。
“何柏,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安岌走之前,对我嘱咐了一句。
我坐在角落里,一个人喝完了那杯黛克瑞,还是觉得喉咙干。最奇怪的是,身子发烫,心口像被火燎过一般滚热。头脑也跟着发晕,眼前场景都变得模糊起来。我尝试着向前走了两步,差点一个趔趄撞在玻璃门上。
高焕,我要打电话给高焕。
我艰难地摸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高焕的名字。梁星辰的名字和高焕挨在一起,我一不小心就点到了他。
没过一秒,他就接了电话:“小柏哥!”
他像是受宠若惊一般,语气轻快得很。
梁星辰很快就到了酒吧,他见到我这副模样也有些惊讶。
“阿辰,我喝多了,你送我回家吧。”我脸上烫得厉害,心跳也超出了正常频率。
我只想回家,回我和高焕的家。
梁星辰将我送到了公寓门口,他将我放在卧室,帮我解衣服的时候,他低头吻了我。
我碰到了梁星辰的脸颊,与我的手相比,他的身体好冷。我感觉身体里有一团无名之火被猝然点起,而手边这个微凉的物体就是解救我的冰泉。
我从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渴望性/爱。
但理智和情/欲还在纠缠,难分胜负。
我的男朋友是高焕,我要去找他。不对,他马上要结婚了,就不是我的男朋友了。我要推开他,让他离我远远的,才不会跟着我一起倒霉。
我没有对象,没有爱的人。我现在好难受,所以谁都可以,只要能让我好过一点。
“你……不是喜欢我吗?”我突然开口。
“嗯。”梁星辰点点头。
我迟疑着开口,伴着越来越急的喘息声说:“那你现在就上了我。”
“啊!”他脸上煞白一片,又渐渐浮现出两片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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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腿缠住他的腰,肌肤相亲的瞬间,我感觉到他胯间蛰伏的东西突然胀大了些。
“很丑的,我怕吓着你。”梁星辰将我的手拉到裤腰边,犹疑地往下拉扯。
紫红色的阴/茎,上面的青筋很是打眼,像蘑菇一样的顶端,流出一滴清液。我看着那个狰狞巨物,再看看梁星辰秀气的小脸,竟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柏哥,我忍不住了。我真的可以……”他发狠地亲吻我,秀气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张扬着浓烈的男性魅力。
“可以。”我急切地打断他的话,往他身上靠了靠。
我记得绿茶味身体乳的甜香,他的手指是冷的,膏体也是冷的。内壁潮湿一片,当他指尖探进去的时候,却突然紧缩,像是在无声地挽留什么。
梁星辰很细心地润滑,连细微的褶皱都不放过。
他的手指插进来,我却被刺激得尖叫起来。
一根,两根,三根……
不够……远远不够……身体还想要更多
“梁星辰你在磨蹭什么?”我失去了理智,完全成为欲/望的奴隶,“要做就快点!”
他扶着那滚烫的性/器,一点一点地送了进去。
“唔……”梁星辰不断抽气,压着声音说,“小柏哥,我不太会。”
“好舒服……小柏哥里面真舒服。”
如同被电流穿过的致命快感遍布全身,一滴滴汗珠在我脸边滑落,打湿了干净的枕套。
“小柏哥,你真好看。”
“小柏哥,你会不会怀孕?”
男人要是能怀孕,我和宋柯凡的孩子都能组一个足球队了。
宋柯凡要是当爸爸,那场面一定很搞笑。
“小柏哥不小心掉到了水池里,浑身都湿透了。我那时候就想……这么做了。还有一次,我看到你和宋哥在剧组的杂物室里做/爱。以后我每一次自/慰脑子里想的都是小柏哥的样子。”
“想听你叫我的名字,想看你被我干得喘不过气的样子。”
“可是你一直和宋哥在一起。”
“等你忘了宋哥,我们就在一起吧。”
……
梁星辰一边埋头顶弄一边自顾自地说了一大段话,我却无力回应。
半梦半醒间,我听到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整个人骤然清醒。
是高焕……
我原来就想接梁星辰来逼走高焕,现在让他亲眼目睹,明明确确地看到我出轨了。这不是更好?
他推门的时候,我没有躲,还拨开额前的乱发,故作姿态地往梁星辰身上靠,让他看清楚我的样子。
等他发现他等了那么多年的人不过就是个屈服于欲/望的烂人,他还会愿意陪我吗?
高焕面上满是倦色,怔怔地看着床上的狼藉场面,看着我光裸着身体靠在另一个男人怀里。
他没有骂我,也没有抓起梁星辰发泄怒火,只是默不作声地关上门。
第46章 血色
【但经年久月,浮木化为齑粉。】
梁星辰是被我赶走的,我不想看到他眼里的希望,也不愿回想起自己做了多么荒唐的事。
一棵即将枯死的病树,如果它也有灵魂和思想,我想,它也不愿意看到满园春色。
“高焕,我们分手吧。”我蜷缩在被子里,颤抖着打下一行字。
“发送”两个字就在那里,我还是犹疑了一分钟才将信息发出去。
回想这一周,只要高焕不在,我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行为失常的疯子,抑或是一只满嘴獠牙的猛兽。我要把自己的生活搅得一团乱,想要腐烂到底,堕落至死,也不希冀任何人的疗救。
每天早晨梳头发,梳齿上总会留在一大团黑发。我开始害怕照镜子,仿佛镜子里住着一个魔鬼,会突然窜出来啃噬我的皮肉。鼻出血也越来越频繁,沾了血的纸巾掉得满地都是。那种血腥味像根植在我的骨髓里,怎么洗也洗不掉。
冰箱里有一颗紫皮洋葱,我原本准备买来给高焕做洋葱汤的,不想已经放了很久。
我开始机械地切洋葱,自虐般地任由刺激性的气味弥散在空气中,眼泪就可以有理有据地流下来。
医生和我说过:“何先生,你的心态太消极了。你可以尝试着用你喜欢的方式生活,去享受你拥有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