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嘉阳是我大三兼职的时候遇到的一个小混混,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直缠着我。这个人曾经做过一件让我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的事。因为我一直拒绝他,他就带着一帮人绑架了我,给我下药,企图逼我就范。后来,高焕救了我,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听说他最后被仇家砍死在巷子里,也算是罪有应得。
眼前这个人是他的弟弟,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陪不陪兄弟们玩?”纪嘉明轻浮地打量着我,伸手想勾住我的肩膀。
“神经病!有多远滚多远!”我没好气地推开他的手。
“别给脸不要脸!咱们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他身后那帮人还在起哄。
我羞愤得不行,想往人多的地方跑,刚跑几步就被纪嘉明拉扯回来。
“大嫂,咱们就是叙叙旧罢了,你跑什么啊?”
我用力地挣扎起来,顺手抡起桌上的一个啤酒瓶往他脑袋上砸去,又被他死死地扼住手腕。
他反手一个巴掌正要扇到我脸上,我避无可避,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脸上并没有传来剧烈的痛感,等我再睁开眼,只看到纪嘉明已经被踢翻在地,嘴角抽搐着,捂着肚子连连哀嚎。
他趴在地上吐了口血,血水里裹着一颗牙,恶狠狠地瞪着打了他的那个人,“操!老子的牙!”
我转头看向那人,粟色头发,狭长的丹凤眼……
是安岌!
“你还好吗?”他问。
我刚想回答就看到他身后的几个混混拿着酒瓶朝他攻来。
“小心!”话音未落,安岌已经反应过来,转身一个格挡,和那些人扭打在一起。
在酒店前台办入住手续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自己身份证还落在我和宋柯凡的房子里。
我扶了扶额头,无奈地走出酒店。
安岌站在路灯下面,双手随性地插在兜里,一脸疑惑地说:“怎么又出来了?”
“没带身份证。”
他笑了笑,眉眼弯成好看的弧度,“走,去我那将就一晚。”
“不麻烦你了,我去公司睡。”我想起了我和他那天晚上发生的荒唐事,不由得皱起眉头。
“你去公司打地铺吗?那群混混估计就住在附近,你就怕再遇到他们?不要和我客气,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吧。”他凑过来,搂住我的肩膀,装出一副跟我很熟的样子。
老朋友?约过一次炮就算是老朋友了?他还真是自来熟。
“我都说了我不是坏人了,我要是坏人,干嘛还要帮你打架?”安岌轻笑一声,指着自己轻微破裂的嘴角,有近乎于撒娇的口气说,“你看,为了救你我都挂彩了。”
我最后还是跟他走了。他就住在那家gay吧楼上,地方不大,但布置得很用心,还有几分家的氛围。
安岌跟我说,他是这家gay吧的老板,平常无聊的时候也会做点那种生意。
当牛郎来打发时间?我还真理解不了他这种特殊的爱好。
我们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你把我带回来,不会影响你做生意吗?”
“我今天不做生意,都破相了还做什么生意?”他靠了过来,有意无意地在我背上摸了一把,暧昧地说,“还是说你想……”
“我不想!”我没好气地打断他。
这个时候,电视里正好播着宋柯凡的广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钻到我的耳朵里。
安岌突然扣住我的双手,不由分说地吻着我,含着唇轻轻吸/吮,灵活的舌尖钻了进来,我也下意识地回应他,带出羞人的细微水声。他的手从毛衣的下摆伸进来,一点一点往上游移。
看着屏幕上不断放大的俊朗面孔,我突然有一种被当场捉奸的诡异感觉。
就好像宋柯凡在看我……
如果宋柯凡真的能看到这一幕,他大概会气疯了吧。
第21章 白光
【眼前白光乍现,舒服得像走在云端,下一秒就要跌落。】
“你和这个姓宋的明星谈过是吧?”安岌松开了我,斜睨了一眼电视屏幕,淡淡道,“他伤过你?”
他怎么知道?对了,我上次和他说过。
“想不想玩点刺激的?”他微微眯起眼睛,眉梢都露着风情,让我想起了《聊斋》里烟视媚行的男狐狸精。
“什么刺激的?”
“我们在这里做给他看。”他说着就捏了一把腰间的软肉,顺着腰线蜿蜒而下,轻轻解开我的裤子。
衣服被推到胸口上面,安岌埋头舔着那块地方,乳尖像坚硬的豆子一样被人含在嘴里,舌苔舔舐而过,又被猛地一嘬,激起一阵酥麻的感觉。
我伸手抚摸着他松软的粟色头发,这颜色像醇厚的黑巧克力,又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松果。
我仰着头,在情/欲的催动下,动了动嘴唇说:“两个要求:戴套,润滑。”
“好的,亲爱的雇主大人。”他忽地将我扑倒,身体压了上来,还不忘用右手护住了我的背。
他帮我做了充足的润滑,那里湿答答的,多余的液体顺着腿根淌了下来,
“让你在上面。”他托住我的腰,腿分向两边,让我跨坐在他的身上。
借着身体的重量慢慢坐了下去,把挺直的硬物纳入其中。
好深……
宋柯凡从不肯让我在他上面,他就喜欢把我罩在身下,先对着我的脸一顿乱亲,然后一边说着荤话一边不管不顾地冲撞进来。
以前我也会跟他提议换个姿势,他总是说下次,一直推脱着不肯答应我。也对,他占有欲那么强,就喜欢面对面蛮干,顺便看着我痛得泪流满面的样子。这会让他有一种占据主导权的优越感。
明明是折磨人,每次完事了,他还一脸得意说:“你老公厉不厉害?都把你艹哭了。”
我膝盖发软,嗓子也干得厉害,只能白了他一眼,在心里嘀咕着:人家是爽得哭,我是疼得哭,能一样吗?
可我当时满心都是他,怕伤他自尊,也不忍心和他直说,常常咿咿呀呀地哼个两声,照顾一下他的虚荣心。这个傻子还当真了,以为自己技术很好,还一本正经地给梁星辰传授经验。
和安岌在一起,我会去享受这个过程。
跟上次不一样,这次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还能发生几次,不如及时享乐吧。
“你走神了。在想什么?宋柯凡吗?”安岌突然说。
我心下一惊,他们一个二个的都会读心术吗?
他搂住我的背,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暧昧的热气扑在我的耳后。“我发现……你一听到‘宋柯凡’三个字就夹得特别紧。”
“瞎说!啊啊啊……”这话让我臊得耳朵都红了。
埋在身体里的性/器,烫得像一根刚刚浇铸好的铁棍,用力地抽/插起来,一次一次地往最敏感的地方刺去。
“怎么样?”他俯身叼住我的耳垂,用舌尖一点一点地舔弄着敏感的肌肤。
“嗯唔……停下来……不要!”
也不知道释放了多少次,他才放开我。
甬道一阵痉挛,一股暖流从交/合处蔓延开来,遍布四肢百骸。
眼前白光乍现,舒服得像走在云端,下一秒就要跌落。这种隐秘的背德感就是安岌所说的“刺激”吧。
作者有话说:
最近比较忙,总是忘记搬过来
第22章 错乱
【看着这一幕,我突然有一种错乱感。】
第二天早上,安岌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做早饭。
“吃辣吗?亲爱的。”他转头看我,微笑着问,“我做的咖喱蛋包饭很好吃的,你要不要尝尝?”
晨光映在他的脸上,更衬得他眼神温柔如水,笑窝浅浅,这一幕像极了文艺电影里的画面。
“放一点辣就行。”我说。
屋子里弥漫着咖喱的香气,很快就勾起了我的食欲。
我还真的饿了,再不吃东西肚子都可能会叫起来。
哎,这家伙做饭怎么这么香?都快赶上我了。
安岌应该是一个挺会享受生活的人。他住的地方很整洁,阳台上摆着形形色色的绿植,客厅的墙上贴着他去世界各地旅游时拍的照片。
我看着他的背影出神,心想,找他做临终关怀也不错。
“包你一个月要多少钱?”
“咳咳咳——”安岌咳嗽起来,可能是被辣椒呛到了。
“我说,我要包养你。”我挑挑眉,一本正经地说,“价格你定,也不需要每天都上班,节假日工资加倍,不会很累的。”
安岌笑了笑,戏谑道:“我喜欢跟你做/爱。你这样的,就算让我倒贴我都愿意。”
“你……”我被他说得脸红,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吃完饭,我和安岌一起下楼。这个时间点,酒吧里没什么人,所以我一下子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生坐在吧台边上等人,看着挺心急的,没过几秒就往门外瞟两眼。具体长相看不太清楚,但那双小鹿眼还是让我认出了他。
那不是梁星辰吗?他来这里干什么?
“阿辰?”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去和他打了招呼。
安岌突然握住我的手,修长的手指穿过我的指缝,变成十指相扣的样子。
“小柏哥!”梁星辰眼里闪过明晃晃的神采,在看到我和安岌双手相握的瞬间,就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突然阴沉了下去。
我挣了几下,安岌还是攥得死死的。
这家伙故意的吧。
“我这几天去韩国集训了,还不能用手机,就没联系你。听朋友说在这见过你,就来等你了。”
“哦。”我象征性地回了一句。
“小柏哥,你身体好点了吗?”他的目光粘着在我的脸上,逡巡不去,像是企图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我总觉得梁星辰看出了点什么,上次在医院他一直让我去检查。
我不想住院,不想被关在病房里等死,不想看到别人向我投来的怜悯的眼神。那时候,他们都会说,这个人好可怜啊!年纪轻轻就快死了。
一想到这些话,我都快崩溃了。
我知道自己病得无药可救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没什么事。”我淡淡道,顺便给安岌使了个眼色。
安岌终于识相地松开了我的手,凑到我耳边,压低了声音暧昧地说:“晚上等你。”
他的嘴唇都快贴到我的耳垂了,掠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
我和梁星辰一起去了福利院,原来想一个人去的,他非要跟着,我又想到纪嘉明带着的那帮混混,想想还是有个人陪着比较安全。
蓝天福利院……
上大学的时候,我和高焕在这里做过义工。这里的孩子很活泼可爱,一点也不像缺爱的样子。
毕业以后,我每年都会给这家福利院捐款。
院长办公室
“我会把我所有的积蓄都捐给福利院。”我对老院长说。
院长很是震惊,又跟我确认了一遍。
“何先生,你是真的要捐出你所有的资产?”他扶了扶额头,又说,“其实做公益也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
“我得了绝症,想捐出自己的遗产。用这些钱给孩子们请好一点的老师,带他们去看看不一样的世界。”我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平静地说。
这些孩子和我不一样,我这辈子已经快走到头了,他们还有美好的未来。
刚走到外面,我就看到梁星辰带着一群孩子在操场上玩。
银铃般的笑声飘散开来,听着就让人心情舒畅。
他和孩子们玩得很开心,充满稚气的脸庞上洋溢着笑意。
他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透出天真的气息,还真的有点大哥哥的样子。
“小柏哥,你也过来啊。”梁星辰激动地朝我招手,催促我过去。
看着这一幕,我突然有一种错乱感。
第23章 甜腻
【他刚刚吃了奶油,嘴里甜津津的。】
我没有走过去,那一片欢声笑语离我太远了,像隔着一条长河。他们在彼岸欢笑,我在这边眼巴巴地看着,这种感觉真不好受。
回到车上,把空调打开,调到适宜的温度。
我刚闭上眼睛,正准备好好睡一觉,梁星辰就跟过来了。
他什么话都没说,安安静静地坐到副座上。
“喏,给你留的。”我从车里的储物盒里拿出一盒蛋糕。我买了好多小蛋糕带给福利院的孩子,也没忘了留一个给梁星辰。
在我眼里,梁星辰还是当年那个十四五岁的孩子,爱笑又爱哭,还喜欢吃甜食。
他惊讶地看着我,小心翼翼地接过蛋糕,微笑着说:“集训太苦了,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每天不停地跳舞,还不能吃高热量的东西。我特别想吃蛋糕。”
“唔唔——”他吃着吃着就眯起眼睛,夸张地说,“这是天底下最好吃的蛋糕!”
我笑了笑,顺手给他递了张纸,调侃着:“你现在就是个大花脸。”
他舔了舔唇瓣,樱红的舌尖沾着乳白色的奶油,居然带着点诱惑的意味。
“小柏哥……”他唯唯诺诺地开口,漂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嘴唇还沾着奶油,像一个贪嘴的孩子。
下一秒,他突然捧着我的脸,二话不说就吻了上来,舌尖破开禁闭的牙关,笨拙莽撞地挤进来。
他刚刚吃了奶油,嘴里甜津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