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一合租室友[现代耽美]——BY:敬自由作平生愿

作者:敬自由作平生愿  录入:06-04

  他捏着司凯升衣角,动作生猛且异常熟稔地一把将碍事的布料推至脖颈部,随即埋首在乳尖上。
  舔舐、吸吮、齿间碾磨,姜疏鸿几乎是饥渴到眼冒绿光,毫无客气地揉捏垂涎已久的大胸。
  乳尖本就是敏感区域,司凯升还想同他探究磨练下接吻技巧,怎料这人完全不给机会。
  姜疏鸿一手大力捏搓左乳,双齿轻咬右侧乳头微微往外拉扯,口腔内舌头也不闲着,止不住地往乳尖上舔。
  “你能不能聊会天先?”司凯升下半身已然起立,但精虫还没完全入侵大脑。
  “行,你先说。”姜疏鸿埋首在这位大肌霸的胸脯上,含糊不清道。


第13章 啊这
  姜疏鸿完全没有要配合的意思,叼着大胸敷衍应对。
  “我下面还有个凸起......”不只有奶头突出。
  司凯升放弃正常沟通交流,选择从心畅谈。
  “感受到了,你有买润滑剂吗?”姜疏鸿臀缝后正有一高翘的硬物散发热量,他刻意蹭了蹭,性奋回道。
  “......没。”
  司凯升此刻感觉这人舌头上长了倒刺一样,简直要将自己舔下一层皮,偏偏这技巧不错的口活没用对位置。
  “那就改天再试试四条床脚晃掉仨......”正说着,姜疏鸿跨坐其上,把手底的胸肌当搓衣板用,揉得可带劲了。
  ......
  姜疏鸿起了大早,跑了趟菜市场,折腾着要炒几个菜。
  “需要我帮你么?”司凯升看着他左支右拙的动作,杵着单拐走了过来。
  “不用了吧,你都这样了,还帮我?”姜疏鸿扬眉一笑,实在不想多次劳烦伤患。
  司凯升把单拐往墙角一放,单腿蹦达着靠近,迎着姜疏鸿惶恐伸出的手,一把攥住了他手掌心。
  “你搀扶着我就好。”两人挨得极近,并为一体,手心相印。
  姜疏鸿还挺乐于腻歪着当连体婴,两幼稚鬼折腾得团团转,一下子让锅里溅出的热油惊吓得手忙脚乱,一下子又重心不稳歪倒倾斜险些摔跤,就是死命拉着手不肯松开。
  简单弄个饭菜,非要整出个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气势。
  收拾出个保温盒,两人吃完饭菜,准备去运动康复机构训练。
  司凯升经医生介绍去了家运康机构,每天走一遭训练上一个小时,时不时接受功能评估和康复治疗计划的调整。
  身残志坚的司凯升依旧坚持推着轮椅带着圆点晨练,即便他从未主动要求,但姜疏鸿总是看不惯那一人一狗的艰辛模样,每天早起给他推轮椅。
  “要不你以后换个晨练运动吧?”
  “注意场合。”
  “......”我说什么了吗?姜疏鸿觉得有点怪怪的。
  司凯升戴着矫形器,手里拿着腋拐,坐在轮椅之上,俨然是一副乖宝宝的姿态。
  木棉花老早就落尽,路边芒果挂上枝头。
  圆点一路病恹恹地耷拉着尾巴,走在两人后面,时不时贼眉鼠眼地四周瞅瞅,留心着成佳怡和她那条哈士奇。
  自打司凯升半残后初次回家,圆点这只蠢狗屁颠颠跑到司凯升面前,忒招人烦地模仿着主人一瘸一拐的步态,险些没被一腋拐给甩成真瘸狗。
  虽圆点未曾再招人烦,可没人带它跑,姜疏鸿这条实打实的懒狗只肯在推轮椅的时候带上它溜达,时速从未超过6KM/H。
  因着目的地附近那站地铁人流太多,上次在死亡三号线上,姜疏鸿差点没将司凯升给推出来。
  这次他学乖了,打了个滴滴在靠近堵车路段下来,顺便还可以遛狗,正好穿过大半个公园再走上几分钟就可以抵达那个机构。
  大白天,跳广场的大妈兴致不减,拉二胡唱着曲儿的老年乐团正引吭高歌,绕过喷泉外围的花坛,姜疏鸿跟伤患聊着天。
  圆点失控似的,猛地挣脱了松垮垮缠在轮椅把手上的牵引绳,往树木掩映的一角奔去。
  “欸!圆点!”
  姜疏鸿高声喊着,看着往某处奔走的圆点,唯恐它惊吓了谁。
  他刚拉住轮椅手刹,还没等跑出两步路呢。
  司凯升突如其来就是一起身,姜疏鸿尚未反应过来,见这瘸腿怪蓦地站了起来遮挡住视线,还以为他是要追捕圆点这蠢货,立即搭上他双肩要将他按回轮椅上。
  司凯升顺着力道坐回了轮椅。
  眼前的老人家一见不知哪角落里窜出的不明物,先是一惊,后认出了这是自家小宝贝,抬起头来四处张望。
  这是司凯升姥姥。
  没了遮掩,坐在姥姥膝上的圆点正撒着欢,朝着姜疏鸿撅屁股摇尾巴。
  啊这......
  一祖一孙,两人手上皆是坐在轮椅上,拿着拐杖。
  司姥姥的眼泪险些就掉了下来,偏生她肢体不灵便,想说些什么都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不明音节。
  一张嘴,立马就是控制不了的口水从嘴角溢出,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扭曲着,她非常努力特别用力地试图表达些什么。
  “姥姥,我没事儿,真的。”司凯升当场就要表演个直立行走,马上就让护工阿姨给喊住了。
  “别动,小司,你脑袋是碰到什么了?”护工阿姨推着姥姥过来,急切询问。
  姥姥颤颤巍巍地探出手触碰他额头,怜爱之情溢于神色。
  怎么还给撞出了朵花?


第14章 我见世人皆古怪
  司凯升稳了稳心神,风轻云淡地扯起谎,还故作恍然回神让姜疏鸿率先脱离此地。
  眼神无处着落的姜疏鸿逮着时机,立马咧嘴卖乖,提溜着保温盒就走。他和司姥姥初次见面,就是扯谎,再次相见就是脆弱泡沫般的谎言幻灭,任凭谁都难以淡然自若。
  姜疏鸿恰时退场,只留司凯升接受温情熏陶。
  康复医院。
  此时天高云淡,阳光正好,院内一角的石制桌椅边正有人吆喝着出牌。两个坐在轮椅上,一个身穿压力衣脖颈侧夹着太阳伞,还有个护工打扮的大叔,四人周边围着一群人,看得津津有味。
  另一边树荫底下,有个捣鼓瓶瓶罐罐的女孩拿眼前男生的脸蛋当画板使。
  “我也觉得挺不错的。”那坐在轮椅上的女孩举着一面化妆镜,眉眼笑开,端详起他的妆容,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袁荃看了眼镜中唇红齿白的自己,视线稍稍错开,把这女孩的笑容装进眼眸,附和夸赞她化妆技艺精湛。
  提溜着饭盒的姜疏鸿在远处站定,就这么悄无声息张望着,直至那女孩挥手告别推着轮椅离去后,这才走到袁荃身旁。
  “你什么时候来的?”袁荃诧异抬首,没料到身边突然冒出了个人。他是高度截瘫,唯一能较为灵活操控的是项上那颗人头。
  “七八分钟吧,那女孩怎么走了?”姜疏鸿招呼着护工大叔先去歇口气,自行推着袁荃慢悠晃荡。
  “她去三楼OT大厅做康复。”袁荃嘴角翘得堪比上弦月,还没缓过那份兴奋劲。
  “你喜欢她?”饶是一个人再迟钝,也不难看出。
  他每次来看望袁荃之前,都要卯足力气,攒上定量的勇敢,生怕给他的愁容增添哀伤。
  今天的他很不一样,相较过往的颓靡,简直可以用“生机勃勃”来形容。
  “很喜欢,她转院来这里之后,我就没想过要自杀了。”袁荃点了点头,不加掩饰。
  回想当初。
  姜疏鸿和袁荃在高考后的暑假,相约要骑着摩托走遍全国,当初家里人见这两崽子高考分数的确漂亮,意思意思劝退了一把,倒也没太阻拦。
  骑摩托走遍大江南北?哪有这么简单呢?
  要是踩点各大机场四处吃喝玩乐,两人家里供得起并乐意给予嘉奖。
  骑摩托?路上随便来个刮风下雨,就够这中二到爆的小伙子们喝一壶了。不曾料想,这俩半大的学生瓜子还真硬生生坚持了半个月。
  时不时晒些沿途人迹罕至的风光图片,见着三分投缘的驴友就揽着肩、抵着头来张照片。
  那段时间,姜疏鸿脸颊两侧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下去,裸露在空的皮肤黑了几个度,唯有眼神光更亮了些。这些都还好,相机自带的美颜滤镜是个不错借口。
  艳阳天。
  拐弯,迎面兜头一个塑料袋罩上脸,追风少年姜疏鸿刹那间失去平衡,头盔磕上了路边尖锐石块,身体在地面滚动几圈,脑子里嗡嗡直响。
  姜疏鸿脑子短路了会儿,歇息几分钟后,吐了一次。的亏这块地方不是山沟沟,去医院不算难,轻度脑震荡不算大事。
  即便出了这档事,两人还是坚持要当打肿脸硬充的胖子。
  只管往各自“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聊里甩美景美食的图片、视频,分毫不提骄阳、暴雨、蚊虫......
  姜疏鸿的娇纵从来都是收放自如,在家里随便挨了顿爹妈的训都得瘪嘴委屈半天,惹得爷爷奶奶好一阵心疼喊“我宝”,一旦戴上头盔,骑上了心爱的小摩托,那些哼唧唧撒娇娇的臭毛病一扫而空。
  为了这段旅途,袁荃筹备良久,看了不少文字版和视频版的攻略,足足写了满当当一本的笔记。
  刮风下雨天,两人掐着天气预报,总能找到片瓦遮身之地。路线上的民宿都有事先联系过,那些过于偏僻的地点一一规避。
  又是一艳阳天。
  乡间路上,人烟稀少,俩小伙乐呵呵地并驾齐驱,骑至房屋聚集处,他们先后放缓速度,一前一后。不料,从一灌木丛掩住的小道中猛地窜出一快速奔跑的小孩。
  面对尽在咫尺,跑到路中央的孩童,袁荃猛地将方向偏转,擦身而过,一头载进了路边菜田。
  姜疏鸿猝不及防,轮胎极速擦地发出尖啸,他跌倒在地滚了滚,触地的手臂和腿部传来剧痛。
  ......
  之后的事情有些令人恍惚。
  姜疏鸿主要是尺骨、胫骨骨折和软组织挫伤。袁荃主要是脊髓损伤,足足一个月才过了脊髓休克期,最后得出了C5节段完全性损伤的诊断。
  那时姜疏鸿还很懵懂,听不懂什么“脊髓损伤”、不明白“C5节段”的含义。
  只在网络挂号咨询的医生嘴里,知道这意味着一辈子都无法生活自理。
  自打那次事件后,姜疏鸿闷在胸口郁结的浊气久未散去,每逢深夜睡眠不稳当时,那股浊气便偷溜出来,化作妖气从他耳朵里钻进梦乡,无数次循环播放当日事故发生的画面。
  还有手术室里上方亮起的灯,身旁钳夹剪刀碰撞叮铃作响,医生护士听不清的低语......
  坐在花坛边上,姜疏鸿打开保温盒,甩了甩盖子上凝集的水珠,摆出层层饭菜。
  “有了对象?大学里认识的?”
  袁荃了然一笑。他都不需要夹上一筷子品尝,光是看这菜的成色就能断定。这辣椒都没炒糊,一看就不是出自姜疏鸿之手。
  “有,是的。”还没纳闷出个所以然来,姜疏鸿先回应了问题。
  “还是男的?”
  “嗯。”
  “挺好。”
  袁荃对除姜疏鸿以外的gay都抱以敬而远之的态度,不过今天,他愿意为发小腾点空间多包容一个人。
  谈及司凯升,谈及刚才的女孩子,两人抱有无限憧憬和希冀......
  姜疏鸿从小到大就活泼得很,脑袋瓜子里总是装着一箩筐稀奇古怪的东西,干起活来风风火火。
  出事后,心爱小摩托给没收了,银行卡给冻结了,他的活泼一并冷藏了。
  时至今日,那份风风火火、不计后果的傻缺劲又活过来了。
  出了医院,捎上司凯升回家。
  刚进家门,姜疏鸿随手把门给带上,快步走到杵着拐的司凯升面前,捧着他的脸,跟个啄木鸟似的,飞速地“啵”了几口,占完便宜就摆手扭胯踩着舞步往阳台上钻。
  这货情绪变动太大,司凯升一头雾水心里没个底。
  “你有点奇怪哈。”司凯升倚着阳台边的推拉门,开口试探。
  “我见世人皆古怪,独我老攻最可爱~”
  姜疏鸿捏着嗓子怪里怪气说道,从撑衣杆上取下小内内,恶趣味十足地冲他抛个媚眼。
  “你正经点说话,别跟个傻der似的!”司凯升给这一嗓子喊得心里直发毛,笑骂道。
  “哈哈哈哈,我就喜欢你这骂人不嘴软,打架不腿软的劲儿~”姜疏鸿说完不算,还亲力亲为地啃了那张骂人的嘴,特意试试软硬。
  “我现在腿很软。”他无可奈何,扯了扯姜疏鸿腮边的肉。
  “没事,这儿能硬就成。”姜疏鸿往下一探,捏捏他胯下份量可观的软肉,神色肃穆地搞黄。
  姜疏鸿洗完澡后,头发吹得半干,盘腿坐在司凯升床上,捣鼓着手里的润滑剂。
  嘴里还吹着成调的口哨,顿了顿,哼哼唧唧出来了句“有时候我感觉自己是一个巨星,每个人都爱着我有钱又有名~”
  恰时,司凯升推门而入,穿着宽松背心大裤衩,一瘸一拐戴着个矫形器缓步靠近。
  歌声停住。
  左手拇指和食指圈成圆,姜疏鸿将这个圆比成望远镜,聚焦在司凯升胯下,随着司凯升一步一靠近,“望远镜”越看越往下。
  一边看,一边流氓地痞做派地吹着悠长婉转的口哨。
  “我感觉可能不太行。”
  姜疏鸿分外诚恳,他不是没向往过性生活,只是脑补和真枪实弹干一场间隔着十万八千里。把司凯升的小弟塞进菊花里,他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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