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穴生风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蜜桃牛奶冻

作者:蜜桃牛奶冻  录入:06-08

  程盛迈着长腿悠悠然从餐厅走到客厅中央,薄薄的眼皮往上掀了掀,抬眼漠然看着方云晚:“我以为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栋房子的主人邀请你们在这里住一段,看看海度度假。”
  “不需要。”
  “对了,我找来照顾你们的阿姨明天才会到,今晚喝点粥对付一下。粥是江修给你们点的,不好喝找他,别找我。”程盛仿佛没听见方云晚的话,自顾自地说着,“别想着逃跑,这栋房子四周都是我的人,他们刀枪里待惯了,打起人来手里也没个轻重,伤了你或者孩子,我没法交代。也别想报警,你可以看看你的手机现在还有没有信号,如果有事,你可以告诉明天来的阿姨或者门外的人,他们会把你的话带给我的。”
  方云晚之前听江修和许路遥跟他聊起一点程盛的故事,程盛早年在道上混得风生水起,遇到了许路遥后才金盆洗手,现在开了两个小酒吧和一家保镖公司,想来门口的黑衣人都是他程盛自己公司的人。
  方云晚自问,他与程盛没有旧情也没有新恨,程盛自然不会平白无故地把他关在这里,既然徐章牵扯其中,此事一定是与江修有关的。
  刚刚向江修提了分手,就被带到这么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关起来,方云晚觉得江修的想法不言自喻。可他不能理解,江修晾了他半个月是什么意思?而现在,如果说江修是不希望他离开而将他困在这里,又为什么不露面?
  江修到底想要做什么?又到底想要他做什么?
  如程盛所言,第二天便有阿姨上门,照顾他和安安的饮食起居。
  那是个沉默寡言的阿姨,一天下来同他们说话不超过十句。
  方云晚向阿姨提出要见江修,阿姨的脸像是老井般没有波澜,只平静地回答他:“知道了,我会告诉江先生的,他觉得能见你了,自然会来见你。”
  那好像是阿姨同他说过最长的一句话。
  阿姨走路轻飘,悄无声息,可能随时出现在方云晚身旁。
  方云晚觉得,她就是江修和程盛安在这栋别墅里的一双眼睛。
  方云晚以为他很快就能见到江修,无论往后还要不要继续在一起,有些话是得当面说,而不是凭借一条轻飘飘的微信消息作为告别。
  可没想到他在这栋别墅里一等又是一周。
  他每天向阿姨,或者是门外的黑衣人提一次要见江修的要求,他们也每天礼貌地告诉他,会转告给江修。
  可明日复明日,江修迟迟没有出现。
  他和安安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无所事事,娱乐消遣只有书房里的书籍和影音室里的碟片,所有的网络信号都被屏蔽,方云晚过得不知今夕何夕。
  天气好时,他们被允许到院子里晒上一两个小时的太阳。
  在院子里的时候,方云晚偶尔能看见豪车从外面的驶过,透过半敞的车窗,能看见车子里的人。这个小区里常见的组合,驾驶座上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老板,而副驾上坐着的一般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或者斯文白净的男孩。
  多见了几次,方云晚忍不住重新开始审视自己与江修的关系。他自以为跟江修是破镜重圆旧情复燃,可他们之间间隔着空白的五年,怎么就不是他横插一脚鸠占鹊巢?
  想到这一层,似乎近来江修种种奇怪的举动也都有了解释。比如,为什么江修连休假都没有告诉他?为什么江修明明在休假却不肯接听他的电话?还比如,对于分手这件事,江修既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却将他关了起来。
  关在这样一个每栋房子里都住着一只金丝雀的地方。
  一周后,方云晚开始拒绝吃饭,阿姨来劝,他只说,要见江修,或者离开这里。
  可魔高一丈,方云晚的绝食进行到第三天便进行不下去了。他饿得眼前发黑,没等到江修却等来了安安。那天中午,安安小脸发白,扑在方云晚腿上可怜兮兮地说:“叔叔,安安饿了。”
  他这时才知道,因为他拒绝吃饭,江修直接让阿姨不开伙,连安安也没有东西吃。
  孩子哪里耐得住饿?方云晚在别墅里翻寻不到食物,只好牵着安安的手去找阿姨,这一轮,不战而败。
  之后他也尝试过爬窗翻墙,也尝试过朝外面的路上扔纸条,用尽了他所能想到的办法逃脱,或是向外界求救,无一例外都被拦截下来。
  真正让方云晚再次见到江修的,是安安的一场意外。
  那是个阴沉沉的下午,安安自己在客厅里疯玩,不知怎么的一头撞上大理石料理台的尖角,额头被戳出一个窟窿,汩汩往外冒血。
  那时恰好方云晚去二楼书房找书,下楼时看见安安捂着头坐在地上。不知道他伤了多长时间,地上已经聚集了一小滩血。
  方云晚把手里的书一抛,快步走过去,喊了他一声,安安才捂着脑袋扭头看他,哭声细弱地喊了声:“叔叔……”就摇摇晃晃地扑倒在他怀里。
  “安安,不怕啊,我们这就上医院。”方云晚一把捞起安安,抽了一叠纸巾捂着他额角的血窟窿,神色慌张地往楼下冲。
  尽管情形危急,但守门的黑衣人依然冷冰冰地将他拦住:“方先生,您不能出去。”
  安安一向胆小又怕疼,可不知是出血太多,还是撞伤了脑子,今天格外安静,软软地窝在方云晚怀里,一声不吭。方云晚满手是血,手掌下覆盖的伤口还在往外冒着滚烫的血液,他心里又急又疼,几乎要发疯:“让开,我得带孩子去医院!”
  “方先生,您冷静一点,最近的医院离这里有半个多小时,现在还在下雨,步行是无法到达的。”黑衣人依然挡在门前寸步不让,“您把孩子交给我,我们送孩子过去清创包扎。”
  “不行,我要一起去!”
  “方先生,您不要为难我们。”
  说话间,已经有人启动了车子开到门外,却迟迟没有解锁开门。
  很明显,他们不打算让方云晚踏出这栋别墅半步。安安头上的伤口很大很深,血流汩汩一点也没有止歇的趋势,安安往方云晚怀里钻了钻,喃喃地说:“叔叔,好冷。”边说着,小小的身子轻轻发颤。
  “安安。”方云晚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皱了皱小小的眉,目光发直地看了方云晚一眼,没有应声。
  不知道安安伤了多长时间,流了多长时间的血,但看上去他的反应越发迟钝,状态已经很不对。方云晚不敢再耽搁,小心翼翼地把安安交到守门的黑衣人手里:“好,我不去,你们快送他去医院,快点!”
  目送着载着安安的车子消失在雨幕里,方云晚回过头,只见阿姨神色平静,正提着拖把尽心尽力地擦拭着地上的血迹。
  这座房子越来越像冰冷的牢笼,每个人各司其职,却绝无多余的情感。
  安安被带去的时间很长,方云晚坐立不安地等到晚上,才终于看大有一道车灯照进院子里。他起身快步走到门边,只见轿车稳稳停在门外,黑衣人举了一把黑色的伞快步上前,后排车门打开,江修抱着安安从里面走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我预感到接下来你们差不多要开始骂小方了,要提前为小方说一句,仔细想一下修修真的也是有错的,也不能怪小方生气啊——
  你们不能太过溺爱修修了——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3章
  巧克力蛋糕(修) ◇
  也难为方云晚这样挖空心思地刁难他了。
  安安在江修怀里睡着,雨天阴冷,江修把自己的毛呢大衣脱了下来,将安安重重包裹住,自己只穿了一件羊毛衫。天气实在是太冷了,以至于屋子里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方云晚觉得他被冻得脸色都是一片霜白。
  他朝方云晚点头示意,轻声说:“我先把安安送回房间。”
  安安还穿着下午那件衣服,衣襟上是斑斑血迹。江修把他放到床上后,方云晚找了套睡衣过来。江修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帮不上忙,只能站在旁边看着方云晚轻手轻脚地给安安换上睡衣,又拿温水给他擦了擦脸,才调暗了卧室里的灯光,示意江修出去。
  方云晚和江修重新坐到客厅里。
  江修把一叠病例递给方云晚:“安安的伤口有点深,缝了几针。头部CT也查了,没什么大碍,都是皮外伤,不要太担心。”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屋子里是方云晚翻动纸页的声音。他其实并不知道病历上的大部分描述意味着什么。
  但是看着报告里诊断结论上的一个个「未发现异常」的签字,才觉得心安。
  对白铭一家,他和江修应该是有愧的。安安是白铭留在世上的骨肉,安安若有什么闪失,他们万死难辞。
  “注意保持伤口的干燥清洁,每天要换一次药,为了防止感染,需要打一段时间的消炎药。明天开始,每天早上保镖会送安安去一趟医院换药和打针,这些他们都会安排好的,你放心。”江修说着,又递出一张纸给方云晚,“这是饮食上的禁忌,我也会拿给阿姨一份。”
  “安安怕打针,也怕疼,我要陪他一起去。”
  江修沉默了片刻,调整了安排:“今天太晚了,明天我让许路遥找个护士过来,负责安安每天的换药和打针。这样也不用折腾安安每天跑一趟医院。”
  “江修,你能不能告诉我,把我关在这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最近有一些事要处理,顾及不到你。最近事情多,外面不安生,你和安安先在这里住一段,这里都是程盛的人,可以信得过。等事情一结束我就送你们回去。”江修顿了顿,有些艰难地说下去,“你那条消息我收到了,我这段时间是真的有事,并没有刻意回避你,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再好好谈谈。”
  等,又是等。
  方云晚觉得近来他浪费了太多时间在等江修。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江修:“最早你说,给你一周的时间,你会告诉你和白铭那场争执的真相,我一直等到了现在。后来我和安安被带到这里,程盛说让我等等,你会来见我,我也一直等到了现在。今天你说,再等一段时间会放我和安安回去,要跟我好好谈谈,这一回我又要等多久?”
  江修自知,方云晚的控诉并非毫无道理。他上回病重后一直没缓过来,近来事情太多,他精力不济,用粗暴的手段把方云晚和安安护在这里,却来不及给他一句交代,怪不得方云晚会生气。
  江修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揉揉眉心,往沙发上靠了靠:“你想问些什么?”
  有太多事情,江修欠他一个答案。方云晚先挑了自己最想不通的事:“你休了半个月年假,去做什么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江修沉默了片刻,最终选择对一些事轻描淡写:“我那时有点感冒,请了年假休息。只是很轻微的感冒,我就没有告诉你。”
  听到这样的回答,方云晚是灰心的。他五年前就见过江修高烧到三十九度还强撑着工作的样子,怎么可能因为一点轻微的感冒就请年假休息呢?他知道江修说的不是真话,可是他心灰意冷已经不想去戳破他的谎言。
  人的心冷下去,对事物的求知就不再热忱。
  方云晚把玩着手里的纸页,问得有些漫不经心:“那现在呢?又是因为什么事,必须把我和安安关在这里?”
  “这件事等尘埃落定,再告诉你。”
  方云晚冷笑:“这么神秘?是这件事跟我有关,还是防着我呢?”
  江修知道方云晚有气,只能尽力解释:“都不是。事情有点复杂,我不希望你担心。”
  “是啊,你休假去哪儿,我不必知道,你在做些什么,我不必担心。”方云晚笑着轻轻抚掌,反问他,“名义上我们谈着恋爱,实际上我还不如你的秘书了解你。江修,你觉得我们这样有意思吗?”
  “小晚……”江修刚刚开口,便被楼上的哭声打断。方云晚在江修身上的耐心已经被消磨得所剩无几,听见安安的哭声,立即起身,快步朝安安的房间走去。
  伤口在额角,一般是不打麻药的。十有八九安安是下午缝针时哭累了睡过去,现在醒过来,感觉到伤口的疼痛,自然又要哭闹一场。
  江修走进安安房间里时,方云晚已经把安安抱在怀里哄着。安安的两只手不安分地乱动,想要去碰额头上的伤口,被方云晚死死按住。孩子像一条被仍上岸的鱼,在方云晚怀里徒劳的扑腾着,哭闹着:“不要叔叔,叔叔坏,我要兔兔。”
  江修看了房间一圈,问方云晚:“兔兔是什么?”
  方云晚对江修本来就有一肚子火,安安又是在他关押他们的房子里受的伤,此时火气更胜,对江修没什么好语气:“他的一只毛绒兔子,从小带在身边的。”
  “毛绒兔子?”
  “对,他每天晚上必须抱着才能睡着的毛绒兔子。兔子在家里,你直接把人从幼儿园绑走了,不在这里。”
  江修隐约记得是有这么一只兔子,他之前跟方云晚一起给安安装被套时见过。他没带过孩子,也不记得自己三四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尽管已经把能想到的,方云晚和安安能用得上的东西都准备了一份,却还是有所纰漏。
  江修从玩具柜里找了只玩具熊,试图塞进安安手里。安安从方云晚怀里探出头看了一眼,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嚷嚷着「不要」,便把那只玩具熊甩到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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