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眼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佐润

作者:佐润  录入:06-12

  温淮倒是因为这副模样看了个明白:“你对人家有意思?”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挑三拣四地说了一下情况,但没说那次意外,只说是“偶尔遇上”。
  温淮看他一眼开始回想,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人之前忽然开始逛淘宝,还买一些看不出牌子的衣服。
  末了回想完了,评价道:“甘拜下风。”
  “不过他现在都知道你什么情况了,虽然掉一层皮是很痛苦,你也不用再——”
  “知道个屁。”贺年开了口。
  温淮不解:“他今天都把你从我们那儿拎出来了,会不知道你之前都在装大尾巴狼?”
  “我哪儿装了啊?”贺年不服气辩驳,“你不要污蔑我。”
  “行,是我不理解你这种情窦初开的gay了。”
  “那说回来吧——”温淮幽幽道,“你跟你那从我们手中救走你的英雄怎么了?”
  “尊重点,现在是我金主了。”贺年咬着牙说。
  温淮脚步一顿:“你们不是在我这里玩什么情丨趣吧?!”
  “玩儿什么啊,我被他揪出来的时候万念俱灰,整层皮都快给扒下来了,我当时都在坦白了,结果……”
  “结果怎么了?”
  “……结果又被他亲手贴上了。”
  贺年简单说了一下当时的事:“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要是当庭承认,他……他指不定能直接把我扔出去。”
  温淮意识到什么,恍然大悟:“怪不得有次我弟弟说你给他讲题的时候身边还有个人,你不会借着我弟,装作做家教吧?”
  “……”贺年摸摸鼻子,有点心虚。
  “那既然都成你金主了,现在来我这儿干嘛。”温淮没好气。
  “哪儿啊,我觉得更难了。”贺年的发梢带着点细细的水珠,想来是被刚才的小雨淋湿的。
  他垂下头,沾了润的头发也耷拉下来:“越跑越偏。”
  “那就去直接告白。”温淮不是什么情感大师,大喇喇道。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贺年的眼神就更沮丧了,想起严锐之在客厅里斩钉截铁的那些话,以及事后表现出来的模样。
  “可是他一点余地也没有,”贺年悻悻说,“好像根本不可能会跟谁在一起一样。”
  “而且最后……即使要变成这种模式,我还是拒绝不了。”
  -
  第二天严锐之醒来,与平日无异地开车上班。
  上楼的时候难免又看了一眼一楼的咖啡厅,确认没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才一脸平静地回了办公室。
  收了十万块,应该就不用在这种地方打工了。
  可是他又难免想起在Holic遇见贺年的画面。
  贺年之前就因为这个骗自己,昨晚虽然答应下来,可自己问到家教时又没下死口……
  总不可能还去吧?
  正觉得自己管得太宽,郝帅就敲门踏进办公室。
  他脸上的表情称得上难看,显然是遇上了什么事。
  郝帅的脾气一向不错,能让他拉下脸,估计是真惹到了他什么。
  他语气不善:“你看新闻没?”
  因为昨晚难得安眠,今天的他晚了半小时起床,还没来得及看消息,严锐之摇头:“怎么了?”
  郝帅直接把新闻的界面递给他,标题界面写着硕大的“鸿声游戏”四个字:“人家这次野心勃勃,要自己做3A呢。”
  市场上做全息游戏的公司并不多,鸿声游戏算是他们对手之一,比他们早几年用一款名叫《卡布里星球》的小成本游戏名声大噪,后来推出了两款续作,口碑虽比不过第一款,但也赚了不少钱。
  那四个字的确让严锐之愣了几秒神,随后收回视线:“要做就做,我们还能干涉不成。”
  “谁不知道现在做这个是高风险项目,敢这么高调宣布,肯定背后靠山都找好了。”郝帅向来喜怒形于色,越说越气,“不行,我就是不爽。”
  “你说周鸿声那个草包凭什么敢这么做?凭他是个裁缝,会抄会搬会拼接?”郝帅看不爽鸿声游戏的老板周鸿声很久了,忿忿道。
  这个行业本来就是如此,做独立的往往赚不过跑数值的,只要足够不要脸,钱就能大把大把抬进来。
  “而且他这么高调,明摆着就是告诉所有业内人士一样。”
  “我猜过不了多久,他肯定还会办一个声势浩大的交流会,再然后就是去高校演讲,赚一波眼球和崇拜……”严锐之语气淡然,仿佛在说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
  “你……”郝帅欲言又止,“算了,你自己不生气就好。”
  “我没什么好生气的。”严锐之音调听不出异常,“他配不上。”
  郝帅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色,过了一会儿没见着异样,才说:“那你就当我自己发了个火。”
  他说完也没多留了,终于安静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只是等郝帅刚把门关上,严锐之就敛下眼,一言不发地重新打开新闻界面,一字一句地看完了那条消息。
  他的确也没有说谎,过了许久再看到与此有关的消息,是不怎么生气。
  但是……
  严锐之揉了揉眉心,阻止自己回想一些无意义的过往。
  只是今天早晨的效率忽然变得格外低下,连主策过来汇报的时候,一些地方他都听了两遍。
  深知自己状态不对,严锐之靠在椅背上,干脆地决定把手头的事情放缓一些再做。
  然而早上的那条消息毒瘤似的出现在他脑海,尽管情绪已经不会波动,但有些事总没那么容易忘记。
  严锐之叹一口气,想回办公室的里间休息一会儿。
  只是他刚拿起手机,忽然就收到了几条新的消息。
  【讲道理:严总,我现在刚下课,正在跟同学吃午饭,下午有小组作业!】
  【讲道理:[图片]】
  配图还真是用心学习吃饭的风貌。
  贺年像是预料到自己会猜测昨晚的话他有没有听进去一样,为了不让新上任的金主担忧,开始主动汇报起他的一日三餐以及相关活动来。
  严锐之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手指点进那只萨摩耶头像的朋友圈,发现完全变了样。
  加的时候严锐之只瞟过一眼,讲道理的朋友圈很干净,只有偶尔几张萨摩的照片,连文字都不配。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从内容到语气无比活泼,一会儿是“二食堂的豆浆比昨天好喝”,一会儿是“今天课时作业61来个兄弟”,一分钟前拍了个高中数学的卷子,内容是“今晚的艰巨任务”,配了两个黄豆笑。
  甚至连个签都改了,味儿正得很,只有十个字——
  “学习新思想,争做新青年!”
  一副当代良好大学生的风貌、
  【讲道理:晚上我去了家教的地方再给您看!】
  【讲道理:[链接:如何对待对你好的人?]】
  【讲道理:严总,我查了一下,为了避免您担心,也方便您了解我的动向、随叫随到,我决定完善一下我的服务细则。】
  严锐之:“……”
  原本因为工作上萦绕不散的烦躁忽然消失了,皱着的眉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
  然后被贺年气笑了。


第13章
  严锐之的手指停在回复的界面上,半晌又收了回去。
  眼看大好青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严锐之不打算跟这人掰扯,从他的朋友圈退出来。
  结果手机恰巧一震,这人又发了新消息过来,聊天内容往下一滑,严锐之不慎点开了上一条链接。
  标题:如何对待与自己有恩之人?这十条切不可忘!作者:莲花心语
  第一:嘘寒问暖。但不能将这份好意视作筹码,我们是报恩,而不是索取;
  第二:展示才能。要让恩人知道自己是可用之人,这样你们才是良性的关系,社会是大染缸,朋友多好帮忙;
  第三:能屈能伸。就算对方对你不屑一顾,不打算承认,也要知道他是帮过你、是你的大恩人,厌弃你时,不要灰心,迎难而上,总会迎来希望的曙光!那可是!我们的恩人!
  大概是太久没看这种朋友圈小文章了,严锐之竟看得津津有味,光明正大在办公室不干正事。
  一边看还一边想,那现在贺年发消息来说完善服务细则,估计就是这“嘘寒问暖”的第一条。
  他看着看着连气也没了,毕竟这文章后面越来越离谱。
  第九:学习厨艺。掌握了恩人的胃,就是掌握了恩人的心,掌勺可是头等大事,你做什么,恩人就吃什么。
  第十:奉献自己。常言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古有女子以身相许,放到如今,大恩不言谢,我们身为受恩人,定要保持着这样的精神!
  严锐之:“?”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小编再就业,上一家可能是什么假菩萨心经工作室。
  贺年的下一条消息也弹出来了。
  【讲道理:好像吵到您了,实在不好意思,请严总记得把我设置成免打扰,这些您要是想起来就看一下,当然,您要是回了我,我就可以高兴一整天了!】
  严锐之:“……”
  他没打算回复,正欲把手机放下静心工作,郝帅却风风火火重新推了门进来:“哎,关于第二个游戏项目的战斗模型——”
  话说一半停了下来,看着严锐之的脸古怪地多嘴一句:“……你这是什么表情?”
  气也不像笑也不像,郝公子疑惑地想,难不成还是被周鸿声的事儿影响了?
  “没。”然而严锐之的脸上一秒就恢复了正常,开始跟郝帅谈论战斗模型的利弊。
  他便没再多想,在得到了确切答案后又风风火火推门出去了。
  严锐之定下心,不去考虑跟自己隔着几条街的某位大学生的事。
  手机放远了,一般有人找自己前台会通报,自己的电话也没几个人打,就不用再去设置什么免打扰了。
  结果一天下来出乎他意料,那位闲不住的小同学居然只多发了两条,一条晚饭一条家教的照片,落尾最后一句话还恭敬有礼得很。
  【讲道理:看来今天严总很忙,应该是不需要我了。】
  【讲道理:严总晚安!】
  清清白白两行字,倒透出一股不明不白的意思来。
  严锐之太阳穴突突两下,哪儿有人第一次以后就上赶着找金主说什么时候来下次的!
  原本那点吃个粤菜都要抢着买单的尊严无影无踪,简直就是薛定谔的气节。
  严锐之皱着眉想,总不能是贺年对自己服务要求太高所致。
  因为第二天还要上课,他没加班,从办公室出来,一路上红灯不少耽误了些时间,回到家拉开门的时候,原本还饿着的肠胃都没了感觉。
  进门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暖暖胃,感应灯亮起来,他看见了桌子上那一袋子东西。
  有些突兀,更有些碍眼。
  严锐之想起贺年最后那句留言觉得好笑,走过去拎上袋子,把没拆封的安全套跟润滑剂放进床头的矮柜,走到卫生间时却停下了。
  袋子里还装着洗漱用品,他拿起那一支牙刷,忽然不知道应该放哪里。
  直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跟贺年的关系实在离奇,也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算算他比贺年大了快六岁,要是说对方年纪小,没想到还是两人一起犯浑。
  严锐之盯着洗漱的池子看了半天,犹豫着,最后还是把那支牙刷跟那一堆东西放在了一起。
  -
  后面几天贺年似乎减少了汇报一日三餐的频率——至少这天中午严锐之休息下来时,发现手机上居然罕见地只有三条。
  想到这里的时候,严锐之自己先批判了一下脑海里闪过的“居然”两个字,然后才打开手机来。
  【讲道理:严老师,您今天是不是要来学校上课?】
  【讲道理:学校的樱花开了,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等会儿过来看一眼?】
  【讲道理:不愿意也没有关系。】
  严锐之看着那三行字有些想笑。
  他也不是没有被追求过的经历,就连半年前都还有人送了一大捧玫瑰到公司来过——不过大抵都不是什么美好回忆,严锐之也一次都没回应过。
  而贺年可能是年纪小,即使严锐之没有那样的心思,烦着烦着居然也能适应一些了。
  真是奇怪。
  严锐之一条没回,让司机送自己去了学校。
  走进教室的时候他也没注意,直到把东西放下准备开多媒体时,又听见了耳熟的一声“严老师”。
  这人还挺会看场景挑称呼。
  几天不见,贺年站在自己面前,还是那副英俊清爽的模样,自然得很:“严老师,我来帮您。”
  “你不上当代语文鉴赏了?”
  “上的,文学素养和专业知识都要齐头并进。”
  严锐之懒得理他,然而贺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说。
  “我现在在京行那边实习,本来就要多了解一下这些的,”贺年正色,“自从减少了打工的种类,我已经可以多腾出一点时间来上课了。”
  给自己贴完金还不算,又补一句:“毕竟您当时跟我说的,要好好学习,我都记得。”
  严锐之一抿唇,刚想偏过头不搭理,又听见贺年说:“我今年拿了奖学金的!”
  算了,学习是要紧事,严锐之又觉得自己没必要跟个大男孩儿置气,平静地说:“那你可以下去坐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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