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情宇宙[现代耽美]——BY:屋上乌/愁云伤疤

作者:屋上乌/愁云伤疤  录入:06-13

  “啊——”我扑到桌上,把发泄的吼声闷在胳膊里。
  是有一些后悔了... ...后悔我当时怒火攻心,不仅那么嚣张地嘲笑法律判决,还口无遮拦地将心底的阴暗面公之于众。
  纯属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我爷爷希望我不要在乎那些闲话,听见了也不要上去理论,他说,吵不赢的。
  “操。”我收紧胳膊,把脸死死埋住,难受得不知道要怎么办才能好过一点。
  夜里转钟,楼下的女人开始叫床。
  今晚热闹一些,不仅女人在叫,也有男人的怪笑惨杂其中。
  我听了两耳朵,等写完这道减数分裂的生物题后,才拉开抽屉,把林诀送给我的一双橘色耳塞拿出来戴上,世界顿时清净。
  半小时前,我曾悄悄默默在爷爷的鼾声里摸索到阳台去,佯装吹夜风,实则瞄一瞄隔壁亮灯了没有。
  没亮,林诀还在外头吃蛋糕。
  我把自己臭骂一顿,挪回屋,像个觅食失败的夜行动物。
  周遭完全静谧,我重新拿起笔,许愿等我做完这套试卷时,林诀已经回来。
  夜里一点半,窗外淋淋漓漓下起雨。
  潮湿阴冷的空气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看了眼手机,比规定时间提前十五分钟完卷。
  而屏幕上除了时间,还有一个微信通知。
  我立刻点开,看到林诀问我:还没睡?
  Pp:准备睡了。
  L:可以过来找你么?
  Pp:嗯。
  L:在阳台等你。
  我激动得心跳响在耳朵里,缓了缓,把耳塞拿下来放回小盒里。
  爷爷惊雷似的鼾声从墙那边传来,我偷情的动静应该不会吵醒他。
  拐杖拄在地上,我小心翼翼地从卧室进入客厅,捏着钥匙摸黑开锁。好重好大的一把U型锁,拿斧头砍的话,门坏了锁都不带变形的。
  门推开,我探出去半个脑袋,看到林诀正一只手撑在隔断墙上,翻越到我身边来。
  他已经换上睡衣了,领口还是大敞的,没有好好扣扣子。
  “快进屋,”他对我轻声笑,“好冷。”
  我后退两步让他进来,再把锁头恢复原样。
  林诀气音道:“我抱你。”
  我默认同意,我抱住拐杖,他抱起我,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偷情第一步——成功会面。
  房门插好锁,我彻底放下心,坐在床边小声问他:“刚回来?”
  “嗯。”林诀抓抓头发,走过来招呼不打就和我接吻,湿润的唇舌间有好像是甜、又好像是辣的酒味,至少比啤酒的味道美妙,我忍不住吮了好几下。
  “凌儿过生日,在他朋友的酒吧里开趴。”林诀反跨着坐到我椅子里,手臂搭在椅背上跟我面对面讲话,“太吵了,我十二点就想撤的,吵得我耳朵疼。”
  我重复:“凌儿?是你这个林吗?”
  “不是,他全名叫凌霈泽。”林诀牵过我的手,用食指在我手心里一笔一划地写下“凌”字,“他家的金毛和狸花猫都是我给做的绝育。”
  我比写试卷还要专注地看着林诀,大脑转飞快,抓住机会想要知道得更多一点。
  “你是...兽医?”
  “嗯。”
  我怎么也猜不到林诀还有这样一个身份,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他眼里带着很浓的笑,“凌”字写完了也没有松开我的手,按着我的虎口慢慢揉捏,声音放得更轻了:“睡么?”
  我不想睡。
  科学研究说,想要养成某种习惯,坚持三十天就可以见效。可是为什么我和林诀才认识四分之一个三十天,我就感觉自己已经见鬼般喜欢他陪在我身边。
  我提起一口气,把揣在心里的问题拿出来:“你今天白天的时候好像不高兴,烧烤一口没吃,光喝酒,心事重重的。”
  他听罢很专注地看着我,眼里的笑意渐渐消退了,看得我心里紧巴巴。
  我猜道,反正早晚他都会知道的:“你是不是也听见了那些闲言碎语?所以... ...所以心里觉得膈应?”
  林诀沉默了片刻,随后松开我的手,任由自己的胳膊垂下去一晃一晃。
  “如果我觉得膈应,我为什么还来亲你?”
  我抿着嘴,想说你花了钱的啊,一次五百,一共三千,忘了吗?
  还想说你这个金主有够倒贴,操也操不爽,还要帮我改试卷、请我吃午餐、哄我入睡,实属有点冤大头。
  林诀见我不吭声,突然放出一个重磅炸弹:“凌儿家里有公司,公司好操作一些。我今晚拜托了他一句,把你被采访的相关视频和文章报道全都撤了,网上应该再也找不到。”
  我惊讶得呼吸都顿住了,下巴要掉。
  林诀伸手过来,在我耳边打了个清脆的响指:“花了好多钱,怎么办啊?”
  我仍是怔怔地望着他,鼻尖酸得要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甚至都不太相信。
  林诀笑了一下,敲敲我的石膏:“过几天去复查?”
  我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他说:“我陪你去。”


第13章 温柔的触感
  失眠了。
  我不知道现在是凌晨几点钟,窗户上噼噼啪啪的雨声其实挺催人入睡的,但我睡不着。
  我之前一直闭着眼,林诀还坐在床边揉我手的时候,我控制着自己的眼珠不要动,不太难,反正那会儿我已经半梦半醒,只是强撑着一丝意识,想要知道他到底会不会在临走前亲亲我。
  我让他从正门走。
  我把钥匙给他了,用钥匙插在锁芯里的方式落锁,这样可以完美避免发出声响。要是明天早上爷爷问起来,我就打哈哈,反咬一口说是爷爷人老糊涂爱忘事,肯定是昨晚一不小心忘记反锁了。
  林诀笑我鸡贼:“装的一手好无辜。”
  “还要再装一次。”我躺在被窝里看他,朝他确定道,“你真的要陪我去复查吗?”
  林诀“嗯”一声:“闲着也是闲着。”
  “你不是兽医么?”
  “兽医也可以休假啊。”
  台灯的光线把林诀的影子映在墙壁上,黑色的,漂亮又神秘,像鬼魅一样迷人。
  “那你配合我,再装一次,”我对他道,“演一出戏给我爷爷看。”
  林诀还是浅浅地笑着,什么也没有问,答应道:“好。”
  后来屋里安静下来,再后来我的手被很轻很慢地放开,马上就要游走的意识猛然在我脑海里绷紧。有气息靠近,随即唇上一痒,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就结束了。肉文贰.3灵:溜酒贰3+酒溜
  我听见林诀悄悄起身,台灯被关掉了,屋子里陷入漆黑。
  之后只剩下我一个人。
  睡意散了个干净,我捏着自己的虎口,不想让那种温柔的触感消失掉。
  林诀到底怎么想的。
  我从他宣布那个重磅消息后,就持久地处于不可思议之中——这个男人肯定脑子有病,不然他为什么要这样大动干戈地帮我啊?
  真做出爱来了吗?
  可我又不是小说主角,没有万人迷光环,而且才做了几次?比起做出爱来,我宁愿相信我的屁股有什么神奇魔力,能让林诀在射精的时候把智商一并也给射出来了。
  失眠是不好的。
  我闭上眼,不再盯着虚空出神。
  在未来,在以后,我都会因为林诀的帮忙而少去许多麻烦,也不必再提心吊胆会有人拿着视频认出我来,的确如释重负。
  所以到底花了多少钱?
  虎口被我捏痛,我心底的阴暗面又跑出来... ...我不想还钱给林诀,我想全部肉偿,行吗?
  秋雨下了一夜,早晨还未停。
  爷爷比我想象中粗心,也或许是他发现没反锁却懒得追究,给我买回来一碗豆腐脑搭配糯米包油条,问我:“睡得好么?”
  我点点头,边吃边叮嘱:“你多穿点啊爷,降温了。”
  老头子拍拍我肩膀:“我昨晚梦见你奶奶了,跟我说大宝去找她了。她会帮我好好养着,一人一鸟儿在底下等我。”
  大宝就是那只一见我就叫我给它磕头的黑乌鸦。被裴行勇连同鸟笼一起扔进火盆里,活活烧死了。
  它属于,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有好几回我在爷爷家里写作业写得好好的,不长眼的邪风把裴行勇吹来,我就会被拖到院子里受一顿打。
  裴行勇要我磕头求饶就放了我,他总想得很美。第一次我抓了花盆里的土往他脸上扬,趁他捂着眼睛破口大骂时逃跑。第二次和之后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被打到爬不起来,半昏迷着趴在地上,别说磕头,连睁开眼睛都做不到。
  而那只傻鸟儿,学什么不好,偏学舌畜生一次次叫嚣的“磕头”,见谁都嘚瑟,最后惹火上身了吧。
  我听奶奶说,大宝死得特别痛苦。那天只有她在家里,哪有力气能拦得住疯狗发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宝被扔进火盆,扑腾着翅膀叫得都不成声了。
  那个世外桃源一样的院子,被裴行勇变成了人间地狱。
  “下次再梦见,你就跟奶奶说,让她多等一等。”我吃掉最后一口豆腐脑,摸摸撑饱的胃,“你就说是我说的,说小宝要爷爷长命百岁。”
  老头子穿上他亮橙色的环卫服上工去了,走的时候吹着悦耳的口哨。我已经很久没有听他吹响过了,看来老头儿被我哄得挺开心。
  十点多林诀开门过来,熟门熟路跟进自己家似的。
  我正好刚从厕所里出来,扶墙跳呢,他就直接把我打横抱起送回书桌前,我赶忙道:“你坐下。”
  林诀就抱着我坐进椅子里,都不用我再命令,他就凑过来亲我。
  接吻会上瘾吧?
  肯定会。
  我搂着他的脖子吻得不愿意停下。今天的林诀和昨天一身浅色恰相反,墨色的卫衣让他更加年轻了一点,不像兽医,像个在读大学生,系院院草那种。
  “你到底多大?”嘴巴得空的第一时间我就问,“二十四?二十五?”
  林诀歪着头,两瓣唇特别湿润:“嗯,二十五。”
  我看着他的眼睛,这么轻松爽快就招供了?按照他嘴巴皮的德行,总觉得会故意刁难我一下也不见得会告诉我。
  “真的?”
  林诀失笑:“那就二十四吧。”
  行,算,反正差别也不大。
  我继续问:“那你之前...或者现在有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么?”
  “问这个干什么?”
  “好奇。我猜过你会不会跟对象吵架了,一气之下躲到这里来不让他找到你。”
  “我不爱吵架,有问题及时沟通,当场解决。”
  我:“... ...”
  林诀把我放下来,转身坐去他的老地方我的小床边:“有过一个男朋友,毕业后他留在国外了,就分了。他不喜欢跟我牵手,觉得我手上总是有腥味和药味。”
  我朝他双手看去,脱口而出:“我能闻——”
  话虽戛然而止,但是尴尬感并没有,我破罐破摔:“——闻吗... ...”
  林诀吃吃地笑,把左手递到我眼前。手指修长,指甲规整,一想到他用这根食指和中指在我屁股里兴风作浪过,我的脸就无法抑制地烧起来。
  “现在可能淡了很多。读书的时候成天做实验,解刨活体和尸体。”
  我装模作样嗅一嗅,再“嗯嗯”道:“没闻出来。”
  林诀就笑吧,我窒息,他越笑我越脸红,我真是服了。
  我拿起笔作势要写卷子了,动笔前再问一句:“那你跟他上床之前,还得全身消毒喷香水啊?”
  “是啊,”林诀坦然承认,“我就差把自己的皮脱下来了。”


第14章 大以巴狼
  要演一出戏给爷爷看。
  时间:复查前倒数第三天傍晚。
  地点:筒子楼七楼走廊,家门口。
  人物:我和林诀,以及下班归来的我爷爷。
  已经有人家在做晚饭,煤炉上架一口铁锅,滋滋啦啦炒得油烟四起,从廊里飘出来,活像楼栋着火。
  我扒在台子上往下看,入眼没什么好风景,很乱很吵,入眼什么都碍眼。
  唯有身边的林诀可以赏心悦目。
  “你是兽医,那你前任是学什么的?”
  林诀背靠着围栏墙,说:“金融。”
  我疑惑:“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专业,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林诀低下头笑了笑:“飞机上认识的。”
  我开始脑补飞机同坐、不小心把水洒了、睡觉头一歪枕在对方肩膀上、醒来后相聊甚欢等等暧昧情节,总之就是王八看绿豆,都把彼此看对眼了。
  想象不出林诀的前任会长什么样子,但肯定不会差劲,那就暂用王八代替吧。
  “你笑什么?”我故意道,“还喜欢着他?”
  林诀笑得更深了,眼睛看我,反问道:“很好奇?”
  我点头:“特别好奇。”
  林诀转个身,跟我一样的姿势倚在墙边:“谈了一年不到,床上不太契合,床下也不算融洽。他有严重的过敏性鼻炎,也有哮喘,所以惧怕寒冷、鲜花、一切带毛的东西,对我兽医的专业也不是很满意。”
  “啊...”我由衷地感觉好惨,“那他岂不是总要戴着口罩?”
  林诀:“嗯。”
  好吧,畅游在脑海里的那只王八稍微眉清目秀了一些。
  林诀见我没下文了,笑道:“就好奇完了?”
  “... ...那我问了,为什么不契合?”我想不通,林诀第一次入室抢饭又劫色的时候,跟我说“保证把你操舒服”,他只发挥了二成功力就说到做到了,那跟王八翻云覆雨翻山倒海的时候,不应该更加威力无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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