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独一无二的。”贺汀把头埋在胡箫肩上,声音闷闷的。
“贺汀,如果我真的做了手术,你还会…”胡箫哽了一下,“和我做朋友吗?”
其实胡箫想问会不会继续爱他,但那是在是太奢侈了,不是他应该奢望的。
“我会陪在你身边照顾你,直到你找到更爱你的人。”
胡箫笑了,轻轻摇着头,意思是不会有了。
“箫箫,我天生就喜欢男人,所以我不知道你做过手术后我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爱你,或者更爱你。我不敢给你虚假的承诺,但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或许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来接受…”
“我看到她生活得很快乐,我也想要你不受世俗束缚,想要你自由。”
胡箫回身抱住了贺汀,贺汀可以感觉到胸前一小片衣服湿哒哒地黏在身上。
“我骗你的,我和他们不一样。”胡箫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跨性别者,他更像是性别认知模糊。他不能在任何一种性别中找到归属感,男生或女生都会让他感到不安,在贺汀面前除外。
在贺汀面前他可以是任何人,贺汀永远包容他,接纳他。在遇到贺汀后,心中并不旺盛的想要做手术的小火苗一点点熄灭了,至少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地方能让他有安全感。
胡箫的手臂挂在贺汀脖子上,仰起头,笑弯了一双兔子眼。
“贺汀,等我伤好后,我们做爱吧。”
龙女变性人不是杜撰,确有其人Richard Hernandez
第一次在网上看到的确有点吓人,但了解她后觉得每个人背后都背负着很沉重的秘密。
胡箫也是。
所有人都是。
所以贺汀会来救他。
第二十章 教教我
两周后贺汀带着胡箫去医院拆线,伤口已经愈合,只是留下了一道肉粉色的疤痕。胡箫觉得难看,医生安慰他说会消下去的。
为了安慰胡箫,贺汀说要去给他买薯片。到了超市门口胡箫却突然改了主意要自己去,让贺汀在停车场等他。不多时胡箫去而复返,看起来高兴了许多。
“去偷偷买什么了?还不想让我知道。”
被抓到小动作的胡箫突然脸红,连忙反驳说没什么。
贺汀也没有再逗他,两人一起开车回了家。
吃了好久病号饭的胡箫终于可以开荤,贺汀做了好几个菜,胡箫却不太捧场。
“不合胃口吗?”贺汀尝了尝,觉得自己甚至超常发挥。
胡箫却说不太有胃口。
吃完饭后胡箫洗碗,贺汀在房间里看书。过了许久胡箫都没有回房间,贺汀以为他在外面的书桌画画,结果到客厅发现一个人都没有,找了一圈才发现他在用大卫生间洗澡。
怎么洗这么早?还不在卧室洗?
贺汀对胡箫今天一系列的反常行为感到疑惑。他想着胡箫可能再住几天就会回去,想要和胡箫再多待一会,就把书拿出来在客厅等他。贺汀看一会书就抬头看看表,一晃过去一个小时,胡箫还是没出来。虽然有时胡箫洗澡会多花点时间,但今天未免也太久了。贺汀有些担心他,就去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箫箫,没事吧,洗太久澡容易晕的。”
里面传来胡箫慌慌张张的声音:“知道了,我,我这两周都没怎么好好洗,想要…多洗一会。”
“不舒服记得叫我。”
胡箫听着贺汀渐远的脚步松了口气,他看看自己手里的东西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下去。他花了很久的时间小心翼翼地处理自己身上的毛发,去除干净后又有些后悔。
贺汀会喜欢吗?毕竟这让自己看起来不太像大部分男生。
他叹了口气,放弃思考这个现在得不出结论的问题,转而开始处理身后的隐秘之处。
第一次触碰那里的他有些不得章法,时间拖得有些久了,出来时贺汀已经不在客厅了。他回房间看到贺汀也是刚洗完澡的样子,坐在床上看手机等着头发再干一些。
卧室里只开了床头灯,整个房间并不是很亮,所以贺汀只看到胡箫穿了浴袍,却没有注意到浴袍下是光洁的肌肤。
“你是要睡了吗?”胡箫坐在贺汀身边,床垫微微下陷,“你困了?”
“没有。”贺汀放下手机,转过来亲了亲胡箫的脸颊,“是想聊会吗?”
淡淡的薄荷香气萦绕在胡箫鼻间。
“那我们…要不要做?”胡箫趴在他耳边小声说着。
这时贺汀想起来胡箫前几天和他说伤好后想要做,但他没想到胡箫这么迅速,他以为上次只是胡箫随口说说。
胡箫的主动让贺汀高兴,但他勾着嘴角明知故问:“箫箫想做什么?”
“你怎么这么坏。”胡箫有些气急,不想理贺汀,却被贺汀一把捞回去狠狠地吻住。
微凉的薄荷香气味道更浓郁了,胡箫甚至觉得随着亲吻的加深,凉凉的气息滑入肺中,让他忍不住打了个颤。他感觉到贺汀的手解开了浴袍的系带,带着薄茧的手掌略微用力地抚摸着胡箫滑嫩的肌肤。
“什么也不穿会着凉的。”贺汀一本正经地说着,手却描摹着胡箫皮肤下的肋骨。
胡箫的嘴被贺汀的深吻堵着,只能发出呜呜声表达对贺汀调侃自己的不满。
贺汀试探性地碰了碰胡箫胸前两颗小肉粒,他还是能感觉到胡箫身体一瞬间的僵直。
贺汀有些不忍心,他不想胡箫为此强迫自己做些不愉快的事,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胡箫借此机会得以喘息,像是从岸上回到水里的鱼,张着小口,呼吸有些急促。在他以为贺汀会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他却只是轻轻啄了两下胡箫有些麻木的嘴唇。
胡箫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
“不想做了吗?”
“箫箫…”
“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他拉着贺汀的手,“我是第一次,哪里不对你教教我好不好?”
“不是…”
“我平时都会定期处理毛发,你是不是不喜欢?那我…”
贺汀捧着他的脸颊无奈地笑了,第一次见到没有被欺负反而眼圈泛红的人。
“箫箫,这件事不用急,顺其自然就好。”贺汀还是忍不住亲了亲胡箫,“这样的箫箫,我很喜欢。”
“但我想让你享受它,不要再想起那些事情,我想让你快乐。”
胡箫不说话了,他知道贺汀在说什么,也知道尽管两人做了很多尝试,尽管情况有缓解,但被触碰到那里时自己的身体仍会不受控制的僵硬。
这对两人都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
“那你多摸摸,习惯了就会好一些。”他牵着贺汀的手抚上自己胸口挺立的红肉。
碰到的一刻他还是抖了一下,之后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嘴抿得紧紧的,胸口小幅起伏着。
情况比刚才好一些,但胡箫的表情显然表明他还没有感受到欢愉。
正当贺汀再次准备放弃时,胡箫牵着自己的手滑到臀缝之间那处。
湿哒哒的一片,粘腻的液体甚至沾到了身下的浴袍上。
“我真的不太会弄,洗了很久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洗干净。”刚灌完肠的胡箫甚至有些腿软,蹭了蹭贺汀的脚踝。
贺汀的手指在胡箫穴口周围划动着,看着眼前这个平时亲一亲都会害羞的人今天花了很长时间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送到面前,第一次连润滑液的剂量都控制不好,还邀功似的要自己摸摸看。
他贺汀不是圣人,忍不住也不想忍,香喷喷的肉送到嘴边,哪有不吃的道理。
“箫箫,你这样太犯规了。”贺汀的眼神都变了,“我会控制不住的。”
“不用控制。”胡箫红了脸,“我想让你高兴。”
贺汀欺身压住胡箫,他迎接的是一个更加凶狠的吻。
他抚慰着胡箫秀气的柱身,漂亮的粉红色让他爱不释手。
嘴被贺汀堵着,胡箫只能发出难耐的鼻音。他觉得嘴有些麻,但手臂还是圈着贺汀让他凑得更近。
“箫箫,学着回应我。”
胡箫听话地伸出舌尖,试探性地舔了舔贺汀的唇珠,学着贺汀的招式轻咬着他的嘴唇,最后探进了贺汀的嘴里。胡箫就是一张未经涂抹的白纸,一笔一画都由贺汀亲自书写,甚至亲密之事都是他一点一滴教的,贺汀一想到这点,手下动作就更加卖力。
“慢一点,贺汀。”胡箫的腿搭在贺汀身上讨好似地蹭蹭,“有点受不了。”
贺汀果真放缓了速度,转而去磨擦更为敏感的冠沟。他终于放过了胡箫红肿水亮的嘴唇,转而亲吻他的喉结,颈侧,锁骨…就是为了听他奶猫似的呻吟。
他的手向下握住了胡箫饱满的囊袋,轻轻地揉搓着,让他体验快感,另一只手则去碰他胸前的肉粒。
“我要摸一摸这里了。”贺汀提前告知了胡箫。
下身的快感分担了胡箫的一部分恐惧,身体似乎也没有那么僵硬了,甚至配合地挺着胸。
贺汀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转移到了穴口周围,他轻轻按压着,给胡箫带来了一种新奇的快感。手指进去时胡箫惊呼了一声,但在贺汀耳中更像是撒娇。他能感觉到自己那里紧紧地裹着贺汀的手指,条件反射地把贺汀的手指往外挤。
“箫箫这里很紧呢。”
第二十一章 荒芜
胡箫不说话,只是埋在贺汀胸膛里哼哼着,任由他摆弄。
“我亲亲这里好不好。”贺汀的另一只手揉了揉变大的肉粒,看着胡箫。
胡箫那里只被粗暴对待过,记忆中只有无尽的痛苦。但贺汀说要亲那里,原来那里也是可以被这样温柔对待的吗?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贺汀是不会伤害他的。
他乖巧地点点头,随后是温暖湿润的触感袭来。胡箫被舔得有些发痒,但身体并没有太大的排斥反应,直到贺汀轻轻咬住肿胀的肉粒,有种过电般的感觉,浑身肌肉缩紧,这是他才发现贺汀的手指已经加到两根了。
他不敢想象自己的胸前也能体验到快感,他有些兴奋地喃喃着贺汀的名字,露出好看的笑容。
加到第三根手指时胡箫就无法忽视那种感觉了,他觉得整个穴口都被撑开了,而他知道贺汀的尺寸不止于此。当他看不见那里的情况时,其他所有感官传来的感觉都被放大了,他能感受到指节的骨头在穴口摩擦,噗呲噗呲的水声仿佛比自己的喘息声还要大。贺汀握着胡箫脚踝的手渐渐用力,他亲吻着胡箫小腿肚上的软肉,折过他的腿压在胸前。
“我要进来了,箫箫。”
贺汀拉着胡箫让他给自己戴安全套,胡箫眼前就是贺汀粗大的性器,胡箫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会痛吗?”胡箫担心。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痛的。”贺汀亲亲他的嘴角,“但可能会有一些不舒服,我会尽量,做的好一些。”
贺汀笑弯了眼,吻住胡箫的嘴唇,同时也慢慢进入胡箫的甬道。
第一次被打开的甬道还是略显紧致,头部还没进去胡箫就有排斥的反应。
“太粗了,和手指一点也不一样。”胡箫抱怨道,搂住贺汀的脖子。
“当你夸我了。”贺汀脸上是掩不住的开心,“箫箫乖,放松一点。”
贺汀一边亲吻着胡箫一边用手撸动着他的阴茎。
身前快感强烈,胡箫慢慢放松下来,打开甬道迎接贺汀的进入。
那种奇异的满涨感带给胡箫的更多是心理上的满足而不是生理上的快感,但他仍然兴奋地呻吟。
贺汀拥有了他,他也拥有了贺汀。
这就够了,足够他一生回忆。
“难受吗?”贺汀轻轻擦去胡箫眼眶的泪。
胡箫摇摇头:“继续吧。”
贺汀小幅度地摆动着腰,胡箫的两条腿挂在他身上,也跟着一起晃动。
摩擦带来的快感刺激着肠道分泌肠液,贺汀抽插起来更加顺畅,水声也越来越大。
“箫箫水好多。”贺汀在穴口抹了一把给胡箫看。
胡箫的耳朵都烧红了,一把打开贺汀的手抱怨道:“你之前那么绅士都是装的吧,上床了怎么像个流氓啊。”
贺汀不说话,为了辜负“老流氓”这个新称号,俯身抱住胡箫加快了抽送频率,一连往胡箫的敏感点上撞,胡箫被撞得话都说不清了,呻吟声都是断断续续的。他感觉自己像断了根的水草,无依无靠的,只能紧紧地抓住贺汀的胳膊。
一下一下,胡箫的眼前闪现过很多碎片,吃饭逛街看电影,牵手接吻拥抱,还有做爱。他与贺汀的点点滴滴沾满了胡箫大脑的所有储存空间,已经要溢出来了,所以他要舍弃掉一些东西。
身体的快乐与情感的痛苦牵扯着他,眼角的湿润不知道是生理性泪水还是为自己所做的决定流下的泪。
他抱住贺汀,红着眼眶告诉他:“贺汀,我好快乐。”
而贺汀对他说,
箫箫,我爱你。
情事结束后贺汀搂着胡箫睡得很沉,胡箫的身体累极,但却精神的很,他一点也不想睡。贺汀给他擦过身子后舒爽至极,穴口还残留着贺汀指尖温柔的触感,这让他不断地回忆起今晚发生的事情。
借着月光他描摹着贺汀的脸部轮廓,感叹着分明的棱角和英气的面孔,当然沉睡的他更多是温柔。看得越久,胡箫越是移不开眼,他想多看一会,然后想想两个人的事情。
其实胡箫在很多个夜晚都会思考,贺汀为什么会和自己在一起。一开始他觉得是自己这副还不错的皮囊,因为他的确收到过很多人对他外表的夸奖。相处一段时间后,他又想是不是自己听起来有些悲惨的经历引起了贺汀的同情心,因为可怜他,所以想要照顾他。当胡箫排除了无数种可能或不可能的原因后,只剩下一个答案:贺汀喜欢他,甚至爱他。其实他可以从贺汀平时的言语行为中找到很多证据,比如深情的眼神,比如不止一次提起他对两人未来的规划,比如每一次亲吻。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他想要贺汀与他在一起是有别的原因的,而不是因为这一份沉甸甸的,他接不住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