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风起鹿鸣

作者:风起鹿鸣  录入:06-27

  沈承安叹了口气,说:“季小姐,我不是气量小的男人,你不要撒谎,我能看出来你不喜欢跳舞。”
  季娅芙尴尬地笑了笑,解释说:“我没有别的意思……”
  沈承安知道自己戳中了季娅芙的本意,继续说:“你这样做是没有意义的,也没必要惹我不快,无论我喜不喜欢你,都不重要,这只会叫你我二人的家族蒙羞,当然,这点蒙羞根本算不了什么。”
  “但凡我们两家需要长远地合作下去,我们就必须得结婚。”
  沈承安毫不留情,季娅芙也不能再假惺惺地伪装下去,她差点挂不住脸上的笑容,一时间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季娅芙才怯怯地道:“对不起——这次是诚心实意的道歉。”
  “沈先生,我恐怕不能……不能很好履行妻子的职责。”
  “我不知道季春酲是怎样和你描述我的,”沈承安顿了顿,“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最好能彼此互不干涉,希望有机会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婚后的协议。”
  他们之间的婚事不会进展得太快,至少大家族间的流程向来很繁琐,在此之前,他们有很充裕的时间去谈一个对彼此都妥帖的婚后协议。
  沈承安结婚时,盛霜序与他的合同也应当到期了,那时候季娅芙会作为沈家的女主人搬到他家里,或者他们再买个新房,无论如何,盛霜序都会离开他。
  沈承安确信到了那个时候,他会对自己与老师之间的惩罚游戏感到腻烦,但一想到盛霜序迟早要离他而去时,心里就被烦躁萦绕。
  他最近对盛霜序的关注太过界了。沈承安想,只要盛霜序在他身边一天,他都很难掌控好自己。
  ——他不想过多地在乎盛霜序。
  季娅芙细高的鞋跟抵住地面,裙袂飞扬,她轻轻地说:“春酲是个好孩子,他没有说过你的坏话。”
  好孩子?季春酲这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可与“好”沾不上一点关系。
  沈承安下意识把心里的话漏了嘴:“我头一次听见有人说他是好孩子。”
  沈承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比较失礼,季娅芙不大乐意沈承安对自己弟弟的评价,她脚下一蹬,鞋跟划过光滑大理石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连带着脚也扭曲地别倒——这下连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往旁边栽倒。
  “季小姐,你要小心一点,”沈承安眼疾手快地揽住了她的腰,轻松就把吓得腿软、站都站不起来的季娅芙给撑了起来,为了不叫旁人看出季娅芙的窘迫,将她牢牢锢在怀里,“不喜欢跳舞的话,往后就不要再跳了。”
  在外人看来,二人就像在舞蹈中依偎相拥。
  季娅芙手臂紧贴沈承安结实的胸膛,一瞬间涨红了脸颊,心脏砰砰直跳。
  忽地砰的一声,人群中响起阵阵惊呼,所有人都转向声音的方向,舆论的中心是季春酲,他通红着脸,红酒酒液溅得他白发斑斑点点,他愣愣地盯着手里打破的红酒瓶,和摔了满地碎玻璃渣。
  酒液是红的,他被玻璃割破手掌流出来的血也是红的,两者交融成一股,染了季春酲满袖。
  季娅芙猛地挣脱开沈承安的手,趁乱一瘸一拐地往弟弟的方向走,担忧地问道:“小春,你没事吧?”
  季春酲明显喝高了,说话嘴巴都打瓢,道:“不……不,姐姐,你好好玩,我想叫未来的姐夫来喝酒……”
  “沈承安,我的好兄弟,来跟我不醉不归呀!”
  -
  盛霜序很早就睡下了,在遇到沈承安之前,他的作息一向很规律。
  他最近心情很不错——只要沈承安不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他都能过的很不错。
  盛霜序的安稳觉也只持续在前半夜,他睡了一会儿,就被客厅的碰撞声所惊醒,他张开眼睛,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停在门前,他虽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却能感受到灼热赤裸的视线。
  下一秒,那人就摇摇晃晃地冲了过来,重重压在了盛霜序身上。
  是沈承安。盛霜序立即就认出了他的学生,他带一身浓重的酒精味和女人脂粉香气,在盛霜序颈边轻轻地喘。
  沈承安应该继续回公司住下的,可他被季春酲灌醉了酒。
  清醒时的他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尤其现在是泡在酒精里、脑袋不清楚的他——他下意识里就想去见他的老师。
  “老师,你好软,”盛霜序这时才发现,沈承安很喜欢啃咬他的颈肉,沈承安下口并不重,但总能磨得盛霜序从这一块儿钝钝地发痒,一直痒到全身,“——你不要动,我就抱一会儿。”


第59章 背德
  沈承安嘴上说着拥抱,身体却并不老实。
  盛霜序僵住了身体,任由醉醺醺的沈承安按着他啃咬。
  恍惚间,盛霜序觉得自己成了沈承安嘴里的肉,被他咀嚼磨烂,拆吃入腹。
  沈承安很喜欢啃咬,就像是野兽标记自己的所有物与领地。
  盛霜序应当是习惯了沈承安的所作所为的,逆来顺受是他的本性。
  盛霜序呼吸一顿,他有点承受不住沈承安的啃咬,便轻轻去唤他的名字,道:“……沈承安,你喝醉了。”
  “你醒一醒,我是……”他习惯地想将自己称呼为“老师”,念头一转,却不想将沈承安看作是自己的学生,他最终顿了顿,道,“我是个男人,你这样碰我,清醒时一定会后悔的。”
  沈承安就仿佛没听到似的,盛霜序还想再劝,他的话都来不及说出口,便痛苦地咬住手臂——沈承安又在咬他的脖颈了,尽管如此,盛霜序还是差点将痛呼从口里泄露出来,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血液上涌,心脏突突直跳。
  盛霜序越来越不懂沈承安了。
  原本厌恶同性厌恶到光是触碰就会干呕的男人,却不止一次地对着盛霜序如此亲昵。
  盛霜序已习惯了被沈承安粗暴对待,自打旅馆那一夜,沈承安突如其来的温柔总叫他万分不适应。
  ——不,与其说是差别对待后的不适,更不如说,对于盛霜序而言,沈承安这点莫名其妙的温柔,远比他直白的羞辱还要更令盛霜序痛苦。
  男人之间不该这样做的。
  男人之间不该啃咬脖颈。
  男人之间……
  盛霜序脑袋发晕,无法应对的矛盾感叫他痛不欲生。
  除去沈承安自以为是的复仇,他们之间还能算正常人吗?
  他们就真的像是背德的同性恋,盛霜序不愿承认这一点,将他从“正常男人”的标准越拉越远。
  盛霜序厌恶这种他无法应对的、沈承安的温柔,他宁愿沈承安打他打得痛一些、像以前一样羞辱他,最好叫他痛不欲生,这样才能叫他不去思考心理上的痛苦。
  疼痛——才应该是他与同性不伦接触的背德代价。
  他不该有一点沉沦,盛霜序想,这太不正常了,他要做个正常的男人。
  在旅馆的那一夜,他把一切失控都怪罪于酒精,酒精使盛霜序对沈承安的反感都变得迟钝许多。
  现如今他的脑袋则无比清醒,羞耻感便无比清晰地烙印在盛霜序心头。
  盛霜序一想到亲吻他的是个男人、是个把他当女人一样亲吻、名为沈承安的男人,就觉得无比的耻辱。
  盛霜序不敢移开手臂,只怕听到自己那不知羞耻的痛呼,是沈承安啃咬脖颈后致使他的痛呼——他便用另一只手去小心推沈承安的肩膀,试图叫他清醒些。
  沈承安纹丝不动,他的吻则越来越虚软,他吻着吻着,忽地脑袋一重,倒进盛霜序的颈窝里。
  盛霜序的颈肉滑腻腻地贴紧了沈承安高挺的鼻梁,尚还带着沈承安啃噬过后的吻痕——沈承安的呼吸声逐渐平稳,热热地扫过了盛霜序的皮肤。
  吐气所触之处又闷又痒,盛霜序想要抽离开身体,也只是勉强将沈承安推到自己身侧去,沈承安的双臂仍紧紧环绕着他。
  那个在盛霜序面前总是冷静克制的沈承安真的喝醉了,他失去了理智,本能地渴求着盛老师的怀抱。
  盛霜序耳边就只剩下沈承安轻轻的吐息。
  他被人这样搂抱着,身心都极度难受,无论如何也无法正常入睡,盛霜序在黑暗中张开眼睛,竭力不去想沈承安臂弯的温度。
  他大脑一片空白,就在沈承安怀里僵硬地躺了好久,久到他也不知时间流逝了多少,沈承安含糊粘稠的嗓音忽地在他耳边响起。
  沈承安哑着嗓子说:“老师,我这样信任你,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妈妈呢?”
  盛霜序说过太多次道歉,乃至面对任何情感的宣泄时,他的歉意都仿佛变得廉价许多,他确实愧对当年那个苦苦哀求他的少年,却又无法原谅如今性情大变的沈承安。
  盛霜序选择了沉默。
  醉酒的沈承安不会发怒,他只会自顾自地说着上句不接下句的话:“……我不懂,你对我这样好,怎么就偏偏对他那么残忍?”
  他在盛霜序面前总容易变得很不成熟,也只有在酒精作用下,二十五岁的沈承安才能与十七岁的少年重合,可怜巴巴地凝视着注定不会回应的、他的老师。
  盛霜序不会为这样的目光产生任何波动。
  他曾经乖巧懂事的学生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老师,韶清死后我就只有你了,我从那种地方逃离之前,一直都想着要活着出来见你,可你为什么要给玛利亚打电话呢?为什么是你毁了我的一切呢?”
  如果是初遇沈承安的盛霜序,他会以最低的姿态,在无尽的愧疚与悔恨中去祈求沈承安的原谅,即便沈承安要他的命,他都愿意为补偿他而赴死。
  现在的盛霜序依旧什么都没说,他面对沈承安时就只剩下沉默。
  近乎冷酷无情的沉默。
  “老师,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沈承安喃喃自语道,他的话就像投入湖中的石子,没有掀起任何波澜,就沉入湖底。
  盛霜序觉得自己就像在应付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他沉默了太久,他不想惹起沈承安的不快,叫小孩子变成发疯的恶魔,便不得不要说些什么:“我……我很愧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全都听着呢。”
  “老师,我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沈承安抱紧了盛霜序的腰背,就仿佛要将他融进自己的血肉里,“……我杀过人。”
  盛霜序一个激灵,他不晓得沈承安所言是梦里的胡话还是真话,他吓得绷紧了脊背,止不住地惊疑起他说这句话的目的。
  沈承安挑起了盛霜序的疑心后,却是一动不动了,他的手牢牢锢在盛霜序腰间,额头再度抵住他的颈窝。
  沈承安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沈过去的回忆会在追妻的时候一点点拨开的


第60章 访客
  沈承安整夜都粘在盛霜序身边,搅得盛霜序一夜都没睡好,当盛霜序张开眼睛时,沈承安正睡的很香,蓬松而柔软的碎发贴近盛霜序的脸侧,手臂仍紧紧缠在他的腰腹处。
  新年的第一天,盛霜序被沈承安搂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盛霜序本想悄无声息地离开这张床,怎奈沈承安睡梦中一直不肯松手,他便只得安静地等待沈承安从梦中醒来。
  杀人——沈承安说他杀过人。
  盛霜序忍住不去细想沈承安的醉话。
  恰逢此时,门铃声突然响起,沈承安被突来的访客所惊扰,发出一声含糊的梦呓。
  盛霜序知道沈承安要醒了,下意识脊背一僵,他完全不想面对沈承安,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被紧紧揽在沈承安的怀里。
  沈承安睁开了眼睛,附着在碧绿色瞳仁上的、朦胧薄雾随着脑袋逐渐清醒而褪去,门铃声越按越急,他猛地放开搂着盛霜序的手,从床上爬起来。
  沈承安昨天穿着的西服还没脱,他就这样睡了一晚上,衬衫也被压得皱巴巴的,身体充满了宿醉后的肌肉酸痛和头晕目眩。
  他许久没有喝过这么多了,各类席间难免要喝酒应酬,尽管平时季春酲也喜欢给沈承安灌酒,但他昨天却像发疯似的,硬是把沈承安给灌得神志不清,最后叫司机给扶了回去。
  家宴过后就到了元旦假,沈承安不用去上班,喝得过分一些并不碍事,只是如果他没有放纵自己饮酒的话,估计这会儿还住在公司里加班。
  沈承安看向他的老师——盛霜序已经乖巧地坐到床沿边,二人之间什么话都没说。
  他们之间已习惯了沉默,沈承安不敢去思考昨晚所发生的一切,他便拖着宿醉后的身体逃避似的去了客厅,查看平板显示器里的外来人。
  来人被困在院落的栏杆外,他头上堆满了汗,见别墅里没人应门,便停了一会儿,犹犹豫豫地再往下按门铃。
  沈承安看清楚他的相貌,眉头一皱。
  沈承安冷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人见屋里有了反应,赶忙对着摄像头赔笑道:“亚里克斯先生,我们总要谈一谈的嘛,就是我们之前的项目……”
  “鹿先生,这是你的项目,不是我的项目,”沈承安忍不住板起了脸,心里逐渐不耐烦起来,“还有,不要叫我亚里克斯。”
  鹿向明尴尬地笑了笑:“我们是可以谈的嘛,你看在韶清的面子上——”
  沈承安此时最不想听见这个名字,他吸了口气,说:“那个项目没什么好谈的,我已经为了他给你通融很多了,如果你没别的事情,我就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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