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识[古代架空]——BY:莲卿

作者:莲卿  录入:11-06

  “叶知秋?”陆知尧重复着这个名字,心中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其实不止是他,朝中大臣已经开始议论开来,几人私下里也商量了下,陆知尧官职最高,又与黄铮易的关系最为密切,所以众人推着他前来提醒,探探黄铮易的态度。
  陆知尧本还嗤之以鼻,要知道当初在先皇时期黄铮易就极为痛恨叶时雨,尤其是在他弑杀宁王之后对其更是非杀不可。
  现下关于皇上身边儿的那个人流言四起,若按黄铮易以往的态度那必得一查究竟,可怎会如此轻描淡写?
  陆知尧虽有些糊涂了,但黄铮易的态度却已是明了,他有些愣怔地目送黄铮易远去,身边又立一人,正是工部尚书吴承洲,二人四目相对而未发一言,目光中皆是不解与思虑。
  黄铮易其实没说什么,可所有人却都明白了,皇上身边儿的御前大公公虽仍是崔公公,但离身侧最近的却是那位只有八品的叶知秋。
  随着他的露面,认得他的人无不心惊,可众人莫说露出讶意,就连私下都不敢议论,甚至有人在心中不禁预备着看好戏,毕竟后宫里那位原太后是不可能放过真正的叶时雨的。
  这流言四起不过三日,这日下午一向肃静的养年殿外突起一阵拉扯喧闹的动静,尤其这其中还时不时传出女人的尖叫声。
  这声音极为熟悉,正在批阅奏折的高长风笔尖微顿,转头看向身后的叶时雨,
  “叫人打发了吧?”
  女人凄厉的声音如同利刃划破了长空,就连窗外雀鸟都惊得四散而去,叶时雨的双拳瞬间握紧,微蹙的眉头间带着显而易见的迟疑,似是思虑再三才试探地开口,
  “皇上,可容奴才与她单独见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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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叶时雨小心翼翼,依旧换来了周遭片刻的凝结。
  “玉太妃已经有些失常,你若独自见了,朕怕她伤了你。”高长风将手抚上了叶时雨的颈窝,拇指像是无意识地揉搓着细白的肌肤,不消几下就留下了一个红印。
  “让清川跟着行吗?”叶时雨抬头望去,“奴才不该优柔寡断,只此一见便了结了此事。”
  肩上重压消失,叶时雨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涩,他向外走了几步复又转身,突然快了几步抱紧了高长风。
  他似乎在害怕,高长风轻抚上叶时雨,感受到了掌下清瘦的后背在微微颤动。
  你若不想去让清川一人去也可。
  这话高长风心中想了下却没说出口,下一瞬身上突然一松,只见他抬头望着自己,眼光中带着惯有的坚定,
  “奴才去去就来。”
  玉太妃已经被拉进养年殿的一处偏殿,曹晋与她同在里面,从外头听毫无动静。
  叶时雨在门前站定了须臾,抬手准备推门,可清川突然伸手拦住,
  “让属下先进吧。”
  叶时雨点点头,撤了半步,清川试探地推开了门,许久不曾使用过的殿门发出了吱吱嘎嘎的摩擦声,惊得殿中二人瞬间回了头。
  玉太妃现下其实时而糊涂时而清醒,她刚才一阵闹腾过后疲惫至极,脑海里无法控制地窜过无数乱七八糟的画面,让她本就疼痛的头几欲炸开。
  门响动的声音与一道光同时传进并不算大的,有些昏暗的偏殿内,玉太妃难以适应骤然闯入的刺目光线,忍不住蜷缩起来,曹晋心中一惊护在了她身前。
  玉太妃努力睁开有些酸胀的双眼,目光越过曹晋向外看去,见是个不认识的护卫,但也只此一眼,下一秒另一个人从门侧走了进来,玉太妃蓦然瞪圆了双眼,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谁?”曹晋慌忙回头,一看之下大惊失色,不禁失声叫道,“叶时雨!?”
  这个名字犹如一道惊雷,让本还处在恍惚中的玉太妃蓦然间回过神来,原本虚弱的她竟一把将护着他的曹晋推倒在地,发疯一般地冲向了叶时雨。
  叶时雨的眉头微微颤动,在清川挡在他身前的一刹那,曹晋紧紧地将其抱住,
  “娘娘!”
  玉太妃也就凭着刚才的一口气,现下整个人双目虽死死盯住了叶时雨,身上却无力气在挣脱桎梏,
  “你是叶时雨……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你杀了我儿子,你杀了皇上!”她几乎破了音,凄厉的喊声极为刺耳,“我要杀了你,削皮剐肉,抽筋剁骨!”
  清川闻言眉头微蹙,五指虽紧扣剑柄但心知玉太妃也不会有实质的威胁,只是暗暗地说了句小心便让开了一步。
  玉太妃虽已有些失常,可曹晋清醒得很,他深知现在的叶时雨根本不是他们可以得罪的人,他紧紧抱住玉太妃,看向叶时雨的眼神中充满了乞求,
  “叶公公,念念娘娘当年对您的好。”
  曹晋心在滴血,眼前的这个人当年骗过了他们所有人,这也就罢了,最后竟将先皇杀害,害的他们落到这般境地。
  此仇于曹晋而言,同样不共戴天。
  可他做惯了奴才了,审时度势保护好主子才是他该做的,
  “娘娘最近也不知怎的常常失心,她不是故意的。”
  “曹公公放心,我只是与娘娘说几句话。”叶时雨单膝跪地,伏低了身体,看着眼前头痛到睁不开双眼的玉太妃,指尖试探地放在了她额头之上,一如当年般微微使力按揉。
  玉太妃此刻又有些迷离,这些年被头痛折磨到痛不欲生的她许久未有人为她按压缓解,恍惚间她眉头渐舒,曹晋见状将双臂松开了些,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娘娘,您是个善良的人。”叶时雨语气低沉平缓,抚慰人心,“您曾与奴才说过,当年其实并不愿入宫,奴才当时就在想您要真没入宫就好了,就不会遇着奴才了。”
  “你是谁……?”许是许久没有这样舒坦过,玉太妃她闭着眼睛喃喃地,舍不得这双手离开自己。
  “奴才是叶知秋,原在岁山行宫当差的。”
  “叶知秋?”玉太妃眉头微皱,“不认识,哀家没与你说过这些,哀家是与……”
  像是被惊醒一般,玉太妃猛然睁开双眼,一时间四目相对,她双眸中流露的恨意让叶时雨骤然缩回双手,可仍旧被玉太妃尖利的指甲抓伤了手背。
  疼痛让叶时雨眉头微蹙,但他并没有继续躲开,因为他看到了现下玉太妃的双眼中满是清明,
  “叶时雨,告诉哀家一切。”
  叶时雨垂下眸子,站了起来,“曹公公,请您出去片刻吧。”
  曹晋一愣,却没动作,紧接着玉太妃也沉声吩咐道,
  “曹晋,松开哀家出去。”
  “属下不走。”眼见着叶时雨要赶他,清川率先开了口,这个女人说疯就疯,太过危险,“属下去远些,看着您就好。”
  叶时雨点了点头,直至周围都无人之际才缓缓开口,
  “娘娘,奴才将一切都讲与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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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疯癫癫的玉太妃去养年殿闹事,闹腾了一下午皇上也未见,听说怕她不适还特意让其再偏殿中休息,可玉太妃不仅没好反而将偏殿里砸了个稀巴烂后昏厥了过去,被抬回了昭阳宫。
  可养年殿的寝殿内,高长风拉过叶时雨上下看看,目光落在了已经结了血痂的手背上,
  “清川怎么回事。”
  叶时雨摇摇头,“是奴才疏忽了,很浅的,已经没事了。”
  “你就偏要见她?”高长风语气不虞,“她已是个疯妇,见与不见又有何区别。”
  当然他二人心知肚明,高长风在意的不仅仅是这些。
  “第五个了。”叶时雨突然没由头的来了一句,他抬头看向高长风,伸出一只手,“玉太妃第六个。”
  高长风怔了须臾突然明白他在说什么,他伸出手将那有些冰凉的手握住,“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皇上,听说三皇子已有些自残的举动了是吗,那是不是也快了。”叶时雨认真地看着高长风的眸子,神情平静,仿佛真的只是在数数一般,“那就是七个了。”
  “反正奴才死后也是要下地狱的人,除了当年的康恒,每个死在奴才手里的人,奴才都让他们死了个明白,这样到了阎王那儿奴才只用报上姓名就成,无需再将这些事重复一遍了。”
  “谁说你会下地狱!”高长风已是微愠,语气也带了丝狠厉,“朕是天子,朕说你不会去就不会去。”
  “皇上。”叶时雨突然紧紧抓住了高长风的衣襟,呼吸微微急促,“奴才现在想忘了那些,想忘了他们。”
  高长风心中突然一搐,拇指擦过他微颤着的,略显仓惶的眼睑,声音变得低沉暗哑,
  “你记住,无论是百个还是千个,全都因你与朕相识,所有的债都在朕的身上,朕倒要看看哪个敢与你讨要。”
  “不……!”
  腰上一紧,高长风将那些拒绝的话狠狠堵在了他口中,叶时雨猛然一滞,唇齿间的痛让他意识到,他生气了。
  叶时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踮起脚尖迎合着不满的噬咬,本只是扶在他腰间的那只手逐渐用力,叶时雨能感到腰侧传来被紧握的钝痛,这来自心中所爱之人的责难倒让他隐隐有些窃喜,明明不似以往温柔,却让他愈发投入。
  叶时雨的双手攀附上高长风的后背也同样越收越紧,他将自己狠狠贴上,就像要与之融为一体似的,气息也愈发急促。
  “想怎么忘……?”高长风突然放开他,双唇顺着下颌的曲线寻到耳畔,敏感的耳廓甚至经不起气息的扑打,叶时雨下意识的眯起眼缩了一下,却被锲而不舍的追逐着,
  “就……就这样……”
  “那你躲什么?”
  这耳上又麻又痒的躲也躲不开,叶时雨轻喘着后撤,“等一下……”
  高长风闻言停下,后颈却忽然被一双手臂拉了下来,而后一双软唇突然间就含住了他的耳珠,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背后窜起直冲了头顶,高长风本能地轻嘶一声缩了下脖子。
  “报复心这么强?”
  叶时雨闷不吭声,虽主动着,一张脸却是红透了,紧贴着的他早已感觉到了那蓄势待发的欲望,脑海闪过的里全是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感受到了他的情动,高长风也不再逗他,退了几步倒在床榻之上。
  不像以往翻身而上,而是伸手探进衣襟内熟练地撩拨着,低声道,
  “今日是你想要,那就自己来。”
  殿内春色撩人,殿外是风清月皎。
  往日这个时候皇上常不在,清川轻车熟路地来到寝殿外,表情十分轻松的他突然敛住了笑意,停下了脚步低头轻道,
  “肆主。”
  “有事?”拦下他的正是以安,寝殿窗内透出的灯火幽暗,清川看了一眼又恢复了平日模样,笑眯眯道,
  “属下有几件事要秉与掌司。”
  “嗯。”以安向外走去,远离了寝殿,“什么事与我说了吧。”
  两人的身影渐渐隐在了黑暗之中,入夜的宫城似乎连空气都是凝寂的,寝殿中时不时传出的,带着压抑的喘息声时有时无地飘散出来,消逝在了深不见底的宫墙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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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后
  不羡仙的一座茶室之中,两个中年男人让周围服侍的人都退下,旁边明明已空无一人,可其中一人还是凑近了几分,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悄无声息地递了过去,眼神有些闪烁。
  另一人接过来翻看了几张,双目微微瞪大,似是强压着怒火低声道,
  “怎么就这么点儿!”
  “杜兄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现在不许官员经商,幽肆里的人像鬼魅似的盯着,许多事都放不开手,能有这些就不错了。”
  “都是那个阉货。”杜望江将银票揣入怀中,咬牙切齿道,“听说这禁商的禁令也是他提出的。”
  “可不是。”另一个不住地点头称是,目光里也满是愤懑,“你听说了吗,他是那个……跟皇上是……”


第90章
  杜望江闻言冷笑一声,
  “你忘了我有个同乡是在勤政殿当差的宫女,她亲眼瞧见的……”
  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是不是还发出些啧啧的叹声。
  这两位都是宣课司掌管一坊税收的区区从九品小官,这官职虽小,可在商贾面前权力却大过了天,二人除了利用职务之便替某些商人偷漏税款,还私下强行投股分红,赚的是钵满盆满。
  “怪不得皇上会让一个八品的小太监掌管了幽肆无间,闹了半天还真是靠出卖色相啊。”那人撇着嘴叹道,“也不知道这男人哪里好,皇上竟连嫔妃也不纳。”
  “他算男人吗?”杜望江嘿嘿笑着,双目微眯,“不过那么多朝中要员都盯不过来,哪会轻易管到我们头上,不过是小心点罢了。”
  “那倒是,听说他从不亲自露面,估计是……”
  自不羡仙出去,二人又同去了酒坊喝酒吃饭,杜望江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月悬中天,他浑身散发着酒气回到了城西的家中。
  私下虽赚了许多,但他却没胆子明目张胆地花,他所居住的宅子在京城甚至显得有些寒酸,家里除了妻子孩子之外,也只有一个丫头帮忙操持着家务。
  家里已经漆黑一片,想必是都已睡下,可他才不管不顾如往常一般准备使劲敲门,可手刚一碰到,门却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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