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揣了丞相大人的崽[古代架空]——BY:半枝

作者:半枝  录入:11-17

  他们过了约有半个时辰才退出了卧房,留下兰溪竹和子书珏二人,太医临走前和兰溪竹交代了注意的事情,尤其是——需要在床上静养,不得随意外出。
  这倒不像是医嘱,而是奉了某人的命令来的。
  兰溪竹很理解陆沉戟,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一直被外人觊觎,甚至闯到了自己家里来,不要了他的命已经算是轻的了。
  半夜里,子书珏忽然发起了烧。
  兰溪竹又是被折腾得几乎一晚上没睡觉。
  他的身份特殊,不想让人认出来,也不想把照顾子书珏的事情假手于人,只能自己亲力亲为。这里的人对子书珏十分警惕,说不定会趁人不备害了他。
  可怜兰将军千里迢迢赶到南梁,隐姓埋名不说,还要承担小厮的活。
  夜里,子书珏开始说胡话了。
  “阿渊,阿渊……”
  左右不过是喊那人的名字。
  兰溪竹叹了口气,给子书珏扇了扇风去热。


第八十三章 性命之忧
  晨华殿中,自打子书珏走了之后齐渊就开始心神不宁。
  他不知道是信香的缘故还是自己……
  陆沉戟大概也看出来了,于是披上了外袍,自觉地站了起来。“臣等大婚之后再与陛下同寝,陛下先休息,臣去外边守着。”
  他的背影有些狼狈,齐渊心里又酸又涩,想要拦住他,却缺少那份勇气。
  或许他真的应该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齐渊愣愣地坐在榻上,手里握着那个小玉瓶。
  这里面装的都是雪椿,是当初要了子书珏半条命的东西。
  为什么子书珏这么对自己,到头来他还要让人觉得是自己欠了他的?
  齐渊盯着这瓶雪椿萃取液,眼神猛然发狠,将瓶子用力地摔在了地上。
  瓷瓶立马四分五裂,浓郁的雪椿气息瞬间弥漫了整个寝殿。
  齐渊差点晕了过去。
  屋外的陆沉戟听见这声响动,立马冲了进来,在闻到雪椿的气味的时候皱了皱眉,然后冲到了齐渊的身边。
  “陛下,陛下……”
  齐渊眼神迷离地看着陆沉戟,他兀然伸出了双手:“带我走。带我走……”
  他像是将要溺亡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根浮木。
  “好,好……”
  陆沉戟连忙点头,然后将他打横抱了起来,肃穆地对着下人们吩咐道:“等会儿把这一块收拾了,不要留下任何味道。”
  这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下人们连连点头去办。
  齐渊精神不振地靠在陆沉戟怀里,嘴里喃喃道:“对不起啊……沉戟。”
  陆沉戟深吸了一口气,“陛下,本就是我一厢情愿的。”
  齐渊勉强和睁开眸子看了他一眼,然后陷入了在沉睡中。
  对方将他抱到了偏殿的寝宫中,片刻不离地守护着他。
  陛下当然可以心里没有他,但是不可以有子书珏。
  从身份上还是人品上看,子书珏都不是齐渊的归宿。有那段孽缘就够了,他们之间不需要好聚好散。
  陆沉戟从前还以为是子书珏一意孤行强迫了齐渊,是子书珏将他囚禁在相府羞辱整个南梁王室。
  但是现在看来明显不是这样。
  陛下对那贼人……有情。
  他不知道子书珏做了什么让陛下这般念念不忘,他现在真的很想手刃了子书珏。为什么,既然都得到了他的心,还不好好对他。为什么,既然陛下那么喜欢他,还要伤了他的心。
  后半夜,下人来传消息。
  “将军,驿馆那边一切安好,只不过东南院里好像出了事儿。”
  陆沉戟本来想要让下人小声说话,怕扰了齐渊休息,但是他听见了齐渊紊乱的鼻息。
  陛下在偷听。
  陆沉戟叹了一口气,向下人示意:“你继续说。”
  “是南衡使臣,好像是高烧不退,宫里已经派人过去看了。”
  “他身中一箭,自然体虚。”陆沉戟答道。
  “不尽然是这样,太医那边儿传来的消息,子书大人从江南回来之后就一直精神不振,身体不好。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谁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陆沉戟眯了眯眸子:“很严重?”
  “现在还高烧不退,有可能危及性命。哦……听说他之前还自残,将自己的香腺毁去了一半,这才这般虚弱。”
  不是自残。
  是给齐渊准备的信香。
  刚刚被打碎的那个瓶子。


第八十四章 洗去结契
  “陛下,你要用茶水吗?”
  陆沉戟往一边的案台上靠了靠,伸手给他倒了一杯凉水。夜间醒来难免口燥难安,陆沉戟一直都很体贴。
  齐渊知道自己装睡的气息瞒不住他,他自己也没有刻意掩饰过这股气息。
  他缓缓爬了起来,理了理凌乱的鬓发,“沉戟,有些时候,不用向我汇报有关于他的事情。等登基大典结束后他就要离开了,你没必要一直关注着他。”
  “陛下,我没办法忽视。”陆沉戟捧着水杯的动作顿了顿,“我为你感觉到不值。”
  “有什么值与不值的,南衡的人本来就欠我和我母妃的。”齐渊苦笑了一声,视线瞟到了别处,“我只是不再想听见有关于南衡人的消息了,包括他,包括南衡皇室。”
  那是他痛苦的渊源。
  “陛下,你不用担心,我会一直守着你的。”陆沉戟露出了诚挚的目光,“今天晚上那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好。”齐渊抿唇微笑,目光却有些发滞。
  他在想事情。
  “对了,陛下今天晚上打翻了子书珏给你的雪椿,你以后该怎么办?”
  “不能怎么办。”齐渊似乎早就想好了对策,“沉戟,你之前说洗去结契的人已经到南梁了,被你安排在皇城的一处院子里是吗?”
  “嗯……”陆沉戟点头,“陛下突然提起他是为什么,你还有几个月才……”
  “帮我联系一下他。”齐渊抓住了他的手腕,“最好最近就能安排。”
  “不可!”陆沉戟的眸子微微放大,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陛下若是这个时候熄去结契,你的身子可能一辈子都调不回来,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有性命危险。”
  “没事的。”齐渊的唇色有些发白,“麻烦了,我知道不用麻沸散是不会留下后遗症的,最多在床上躺两三天。”
  “万万不可!”
  陆沉戟一把推开了他,态度十分强硬,“陛下会痛晕过去的,这不是非同寻常的伤痛,你要是不用麻沸散,能硬生生疼死。”
  “我没办法了,沉戟……”齐渊摇摇头,“雪椿已经被我打烂了,如果不和新的乾君成契的话,我可能……不能够顺利地生下这个孩子。”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个孩子已经受了够多苦了,他不希望这个小生命连平安出生的权力都被剥夺了。
  “可是离登基大典不远了。”
  陆沉戟还是有些犹豫,跟齐渊肚子里的孩子比起来,他当然更注重齐渊本人的安危。
  而且这个孩子……还流着子书珏的血。
  “还有五天,没事的,明天洗去结契,我最多躺三天,也就恢复正常了。”齐渊拽了拽的衣角,“就算不洗,我以后也会因为缺少信香陷入发热,那也是很难受的。”
  陆沉戟实在不能认同齐渊。
  大不了不生这个孩子了,为什么非要在自己身上做妥协呢。
  齐渊这个人,过去活得太苦,一直到现在也不为自己考虑一次。


第八十五章 故意为之
  “宫里悄悄请进去了一个人。”兰溪竹白着脸给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子书珏倒水,“你猜是谁?”
  “还能是什么人……咳咳。”子书珏的底子已经快要被掏空了,“要么就是主持封后大典的人,要么是为了齐渊的孩子。他既然能把孩子留到现在,就不会不要这孩子。”
  这是子书珏想到的跟自己有关的事情。
  他了解齐渊,这人很喜欢自己的孩子,哪怕身上淌着一半他的血。
  “都猜错了。”兰溪竹冷眼看他,“是能洗去他身上结契的师傅。”这事儿瞒不了子书珏,只要齐渊那边一开始洗结契,子书珏这边就会感应得到。
  这是乾君和坤君的唯一羁绊。
  子书珏的嘴唇翕动了几分,他颤巍巍地接过水去,抿了一小口,嘴唇才没有方才这么干燥,“兰将军,将你打晕实属下下策,是我对不住你,但是你不用拿这个来诓我。”
  “我诓你?”兰溪竹冷笑一声,他这般疾言厉色的样子少有,除了齐珩以外,他所有的暴躁和冷眼都分给这位丞相大人了。“那你要不要出门打听打听你现在在南梁的名声?所有人都认定是你负了他们陛下,齐渊早就想要摆脱你了。结契这种事情,就算不现在做,以后也会做。他偏偏选在登基之前,为的是不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如果他是齐渊,大概也会这么做的。
  毕竟身边已经有了新人,那就一定要给自己的新伴侣安全感。
  子书珏又麻木地喝了一口水:“不用麻药,他会疼死过去。”
  “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齐渊是一个多么倔强的人。”兰溪竹盘腿而坐,闭目养神,昨夜子书珏给他折腾得一宿没睡。
  “他当真讨厌我到这种地步……”子书珏喃喃道。
  “你省省吧,子书大人。”兰溪竹开口,“你别忘了你从衡都出来的时候是怎么答应我和陛下的,绝对不会做出格的事情,也不会对齐渊纠缠不休。若是你执迷不悟,小心你头顶上的乌纱帽。毕竟——你的背后是南衡。”
  “兰将军,如果我说,我现在除了他以外什么都不在乎,你相信吗?”什么王公贵族,什么皇帝宠臣,他不稀罕。
  他只是想找回从前那个人。
  可是他找不到了。
  “我相信。”从他昨天晚上做的那些事情就能看得出来,这人真的很不要命,“可是你没有任性的权力。”这也是兰溪竹跟在他身边的原因。
  就是害怕这人捅了窟窿。
  “子书大人,我一开始不明白,你的身子为什么会这么虚弱。就算是有江南带过来的后遗症,苏未辰给你瞧了这么久,不能说痊愈,也该好得七七八八了。今天早上……”兰溪竹猛然睁开眼睛,“我看见你倒掉太医的汤药了。”
  “你是想弄垮自己的身子,在齐渊那里求同情和怜悯?就是因为你给了他那一瓶雪椿,你希望齐渊一辈子都活在自责当中?”
  子书珏刚想张口反驳,却又被对方打断。
  “省省吧,他不在乎你了。”


第八十六章 北狄身份
  子书珏想要替自己辩解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确实,齐渊已经不在乎他了。
  齐渊已经和别人好上了。
  他越解释,越像一个跳梁小丑。
  “子书大人,你如此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是忘了自己身上背着的仇了吗?”
  兰溪竹冷眼瞪着他,后者听着一愣。
  子书珏苦笑道:“陛下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其实子书珏并不是什么江南出身的秀才,他压根不是南衡人。
  “你幼时跟随自己的父王前往真穆旗,在那里遇到了你的小恩人津南王子,你当时被其他旗的王子公主们欺负,他不过是给你喝了一口水你就记了十几年,齐渊为了你生育孩子,真心把你当作夫君,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他呢?”
  兰溪竹说出来的话,能让任何一个外人震惊得合不拢嘴。
  谁也不知道,子书珏不是南衡人,竟然是北狄人。
  南衡的当朝右宰相,竟然是北狄十三旗之一的王子。
  这也就解释了当初为什么子书珏会说北狄话,能和津南无障碍地沟通。
  “这是我最后悔的事情。”子书珏闭上了双眼,“我会弥补他。”
  “不用你弥补,你最好的弥补就是离他远一点。”兰溪竹撂下这句话就走了,“你若是回北狄继位,陛下定当全力支持你,仪晽不适合那个位置。”
  兰溪竹真的害怕子书珏会为了齐渊做一些不要命的事情。
  可是他的命贵得很,不应该就这么自暴自弃下去。
  兰溪竹走后不久,外边又有小厮来通传:“大人,北狄大使求见。”
  北狄的使臣,说的不就是津南吗?
  子书珏面色微变:“叫他进来吧。”
  他和津南之间总得说清楚。
  皇宫中,洗结契的师傅才刚到晨华殿。齐渊的气色不太好,嘴唇发白,看上去整晚都没睡好觉。
  “陛下,还需要继续吗?”那师傅看着他继续问道。
  “嗯……”齐渊手撑着脑袋,阖着眼睛,微微点头,“希望师傅的动作快一些,朕……怀有身孕。”
  已经结契的人怎么可能和除了自己的乾君以外的人有了孩子,齐渊既然要洗去结契,说明他并没有和陆沉戟成契,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也不是陆沉戟的。
  而且这月份看上去已经很大了,齐渊才回国多久……
  这些都是皇室秘辛,他不过是一个洗结契的师傅,可不敢瞎揣测什么。嘴巴要是闭得不紧,命可就保不住了。
  “陛下,可能会很疼,你得忍着点。”那师傅拿了一把锉刀,一段钢管和一个小钢夹,烧红了之后逐渐靠近了齐渊,“马上就好,陛下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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