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古代架空]——BY:秃了猫头

作者:秃了猫头  录入:12-01

  他只是爱屋及乌罢了。
  苏凌回头见九娘眼里有未言之意,只以为她羡慕,“别羡慕了,屎蛋哥人靠的住。”
  他而后嘀咕一句,“我真信了刈哥的话,当你是屎蛋哥烧香拜佛求菩萨求来的。”
  九娘噗嗤笑出了声,朝苏凌感激道,“我确实得了菩萨保佑。”
  苏凌出了新房,在院子里找人。
  此时快开席了,院子人挤人笑呵呵坐着等菜,显得苏凌张望有些焦急和惹眼。
  一大娘笑道,“苏刈在隔壁翠花婶子家打井水。”
  “看把凌哥儿急的,快去快去。”
  一堆人等开席看热闹,都探头朝苏凌望去。
  苏凌热着脸点头,然后出院子朝隔壁走去。
  冬天河里结冰,不能洗菜。成亲酒宴需要用的水量大,苏刈负责在几家井水里挑水。
  苏凌绕过雪地小路,穿过几颗白雪红柿子树,一路小跑过去。
  苏刈正打水,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回头,就见苏凌跑来了。
  气冲冲的。
  拧眉一脸不开心。
  苏刈快速回想一遍。
  毫无头绪,难道是昨晚?
  看着大步流星冲来的苏凌,地上融雪正滑很容易摔跟头,苏刈走近迎他。
  “谁惹阿凌了?”
  苏凌哼了声,“除了你还有谁!”
  苏刈不动神色观察,他思来想去,只能是一个原因了。
  “屁股坐久了疼?”
  苏凌脸臊地慌,扭头朝半掩的门扫去,而后凶瞪苏刈。
  “没人,一家都在二姑那边忙活。”苏刈道。
  苏凌因为扯着脖子,领毛散下来露出脖子上的吻痕,他抬手拢了下领子毛遮好。
  苏凌拍开苏刈的手,气势汹汹道,“谁说的这个。”
  他压低声音又带着怒意道,“赵家是不是你干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阿父的死有蹊跷。”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阿凌,我是怕你……”
  苏凌怒气打断道,“别说为我好,你替我报仇,那我自己怎么报仇!”
  “你什么都不给我说,就是觉得我脆弱承受不了。”
  “就显得你厉害是吧,我就全得仰仗你?”
  这时史丹挑着水桶过来,模糊听见苏凌在吼苏刈。
  他从来没听见苏凌这么生气吼人。
  苏凌又在欺负老实人。
  “哎,这是咋了?苏凌,有话好好说。”史丹着急道。
  苏刈看了他一眼道,“没事,阿凌就是想找我吵架。”
  “啊……”
  两人看得他束手束脚,史丹把木桶放井边后溜走了。
  “那,继续,你们继续……”
  苏凌看着史丹出了院子,皱眉,望着苏刈道,“我刚骂到哪里了?”
  “就显得你厉害是吧,我就全得仰仗你?”
  苏刈提醒道。
  “对!就显得我一无是处,离开你我就不能活了呗!”苏凌说的激动,眼里泛起了泪光。
  “阿凌,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刈道。
  苏凌突然怒气顿收,踮脚亲了下苏刈的唇角,略有羞赧低声道,“我就是这个意思,离开你我就不能活了。”
  苏刈嘴角笑意扬起,抱着苏凌,咫尺间苏凌眉开眼笑,眼眸熠熠生辉。
  “心里舒坦了?”
  苏凌再吧唧一口,“嗯。”
  吼完后,苏凌心里无处发泄、拧巴的气劲儿松很多了。
  他靠在苏刈肩膀上,呢喃自语道,“谢谢你刈哥。”
  “不过,是我装的不像?你怎么不吃惊困惑?”
  苏刈摸摸他脑袋,清冷的雪地里落下他轻柔的耳语。
  “阿凌里里外外,我了如指掌。”
  热气落在苏凌耳廓上,泛起一片通红。
  两人抱着没有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


第94章 家中
  冬天酒席开的早。
  村民吃完席没事做, 都去结冰的龙滩河边看孩子们滑冰。
  河边热闹,河岸上的雪地也笑语欢腾。
  冬天,孩子们除了喜欢打雪仗玩, 还有一项必备活动, 踩高跷。
  只要拿两根成年男人手腕粗的树干,用麻绳绑上劈开的两片木头做踩蹬。
  木头拇指厚度就行,不用抛光刷漆, 简单实用的高跷就好了。
  孩子们一脚踩着高跷, 一手熟稔地斜倾着另一只高跷;踮脚一跃,视线顿时平齐大人。
  孩子脸色得意洋洋, 因握着高跷而撑开的肩背, 像是扑腾待飞的翅羽。
  只要双脚离开地面的束缚, 就像能飞一般心中豪气万千, 哒哒踩着高跷在雪地里狂奔。
  大人在后面扯着嗓子喊慢点。
  孩子们却只关心他们一群孩子中谁能坚持久一点, 走的远一点。
  围观的人越多,孩子们就越兴奋。
  狗剩动作熟练,那双脚像是生在高跷上一般稳健,童稚的眼神中带着不羁的快意。
  孩子们都跟在他身后追着。雪地里叽叽咋咋的, 仿佛真的来了一群跃跃起飞的雏鸟。
  “小凌哥, 来玩啊。”狗剩回头朝苏凌喊道。
  苏凌看得兴致盎然,也想拉着苏刈去玩。
  但苏刈要帮二姑处理酒席善后的事情。
  他便歇了心思,同大人们一样乐呵呵当个看客。
  “这都是你们小孩子玩的, 我才不玩。”苏凌一本大人的回道。
  而且, 他之前被苏刈带着在枝头间真正飞过。
  体会过穿梭山林间的滋味,才不会羡慕这种小打小闹的过家家。
  “哦, 你要等刈哥啊, 那估计今天玩不成了。”狗剩道。
  “谁跟你说我要等他了, 快玩你自己的去。”
  狗剩有脾气的小嘀咕着,“重色轻友,你明明前天答应我一起玩的。”
  苏凌听得嘿了一声。
  这色就是苏刈的话,那前面怎么都得加个绝字。
  正当苏凌准备张嘴时,背后传来的慌张呼喊声打断了他。
  “凌哥儿,你大伯昏迷高烧一天不醒了,你快去给他瞧瞧吧。”
  来人正是苏凌血缘上的五姑。
  史兴菊跑的脸上带着热红,嘴里呼着白气,细眯小眼里满是恳求。
  苏凌嘴角的笑意渐收,站着原地没动。
  身边的村民开始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哎呀,上午就听人说他摔倒了,还是史香莲喊人才扶起来的。”
  “这怕是摔得有些严重哦。”
  几人说着,都不自觉朝苏凌看去。
  苏凌神情不显,旁人也猜不到他心思。
  苏凌的脾气,村里人背地翻来覆去给嚼乱了。对人好是好,但脾气暴躁还记仇,做事也不讲究情面。
  估计苏凌是不大情愿给史兴柱看病的。
  显然史兴菊也是这么想的,她看着苏凌,苦口婆心劝说道:
  “五姑也知道,从前你大伯家有很多做的不对,但是你也不忍心看着人眼睁睁病死对不对。”
  “是啊,怎么说都是你亲大伯,有血缘的。”
  生死为大,旁人也开口说情道。
  “凌哥儿,你大伯挺不挺得过这个冬天都难说,以前的事情他一家也遭到报应了。”
  既然说很难挺过就不用强行挺啊,直接安心躺下不就行了?
  于人于己都是解脱。
  换做以前的苏凌,定会张着细而整洁的牙齿,强势地用尖锐刺耳的言语戳破他们自以为是的假惺惺。
  苏凌听见凄嚎的杀猪声会于心不忍。
  但是对他大伯,他的心比杀猪刀还冷。
  史兴菊眼角含泪蹙着细细褐色浅眉,着急恳求道:
  “我从前和你大伯也有些小龌龊,但他都是被那女人怂恿的啊,你看看现在袁晶翠不在了,他不是老老实实过日子。”
  “凌哥儿,你是个善良的孩子,高价买村里人的米解了燃眉之急,还救好了大黑夫郎,你肯定不会看着你大伯病死的,就算五姑求……”
  苏凌看了会儿戏,才慢慢笑道,“瞧五姑都说得什么话啊,人命关天,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我倒是一句话都没说,反而五姑一直在说我有不去救的意思。”
  “五姑这样说,难不成是不希望我去看病?”
  史兴菊蓦然睁大眼角,急忙道,“不,不,五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一旁人也道,“是啊,凌哥儿一句话都没说,兴菊就一个劲儿劝人去,把凌哥儿想的太冷情了些。”
  “就是,他们一大家子欺负凌哥儿惯了,当然怕凌哥儿不去看,所以才这样说。”
  苏凌轻飘飘道,“平日坏事做多了,才会把人想的坏。”
  史兴菊被苏凌说得脸色尴尬,渐阴的雪色映在她发黄的脸颊显得有些灰暗。
  “你先等下吧,我回去取下药箱。”苏凌道。
  苏凌先是给苏刈说了声,然后回家把他的小药箱跨下山了。
  这药箱是苏刈自己给苏凌打制的。独板大红酸枝,外表看着精巧,里面藏着诸多小抽屉。
  平时放些小针灸铜人、针灸、拔罐的陶罐、把脉必备的脉枕等物件。
  苏凌再次踏进熟悉的院子,也没了诸多感慨。
  只是觉得院子里枯叶杂物太多,厚雪也盖不住,清冷的雪味儿里有种发烂的馊味儿。
  昏暗的屋子里,那馊臭味儿更浓了。
  苏凌走近床边,才发觉源头正是面容枯槁昏迷中的史兴柱。
  他跟着张大夫随诊,病人多穷苦出身,他见多了脏臭还溃乱的病症。
  但此时屋子里密不透气的闷酒馊味儿让他反胃。
  一旁史香莲神情担忧又愧疚地望着他,苏凌心中直泛恶心。
  他目不斜视,打开药箱拿出药枕开始把脉。
  史兴柱骨骼很大,酗酒多日消磨了皮肉,瘦得暴露出隐蔽在肉下的骨节。
  颧骨凸起脸颊凹陷,阴影把褐斑放大,像是果子腐烂的霉斑。
  没了袁晶翠那层皮肉,这骨架就立不起来了。
  苏凌对他这位大伯最瞧不起的。
  他对家里发生的一切事情放纵沉默,像躲在袁晶翠背后的影子,逼着前面的人迷途探索,慢慢发疯。
  客观来说袁晶翠虽然黑心歹毒,但她护着子女,还有一点母性存在。
  但史兴柱是最自私自利冷血麻木的。
  这个宅子就像是一个死水潭,路过的人只说这水臭,臭死一群小鱼小虾。
  可等臭水晒干后,才发现真正恶心发臭的,是吞噬残枝鱼骨的一滩淤泥。
  这样的人,还有必要救吗?
  苏凌漠然坐在床前把脉,对旁人紧张的视线熟视无睹,提笔开了个方子。
  “按照这个方子抓药吧。”
  史兴菊拿着方子一看,林林总总十几味药材,锁眉为难道,“这下雪天村子出不去,去哪弄药啊。”
  “凌哥儿,你家里没有这些药材吗?”
  苏凌微笑道,“没有哦,毕竟都知道我很少回村子,也没机会山上采药。”
  “哎呀,那这可怎么办啊,这么大的雪冻了山路,村里牛车肯定不会出去的。”
  “凌哥儿你能想想办法吗?”史兴菊几乎哀求道。
  可真是一个娘生的,感情就是好啊。
  苏凌无辜道,“五姑这是在逼我吗,逼我我也没法子啊。
  他是我亲大伯,我有办法的话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不成?”
  史兴菊看着苏凌这样子,只感觉到毛骨悚然。以前虚张声势,现在软刀子戳人,比以前还难对付多了。
  “凌哥儿,我知道以前是我们对不起你,但他好歹是……”
  史兴菊本还想求苏凌,一旁佝偻沉默的史香莲开口了。
  “凌哥儿能来就不错了,剩下的,我们自己想办法。”
  她嗓子像是被蛀空的朽木,听着沙哑扯着绵绵韧劲儿。
  苏凌没说话,起身合上药箱子走了。
  他能来看病,不是畏惧村里口舌说他心肠冷硬,或者被绑着强行善良大度。
  即使他来看病了,又能如何。
  没有药,他们出不去。
  他想知道,史香莲会为大儿子做到何种程度。
  天色逐渐晦暗飘着细细毛凌,雪又开始下起来了。
  零落的雪花飘在苏凌肩头青丝上,他朝山上望着,久久没动。
  青丝上的雪见人无动于衷,渐渐贪婪呼朋引伴的,吸取他身上的暖和热气。
  以前听说她年轻时,背着大儿子连夜走四个时辰山路去看病。
  如今,还会冒雪抓药吗。
  他们一家骨血相连,唯独他阿父孤零零埋在山边上。
  寒风呼得吹来,雪沫濡湿的青丝刮在脸颊上,冷飕飕的。
  苏凌回神,侧头见自己肩头和胸前头发上落了好多雪沫,他心虚地连忙拍掉。
  苏刈叮嘱过他要撑伞的,但他嫌麻烦就没打。
  要是被苏刈看到他现在这样子,又有的他受。
  到是不会挨骂,苏刈只会拿黑眸望着他,然后默然看着他喝完一大钵热姜水。
  他现在看到灶屋炉子里煨着的盅钵就害怕。
  他拍着拍着,乍然想起自己忘记把脉枕收进药箱了。
  他快速转身朝院子走去。
  “娘,你怎么不开口求求凌哥儿啊,这没药,看了等于白看啊。”
  “哎,”老人叹气也带着苍老,“你还没看出来吗,凌哥儿自打小时候就不待见我啦。”
  “我那时候拿菜刀吓唬他,这孩子气性大,从那次后就不开口喊我了。”满是木然的声线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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