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能再靠近一点吗[古代架空]——BY:纷纷和光

作者:纷纷和光  录入:12-14

  云缓道:“是不是非常适合你?”
  连锋轻笑:“是。”
  他坐了起来,顺带把云缓放到了自己旁边。
  尽管是夏日,因为未到最热的三伏,云缓亦穿着有点厚度的锦绣衣袍,白衣上银色花纹顺着袖口往下蔓延,隐隐流溢着光彩。
  就连手指也是沁凉的,握在掌心就像握了冷玉。两人手上玉戒碰在一起,发出很清脆悦耳的声音。
  云缓拿了一只软枕靠在身下,他将一本书放到自己面前翻看。
  过了一会儿云缓总觉得自己被人盯着,一抬头对上连锋的目光。
  云缓眨了眨眼睛,继续低头看书。
  这段时间连锋拦截了陌那持的不少书信,陌那持往凛州写信,基本都是写给云缓的。这些肉麻的情书写得不堪入目,陌那持不擅长麒朝文字,他的书法实在不行,连锋三岁时都写得比他好,大概嫌字太丑的缘故,他没有让云缓知晓这件事情。
  不过有些句子写的还有几分道理。
  譬如陌那持常把云缓比作天上可望不可即的月亮,就这样看去,云缓确实就是会发光的小月亮。
  只是对连锋而言,并不是可望不可即,云缓一直都在他的身侧。
  连锋把云缓手中的书抽走:“最近怎么不对我撒娇?”
  居然拿个枕头压在身下,而不是趴在他怀里看。
  云缓思考片刻:“你不是不喜欢吗?”
  连锋眯了眯眼睛:“我什么时候说我不喜欢?”
  云缓掰着手指头和他数:“半个月前我抱你,你让我别闹,十天前我想和你睡一张被子,你说不行。”
  连锋:“……”
  他并没有拒绝的想法,只是喜欢看云缓一直磨磨蹭蹭的缠在自己身边撒娇。
  连锋道:“现在抱你?”
  云缓一本正经:“我在看书,别闹。”
  连锋终于明白陌那持口中可望不可即是怎么一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52章
  夜色深沉, 今晚无星亦无月,厚厚一层云闷在天上,夏日里热到不行。
  苏娘和月娘都换了一身夜行衣, 而后跪在了男人面前。
  “太后娘娘已经到了凛州, 白天在客栈,晚上居住在灵云寺。”
  慧明大师的灵云寺足够隐蔽,因为他在凛州地位很高,这里又是佛门净地, 其他人不敢贸然进去。
  这段时间, 连锋都是在灵云寺中处理一些事情, 面见许多人。公仪皇后要来凛州的事情, 他先前知道。
  前世公仪皇后的确被皇帝所杀, 这次许多事情都在连锋的掌控之中。
  公仪家与连锋有颇深的血缘关系,这些年给连锋做过不少事情。但是, 公仪家庞大无比, 内部有些人与连锋意见相同,有些与连锋意见相左,更有甚者只会仗着家族权势打着太子的名号惹是生非。
  借着这次的事情, 连锋铲除不少公仪家的人。
  公仪皇后是连锋的生母,两人母子情分不算太深。前世公仪皇后被杀,连锋表面上无动于衷,实际上伤神许久。
  毕竟是他的母亲,在连锋特别幼小的时候, 公仪皇后把他养大。哪怕对连锋没有特别关怀, 却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
  这次公仪皇后来凛州, 连锋暂时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情, 却也没有太限制她的行动。她这辈子除了小小的闺阁就是皇宫里的深深墙院, 借着假死终于能自由的走动走动,连锋不会阻拦。
  连锋冷淡的点点头:“让人看好她,她想去哪里,不用过多约束。”
  月娘犹豫了一下道:“陛下,太后娘娘说她想要见您一面。”
  “见朕?”
  月娘道:“娘娘千里迢迢来到凛州,大概是想见您。”
  麒朝以孝治国,正常人都遵循孝道。倘若前世皇帝没有干出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来,连锋最后不会让他身败名裂死得那么凄惨。正常情况下,连锋即便要谋朝篡位,要么给他一个痛快,要么将他囚禁在深宫中,逼他去当太上皇。
  连锋挥手让这些人下去了。
  连锋进入房间,云缓还在熟睡之中,他这些天似乎很没有安全感,怀里抱着一个枕头。
  连锋揉一揉云缓的墨发,想把这个枕头放在旁边。他突然发现枕套有些松,里面似乎塞了什么东西,手往枕套里伸了伸,抽出五六张帕子。
  这些帕子都被血染脏了,灯下一片红褐色,看起来触目惊心。
  然而云缓每天都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开心心的吃喝玩乐,似乎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丫鬟检查他的东西时,总会发现手帕汗巾什么的会会少几条,云缓只说不小心弄丢了。他是公子,与家里小姐不同,帕子丢了也就丢了,久而久之丫鬟不再过问。
  六月酷暑,房间里闷热难当,云缓盖着一层薄被,身上却没有出任何汗。
  连锋突然想起来前世的许多事情。
  前世这个时候,云缓又是另一种场景。
  王妃意外去世,她的财产落到凛王手中,云缓什么都没有得到,家里的一切事情交给陶侧妃处理,凛王隐隐有将陶侧妃扶正的意思。
  陶侧妃没空针对云缓,府上其他人都不怎么在意云缓。云缓年龄太小,身体还那么差,王府中没什么地位,针对他没什么意思,所有人都想着世子之位,王妃不在之后,众人对着云广陵各种算计。
  云缓就像一片可有可无的叶子,他想做什么,在做什么,无人注意。
  云缓很快便从失去母亲的痛苦之中走了出来,情绪大概被深深掩藏,他如往常一样平静。偶尔晚上去看望连锋,给连锋带一些食物。
  夏日里所有在王府里做粗活的下人都穿很粗糙单薄的葛布衣服。连锋曾经手上有茧子是骑马握剑磨出来的,那些时日他总是会做很多粗活,所以手上多了更多厚厚的茧子。
  还有一些数不清的鞭痕,因为常遭云永泰手下一些人的鞭笞,这些鞭痕总是遍布在连锋的肩膀、手臂和脊背上。
  当时整个麒朝的局势尚不明朗,连锋不对任何人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哪怕是一些寻找他的亲信。在不明确哪些人可能背叛哪些人确实忠诚之前,他只能忍耐府上的一切,尽量做到十分低调。
  王妃在的时候,云缓会带一些很好用的药膏过来。后来王妃没了,云缓带来的都是一些质地很粗糙味道很浓烈的药膏。
  他常常在月光下小心翼翼的给连锋上药,从手背到臂膀,修长润白的手指掀开散发着汗水气息的脏污衣物,用干净的帕子把带着血与灰尘的污浊擦拭干净,再一点一点给他涂上药膏。
  涂药的时候,云缓会很认真温柔的问他是不是很疼。
  后来某次,云缓给他上药后就靠在柱子上睡着了。
  夏夜里极为安静,云缓身上带着清香的草药香囊,没有蚊虫近身,只能听到远处草丛里的蟋蟀叫声。
  连锋当时很想把云缓抱回房间,但云缓身上穿着白色的衣物,连锋干了一天的粗活,身上的衣物不仅带着汗味儿,而且沾染许多尘土。
  假如他去抱云缓,一定会将云缓身上的衣物弄脏。
  而且那时候的云缓不染尘埃,看起来明净且温柔,与周边一切格格不入。连锋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思,却不知道他是否有相同的心思。
  当时云缓睡了两刻钟,风一吹他便咳嗽,袖口处沾了些许血迹,他把衣袖往身后藏,很自然的胡说八道:“这是晚上喝了红花汤的缘故。”
  月光洒在云缓身上,他又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对连锋摆摆手:“我明天有空再找你。”
  从冬到春,从夏到秋,最后再回到冬天,云缓常常这样在夜里出现。
  直到某天云缓不来了,连锋这才知道云缓病得很重。
  连锋把这些帕子都拿了出来。
  云缓睡梦中突然醒来,他发现连锋坐在自己身侧,毫无防备的去握连锋的手。
  握住之后云缓才想到自己还是要面子的,明明在冷战之中,自己绝对不能就这样没骨气。
  他立刻松手。
  已经晚了,因为连锋已经将云缓的手牢牢扣住。
  云缓指尖冰凉冰凉的,被连锋合上之后,慢慢有了温度。
  “你为什么半夜不睡觉啊?”云缓思考了一下,“经常熬夜对身体不好,头发会掉光。”
  不过连锋的头发看起来很浓密,没有掉发的倾向,云缓的房间里很少看到掉下来的头发。
  连锋道:“我母亲来了凛州,你要不要和她见一面?”
  日后云缓总要和都城不同的人打交道。
  都城那些世家大族比凛州的规矩要多上十倍。云缓在凛州是凛王之子,身份算得上贵重,若到了都城,与都城一些世家相比,凛王府便显得平平无奇。
  麒朝凡事以汉人为先,其次是召族和镜族的后裔,越早融进来的地位越高,凛州这种几十年前才融入的异族,在朝中没有太大势力。
  连锋会护云缓一切周全,自然想提前为他铺路。
  云缓愣了一下:“你母亲?你家人不是——”
  他以为连锋的家人都因为太子的事情受到牵扯被杀了。
  “家里有仆人把她从牢狱里救了出来。”连锋道,“她听说我在凛州,让仆人把她带到了这里。”
  云缓对此没有任何想法,既然是连锋的亲人,当然应该去见一面。他还没有见过连锋身边的人,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么样子。
  云缓想了一下:“伯母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照应的?我可以让花知乐他们几个帮忙照顾一下。”
  凛王府肯定不能来,现在陶侧妃管家,凛王更不是什么善茬,家里容不得客人。
  “不用,有人照顾她。”
  云缓很少听连锋讲起他的父母兄弟,这个朝代独生子女基本很少,尤其是大户人家,不说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同父异母的会有很多。
  “在凛州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很想念家人?”云缓道,“连锋,你这么厉害,你娘肯定也是那种很威严霸气的夫人吗?”
  连锋很少同别人讲自己过去的事情。他过去发生的大事会被史官记录下来,朝廷和民间亦有无数人讨论,他发生的小事则无关紧要,除非风流轶事,否则真正在意的人不多。
  “她生我的时候年龄比较小,比你还小几岁,可能不大会养育孩子,所以大多时候我都在下人手中养着。”连锋道,“她的性情并不威严霸气,平易近人,是个很平凡的妇人。你像平常一样就好,不用紧张。”
  云缓点点头:“好。”
  连锋捧住他的脸:“亲一下?嗯?”
  云缓试图把他推开,但连锋已经压上来了,高大的身形颇为坚实,云缓一时之间推不开,只好被连锋亲了一下脸颊。
  连锋又亲到了云缓的唇角处,云缓已经放弃挣扎,慢慢闭上眼睛。
  片刻后连锋把云缓揉在怀里,一只手往云缓领口处摸索,片刻后进了衣领里,往下触碰直到细瘦腰身。
  温凉细腻的肌肤如玉一般,哪怕只是抚摸,亦会让人沉迷不已。
  连锋一直都觉得自己清心寡欲,前世做皇帝那么多年,他始终空着后宫。在云缓面前,却总是轻而易举的被勾起欲--念。
  云缓眼睛睁开,一只手也跟着进了自己的衣服里面,然后把连锋的手拿出来。
  连锋在他下唇上轻轻咬了一下:“怎么了?”
  云缓不明白,自己没有结实的胸肌和腹肌,只薄薄皮肉贴着清瘦的骨骼,这有什么好摸的?然而连锋每次亲他,手总是试图伸到云缓的衣服里去。
  “特别痒。”云缓抚摸他的虎口和指腹处,这些都是骑马握着缰绳磨出来的,因为连锋手指修长,看起来并不突兀,反而更有几分味道,只是这双手贴到云缓身上摸云缓的腰,总会让他不自觉的想扭动躲开。
  可能因为腰身是最不能触碰的部位。
  连锋亲他唇角。
  云缓长长的眼睫毛擦过连锋的侧颜,过了一会儿,他将下巴搁在连锋的肩膀上。
  连锋抱着云缓吃了一会儿嫩豆腐。云缓被他身上温暖的气息笼罩着,总觉得自己就像踩在棉花上一般轻飘飘的,更像是喝了一整壶的酒,整个人晕晕乎乎。
  云缓觉得自己可能有点酒醉。
  连锋的存在感实在太强。
  但他真的很喜欢,现在的云缓就像遇到猫薄荷的猫,理智完全被本能控制,眼睛都舒服得眯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云缓被硌得不太舒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
  连锋克制的捏着云缓的后颈,将他放进床帐里:“我去冲个冷水澡。”
  云缓抱住了软枕,从床帐里伸出脑袋:“真的不用我帮你吗?”
  连锋禁欲惯了。
  他摸一摸云缓的头发:“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我刚刚摸你的腰?”
  云缓道:“因为你喜欢我。”
  具体原因云缓思考不出来。他病弱的身体让他在青春期没有故意去寻找一些很露骨的内容去看,所以云缓只有朦朦胧胧的一些概念,并没有很真切的内容,自己更没有尝试的打算。
  无论如何,这个回答肯定错不了。
  连锋想听些露骨的,比如“你想脱我衣服”“你想和我行房”之类的,但他突然想起来云缓很可能还不知道男人之间的行房是怎么一回事。
  他熄灭了一旁的灯火。
  第二天早上,云缓的右手被一层一层包裹了起来。
  其实就是破点皮的事情,连锋却将之看得很重要,不仅亲自给云缓的手上药,还用纱布裹了一层又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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