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人后,你不都是我的正君。”沈白景捏了捏容华的手。
自从沈白景下了命令说,能做出容华喜欢的膳食,重重有赏,膳房的厨子厨娘都费尽心思的做花样,越发的精致可口。
“喜欢这粥?”沈白景见容华比平日多用了半碗。
“嗯。”容华点头,“这红枣银耳粥甜而不腻,不比宫里的差。”
“赏。”沈白景笑着说,“另外,这道炒竹笋正君不喜欢,以后不必上桌了。”
“是。”
正院的扫地丫鬟都知道,王爷对正君宠爱有加。
膳后,沈白景称有事交代,去了膳房。
沈琳借此机会露面见容华。
“殿下,陶舟的身份查出来了。”沈琳把一个信封交给容华,“费了些功夫,殿下恕罪。”
“无妨。”
容华看完直接就烧毁了,“居然是严松,派人盯着他们,一举一动都要汇报给我。”
严松是工部尚书严邈的嫡长子,端王一党,看来这步棋容远已经埋了很久了,不过容华更觉得这种安排枕边人的行为,更像是久居深宫的柔贵妃的手笔。
“是。”沈琳领命就退下了。
半个时辰后,沈白景才端着一小盘山楂糕进来。
“尝尝好不好吃。”沈白景期待的看着容华。
容华何等聪慧,猜到了一种可能,但却不是很敢相信。
“嗯,好吃。”
“容正君,这可是本王亲自做的,然后巴巴的给你送来了。”沈白景笑着说,这话是昨天容华吃醋的时候说的。
容华红了脸,心里也像是被烫了一下,沈白景以他亲王之尊,亲自下厨为他做一碟山楂糕。
沈白景正打算说点什么逗一逗容华,就被容华堵住了嘴,主动而生涩的吻,无法掩盖的悸动。
“白景。”
沈白景自认为见惯了风月,但容华简简单单的唤他的名字,让他一颗心都颤了,“容华。”
容华。
“王爷,青天白日的,别……”
“没人敢进来。”
容华刚穿好没多久的衣服被扔到了一边,沈白景的手不安分的从里衣摸了进去。
“…”容华实在受不住的挣扎,
沈白景像没听见似的,,没多一会儿,容华的眼睛上都蒙上了一层雾气。
“你怎么……”沈白景轻笑,他早就知道容华青涩,却不想他居然这么敏感。
“王爷……”容华声音软了几分,
第二十七章 我不欺负你
容华自己也慌了,不停的往被子里躲。
“别躲,听话。”
沈白景顾忌着容华脸皮薄,放下了床幔,暗了几分光线。
容华
沈白景在容华耳边得寸进尺的提要求。
容华最听不得沈白景在他耳边说荤话,羞的直摇头。
沈白景有太多种办法让容华乖乖听话,甚至有办法让容华哭着求他,也许就能直接把错过的洞房补上,但见容华红着眼尾,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柔软,不舍得折腾他。
“容华,别怕,我不欺负你,
沈白景说到做到,温馨的陪着未经人事的正君度过了属于他的第一次。
……
过后,容华脱力般的躺在床上,像是水里捞上来的一样,用手挡着脸。
沈白景命人打了热水送进来,帮容华简单的擦了擦身子,就回温柔乡把人搂在怀里。
“喜欢我刚才那样待你吗?”沈白景柔声问怀里的人。
容华直往沈白景怀里蹭,耳朵红的能滴血。
沈白景也不追问,容华的行动已经在告诉他答案了,有时候沈白景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怀里的小兔子,真的是暗中掌控整个定国的隐帝吗?
直到午膳时两人才起身,容华还是不敢直视沈白景,脸也还红红的。
“王爷,贺侧君病了,谴人请王爷去看看。”魏德正说道。
“大夫看过了吗?”沈白景心知肚明,贺夏是装病,这样的争宠手段真的不高明,若是前世,他或许还会去看看,顺便宠幸一下,不过现在,在他心中激不起一点波澜。
“说是着了凉。”魏德正回道,心里也觉得贺夏这手段实在是不聪明。
“那就少出门,免得过给了旁人。”沈白景淡淡的说,贺夏是户部侍郎贺海的弟弟,当时贺海失职,军饷迟了半个月,沈白景自己私库先补上的,还没等沈白景写折子,贺海就亲自送把人过来了。
“是。”魏德正是看着沈白景长大的,这会儿不由得想着,容华若是能让沈白景收心,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容华的品行,是没得说的。
容华这会儿根本就没发现魏德正寄予厚望的眼神,满脑子都是刚刚和沈白景在床上胡闹的场景。
黄昏,楚鹤扬来访。
“王爷。”
“殿……容公……正君。”楚鹤扬没想到容华会跟着一起出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好端端的,怎么还口吃了。”沈白景调侃道,“对皇子不敬,可是大罪。”
“殿下恕罪,在下并无冒犯之意。”楚鹤扬正准备行礼告罪。
容华虚扶了一下,“楚公子不必多礼,王爷说笑的。”
楚鹤扬本是有名的富商楚家的庶子,九岁时与母亲同被逐出族谱,幸得沈白景的母亲相救,后期楚家败落,但楚鹤扬却有着极高的从商资质,如今各地的楚氏商号,都是楚鹤扬的。
同样名扬天下的商号,同样的姓氏,却时移世易,天壤之别。
第二十八章 罚跪
“楚公子可是有要事与王爷相商?”容华见楚鹤扬不说话,以为是自己不方便在场,“正巧我还有事吩咐冬留,就先失陪了。”
“殿下误会了,并无什么要紧事,只是闲来无事,寻王爷出去小酌两杯而已。”楚鹤扬解释完又想起刚进门时沈白景的调侃,又补了一句,“想来王爷是舍不得出府了。”
“这句你还真说对了,本王不舍得出府,想喝酒,不如就在府里吧。”沈白景被调侃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魏德正。”
“老奴在。”
“备一桌酒菜,本王与楚公子,不醉不休。”沈白景笑着说,“殿下赏光吗?”
“我是真有事交代冬留,再者,我酒量不好,就先失陪了。”容华谦谦有礼的婉拒。
“好。”沈白景也没有强求,只是凑到容华耳边私语,“本王若是喝醉了,正君记得伺候本王更衣。”
容华瞬间就想到了上次沈白景替他更衣的样子,脸色微红的瞪了一眼沈白景。
“王爷这是回心转意了?还是……”楚鹤扬正色的问。
“并无其他,本王心悦容华。”沈白景直白的和好友表明自己待容华的心意。
“说实话,这位正君比王爷府里那这个都好的多。”楚鹤扬说道,以往他来,同为男子,不必忌讳,偶尔由萧晚接待,也会遇到其他侧君侍从,他们只是当着沈白景的面才笑迎,楚鹤扬是什么人,九岁就被迫自立门户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那些人眼中的不屑与假意,但容华贵为皇子,却能对他真诚的以礼相待,可见其品性与心胸。
“本王晓得。”
都是聪明人,点到为止,两人接着便谈论其他的事了。
“冬留,你去买些话本回来。”容华说道,“要……不一样的那种。”
“正君可是想找些趣事看?”冬留完全没听出来容华的弦外之音。
“嗯。”容华敷衍的点头,其实他是想从话本上学点什么,免得每次都被沈白景撩的手足无措,再加上,两个男人之间的事,他觉得还是得深入知道点的,不然到时候会怯场。
容华十五岁突然求皇帝赐婚,在此之前,并没有嬷嬷教他这方面的事,后来他以为此生都只能看着沈白景,也就无意了解。
“正君想看的话本,冬留怕是买不来。”萧晚笑着说。
“萧侧君这是什么话?”容华淡淡的问。
“正君想看话本,不如去南风馆学个一招半式的,许能讨得王爷欢心。”萧晚故意轻佻的说,“不然,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王爷才能勉为其难的和您行周公之礼。”
“萧晚,你何苦这般费尽心思的激怒我。”容华轻笑,他一眼就识破的萧晚的计策,“今日有客人,你想我当罚你,届时让人觉得我善妒,而你博得王爷同情,还真是一手好棋。”
“你……”萧晚想过即使容华会看破也是在大局已定的时候,确实没想到这么快。
“放心,你想下棋,我奉陪。”
容华说完转身道,“萧侧君出言不敬,罚跪两个时辰。”
第二十九章 偏爱
果然,萧晚的小厮急匆匆的跑去沈白景面前哭诉。
“王爷,萧侧君不知道怎么言语冲撞了正君,正君一怒之下罚萧侧君在风口跪两个时辰,王爷,救救我们家侧君吧,王爷。”小厮说的声泪俱下,仿佛他家主子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容华呢?”沈白景起身担忧的问。
那小厮明显一愣,没想到沈白景会先问容华,“奴才……不知道。”
“这呢,王爷找我?”容华脸上挂着笑,步伐不急不缓。
“你没事就好,我还担心你在风口站久了感染风寒。”沈白景笑着说,拉起容华的手,并不冷,才放下心。
“王爷,侧君他……”小厮不甘心的插话。
“既然是冲撞了正君,理应被罚,且就小惩大诫吧。”沈白景风轻云淡的说。
萧晚是故意选在风口跪,就是为了让沈白景心疼,博一波同情,没想到真的跪足了两个时辰,沈白景都没过来看一眼,甚至没有丝毫迁怒容华。
“侧君……”小厮小心翼翼的扶着萧晚起来,跪久了,腿都僵硬了。
萧晚咬着牙,他从来都没被这样冷待过,从前,哪怕沈白景知道这是争宠的小手段,也乐于配合,哪个男人不喜欢被用心的重视呢?但这一次,萧晚有预感,沈白景变了。
“你亲自去看看陶舟,告诉他,我会在中秋找理由让王爷解了他的禁足,至于其他的,就看他的本事了。”萧晚说道,他不比陶舟,烟花柳巷出来的,什么手段都敢用,他放不下、身段。
“是。”
楚鹤扬不得不被迫刷新对沈白景的认知,他甚至对方秉性,多情又薄情,虽不会亏待跟过他的人,但真没见过他对谁这么偏爱。
“这位殿下可真是不简单,居然让你收心了。”楚鹤扬在离开之前,小声对沈白景说。
沈白景笑着,他用一世的时间才明白真心的可贵,而他对容华从一开始的补偿,慢慢的动了真心。
“正君,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沈白景回房后见容华正在看书,笑着坐到他旁边问。
容华没听出调侃的意味,他微微皱眉,冬留根本就没明白他的意思,买的话本都是才子佳人的故事。
“嗯?”容华收起书,挑眉道。
“没事。”沈白景轻笑,他都看得出来的小伎俩,容华不可能没看出来,还将计就计,恐怕还有试探他的意思,不过这些就没必要言明,心照不宣就好,他会让容华一点一点褪去外壳,露出柔软的肚皮。
“怎么想起看话本了?”沈白景看见被放在一边的话本,拿起来看一眼随口问道。
“没,冬留买的,没什么意思。”容华有点心虚,好在沈白景没有多心,毕竟谁也想不到,云端高阳一般的容华公子,会想看禁、书。
萧晚的事对两人来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都没有放在心上,但却让苏冠枫做了一个决定。
“正君,苏侍从求见。”
“请。”容华正在摆弄棋盘,他对苏冠枫有印象,初见对他礼敬有加的人。
第三十章 送客
“侍从苏氏见过容公子。”
“不必多礼,坐吧。”容华起身虚扶了一下。
宫里的人依旧称容华殿下,读书人更倾慕容华的才华,一般叫他公子,王府里都唤他正君,而苏冠枫是王府里唯一一个与他以公子相称的。
“公子在下棋?不知道冠枫能否有幸请公子赐教?”苏冠枫跃跃欲试,他也曾是仰慕容华公子的文人之一。
“不敢,苏公子请坐。”
苏冠枫的棋艺一般,起码和容华比起来,下不过半个时辰,但容华无意让对方难堪,并未展露锋芒,悄无声息的将胜负推到了一个时辰后。
“承让。”容华浅笑道。
“公子风度,冠枫佩服。”苏冠枫虽然技不如人,但也不是一窍不通。
“其实,冠枫今日来找公子,是有一事相求,还王望公子成全。”苏冠枫下定决心一般说道。
“但说无妨,容华定当尽力,若是不成,也绝不与旁人知晓。”
“我是陈国人,逃亡至此,幸得王爷所救,才苟活至今,然今偶然听闻,家中突发变故,遂欲归家,王爷救命之恩,来日定结草衔环以报。”苏冠枫起身郑重的拱手道。
“王爷知道你的身份吗?”
“知道。”
“我与王爷是清白的。”苏冠枫慌忙解释道。
“真当我是妒夫了?”容华轻笑,他确实不大度,但也不是翻旧账的人,“为何不直接与王爷说明?王爷不会为难你的。”
“这……我需要避开人出城,但王爷只有和公子一同外出时才乘马车,平时都是骑马的,但公子外出大多乘车,所以,此行还需正君相助。”苏冠枫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