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古代架空]——BY:池也池

作者:池也池  录入:01-03

  沈宓无奈踹了他一脚,“我还能哄你不成?”
  闻濯点头:“哄的多了,便没什么稀奇了。”
  沈宓气急败坏,推了他肩膀一把,便想起身——
  又教他双手按在肩上,倾身压下来贴上嘴唇。
  沈宓挣扎不动,气的往他灵活的舌尖上咬了一口,见了血腥。
  闻濯疼的一顿,抬起眸来看他,发觉他方才好的眼眶又着了红色,顿时不敢再戏弄,连忙认着不是道:“怎么又哭了。”
  沈宓皱着眉头别开脸,不同他搭话。
  闻濯便又哄着,“我逗你的,我怎么可能不信你。”
  他这一说,腹上便不轻不重地挨了一脚,沈宓正瞪着双眸瞧他,“真是混账!”
  闻濯真是知晓错的凑过去,柔柔贴了贴他的眼尾,将他纳到怀里,“混账由你打骂,消消气行不行?”
  沈宓气没消,倒又掉起了金珠子。
  “哎我的祖宗!”闻濯叹息一口气,“你再这般,我便忍不住要欺负你了。”说着便用唇舌替他舔干净了眼睫上的水痕。
  沈宓又踹了他一脚,这回收腿时教他拽住膝盖,一个没坐稳直接跌进他怀里,被他按在他的肩颈上,勾起下身抱了起来。
  沈宓怕摔,只能将双腿紧紧缠在他腰身之上,双手搂在他后颈——
  没走几步,后背便被顶上窗台上的木屏。
  他吓了一跳,抬起眸来,眼眶烟红,晕着水光可怜紧了,看得闻濯气息一沉,单手探到他衣摆底下,扒了他那欲盖弥彰的裹裤。
  “闻濯!”沈宓腾出来一只手去扯,却敌不过他钢骨铜臂,反倒被他绞着手腕一齐摸了过去。
  他羞的面色通红,“闻旻,我不要…”
  “碰碰看,”闻濯的手不由分说的带他钻进了一片泥沼,那里的生息脉动,滚热潮湿,似乎天生就是要用来求欢的地方。
  他手指探了一片新鲜的泥泞,打着滑、透着水痕,还滴滴答答顺着他二人手指落落地面,砸的一地缄声。
  沈宓不由自主嘤咛,喘着急气一点一点往下掉,指尖便被泥沼包围,逐步陷着更深的地方去。
  闻濯凑下首去找他的唇,手指灵活地略过泥沼里,在里头当做了自己地盘一样翻搅作乱。
  沈宓两头迷乱,整个人都被攻略的彻彻底底,气他也忘了,此刻腹背受敌,挨在一片泥沼里,只想闻濯换个别样的东西进去搅得天翻地覆。
  “不要这个…要你…”他意乱情迷道。
  闻濯稍稍一顿,随着他的手一起从沼里退出来,由着那沼瑟缩叫嚣。
  “要我什么?”
  沈宓又掉起了金珠子。
  闻濯也顾不上逗他了,将他双膝架起勾在小臂上,他想要什么都通通给他——
  于是横然捣进那片泥沼,带着沈宓在一扇木屏上陷得越来越深……
  沈宓脊背磨的生疼,掉了多少金珠子都记不清了,此刻也还在掉,随着身心下陷,一点一点被攻略穿透,掉的越发淋漓尽致。
  闻濯时不时就要替他舔扫眼尾,待水痕干净,便凑下去与他缠吻,吞去他勾魂的声响,在红尘里爱他……
  酣畅过后,两人便躺在了小案前的兽皮毯子上,胸前衣襟教汗湿透大半,闻濯直接拽了袍子,拥着沈宓的脊背,与他坦胸相贴。
  沈宓累的着了觉,半途便睡了过去,中间好几次被脊背上的摩擦疼醒,又实在扛不住累,迷迷糊糊的睡了几轮。
  此刻教他抱在怀里,呼吸轻稳,宛如一把羽毛似的小刷子撩在他皮肤上。
  闻濯又有抬头的架势,便耐不住地抱着他一块儿进了后面的浴池。
  ——
  沈宓夜里醒来,枕侧无人。
  屋里点着灯,却不见闻濯,他披了件衣服下榻,连鞋也没顾得上穿,穿过屏风朝门口走了两步,门外便传来声响。
  紧接着外头的人一步迈进来,与他四目相对。
  “啧!”
  沈宓听着他这不满的声皱了皱眉,刚想开口,便教他一把扛了起来,“怎么不穿鞋?”
  沈宓噎了噎,转问道:“你去哪儿了?”
  闻濯将他抱到榻上坐着,从屋里端来了水给他擦干净脚,“慎刑司那头说,鸿运坊里那几个人吐出了别的线索,我方才去瞧了一趟,”
  他抬眼看着沈宓皱紧的眉头,凑上去给他蹭舒展,“方才没见我,着急了?”
  从前沈宓从来不会这般,近来伙同闻濯厮混了几日,夜夜醒来身侧都有个滚热的温度暖着他,便养成了习惯,孤枕寒衾还真有些挨不过去。
  他嗫嚅着唇,羞于启齿。
  却教闻濯含住了唇,缠绵片刻又款款退开,“你在这儿,我总会赶回来的。”
  沈宓埋进他怀里,“没人替我暖被衾,也无人与我共枕温,闻旻,我离不得你。”
  闻濯心都软成了一滩,真恨不得上哪儿都将他纳在怀里。
  “心肝儿,别戳我心窝子了,再说下去,鸿运坊的破烂事,我真不管了。”
  沈宓抿唇,叹了口气,又被他握着脚掖进怀里暖着,拍了拍肩背,“哄你的,公事要办,要你也是真。”
  ***
  用了晚膳,两人便径直窝进了被衾里。
  闻濯身躯温热,宛如一块儿天然的炭火,沈宓寒凉的体质窝的不亦乐乎。
  伸手从枕下摸出来个坠子,耐着欢喜递给他,“瞧瞧,跟先前那个差没差。”
  闻濯眼眸一亮,将坠子接进手里,当即照着上头雕刻出来的花纹,仔细看了几番。
  先前那个坠子,上头的菡萏纯粹只是菡萏,这块上头,菡萏中间的叶子根茎雕成了个“沈”字的模样,既含着花心,又连着玉叶,精致的教人爱不释手。
  “不差,什么都有了。”有菡萏有沈字的,齐全的不能再妙了。
  “什么时候雕的?”闻濯又问。
  “前阵子你忙着查沧澜书院的案子,我便在雕这个,手艺生疏许多,花的时日比上回那个久。”
  闻濯掰着他的手,左右察看,“伤着了没有?”
  “哪儿能呢。”沈宓笑了笑。
  闻濯挨了挨他的唇,扭头将坠子挂到了颈子上。
  沈宓眯了眯眼:“世上再没第二个了,别再摔碎了或是搞丢了。”
  他也只是佯装唬作几句,实际要是真丢了碎了,他照样还要给闻濯再雕个更好的。
  “不会,我丢了都不会教它丢——”
  沈宓闻言立马嗔色瞪了他一眼,“你胡说八道什么?”
  “好好好,”闻濯抱着他在榻上打滚,“我不会丢,它也不会丢。”
  沈宓随即作罢,随他滚了两圈,闹的手脚阵阵发软。
  平躺在闻濯臂膀里喘气,想起来方才他去了锦衣卫所一趟,有些事情没过问,一溜烟儿收干净玩闹的心思,正经八百问道:
  “鸿运坊那边问出了什么?”
  闻濯回答说:“说是其中的一个账房先生想起来点什么,要衙役好吃的好喝的伺候好了才能说。”
  沈宓蹙眉,“你们也信?”
  闻濯不置可否,“死马当活马医了呗,能有个盼头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那你们去了鸿运坊,找到什么了?”
  闻濯摇头,“他还没说呢,还得歇个好觉,才能想得起来。”
  沈宓:“……”
  “放心,”闻濯宽慰他:“倘若没突吐出真东西,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他说完,沈宓便撑起身想要下榻,教他一把拽住,按进怀里:“干什么去?”
  “给拢秀坊的鸽子传个信,让他们查查鸿运坊的事。”
  闻濯将他按的更紧,“且用不着让你操心呢,这桩案子背后牵扯的深,别折了你的鸽子。”
  沈宓还是不放心,“我告封鸽书——”
  “别告了,明日我便又要披上那身红皮,给天子做牛马,难能见到人,今夜你陪我好睡,我守着你,替你暖衾,与你枕温好不好?”
  沈宓很难说不好。
  但他瞌睡有些浅,白日睡的多了,夜里便不太能够犯困,此刻还清明得不得了,“我——”
  他话还未说完,闻濯便含住了他的唇畔,将他压到身下,蹭开了胸前的衣衫,“你若不困,我们还可以干点儿别的。”
  沈宓:“……”
  他忽然觉得,睡也能睡了。
  闻濯见他闭上双眸,连忙笑着侧身落在他旁,将他揽进怀里,抵在他鬓角吻了吻他的面颊,“我守着你,不要做梦。”
  ——
  他越说什么,越不来什么。
  当晚沈宓便做起了梦。
  或许是近来日子过的太顺,总想着居安思危,平白担忧出一揽子顾虑来,夜里入梦便都预见的是坏事。
  他梦见闻濯出门办差,当街有暴民作乱,亮出了白刀子扑向官差,他一人则被团团围住,左右不得开脱。
  眼看着那些亮的闪眼的刀子,就要往他身上招呼,梦境便戛然而止。
  沈宓惊了一身冷汗,不过五更天便醒了个清明。
  窗外有布谷鸟叫。
  他手探到一旁,摸到枕衾仍温,原本睡着的人却不见了踪影,想必是方才出门不久。
  满面冷汗收干,心下还是悬在高崖上惴惴难平。
  他披了件外袍起身,忽听门外响动,便以为是闻濯折回来了,兴起去拉开门,霎时间撞见濂澈焦头烂额的脸,愣了愣。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问道:“怎么了?”
  濂澈连忙摇头,“世子宽心,无事发生。”
  沈宓说什么也不信。
  天才破晓,闻濯便赶去了衙门,那能吐线索的账房先生都不见得歇好了觉,他匆匆忙忙跑去做什么?
  除了…
  “鸿运坊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
  闻濯:我好着呢!
  往后没有虐,放心。
  (放心,这阵阴雨天气,我心情都挺一般的,搞点糖才能快乐。)
  给我评论!快点多多评论!海星!


第102章 火中烧
  他话音落地,濂澈随即垂下眸,否认道:“鸿运坊无事,天色尚早,世子不如再休息片刻。”
  “觉少,睡不着了,”沈宓冷着脸审视他:“你若不放心,便随我一同去鸿运坊看看。”
  濂澈当即有些端不住神色,就要跟他跪下请罪了,还不忘拦在门前,左右不让沈宓再往前。
  沈宓不用再试,也料定鸿运坊出了事情,闻濯去的匆匆,恐怕此刻就在鸿运坊里。
  他顾不得别的,心下惴惴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只觉得这一趟他若不去,定当要后悔万分。
  于是仗着濂澈不敢对他动手,便将他踹翻到一旁,急忙朝着院前大门赶去。
  濂澈的声响在后头追,一路跟了上去,却是没再拦他。
  ——
  两刻钟以后,两人赶到主街。
  抬眼便瞧见鸿运坊上空,冲破天际的一股浓烟喧昼,硕大的黑云滚着烟雾往天边皎洁里翻卷。
  火烧木头的香味窜的南街都是,引出来不少人看热闹,男女围在一起的说话声、孩子的哭声嘈杂,快要闹穿人的耳朵。
  鸿运坊那堆烧成火架的房屋正裹着滔天的火焰,教官府的人给前前后后围了个水泄不通。
  周边的道上有成滩的水迹,还有几个翻倒在一旁的木桶。
  想必是发现走水时,有人第一时间想以水灭火,但是碍于火势缭绕,短时间内引不来护城河道的水,便只能作罢。
  沈宓拨开人群,穿进那三层外三层的官差包围里,中间还教不开眼的衙役给拦了一把,拿出摄政王的腰牌,才得以通行。
  底下的人极少能够见到王公贵族,就连形状各异珍贵不同的腰牌,也不大认得。
  只是从前教狗仗人势的官府弄出来没有骨头的习性了,只要是个人拿个牌子,甭管认不认得,放行就对了。
  沈宓进了外头这几层,里头还围了一堆官差,其中似乎有个锦衣卫的头目,正好在扫量四周时,同他撞上视线。
  随即看清楚他手中的牌子,立马端着副好脸迎了过来。
  此人是锦衣卫的另外一位镇抚使,名为宋鸣尘。
  沈宓无意与他废话,直截了当问道:“摄政王呢?”
  宋鸣尘垂眸盯着他手里的腰牌,确认不是个冒牌货后,便开始猜测起他的身份。
  见他穿着素朴,问话时神情却颐使气指,半点礼数也不讲,虽然拿着个牌子,却丝毫贵门风范也没有,只是为了狐假虎威一般。
  料定他只是摄政王枕边的一个脔首,言语间立马带了轻蔑,“阁下不如在旁等候片刻,摄政王殿下正带着人在里头搜查,兴许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沈宓瞧了一眼那火势喧嚣的楼。
  地基都快要被烧塌了,还在里头搜什么证!
  他等不及,知晓闻濯那蠢男人此刻就在里头,更想亲自进去看看,可面前这不知眼色的东西,严严实实将他挡在道上。
  他眉目见恼,毫不客气道:“我若是不愿等呢?”
  “那便怪不着下官手里的刀了。”宋鸣尘一手碰上腰间那把绣春刀,眯着双眸瞧了沈宓一眼。
  见他忽而识了趣地往后退了几步,便如小人得势般弯着嘴角,心满意得地放下了摸着刀柄的手。
  方收神,紧接着又陡然见沈宓厉色,高声冲那群衙役里喊了一句:“濂澈,杀了他!”
  宋鸣尘还未来得及抽出绣春刀,便被突如其来的一剑封喉。
  “谁敢再拦,一样杀!”沈宓眼看着那些官兵的骚动,高举起了摄政王的腰牌,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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