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烦恼的时候,他突然好象听见房间里有什么声音。
很轻很小,微弱的几乎无法辨别,如果这时有人说话,这个声音一定会被掩盖住。
千御睁开眼睛寻找声音的来源,好象是谁在敲击什么东西,从很深的地方,一点一点的传出来。
是正对面的墙,那个镶嵌着囚禁室的地方。
他突然觉得有点发冷,即使敢一个人走进这个房间了,他还是没有勇气直视那个地方,想立刻逃走。
但是声音还在响,甚至好象越来越清晰,逼着他不得不僵硬的走过去,一步一步的接近那里。
几乎遮住整堵墙的巨幅装饰画倾斜着,露出囚禁室门的一角,千御深吸一口气,抬手掀开图画。
他自己和对方的动作都在瞬间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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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室隔音玻璃门的另一端,一只小手正握紧成拳,停在胸前。
千御愣了两秒种,突然刷的一下把画全扯下来扔在一边,又抄起一把椅子狠命的往门上砸,对方抱着头惊恐的缩到禁闭室的尽头,蜷缩成一团,连眼睛也不敢抬。
几下猛烈的撞击之后,玻璃终于出现了几条裂缝,最后声音尖锐的支离破碎,千御用手扫走四散的碎渣,也不管手上被扎破,半个身子努力探进去。
"出来!"他向里面大声喊叫,狭小的空间里明晃晃的,祈沙小小的身子躲藏在阴暗处,一个人缩在角落里不动,狭小的空间一片黑暗,密不透风,还弥漫着一股湿热难闻的气味。
"快点出来啊!!"千御急的嗓子都哑了,过于狭窄的空间让他根本无法进入,只能站在入口伸进手去。
他突然发觉身后有什么动静,回头一看,几个仆人被响声吸引过来,正惊讶的站在门口往里看。
"你们都给我滚!不许进来!!"千御冲过去一脚踢上门,门框发出近似破裂的声音,把他们隔在了外面。
祈沙终于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警惕的望着外面,瘦削的小脸上全是泪痕,两眼又红又肿。
千御一把揪住他的胳膊,把他从狭小的空间里拖出来,紧紧搂在怀里。
小东西浑身都被汗浸透了,一声不吭,只是缩在千御的怀里瑟瑟发抖,手指用力扣着他的衣服,几乎把布料抓破。
拥抱了好一会儿,千御才舍不得的松开手,捧起他的脸仔细端详,祈沙的眼里满是怀疑和恐惧,好象是不相信自己看见的是谁。
"......有没有受伤?"千御有好多话想说,到了嘴边却不知怎样开口。
祈沙摇头,动了动身子。
"我不是故意要敲门的,实在是......想上厕所......可是半天都没有人理睬,还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低的越来越深,千御往他的腿间摸了一把,裤子都湿了。
他知道祈沙不会轻易出声求助,这样忍耐,必定已经到了极限。
"你忍了多久?"
祈沙低头不回答,只是小声说:"以后我会记得少喝一点水的......这次......你惩罚我吧......"
千御明白一定又是霍宁在用自己做幌子欺骗祈沙,愤恨的捶向墙壁。
"千御......"小东西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胆怯的叫千御的名字。
"没事,"千御赶紧抱住他,"什么事情都没有,霍宁是骗你的,我没有叫他做任何事。"
祈沙眨了眨眼睛,好象还不明白千御所说的欺骗是什么意思,只知道拥抱他的人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打算惩罚他,还把他从那个狭小的房间里弄了出来,便放下心,顺从的窝在他的怀抱里。
"千御,你受伤了。"他握住千御被玻璃划破流血的手,伸出舌尖轻轻的舔。
"没关系。"伤口被小东西柔软的舌挠的发痒,千御抽出手指,手臂用力,把祈沙举了起来,抱着往门口走。
走廊里的人已经散了不少,只还有两三个留着看热闹,千御冷冷的扫过他们,只想带祈沙回自己的房间。
怀里的小东西突然不安的动了一下,千御转过头去,正看见走廊尽头那个熟悉的身影,没有照明的空间里,只有窗外的一点余光勾勒出霍宁的轮廓,不紧不慢的走近,变的越来越清晰。
祈沙几乎是跳着争脱了千御的怀抱,迅速躲到他身后,双手环抱住他的腰,手指微微发抖的扣住了他的衣襟。
手的力气还是这么大,传达出祈沙的惊恐,千御反握住他的手指,站在原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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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看热闹的仆人接受到主人命令的视线,纷纷沿著走廊的另一个方向迅速消失,只留下他想见的两个人。
"我找到他了,算不算赢过你了?"千御先开了口,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霍宁不说话,只是一边缓慢的接近,一边微微的笑起来,看不透在想什麽的样子让千御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一直在什麽地方偷看。
"今天的事情还真多,"霍宁停在离开他几步远的地方,"停电要持续到明天早上,你......又来跟著捣乱,把什麽东西弄坏了是吗?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就这麽调皮?"
千御立刻明白他所说的就是那间囚禁室,胃底突然泛起一阵恶心。
"变态!"
对方眯起眼,好象在揣测这个词语的分量。
千御向後转了转头,果然还有人躲在拐角的阴暗处,让他没有办法转身逃走。
霍宁又挡在面前。
"刚才你说你赢了?不过,我可不记得说过你可以弄坏屋子里的设施,尤其是......那个房间对你来说具有非凡的意义。"
千御咬著牙,如果没有祈沙在旁边,他现在一定马上扑上去掐死这个男人。
"我已经找到祈沙了,现在要带他走,如果你还是个人,就要履行自己的诺言。"
他一边说,一边慢慢的往後退。
霍宁只是站的微笑,并没有追过来的意思,千御屏著呼吸,双眼紧紧的盯著他,这时後面的祈沙突然惊叫起来,随即是一股巨大的拉力,几个仆人突然冲上来拽住他的胳膊,千御还没来得及反应,祈沙就被人抱住往另一个方向拖,被吓坏的小东西立刻哭叫起来,蹬著腿用力挣扎。
千御还想抵抗,却同时被别人从背後架住肩膀,还没有来得及出声喊,後脑就受了重重一击,顿时眼前一片模糊,身体无法控制的往下跪。
失去意识之前,他看见霍宁踱到自己和祈沙之间,低头对著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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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脑传来剧烈的疼痛,千御费力的撑开发沈的眼皮。
眼前一片昏暗,他以为自己还没有清醒,使劲摇了摇头,昏暗的状况还是没有一点好转,他抬起头来看,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就是昏暗的空间。
轮廓模糊的房间里,零星的放著几枝烛台,上面插著点燃的白蜡烛,尽管提供了照明,微弱摇曳的烛光却让房间显得更加昏沈诡异,被映照成厚重的暖色调。
房间的正中摆著一张大床,四周的缦帘被松松的扎起来,垂下一半。
祈沙正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眼睛紧紧的闭著,好象睡著了一般。
千御下意识的挪动身子要走过去,却发现自己正靠墙坐著,双手被绳子紧紧绑在身後,拴在柜子的金属把手上,绳子的长度只够他走动几步,根本够不著床。
"你醒了?"霍宁正站在窗口抽烟,听到响动便转过头来。
"放开我!"千御大声喊叫,却只招来对方满足的笑容,霍宁弹去指间的烟灰,慢慢的走过来,站在他面前。
千御猛的一记飞踢,对方却轻巧的躲开,站到他够不著的地方。
"你的精神还不错吗,我还为是你的小宝贝会先醒。"霍宁悠闲的转身走到床边,伸出手抚摩祈沙沈睡的小脸。
"不许碰他!"千御向前冲过去,金属把手发出坚硬的响声,限制住他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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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再叫,我手里的东西可是很危险的。"霍宁回过头来望着他,举起手里还燃着的烟,不偏不倚的停留在祈沙腿间的器官上方。
略带橙色的火苗像狰狞的凶器一般,滚烫的烟灰好象随时都会落下来,千御的背后蹿起一股寒意。
"要是用这个去烫,你的小宝贝就要废了吧。"霍宁用轻巧的语气威胁,夹着烟的手指在祈沙的腿间比画。
"不要......"千御紧张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冷汗不停的渗出背脊。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见。"霍宁冷哼了一声,随手掸去几丝烟灰,细小的粉末顺着千御睁大的眼睛,落在祈沙身旁的床单上,烧出一点黑色。
"不要伤害他......求你了......要烫就烫我啊!......"千御出声喊叫,霍宁这才像满意似的站了起来,重新走到他面前。
"烫你?要是我打算杀了他,你也愿意为他去死吗?"
"求你......不管对我怎样都好......不要伤害他......"千御低声哀求.
"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你这么失态的样子,真不明白他有哪里好。"霍宁皱尽眉头叹气,随即又露出一丝微笑,"不过,既然你说愿意被烫的话,我倒可以满足你,来补偿这个。"
他说着撩起额前的头发,被遮住的眉毛旁边有一个小小的白色伤疤。
"这个伤你还记得吗?为了它我可吃了不少苦头。"
千御下意识的逃避去看那个伤口,那是他年少时反抗所留下的证据。
"我第一次抱你的时候,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居然敢用刀砍我,差一点点我的眼睛就保不住了。"霍宁愤愤的数落他,却没有想过之后的这么多年里自己伤害过千御多少次。
"我也要在你的身上留下标记,让你记住自己做过的事。"他说着,一把扯开千御的衣领,手里的凶器对着裸露出来的胸口用力按了下去。
千御咬着牙转过脸,胸口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阵阵的发黑,霍宁好象是很中意自己做的事,借着尚未熄灭的火光,来回捻动。
"这个伤,短时间内大概是不会消失了,如果消失我也会重新标记上去,让你永远也忘记不了自己的身份。"他说着把凶器挪开,移动到千御的脸上。
一直不吭声的男人终于露出恐惧的眼神,注视着离开自己脸只有几公分的灼热。
"害怕了?刚才还装英雄来着,"霍宁又把手向下挪一点,另一只手捏住千御的脸。
"在和我的伤同样的地方标下记号,会不会更有用?不过伤口可要显眼的多。"
"你这么恨我,干脆杀了我啊......"千御低下头小声说,还没等霍宁回答,他突然屈起膝盖,小腿狠狠砸在对方的腰上,霍宁完全没有防备,瞬时疼的弯下腰去,下一秒钟千御的脸上就遭到拳的重击,半边脸颊立刻肿了起来。
"你怎么就永远不会学乖呢?不管几次都一样,反抗只会更加痛苦。"霍宁揉了揉被撞痛的地方,抬手又是一巴掌。
这时昏睡的祈沙动了一下,发出迷糊的声音,霍宁对千御冷冷一笑,转身走了过去。
温暖的灯光下,祈沙白嫩的皮肤都被染上一层美丽的粉红色,瘦弱的身躯在床单上轻轻扭动,像一只毫无防备的小动物,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
霍宁低下头,在他的小嘴上亲了一下,千御全身的血液立刻往头上涌,绑住双手的绳子被绷的笔直。
"不许碰他!否则我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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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毫无能力的威胁,霍宁感到好笑:"你这副样子,怎麽让我死?我不让你死已经不错了。"
"你要是敢碰他......"
"我就是要碰他。"霍宁抬头望著他,手却如同亵渎般的在祈沙的身体上游移,触摸到敏感的地方时,小东西发出迷茫的呻吟,胡乱的想抓住那只手,身体无力的摩擦著床单。
"因为这个孩子你都快神经失常了,我想了很久,才想到一个好方法。"他一边说,一边缓慢的解开自己的衬衫,满意的看著千御脸上近乎绝望的表情。
"廉先生和我说祈沙很美味,现在过了那麽久,被你上了那麽多次,应该更好吃才对,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
"不要......"千御发出虚弱的哀求,眼睁睁的看著霍宁俯下身去压住祈沙,吻上他的脖子。
感觉到不同寻常的触感,祈沙迷离的睁开眼睛,还没有完全恢复意识,只知道扭动身体挣扎,两只小手想推开压住自己的东西。
霍宁只用一只手便轻松捏住他的手腕,举过头顶,按在床上,灵活的舌舔过他的脖子,一路往下,吻住胸前粉色的乳尖。
"恩......不要......"祈沙难受的摇晃著头,曲起腿去顶侵犯者的腰和胸口,霍宁用空出的另一只手伸向他的腿间,握住娇小的器官开始上下套弄。
祈沙刚想张口喊叫,嘴唇突然被吻住,只能发出反抗的鼻音,完全无法抵抗,像一只被困在陷阱中的小兽。
千御急的快疯了,从刚才就开始摩擦挣脱的绳子完全没有松开的迹象,手腕间却被磨出一道道的血痕,加上被玻璃划破的手掌,还有霍宁留在胸口的脸上的伤,让全身都包围在疼痛中。
"千御......"终於获得自由的小嘴无力的喊出自己的名字。
"千御......救我......"祈沙渐渐清醒过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只因为被陌生人身体压住而惊恐万分,胡乱的叫著千御的名字。
"他救不了你的。"霍宁发出笑音,握住祈沙的膝盖,强迫分开细嫩的双腿,举上自己的肩膀。
得到自由的双手立刻剧烈挣扎起来,小东西也不管面前是什麽人,随手胡乱往对方脸上抽打,虽然没有什麽威力,霍宁却被激怒了。
"你跟千御一样暴躁......"他说著扳过祈沙的肩膀,把他反压在床上,撑开他的双腿就往下埋进去,尚未滋润过的入口绷的紧紧,困难的吞入炙热的异物。
"不要──好痛......好痛......不要......千御......救我......"祈沙虚弱的哭喊,摇晃著身子哀求,痛的发抖的手指紧紧扣住床单,背痉挛的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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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御只痛苦的想死,他宁愿祈沙的受的折磨千百倍的落在自己身上。
身后的柜子上有一支烛台,几支蜡烛正稳稳的燃烧着,他默不作声的慢慢接近,踮起脚把手凑过去,接触到火焰的绳子立刻发出劈啪声,霍宁只顾着把祈沙压制住,并没有注意到响声。
与响声伴随着的还有手腕被烧到的灼痛,千御一边踮着脚保持高度,一边忍耐着疼痛,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祈沙终于被进入身体的疼痛刺激的完全清醒过来,全身都被霍宁牢牢的按住,只有双手可以动,他害怕的什么也顾不上,只知道胡乱摸索找到能反抗的东西,无意中摸到了床头的烛台,反手向后扔过去。
霍宁迅速的躲开,没有被砸到,掉落在地上的蜡烛却还在燃烧,烧着了一部分地毯。
"妈的你想死啊!"他忿忿的骂了一句,扔下被子盖熄了火,祈沙刚向着千御所在的方向爬了几步,就被抓住脚踝拉了回来。
"不要......"祈沙红肿的双眼哀求,霍宁却已经发怒,一声不吭的大力拉开他的双腿,向前一撞。
"啊--"祈沙尖叫出声,发出凄厉的哭喊。
这时束缚的绳子终于被烧断了,千御不假思索的飞扑过去,一把把霍宁扑开,压在他身上,一拳挥上他的鼻梁。
对方只惊讶了一秒钟,便立刻反击,两个人滚做一团,任祈沙在一旁害怕的又哭又喊,千御的拳头却毫不犹豫,准确的落在霍宁的身上和脸上。
在激烈的扭打中,霍宁突然捏住千御受伤的手腕,逼的他疼的叫出声来,趁他松懈的一刹那,翻过身把他反压住,掐住他的脖子。
千御伸腿去踢,霍宁准确的压住他的膝盖,限制住他全身的行动,加大手中的气力。
被掐住的气管无法传送空气,千御痛苦的咳嗽起来,这时上方突然传来一记闷响,被抑制的空气瞬间闯进肺里,千御惊讶的看见霍宁愤怒的脸渐渐变的僵硬,慢慢往一边倒去,巨大的身躯最后终于摔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