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欲————篱岛

作者:篱岛  录入: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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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外面果然开始落下稀疏的雨点,霍宁只顾自己在书房里忙碌,千御去和他打招呼时,才不冷不热的回应。
"今天是第三天了,有收获吗?"他从书本里抬起头来,微笑着问。
"确认了地下室里没有,你不会把他转移地方,藏到我找过的房间去吧?那样可是作弊的。"千御冷着脸质问。
"当然不会,他一直在某处等着你把他找出来呢,你的速度可要快点,不然时间久了,他会以为你不要他,你也知道他的脾气......"
"别说了!我现在就开始找!!"千御说着转身离开,狠狠关上房门。
"找不到的话,晚上记得在床上等我......"霍宁傲慢的声音被隔在了书房里。
千御恨不得立刻掐死他,然后再慢慢找祈沙。
但是......如果霍宁死了,又找不到祈沙,到时该怎么办呢?
......还是不能杀......
对于自己这种幼稚的想法他都想嘲笑,都是祈沙......让他几乎神经错乱......
房子周围的建筑都已经找过了,车库里没有,花房也没有......连每一棵树上都检查过了,霍宁一直都很喜欢做这样的事,把千御珍爱的东西藏起来,然后让他去找。年纪小一些时,藏他的玩具或是喜欢吃的东西;等年长一些,就藏他用攒了好久的钱买下的书,还有工作需要的资料,乐此不疲。
为了不让自己难过焦急,千御花了很久,才学会不再喜欢任何东西,以此让自己不再被伤害。
但是他不能不爱祈沙。
为了找到他,饭可以不吃,觉也可以不睡,连霍宁提出的任何要求,也都可以满足......
只要能把他找出来......
浴室外依稀有点动静,千御回过神来,洗澡的时候他只想着回忆已经找过的,和没有找过的,可疑的地方,都忘记了时间。
忘记这个时候霍宁该来找他了。
他关上龙头,仔细的把自己擦干,直接穿上白色的浴袍,霍宁是不允许他穿内裤的,理由是脱起来不方便。
"他已经变态到一定境界了。"如果魅宁知道的话,一定会这样说。
千御连评价都没有力气,只管照着他的话做。
力气要用来找祈沙,而他发觉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真可惜,今天也没能找到他。"霍宁正靠在床边,一个人喝酒,看见千御出来,讽刺的和他搭话。
"明天会的。"千御冷冷的回应,关掉浴室的灯,慢慢的走过去,跪到床上,手指机械的直接伸向对方的衣襟,把衬衫的扣子解开,低头亲吻他的脖子和前胸,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你每天都这么说,可惜没有一次变成现实。"霍宁放下杯子,抚摩千御的头发,又顺着敞开的浴袍领子滑进去,一路滑下他的背,直达腰际。
"你在发抖。"
"你明明知道我背上怕痒。"千御不高兴的回答,稍稍动了一下,原本已经散开的衣服顺着身体脱落下来,掉到地上。
霍宁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他,不一会儿就笑起来:"你还真听话。"
千御知道他所指的是自己的衣着,哼了一声没有答话,裸着身子爬到床上,勾住霍宁的脖子,亲吻他的嘴唇。
霍宁用力扯住他后脑的头发,一把拉开:"你在干什么?"
千御直直的盯着他:"你昨天不是说我太冷淡不够热情?今天我热情了,还有哪里不满意?"
霍宁沉默的望了他一眼,开口道:"你的眼睛可一点都不热情,这么讨厌做这种事吗?"
千御简直要笑出来:"要是喜欢我不成了神经病?快一点行不行?我不像你这么闲,明天还要上班。"
"你明天不用上班了。"霍宁说完便捏住他的脸用力的吻下来,翻身把他压在下面。
千御在心里叹气,手里尽量配合他,把他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脱了,霍宁不喜欢为他脱衣服,自己倒是很乐于享受,如果现在是冬天,他大概会穿着好多件毛衣让千御脱。
"这里的印记还没有退掉。"霍宁抬起身子,手指按着千御胸口上的一个吻痕,手指来回摩挲。
"可能吧,没注意。"赤裸着身子在有亮光的房间里被人看让千御觉得很不舒服,他嫌恶的闭上眼睛,把头转到一边。
拜托,快点进来吧,然后快点完事。
"昨天有没有弄疼你?"霍宁却明显没有立刻进入正题的打算,侧卧在一边,手不紧不慢的在千御身上抚摩。
"你哪一次不弄疼?"
他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我觉得有必要修正一下我们相处的模式,我的目的是希望你能弄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过照现在看来,不管上你多少次都没什么用,只不过是在被强暴,所以......"
千御困惑的望着这个怪人,看他找出润滑剂,涂在自己的手指上。
"腿张开。"霍宁下了命令,手指缓慢的沿着狭小的入口往里探。
千御被这种罕见的温和动作弄的越发奇怪,半直起身子,微微皱着眉。
霍宁一边动着手指试探,一边注视着千御的表情,他一直都用那种仇恨而坚毅的眼神望着自己,丝毫没有因为被进入而屈辱的样子。
今天他要转变这种现象。
很快,手指碰触到某个地方时,千御向后缩了一下。
霍宁眯起眼笑了起来,从他的脸上看见了自己想看见的表情。
"是这里?"他装做漫不经心的问,反复刺激着那个敏感的地方。
"别......"千御咬着嘴唇,身体僵硬起来。
突如其来的快感,还有渐渐蔓延至全身的热量,让他觉得恐惧,而这种恐惧是疼痛的时候绝对不会有的,他好象明白霍宁想做什么了。
"我想只有我一个人舒服实在太不公平,你也应该体验一下久违的快乐,不是吗?"霍宁一边说,一边低下头,含住千御微微抬头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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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御倒抽了一口冷气,克制住叫出声来的欲望,条件反射的挣扎起来。
"老师......别这样......"
霍宁抬起眼,隐隐露出笑意,继续著手指和口中的动作,千御被身体的快感和心里的恐惧折磨,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
无论受什麽样的伤他都不害怕,至少心理上他依旧没有屈服,可是......
"舒服吗?"霍宁松开口,重新压住他,在他耳後敏感的地方缓慢吐气,手指依然在狭长的甬道里缓慢的抽送。
千御咬住嘴唇,一只手抓住霍宁的肩膀想把他推开。
巨大的屈辱感夹杂著无法抑制的快感涌了上来,激出一点泪水,全身都变的滚烫。
这就是霍宁想要的。
"别紧张,今天我会把你喂的饱饱的,把以前欠你的都补上。"霍宁一边说,一边握住千御的膝盖,把他的腿分开,深深的埋了进去。
不同於以往的剧痛,千御低低的呻吟了一下。
"你里面好烫。"
千御想说些什麽反击他,思维却不听话,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别这样......"
"怎样?"霍宁作恶的问,突然猛力往里一顶,千御尖叫出声。
"这里很舒服?"恶毒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伴随著一下下的顶入,千御几乎被快感折磨的昏厥过去。
疼痛的次数太多,他都快忘记被进入时兴奋的感觉。
"满意吗?你那里都站起来了,"霍宁眯起眼笑,手指玩弄著千御胸前小小的突起,"这里也是。"
千御咬著嘴唇不说话,霍宁反到高兴起来,低下头亲吻他,双手伸到他的背後,紧紧的抱住他,让两个人结合的更紧密。
怀里的人像个孩子般的发抖,夹杂著混乱的喘息声,浑身僵硬。
"放松一点,射出来就没事了。"霍宁像安慰般的劝说,一边更深的埋进他的身体。
千御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迷茫的抓住眼前的背脊,发出胡乱的呻吟。
"你......"意识回复之後,千御只想立刻杀死眼前神气的人。
"我怎麽了?还没有老的不能满足你吧?"霍宁冷笑的问。
千御没有力气反驳他,转了个身,蜷成一团。
"闹什麽别扭?你是我的,我得让你牢牢记住这一点。"霍宁低下头去咬住他的耳朵,顺势又把他压住。
"不要......"千御只来得及叫出声,就被再次进入。
"不许再说不要,每说一次,就要多做一次,听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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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挺好的,适合出去走走。
千御一个人趴在床上,盯著外面看。
他也不记得自己昨天说了多少次不要,只知道到了最後连叫都叫不出来。
霍宁要证明千御是属於他的,只要他没有死,即使千御到了80岁,都是他的。
事实确实如此。z
连被那个男人强暴,都能有快感,还到高潮,没有比这更丢脸的事了。
千御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挫败感,沮丧的都不知道以後找到了祈沙,该怎样面对他。
床头的电话突然响了,千御趴著一动不动,懒得去接,可是那铃声勤奋的很,响个不停。
他还有点头疼,嫌吵,只好挪动过去接。
"喂?"y
"千御?"是魅宁的声音。
"哦,是你啊,我今天忘记请假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想请假都来不及了。
"没事拉,只要哥哥一开口,你请一辈子假都没人管,现在能起床吗?"
即使再肮脏的事到了魅宁口中都是轻描淡写,千御笑起来:"还好,有什麽事?"
"我跟老廉打听过了,最近圈子里的聚会,我哥哥都带著一个以前从来没见过的孩子出席,你说会不会是祈沙?"
一听到祈沙的名字,千御立刻从床上跳起来:"什麽聚会?在哪里?"
"我查过了,今天晚上就有一个,我哥哥会去,你也来吧,我在富芝商店门口等你。"

久未谋面的廉先生和霍宁一样,乐衷於参加各种聚会,借此炫耀自己新买来的玩具,还没有成年的时候,千御也被霍宁带去展示过。
尽管躲在角落,眼尖的廉还是一眼就发现独自站在角落的千御,走了过去。
只是几个月没有见面,千御就好象换了一个人,满脸疲惫的样子,脸色苍白,廉原本还想调侃他几句,话到嘴边还是硬生生的收回了。
千御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顾向四处打量,寻找霍宁的踪迹。
"你不是从来不喜欢这种地方的吗?"廉环视著周围嘈杂的人群,眩目的灯光下到处都是奢华而糜烂的景象,好几个打扮光鲜的少年局促的站著,被人评判,但是其中没有祈沙。
"我没心情跟你说话,走开。"千御烦躁的摆手。b
"我一开始就猜到你喜欢那个孩子,如果早点提醒你放手,也不用到今天的地步,霍宁的脾气,你还不知道麽。"
千御厌烦的皱起眉,往别的地方走去。g
"休息室里好象有人在。"廉在他背後开口。
尽管这个看起来很严肃的人逗弄起来很有趣,他还是舍不得看见这副苍白无力,似乎马上要昏过去的样子。
有点可怜。
与大厅一墙之隔的走廊安安静静,只有尽头的休息室里有晃动的人影,千御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躲在窗边看,只见一群人把霍宁围在中间,纷纷议论著什麽。
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慢慢的冒了出来,令他感到呼吸困难,霍宁的旁边有个人被挡住了,随著身体摇晃的动作,时不时露出一部分褐色的短发。
千御焦急的转换角度想看个明白,无奈人实在太多,怎样都看不清。
这时终於有一个人喝完了手里的饮料,转身离开人群,露出一块空隙,但是立刻又被别的人补上。
只是这几秒种就够了,千御已经看见那张脸。
白的像一张纸,带著怯怯的神情,小小的身子被洁白的衬衫包裹住,正躲在霍宁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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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御差点冲进房间去,咬了咬牙还是忍住了,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在这么近的距离看见祈沙。
霍宁是疏漏了,还是故意的?或者有别的目的?
但是知道祈沙还好好的,让他松了一口气。
很奇怪的,只是几周没有见面,那个孩子的脸上居然出现了千御感到陌生的冷漠神情,尽管只是一点点,但足以让他疑惑。
过去和陌生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
霍宁正忙着和每个人说话,手紧紧的按在祈沙的肩膀上,小东西好象早就习惯,顺从的顺着他的力量,往这里或是那里走动,时而抬头和不认识的人打招呼。
千御知道霍宁是在向别人展示他。
算是把他当作自己新弄来的玩具?
他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住没有走出去,转过身,慢慢的离开。
那些人全是霍宁的朋友,现在出去,不但什么都不能做,反而可能被笑话一通,或者惹恼霍宁。
休息室里依旧热热闹闹的,谁都没有发现外面有人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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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节的天气多变,回去的路上突然下起大雨来,长时间身体和精神上积累下的疲惫,被这场大雨全部激发出来,淋的全身湿透之后,到了晚上的时候,千御已经烧的头晕目眩,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难以动弹。
他翻了几片药吞下,估计霍宁应该已经回来,深吸了一口气,翻身下床。
从卧室到书房的距离似乎比平时远了好几倍,很辛苦才摸到,屋子的主人果然已经安安稳稳的在看书,整个身子都舒服的陷在沙发里。
在屋子所有的房间里,千御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书房,拥挤的书本让空间看起来很狭小,最重要的是,这里留下过很多他害怕的东西。
小时候犯了错误,霍宁就在这里惩罚他,一边的墙经过特殊处理之后,挖出一个窄小的正方形洞,在里面,站着不能挺直腰,躺着也不能伸直腿,只能蜷曲着身体,四面八方还安装了光源,彻夜的照射着这个空间,让千御既不能舒展身体,也不能休息。
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再大的喊叫声都传不出,时间在里面变的毫无意义,再剧烈的疼痛他都能忍受,却只在看到这个可怕的禁闭室的时候,吓的直哭。
霍宁还喜欢特意在这个时候请客人来家里玩,向他们介绍这个不听话的宠物正在接受惩罚。
千御一直试图忘记过去不愉快的回忆,踏进书房的时候也从来不往那里看,却在今天生病晕眩的时候,突然想了起来。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啊。"在他发愣的时候,已经被霍宁看见了。
"你怎么了?"见千御一直没有反应,霍宁觉得奇怪了,不知道千御是头疼的厉害,没有力气走动。
"今天......不来找我了吗?"千御吃力的靠在门边,硬挤出一个笑容。
"我听仆人说你下午出去了,去了哪里?可不要告诉我是去上班了。"霍宁没有回答他,转过头来反问。
千御冷冷的哼了一声:"你明知故问......我......看见他了......"
最后的四个字突然失去底气,几乎听不见。
霍宁皱了皱眉头,站起来走到门口,一把捏住千御的脸,重重咬住他的嘴唇。
"很烫,你发烧了?"
"......关你什么事......"
霍宁冷起脸,揪住他的衣领一把甩到沙发上。
"笨蛋,好好躺着,我去叫人来。"
"不要你管!我死了才好!"千御头昏脑涨的喊叫,却用不上力气,蜷缩成一团,窝在沙发的角落里。
身边还残留着霍宁温暖的气息,眼前却一片模糊,头越来越疼。
千御记得自己好几年没有生病了,都快忘记身体虚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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