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的少年在月光中周身不自觉的散出一抹令人难以转移视线的气质,翔月着迷地猛地将他拉近,"不......也许你会超越我,也说不定......
以身侍人么?越来越深入的吻,和夏侯因完全不同的吻......,到最后,活过来的自己也只有这些价值么?可是出乎意料的,我竟然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愿。真是......好笑啊......
活着,活下去,还会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呢?
"你叫什么名字?"放开发愣的诚儿,翔月微笑地问他。
什么......名字么?这身体,就要在不同人身下承欢了罢?
"承欢......,以后,我在这楼里就叫承欢。"诚儿,不,承欢绽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翔月轻怔,即而微笑。
"承欢?不错的名字,承儿,你会让所有男人为你疯狂的......"
承儿......不是诚儿!我只是......承欢......
以为接下来的训练会让人多么不堪,可翔月似乎很重视自己,每次都亲自教导。承欢默默接受翔月和自己越来越深入的接触,在心中强迫自己忘记夏侯因的模样。
这样大概一个月后,他已经在眉眼间露出翔月要他学会的风月之气。行为举止之间也完全不见了初来时的拘谨,原本属于诚儿的一切,在一个月之内,终于彻底与他告别。无所谓吧......因为自己,只是承欢而已......
可是,真正改变自己的却是一个月后回到云雨楼的燕雅。一同回来的北冥见到他现在的模样,不停地夸翔月教导有方。承欢也是此时才知道是他和燕雅救了自己。
而燕雅只是一直静静地看着他,半响才招手道:"过来。"承欢愣了一下,走到燕雅身侧后,见他指着自己大腿要他坐下,猛一心惊。忍不住瞄了一眼翔月,却见他猛地给自己使眼色要自己听话。
顺从地跨坐在燕雅腿上,脸上挂着的娇媚笑容却在燕雅的手毫不客气的抚上自己大腿内侧时立即消失。承欢惊叫一声,刚刚站起身来,却被燕雅狠力的一个耳光甩到了地上。北冥在一旁看着心疼,又看了看燕雅的脸色,终是不敢上前扶他一把。
瞧也不瞧他一眼,燕雅转身问翔月:"你没碰过他?"
硬着头皮对上他视线,翔月道:"我只想多教他些东西......"
"我是要他陪人上床,不是要他摆样子给别人看的。若你不忍心,可以把他交给我。"淡漠的语气,却带着不容别人反驳的威严。
被一巴掌甩到地上的时候,承欢才明白翔月平日里对自己有多温柔。不忍见他为难,承欢擦了下嘴角的血,起身对上燕雅视线,"公子不要生气,是欢儿太不懂事,求公子不要为难楼主。"十四岁的少年身子撒娇似的依偎到燕雅身侧,明白这人对自己没有欲望,却也知此刻该如何才能保身。
毫无武功的少年却能经住自己一掌却不哭不闹,反而立即做出恰到好处的反应。他够聪明!也难怪翔月不忍对他下手。
挥手示意他够了。前一刻还粘在他身侧媚笑的承欢,立即收敛笑容退到一旁。北冥这才上前替他肿起来的左脸上药。
见燕雅看了自己一眼,翔月会意,忙道:"我明白了,我会教他一些真正的东西的。"
"我知道你不忍,若是无法,还是教给我吧。"知道他心软,燕雅开口道。
"不必了,那人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若是叫其他人来,难免不会说出去,还是我亲自来稳妥。"做了相公的少年们的初次不会像女子那般落红,所以大多数少年在正式接客之前都会由有经验之人教授床第之事,以便将来哄得客人开心。
承欢虽学了翔月的那种风情去,却总在不经意之间留露出一丝少年的纯真模样,令人不忍对他下手。可若是交给燕雅,以燕雅那种强硬手段......,所以,还是自己亲自还吧。
"也好。"
两人明明就当着承欢的面在讨论,却好象这个屋子没有他这个人一样。北冥心里气极,却又不敢公然跟认真时的燕雅闹,只好将注意力放到安慰承欢身上。
"承欢?是翔月给你取的名字吧,我叫你承儿好不?"不安分的手还紧紧抓着承欢纤细白皙的指抚摸着。嘻嘻,很不错的触感呢!
没有了刚刚的媚气,承欢脸上一片平静,"还是叫我承欢吧,这是我自己想的名字。或者,你可以叫我欢儿。"
燕雅带着北冥离开后,翔月看着承欢手中多出的十几本厚厚的书籍,问道:"这是什么?"
"北冥给的书,是龙阳欢好图。"刚刚他一脸兴奋的拉着自己看了几本,里边有很多他从来没想过的姿势,即使知道自己不该这般害羞,承欢还是竟不住红了脸。
看他这么可爱,翔月轻笑出声,一把将他拉入自己怀中。在他耳边低喃:"有我在这里还用得着看那个?"
手中的书,掉了一地。早就想过的事情,待翔月真正将自己抱上床铺,欺身上来时,自己竟还是忍不住颤抖。
"欢儿,有跟男子交合过吗?"
"......有。"
"别害怕,我不会伤到你的。"
我没有害怕......,只是,不自觉的想起了某个人而已......
充足的前戏,温柔的进入和律动......
这身体除了你,终于烙上了其他人的痕......,再然后呢?会有多少人这般进入自己?
我是承欢......云雨楼的承欢......
第 11 章
自那日后又过了一个多月,翔月的引导加上北冥留下的那十几本龙阳欢好图使承欢变的更加妩媚,连燕雅也不再对他多般挑剔。北冥有的时候看见与自己一般年纪的少年脸上浮现的媚惑笑容,会忍不住偷偷问他恨不恨燕雅。每当这时,自己唇边的笑反而会更深几许。
"恨?为什么恨?我只是......不想死而已。"
"怕么?"
今日就是要为承欢‘开苞'之日,这之前翔月已经带他出去见过很多有权有势的客人们。十四岁的少年眼波流转,媚态自生,唇角有意无意勾起的一抹玩味的笑容将少年的青涩不着痕迹地掩了去,却惹的一旁的男子们心痒不止。待翔月媚笑着开口说要在十日后拍价承欢的初夜时,早已有很多人拥着翔月打探起消息来。
"不知道。"微垂下眼眸,承欢老实答道。他是不知。仿佛所有的感觉都是属于曾经的诚儿,就连翔月多次的与自己欢好,他都只是麻木,顺从地做出一些令男人愉悦的反应,无论自己是否在意......,反正只要可以讨得客人欢心便可。至于自己......,不过是个供人发泄的玩物而已......
毕竟相处多日,翔月见他如此,反而更加不放心他。这孩子......无人在他身侧时,总是不由的陷入死寂,他似乎什么也没有想,可是却让阅人无数的翔月没由来的心头一紧。那种表情......那种表情根本不像活着的人会有的!不是绝望!不是伤心!就好象一个拼了命要活下去的人,却总也想不起生存的理由,于是只能沉默......
"今天的客人都是我事先看过的,不会出现什么太过分的家伙......"
话音一落,伸手去揭那层珠帘的时候,翔月脸上已挂上了柔媚的笑容,拉着身后的承欢,转身进入大堂。
"让各位爷久等了......"熟悉的开场,连他自己也不知,这是第几个由他带到这里的少年,只是今日自己竟有些为他担忧。明明这人儿就站在自己身侧,如自己教导的那般对一群眼神放肆地恨不得立即将这少年撕碎似的男人面前媚笑。安静地看他们争议着自己今夜的价值。自己竟还是隐约的觉得仿佛身边空无一人。
"六十万两!"
一个身材略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色迷迷地盯着为了今夜特地打扮过的承欢。喊出的竟是从未有人给过的高价。众人闻声,也是一片沉静。
这样的人......,翔月在心底皱眉。
承欢抬头看了那人一眼,竟出乎翔月意料对那人妩媚一笑。翔月压住心底的不忍,命旁边的小厮招呼那人交钱后上承欢房间。与承欢交错时,还是忍不住轻劝了句:"若是不愿,我可以......"
"不必。楼主莫忘了,燕公子还在此间。"
微笑示意他放心,承欢转身进入自己房间,如同待宰的羔羊,安静的等待属于自己的命运......
"我的小宝贝儿诶,刚刚在大堂可急死我了,生怕你给别人抢了去。"话未说完,肥厚的唇在已按耐不住的吻上少年白皙的颈,一双手更是色急的扯着少年衣物。
"呵......赵爷好心急啊......哈啊......"
笑,源于唇,止于眼......
幽黑的眸子清醒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不是翔月,也不是......
其实我有的时候真的太过任性。同样是玩物,做你一人的与做着千百人的本就没有什么分别......
"啊--哈啊--"被迫趴跪着的少年,咬着唇忍受身后毫无节制的抽插,偶而吐出的,也只是令人消魂的呻吟......
"过后将他带来。该教他些其他东西了。"冷漠的语气未变,燕雅无谓的品着手中的茶。
眼见那样臃肿丑陋的男人急不可待的进了承欢房间,北冥忍不住对着他吼道;"够了!你还想怎么对他?!没错!他的命是你救回来的,可你不要忘了那也有我的一半,欢儿已经被你害的够惨了,我求你别再对他出手了!"
"北冥,"深深看了他一眼,开口阻止的却是翔月,"别闹!燕雅是要他进‘玄'。"
进入‘玄',为那人效命。
"我不明白!"转身跑出房间,北冥心中急切想见到那个和自己一般年纪的人儿。
燕雅......燕雅......,若我没有可解天下毒物的体质,只凭这身躯与你相识,你会不会......也像待他般待我?
"可是,我也不明白。"转身,翔月说出心中疑虑,"欢儿虽聪明,但是仅凭这个,你不会让他这么快进入‘玄'的。"
理由么?
"大夏新君自在瀛水下游发现了尸首后,整个人变的无心于政事。而且具说每代神院祭司都会一门可以掌控人心智的‘摄魂'之术,我只是在想,以他的聪慧到底学会了多少呢?"
还是......物尽其用啊,虽然我已知你并不如我原先想的那般幸运......
若有一日,那人离我而去,我会不会也变成你这般模样?
原本以为自己早没了感觉,待那人走后,清理自己身体时,一股厌恶感却突地自心底生起。只是承欢不知,他厌恶的到底是那人,还是自己......?
"谁?!"
猛地听见有人进了自己房间,承欢惊呼。连忙从水中爬出时却被冲进来的红衣少年一把抱住。
"北冥......,怎么了?"颈间有温热的液体坠落,"你哭了?......为什么?"
北冥的年纪与他相当,又待自己极好,此刻见他落泪,承欢还以为他受了什么委屈,连忙问他。
"你......别恨燕雅......"
原来这样......"呵......,我为什么要恨他?"
"若不是他......"
打断北冥带着哭腔的声音,承欢轻声道:"我只知道,若不是你和他,我此刻恐怕早就死了。"
"可是......"艳丽少年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看他,惹来承欢不自觉的一笑。
"好了,没事的。先放开我吧,还没洗完......我身上......很脏......"
没有嘲弄的笑容,却让北冥心头一紧。明明年纪一样的,却总觉得现在的承欢、燕雅还有翔月仿佛离自己很远......很远......
"好。"
被翔月带到燕雅面前时,承欢脸上还是如昔平静,只略多了些苍白。早就猜到这云雨楼不是什么普通之地,却不料竟是专为晋王收集情报的组织‘玄'的名下之地。
这晋西之地本就临近他国,云雨楼由于名气过大,历来也有过一些他国贵族将相,耐不住诱惑乔装而来的。
晋王这些年处心积虑地想要一统天下,南轩国虽不足为惧,但大夏军队彪捍,即使夏侯因即位后总带着游戏的态度而无心于政事。但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贸然出击必定伤亡惨重,所以就只能等待时机......
燕雅要他用‘摄魂'收集情报,本来人在行床第之事时,心神就比较涣散。若这时对其施以‘摄魂',自然会比平时容易很多。
心只在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时恍惚了一下,对于燕雅的要求,他便只一个好字回答。
夏侯,我刚刚再跟人商量怎么夺你江山来着,嘻嘻,若你知道后一定会生气的吧。会不会再赐我一杯‘碧海丹心'呢?
眼波柔媚流转,镜中人沉默的样子居然有些像当日的白衣祭司。
祭司......真儿......原来我还记得......
自此,云雨楼的承欢忽地名声大响。陪宿的价格竟堪堪与翔月平齐,只不说他比翔月要年轻几岁,就那份仿佛将神圣与放荡糅合在一起的独特气质,就让人明白他绝对值这个价位!
缠绵悱恻,辗转承欢......,只有在这个时候他的心里夏侯因的脸,才会慢慢消失不见......
第 12 章
唇紧沿着身下人的脸部曲线移动,轻吻。
游离在少年周身的手指更是在少年身上点起一波又一波的情欲。低沉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交织在一起使这空旷的大殿加深了几分淫糜之气。熟练的手抚弄上少年已经开始抬头的分身,上下套弄着,久经人事的少年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开口求道:"唔......啊......君上,求......求您给诚儿,诚儿受不了了......啊--!"
娇媚哀求的少年却在下一刻被塌上之人毫不留情地推了下去。夏侯因脸上的情欲退去,只剩愤怒及一丝不被人察觉的脆弱,"滚!朕说过多少次了!诚儿......诚儿他怎么会开口说那中话?!滚!"
诚儿......
已经整整五年了......
怎么......会这样?
明明那日命罗青送他走时,自己心中是有一丝窃喜的。即如此为什么当罗青带回你的死讯时,我会那般失控?仿佛被人推如了无边的黑暗,恐惧更胜母后死时。
"等一下,"眼见被推到地上的少年含泪咬唇却仍是不争地将地上的白衫拾起,转身就欲退下。夏侯因被那含泪模样震了下心神,立即道:"回来。"
那少年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夏侯因一眼,扔下手中白衫,小心翼翼地摸回君王身侧,乖巧地任夏侯因再度欺上。
诚儿......你不会死的,你怎么会死?
五年来他四处收集长相酷似诚儿的十几岁少年,却有如有心病般不肯留他们至十五岁,隐约着诚儿当年也只是十四岁的模样。
人人都在传闻着君王的昏庸,沉迷男色,致使后宫无所出。却无一人敢窥视王位,护国将军罗青的忠诚和神院祭司的拥护,没有人敢怀疑他的天子之位,也就没有人给他逃离这里的理由。
可是,曾经有个少年明眸如水,清澈而坚定地对他说,我会陪着你的!
我会陪着你的!
他说过的!他说过的!
你明明说过会陪着朕的!你明明说过的!
心,猛的一痛。好象被一根细线勒紧了当中,再一点一点地慢慢收紧。
温柔的吻骤停。
夏侯因毫不怜惜地扯开少年白皙修长的双腿,用力折下,腰身猛地挺进,将硕大的火热狠狠埋入少年温暖的体内。随即开始狂猛的抽插。
"啊--啊啊啊--"纯粹的疼痛感不带往昔的一丝快感,少年哭泣着,十指紧扣住床塌,却丝毫不敢阻止身上正在暴行的君王。
"诚儿!诚儿!诚儿!诚儿!"每一次抽插都伴随着一句令人心碎的呐喊。
他记得!他的体内也是这般柔软,温暖。
身下人,相似的容貌,相似的身体,却独独学不来那份清澈如水和那份聪颖。那夜其实他早已预料了分离,所以才那般不顾一切地留他在他体内。他记得他的腿环着他,手拥着他,眼眷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