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死了!那具破烂不堪的尸首怎么会是他?!
诚儿......诚儿......
护国将军府。
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们将座上的年轻将军团团围住,其中为首一人,竟颤巍巍地跪了下去,恳求道:"罗将军,君上已经整三天未曾上朝了!老臣实无他法,还望罗将军能代为劝谏。兴许君上看在罗将军的面上能稍微有所收敛,那将是我大夏万民之福啊!"
"刘大人快快请起!下官明日一试便是!"慌忙将那老人扶起,罗青脑中一片混乱。
三天了么?新献上的那名少年是很像当日的诚儿,只是再如此下去,就算朝中无事,以那少年身躯定无法承受这般过度的欢爱。
命下人送走这班老臣,罗青头疼地想着明日进谏之事。这些年来,君上做的是有些过分。甚至......有时候更似故意要毁了这王朝似的。
可隐约的,他总觉得诚儿当日的死仿佛与自己脱不了干系似的。只能白白看着君上为情伤切,却无法出声阻止。
可是现下......三年前,晋国发兵灭了南轩,七国之间的平衡被打破。南轩虽在军事上稍弱,却也迫使晋国耗损了不少国力。晋王欲一统天下的野心,再加上晋国现在强盛的国力,剩下的五国竟无一是他对手。本想联合其他四国乘起虚弱时,一举灭掉晋国。谁知他派到若殷言、东录的使者竟被两国的权臣、将相截下。
而若梁和皖国在南轩被灭后更是立即与晋结盟,这样一来,晋国一旦恢复实力,大夏将首当其冲成为晋国的眼中钉。
而此次付出巨大代价才得回的消息......
哎......
不能再任君上如此了!明日,定要说服君上,与自己一起潜入晋国一探。
"罗青,出去!"夏侯因维持着与少年交合的姿势不变,冷冷看着不顾阻拦闯入的罗青。
后者额上已经开始渗汗,却还是跪在地上不肯起身。
夏侯因冷笑,"怎么......朕竟不知,原来罗将军喜欢看人欢爱呵......也罢,罗将军对我大夏如此尽忠,就让你看一次又如何。"
话音刚毕,竟真的立即在那少年身上运作,全不顾那少年已经开始苍白的脸色。
"啊--唔--啊啊--"一次比一次更挺进的深入,迫的那少年又开始流下泪来,原本清脆的嗓音经这三日不断的欢爱早已沙哑。稚嫩的身子因为疼痛在夏侯因身下不断蜷缩,却又一次次地被强硬打开。毕竟不是女子,再如此下去,这少年恐怕即便不死也会被彻底毁坏。
"君上息怒!臣的确有要事与君上相商。"
"呜--恩啊!"夏侯因再度冲入少年后穴的柔软中,并不作答。
眼见那少年脸色煞白,就要昏过去。
如此相似的容颜......
"请君上放开诚儿!"一开口,就知自己犯了大忌,罗青硬着头皮,看夏侯因阴霍的面孔如被电击般回复清醒。
猛地从少年身上抽离身体,夏侯因惊慌失措地看着身下的少年。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泪水,布满情欲痕迹的身体,一获自由,立即痛的蜷缩起来。
第 13 章
明明只是个替身,他却还是会心疼。连忙命人带那少年下去,夏侯因起身去浴池整理,任罗青继续跪在地上。
沐浴完毕后,见罗青还是竟自跪在殿前,夏侯因皱眉,侧身躺入整理后的床塌上。邪逸的眸子瞟了眼地上的罗青,薄唇微张。
"起来,说!"
"是。"罗青起身,却因动作过于快,双腿轻颤了下。
"君上,属下近日得到一个消息,掌控殷言三分之二军力的宣王这四年来,每年都定期到晋国晋西城的一家相公馆内寻欢。而且不只殷言,其他几国的一些贵族将相也都或多或少的乔装去过那里。依属下看,这家相公馆决不一般。"
锐利的眸子讽刺的扫了罗青一眼,"就这样?"
"君上,自南轩被灭已过三年,如今晋国兵力已有所回升,再如此,我大夏恐会成为下一个南轩......"
"又怎样?"冷冷打断罗青的话,夏侯因食指一勾,一旁的白衣少年立即上前讨好的用身子轻轻蹭着夏侯因充满力量的矫健身躯。
见他似又要临幸那少年,罗青顿了顿,道:"属下还听说,那云雨楼有一红牌名叫承欢......样貌与君上想要的人十分相似......"
"罗青,你知道骗朕是什么下场。"七天后夏侯因与罗青乔装成为商人模样,进入晋西属地。
国政暂时交由罗青之父代理,神院祭司负责安抚民意,对外谎称国君得了急症,而护国将军也可名正言顺地以寻医为名,出外暗访。
"臣明白。"
那消息是不假,但是也可能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罗青心中明白,十九岁,貌似诚儿的相公。君上会答应自己一同潜入晋国,也只是赌了这么个巧合而已。
也罢。若那人长的不合君上之意,自己再向君上请罪吧。
十九岁......若诚儿还活着就是这个年龄。带回这消息的人当年曾经见过诚儿,所以夏侯因故意忽略碧海丹心的毒,忽略那具破烂不堪的尸首。
北街。云雨楼。
红衣少年自窗外倒挂而入,顺手抱住窗边一袭碧绿水色长衫的翔月,诉苦的同时还不忘像个八爪鱼一样赖在翔月身上吃豆腐。
"唔......好累哦,小月月,人家好不容易才成功护送那个只剩半条命的夏国探子回国,而且还一路看着那两个人,毫无阻碍的进入晋西。你是不是要好好奖励奖励人家啊。"
超厚脸皮的把唇凑到翔月颈间偷香,一双手更是毫不闲着地钻入他衣内摸索。艳丽的容颜不是北冥还能是谁。
"行了,别闹。"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急色面孔的翔月,笑着伸手拍掉快游走到自己臀部的爪子。
"小月月,人家不干啦!怎么每次都这样的......唔唔......吃力不讨好,我不干了啦。"
自行走到床边饮茶,翔月看了看蹲在地上的耍赖的北冥,开始怀念离开一个月的燕雅。除了他以外,这个小祖宗还真是谁都拿他没办法。
"好了好了,如果你要真的喜欢,我这云雨楼的角色随你挑个好了。"
"真的?!"北冥闻言,双眼立即开始闪烁亮的不正常的光,就差个摇来摇去的狐狸尾巴了,"那我要......"
"承欢不行。"
美好的幻想被眼前无情的大灰狼打碎,北冥兴奋的脑袋立即无力下垂,"你耍赖......你说谁都可以的......"
翔月凤眼一挑,笑的无辜媚惑,"是谁都可以......除了承欢。"
事实证明,以小狐狸的道行想和大狐狸斗,那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这个月来的第十四次‘美人争夺战',北冥理所当然的再次落败。
抬头,给笑的奸诈的大狐狸一记狠眼,北冥愤愤地转身。目的地当然是可以安慰他这颗受伤心灵的烟华阁--承欢的所在。
"别去,"人还未走到门口,就被翔月拉了回来,"承欢今晚有客。"
"......哦。"刚才还亮丽的眸子立即转淡。北冥安静地顺着翔月的手坐下。
沉默良久,北冥抬头对上翔月目光,"那个人来晋西的事,不能告诉承欢吗?"
轻笑,"这个......恐怕不能,燕雅走时吩咐过的,一切顺其自然。我已经派人送信给他,如果有需要的话,他应该就快回来了吧。"
爬到床塌躺下,北冥轻轻闭上双眼,"翔月......有的时候,我会害怕......"
翔月弯身,温柔的理顺他的乱发,"你累了,睡吧。"
怎么不怕?
我们三人早已见过这世上黑暗,就只你一人还是那么明媚如初。这也是燕雅这般保护你的原因吧。只是......再这样游走在黑暗边缘,连我也无法预测你的未来会是怎样。北冥......
哄的北冥乖乖睡下,翔月看了看窗外光景,移步走向烟华阁。
"怎样?"
熟练的替承欢挽起如瀑黑发,翔月轻声问道。
今日来的正是若梁的宰相,明明年纪已经老的可以做承欢的父亲了,却还是色心不改。以为乔装成商贾就没人知道自己来历。
"若梁国君昏庸无能,纵容王后一门做大。王后的大哥也就是若梁大将军,表面顺从晋国,其实暗地里一直收买兵马,藏有二心。不得不防。"
一边替承欢擦拭浸在水中的身体,翔月一边感叹。
或者,气质这东西本就是天生的,即使经历这么多事情,承欢当日那种跃然世外的气质,竟还是这般出众。
五年前的那股青涩已经被时间磨砺待尽,水晶般的美貌加上调教出的媚惑妖冶,客人面前的承欢,就像一朵带毒的妖艳花朵,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使人在第一眼见到他时立即陷入他的欲望魔障。而那份无法抹去的独特气质,又使的他在媚艳的同时,脱尘的如同堕落的仙子。每个尝过他滋味的男人,都恨不得将他锁住,具为己有,再慢慢征服。
欲望忽至,翔月在承欢了然的眼神中,褪去所有衣物进入水中。抱过承欢仍是滑嫩如玉的柔软身子,贴合在自己身上开始厮磨。
"若梁的事,有什么看法吗?"将承欢身子微微抱高一些,翔月埋首,灵活的舌细致的添弄他胸前红豆。一手稳稳托住他紧翘的臀部,一手熟练的揉搓分身,慢慢挑逗承欢欲望。
感觉分身在翔月手中肿胀起来,承欢为固住自己身子,双手更紧的环住翔月比自己略宽的臂膀。微微喘息着开口:"若梁百姓早已不满国君的昏庸,再加上那将军为收买兵马长期剥削百姓,弄的......恩......民怨四起,人心涣散。我对那宰相下了暗示,只要若梁有异动,他都会特别想念我的身子。到时,只要派人暗杀那将军,必能成功乱其军心......啊......"
将两指送入承欢后穴缓慢抽插,软化内壁,翔月笑的邪媚,"不要在这个时候提别的什么人......欢儿......"
抽回手指,翔月扶住承欢腰侧,让他慢慢坐着吞入自己挺立的欲望,寻找到他体内敏感的一点,开始由缓至快的撞击。
"啊哈......啊......"柔媚的呻吟,配合的摆动身躯。
承欢的技巧原本就是由他教授的,只要自己想要,他也绝不会拒绝。只是,阅人无数的他能够看出燕雅的心思,却从也猜不到承欢心中所想。
感觉上就像......这世上再无他所想要的东西似的......
完美的回应翔月的动作,承欢原本清澈的带些冷气的眸子渐渐被情欲染上一层迤俪之色。
他并不排斥与翔月的欢爱,平日里的客人一样都只顾自己欢娱,也只有翔月才能完美的挑动自己的欲望。
已经过了五年,若不是需要时时关注其余各国动向,承欢恐怕都会忘了有个夏侯因的存在。时隔这么久,原本的恨意早已消失不见,只是......被恨意一起带走的还有如何去爱的感觉。
也不可能完全的做到什么都不在乎,至少,他十分清楚自己有些喜欢北冥、翔月甚至于一直对自己很严格的燕雅。
北冥曾经问过自己可会爱上什么样的人,那时的自己对这个问题好象是付之一笑了吧。
"欢儿......你不专心哦......"
感觉到承欢片刻的走神,翔月笑着拉下他仰起的头,深深地吻住红润的唇,卷起他小巧的舌吸允。顺便堵住他因自己猛地加快的动作而产生的呻吟。
重新陷入欲望的两人,更加紧密的纠缠在一起。没有人注意到屋顶有个人,此刻正揭了块瓦片,透过缝隙偷看两人欢爱。
北冥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不要发出一点声音的趴在房上。
有没有搞错?!这个翔月不准他碰承欢,这会儿又自个儿跑来偷吃,还偷的这么名正言顺。真真气死他了!
诶诶,混蛋翔月动作不要那么大嘛,没有看到小欢欢好看的秀眉都皱起来了吗?哇类,水都被你们晃掉一半了啦!说起来小月月的身材还是那么让人看着流口水,皮肤好的竟然毫不比小欢欢逊色,恩恩!厉害!
"啊--!"
屋内,翔月正一个大力的挺身撞在承欢体内敏感的一点上,惹的他猛地仰起优美的颈子,控制不住地叫出声来。
肉体撞击的声音,再加上荡漾的水声和承欢妩媚的呻吟,北冥情急之下,立马把自己的手腕送到嘴下一口咬住,这才避免和刚刚承欢那一叫声发生‘共鸣'。
要不要冲下去建议他们一起玩呢?......恩,还是算了,以他对翔月的了解,自己要真的冲进去坏了他的好事,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被他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出去!
不甘心呐!
我咬!我咬!
小月月实在太过分了!这么美味的身体居然独吞!我咬!
啊啊--,不可以,小月月不要那么用力啦!
哦哦--,小欢欢胸前的红豆豆真是可爱啊!
咿咿--,哪来的腥甜味儿?〔某名只顾偷看的傻瓜,忘了自己没有痛觉。〕
于是乎,鼻血、口水混杂着某人自己在手腕处啃出的血,以近乎完美的直线状态,滴答,滴答 ,答地流到烟华阁的青色瓦片上......
第 14 章
云雨楼对面的嫣红苑。
明明也是同样阔气的楼阁,嫣红苑里的姑娘们也是北街的一大风景,却只因地段上千不该万不该,正选在这云雨楼对面。
往往只要那翔月与承欢,媚眼流转的往那烟华阁临街的阁台那么一站,绝美的容颜带着媚惑和一股不屑似的傲气,对着那些准备上嫣红苑快活的爷们儿,轻轻瞥上那么一眼,竟能勾的那些原本不喜男色的爷们儿立马跟丢魂儿似的一个个自动跑到云雨楼报到。
那翔月与承欢的陪宿价码高达每夜五千两,整整比她嫣红苑最红的红牌高出了四倍还多。而且就算能给得起这么些银子,要是去的不凑巧,正赶在那两位不开心的时候,也绝对是吃闭门羹的份儿。
可气的是那些被拒的人,一股征服欲反被挑起,从此更是越发勤快的往那云雨楼内大把大把的扔银子。只求翔月与承欢二人高兴时能对他们笑上一、两次。
所以,若说这北街最恨这两人的人,估计也就算得上嫣红苑的老鸨红姨了。好端端的生意硬是被人抢成这般,她不天天咒着那俩祸害早日的被人厌倦了才怪。
此刻在这嫣红苑内,徐娘半老还笑的风骚十足的女人正是红姨。而能让她这么讨好的两人就是乔装后仍是不掩贵气的夏侯因及罗青,就连两人身后跟着的四名‘家丁'也个个锦衣。虽说现在还是白天,不过没关系,有谁会傻到把送上门儿的银子往外推啊!
夏侯因自然是要了正对着烟华阁的一间上房,罗青在他隔壁,其他四人各自找个中意的姑娘寻欢去了,也算是对他们的嘉赏。
罗青安置好行李后,即刻来到夏侯因房间与他商议之后如何。那红姨虽奇怪他们二人只是住房却不点姑娘,但是二人给的银子却足够堵住她的嘴巴,各人有各人的爱好,她只要银子拿,哪管他爱找谁呢。
"主子......"轻声开口,唤回夏侯因注意,罗青询问道:"要不,属下还是先帮您找位姑娘吧?"
收回隔窗注视着烟华阁的视线,夏侯因摇了摇头。顿了顿又道:"先将那红姨找来,打听下此处状况吧。"
"属下明白。"z
不一刻,那红姨即被唤来,笑道:"爷有什么事吗?"
夏侯因状似无心的问道:"对面楼里不是做这营生的吗?怎么这么静?"
那红姨白了对面一眼,谄笑着答:"爷您是第一次来我们晋西吧?难怪您不知道。这对面楼里看着也似阔亮的楼阁,其实是家相公馆。也不知道打哪来了这么一群妖精,放着好好的爷们儿不做,偏出来卖就算了,还不收敛着点行径,亏他们还有这脸了!"
罗青在旁听着,心下笑这红姨说此话时竟也不想想自己有这资格骂别人不要脸没。
好在那红姨刚接完话,立即醒悟过来,连忙转了话题:"本来有个楼主翔月就算这北街头一个了,几年前不知又从哪弄了个叫承欢的小妖精,那妖媚模样,竟能勾的原本一些不喜男色的爷们儿也都赶着什么似的,跑到那云雨楼里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