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团男孩————西城

作者:西城  录入:12-14

到了教室,就看见那那在从我们招手:"这边,这边。"
我有点尴尬的说:"老师还没给我排位呢。"g
那那摆出一副元老的架势说:"这里是随便坐的。我们几个常坐这边。"
上课时,众生百态。有的在照镜子,有的在吃东西,有的在说话``````也有少数人在认真听课,而且还会悠闲的喝茶水咖啡来提神。
不知道在这种熏陶下,我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两天后便是期末考试。考完最后一场后,那那他们带我遛学校。这个学校的操场比一般高中操场大一倍,还配有泳池。但看上去很荒凉,操场周边长着枯黄的杂草。
我有些惋惜的说:"学校这么大,楼这么漂亮。就是有些荒凉。"
那那笑着有点无奈的说:"是啊。我们都是没人愿意收的学生,只能来这里。而且还会被瞧不起哦。"
陈步扬很平静的说:"几乎每年去外校会考时,都会和别的学校的人打起来。"
"谁叫他们狗眼看人低啊!打就打,谁怕谁!"李想很是火大的说。
谭嗣同在一边打趣道:"李想,你要是把脸打花了怎么办?这可是你唯一的本钱啊。"
"哼,谭嗣同,别以为有你们家陈步扬护着你,你就可以随便糟蹋人。"李想嘟着嘴说。
那那和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笑的时候,心里有点酸。补课期间,期末成绩出来了。分数比以前期中时要好,能在13名上。总的来看,高中成绩要比初中好了很多。
补完课放假时,已是腊月22了。和那那他们分开时,还真有些舍不得。
我怕回去,怕回到冷清的家。听那那他们说笑惯了,一时回家还真不习惯。幸好玲玲姐把我叫去她家过年,而且东野叔叔会来我家陪我。
吃过年夜饭,我坐着开始发呆。少了爸爸总是不习惯的,还有很久没有谢风的消息了,有人说他去外市了,也有人说他出国了。想着想着,心头又袭来一股伤感。
"凡凡,要不要去看望你爸爸。"东野叔叔走过来坐下。
我笑着说:"先不去了。等暑假再去。"我还没有信心能以很好的心态来面对监狱里的爸爸。等我心理调整好了以后,要让爸爸看到我能让他放心的一面。
"好吧,凡凡,等你好点以后再去看他。我挺对不起你们的```````"东野叔叔低着头。
"就别说那么见外的话了。"我递给他一杯水,"我上学不能常去看我爸。所以,我就把我爸拜托给你了。"我非常认真的看着他说。
他一下笑起来,指着我说:"你这孩子还真是和你爸爸一样可爱。"
"我爸他虽然工作能力很差,会任性,人也不太正经,但是本质上还是好的,所以`````````"我仍旧认真的说着。
"凡凡,你爸爸嘱咐我照顾你。你这么关心他,他没白疼你。我没结婚,没孩子,就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等这里的棚户区被拆掉了,你们就去我那里住。"东野叔叔抓了抓我的头发。
"为什么不结婚?"我不认为东野叔叔是个没有魅力的人,他长的不比我爸差,又有钱。
"有喜欢的人不一定要结婚啊。"
"你喜欢的人?!"我太吃惊了。
"只是单恋啦。"东野叔叔笑着,"那个人有时候会任性,偶尔犯点傻。十几岁时我们就在一起出来闯了。"
"哦。"我点点头,"不结婚的话好可惜。"觉得惋惜。
东野叔叔没说话,只是一脸甜蜜的笑着。
在家呆的还好,又有邻居们做伴,但心底里觉得寂寞。于是,寒假还没结束,就提前回校了。我到学校时,看到好多人也都提前回来了。由于是提前回来,所以还没有供暖。晚上,我们四个人就挤在一起睡。相互挤着,说笑打闹着,我想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很纯粹的友情。那种感情和对凌众然的完全不同。本不愿意提起他,可却不由自主的想起来,这让我觉得懊恼和自卑。
幸好在自卑时,不错的成绩能让我有些自信。我喜欢这里轻松的学习环境和老师讲课的方式。如果老师的课不有趣的话,学生早就全体逃课了。

第 40 章
暑假时,我带着我的成绩单去探望爸爸。当看见爸爸坐在我面前时,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急切的叫了一声:"爸!"本想着父子见面会有痛哭流涕的感人场面,可事实恰恰相反。
"我在里面呆的还不错。怎么样,我理了头发还是很帅吧。"爸爸得意的说。
听到这话后,我的伤感因子全都消失了。我有些生气,但还是按奈住说:"这么久没见了,你就想跟我说这个?爸,你太没有当家长的自觉了。"
爸爸笑着说:"哎呀,不要那么认真嘛。有些日子没见都长这么高了,暑假里没事干跑到这里来,是不是还没交到女朋友啊?"
"爸!"我气得站起来用手"啪"的拍了一下桌子,疼得我直咧嘴。
"看来被我说到痛处了。"爸爸摇了摇头,"要是实在找不到女朋友,就带个男朋友回来嘛。我儿子长这么漂亮,我就不信没人喜欢。"
听的我脸直发绿,我叹了口气说:"我走了。"
爸爸笑咪咪的说:"下次记得要带朋友哦,没有女的带男的也可以。"
"你还是在里面好好的改造吧!"我大喊一句后气乎乎的走了。
哪有这样的爸爸啊。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有精神,那么不正经。我看他这么活跃,也放心了。他看到我的样子也该放心了吧,我没变得颓废,反而还有力气去跟他生气。想着想着,我笑了出来。
秋天分文理班时,我选的是文班。因为陈步扬他们选的是文班。他们说,文班除了比较轻松外,女生也很多。总之,我们又被分在了一起。
听人说文班的女生会比较能写,当我收到情书后,才深有体会。可爱的信封带香味,背面还有心型的贴纸,我以前可是从没见过的。以至于在收到第一封时,不禁很没见识的感叹到:原来情书是这个样子的啊。
面对着这些信,一开始觉得挺新鲜好玩,后来就觉得不知所措了。我干脆去请教那那。
那那一边翻看着信一边笑着说:"从高一到高三都有哎。"
"要怎么办啊?"我歪着脑袋问,"我不想要女朋友啊。她们平时对我很好,我不好意思硬生生拒绝掉啊。"
那那端详着我说:"凡凡长大啦。个子长高了很多,而且越来越帅。应该说是帅呢还是漂亮呢?总之受欢迎就对了。选一个也无妨啊。"
"怎么能说找就随便找一个,那样很不负责的。她们是对我很好,还会给我送吃的。可是,就是没有很特别的感觉。"对待这种事,我不想太随便。
"哈哈,我就是觉得你这点可爱。这样吧,我当你名义上的女朋友。这下就不会有人跟你表白了。"那那托着下巴看着我说。
"我是男的倒没什么,不过你这样是不是很吃亏啊。"我抓了抓头发。
"不会啦。"那那笑笑。
那那在别人面装作我的女友,私下里完全把我当成弟弟。她表面看上去像个不良分子,其实是个很细腻认真,很独立的那种女生,跟玲玲姐很像。怪不得大家都那么喜欢她。
在高中里,最无聊的考试就是会考了。不但没什么意义,还要很麻烦的换学校去考。我们被分到新区高中的考场。李想比我们多报了一科生物。
"李想,我们在门口等你。"陈步扬告诉他。
李想摆摆手说:"下午才考呢。时间太长,你们先回去吧。"
这样,我们先回到了学校。下午2点多时,李想青着眼眶回来了。
"你怎么了?!"我惊讶的问。
李想坐下,喝了口水愤怒的说:"考完后,碰上新区高中的那几个人了。我‘教育'了两个人,自己也挂了点彩。"
"每次会考都会出点事。不过他们也太嚣张了,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人啊!"谭嗣同拿出了消肿的药水。
陈步扬冷着脸说:"反正别让我碰上他们,要是碰上`````"
听后,心里窜出一股火气来。看着自己的朋友和人打架,被别的学校的人瞧不起,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突然想起还要去接那那。她之前在手机里告诉我,她买了不少吃的,刚在路边下车,让我帮她拎东西。和陈步扬他们说了一声后,我就出去接那那了。
远远的就看见了那那,她身边还有两个人,那那不像是很愿意和他们说的样子。我立刻警觉起来。赶紧跑了过去。
"那那,"我跑到她身边,看了一眼那两个不善的人,然后对那那说:"走吧。"
那那刚要转身,一个瘦子就走上来抓住了她的肩膀。我想都没想就把瘦子推搡到了一边,瘦子立刻一脸很不忿的样子。
"凡凡,走吧。"那那把我拉过来。我冷冷的看着那两个人,还是听了那那的话。
瘦子边上的人开口挑衅的说:"他是你男朋友?你们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都不用再花钱开钟点房啦。装什么清高!"
他的话刚说完,我的拳头就挥了出去。似乎要把积聚已久的某种情绪全都要发泄出去。那那也好,李想也好,我只是希望能尽力帮他们。在爸爸的事上,我很后悔什么都没做。我可不想再后悔了,也不想被人欺负或眼看着朋友被欺负。
在打人时脑子空空的,都不清楚自己下手有多重。正当脸上青肿流着鼻血的瘦子举起砖头时,陈步扬他们来了。两人马上住了手,然后往后退了退,说了句"你们等着"后就识趣的走了。
"他们胆子不小,敢跑到咱们学校附近来整事。"李想掂了掂手里的砖头,然后又很兴奋的对我说:"凡凡,没想到你挺厉害的嘛。"
我尴尬的说:"其实我不太清楚要怎么和人打架。"
陈步扬想了想说:"我看这事还没完呢。以后大家出去时,小心点吧。以前就和他们学校有过结的。"
陈步扬的话果然没错,接下来的几个月内,这样的摩擦大大小小有十来次,偶尔还会闹的很大。我竟然在欧斗之中锻炼出来了,身高和力气的增长再加上老爸教的那些作战心得,让我打的越来越顺手了。看来个子长高了果然比较有利。
但打架还是不对的。这给我还算惬意的生活添了一点霉气。
生活的大方向还是好的。在全市高中运动会前,学校争取到了开幕式表演的名额。而那那帮我们弄到了这个名额。她说看到我们四个在联欢会时唱的还不错,就想帮我们发挥一下。
开幕式那天,当我们站在场中央时,我想起了高一时的那次。那时候是被人逼上去的,只是给别人凑人数的。这次才是自己的舞台。一曲结束后,掌声爆响。比高一文化节的那次要爆。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根本不用再自卑了。
回到休息室,李想就兴高采烈的说:"我以前都是在学校唱唱,没想到在这里唱也会爆响。"然后他又疑惑的说:"你们说,我英语不怎么样,为什么唱英文歌这么溜啊。"
"充其量不过是你的朗诵能力比较好。"陈步扬喝着饮料说。
这时候,那那进来了,冲我招招手说:"凡凡,出来一下,有人找。"
"谁啊?"我走了过去。
那那摇了摇头说:"不认识。长的挺帅的。"
拐个弯到了走廊,看见那个找我的人后,我心脏差点停跳。我怎么也想不到在这里会碰上凌众然。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自信瞬间坍塌,后背沁出了冷汗,手指开始微微的颤抖。我把脸别过去,调整了一下心态,然后面对着他。
他看见这时的我好象有点惊讶,但马上又露出喜悦的表情。
"我是吴凡。"我整个人显得格外安静。
"凡凡```````"他有些高兴的说。
听到他叫我后,我的脸好象被人揍了一下。
"有事吗?"我装着很平静。
他一怔:"呃``````````"
"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我克制自己,让自己尽量要礼貌些。
"那那,咱们回去吧。"我转过身。
那那高兴的挎着我的胳膊,把头枕在我的肩膀上说:"要请客哦。"
看着她小猫一样的表情,我宠溺的说道:"知道啦。"
我和那那离开时,凌众然没有说什么,我也不期望他说什么。因为我都不想再看见他了。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看见他。
回到学校宿舍,我们决定大吃特吃,犒劳犒劳自己,我还可以顺便改善一下心情。吃的正欢,理(一)班的班长进来了,拿起一只鸡腿说:"凡凡,学校门口有人找你。"
李想哈哈着:"是你的崇拜者吗?"
谭嗣同却皱着眉说:"会不会是新区高中的人趁周末来闹事的啊。现在学校也没几个老师。"
理班班长吃着说:"反正那个人肯定不是咱们学校的就对了。我也没见过。要真是来捅事的,打不死他才怪。"
"我跟你出去看看。"陈步扬放下手里的啤酒,起来跟我一起出去了。

第 41 章
出了学校,我又看见了最不想看见的人。
"凡凡。"凌众然居然还这样叫我。
陈步扬看了看他,问我:"你朋友?"
我迟疑了一下,然后不情愿的点点头。
"那我先回宿舍了。以后要是有人找你,你最好和宿舍的人一起出去。你把新高的人打成那样,都出名了。出不定哪个蠢货就来找麻烦。"陈步扬拍拍我的肩,然后回去了。
听到陈步扬说的话后,凌众然露出稍许的吃惊与异样。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
"占用你些时间,想跟你说几句话。"凌众然先开口了"没想到能在运动会上遇到你。我是篮球队的。两年没见,长高了。"
"说完了吧,那我走了。"我不想在耗下去,怕自己变得不理智。
"等一下!"他喊住了我"跟我回去吧!你家的事我都听说了。我知道我是个混蛋,那时你走了以后,我一个星期没去学校,等到了学校时,发现你转走了。我不知道你家具体住哪里,就找学校,市里的学校我差不多都找遍了。我没料到你转``````"
"你看不起我们学校?"我微微皱起眉"这里很好,干吗要转走。"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我回去了。你不要再来了。"说完,我马上跑掉了。
回到宿舍,我猛灌了几口冰水。
"那人是谁啊?"陈步扬合上手里的赛车杂志说:"有点眼熟。"
"啊?"我奇怪的问:"你以前见过凌众然?"
李想跳起来大叫:"找你的人是凌众然?就是有法拉力的凌众然?"
我稍稍回忆了一下说:"恩,他是有辆。"
陈步扬笑着说:"我说怎么眼熟呢。咱们市有四辆法拉力。其中一辆就是他的。以前每年,四辆车都会聚到一起在外环路上飚一次。我每年都去看,不过凌众然这两年不跑了。真可惜。怎么回事啊?"
只要别人在我面前提起凌众然,我心里就酸酸的。于是,我赶紧岔开话题:"车再好也买不起。还是说点现实的吧,运动会上不是有趣味自行车比赛吗?"
"对啊。明天咱们学校有项目,咱们去看看吧。"谭嗣同高兴的说。
其实我也很想去,但是怕碰上凌众然,可又不想扫大家的兴。我只好说:"我对比赛没什么兴趣,我就在场外等你们,我就不进去了。正好可以在外面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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