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团男孩————西城

"他妈的，都怪你，害我撞到人了。"一个女生的声音。z
我回头看了看，一个女生和两个男人在说话，地上有摔碎的酒瓶。
"喂，帅哥，没事吧？"那个女生走过来轻飘飘的问了一句。
我看见他们这种人就不舒服，马上说："没事，没事。"看见女孩的穿着后，我都不敢抬眼。
"呵，害羞什么。"她轻佻的说，然后又戏谑的问："第一来这儿吧？干吗来了？找女孩玩来了吧！恩？"
我慌忙的解释说："不是的，我是来这里找人的。"
女孩不屑一顾的问："找谁？"y
"谢风。"我老实的告诉了她，说不定她知道。
"谢风？！"她身边的一个男人轻蔑的说，"谢风那小子也有人找啊，他在我们包间里。"
我觉得一下子松了口气，找到谢风了。b
女孩抓过我的胳膊说："走吧，我带你找谢风去，就当是我给你压惊了。"
这样，我被领进了包间。进了包间，我吓了一跳，里面比一楼的光线还暗，在周围的角落里闪着忽明忽暗的火苗，火苗边围着黑乎乎的几个人影。不知道他们在干吗。
"谢风！有人找！"女孩推了我一把。当我的腿碰到什么东西时，才看清眼前沙发上的人。轮廓粗大的脸，毛草一样的头发，还摆出一副很拽的样子。
"找我有什么事？"男人斜着眼睛开口问。
我心头一沉，弄错人了。g
"对不起，我找的不是你。弄错了。"我道歉后马上转身要走。
男人忽然站起来拉住我的衣角，轻浮的说："哎，别走啊。"说着，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本能的甩开了他的手。
"别生气啊，大家一起玩玩嘛。"男人脸上露出恶心的笑容，"大姐，过来！这儿有个小弟弟，挺有意思的。"手腕被他死死抓住了。
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当我看清后，急忙低下了头。那个浓装艳抹的女人上身只穿着内衣。"这么害羞，挺帅的嘛。这年头还有这样的啊。来这儿变男人的？姐姐教你怎么玩吧。"女人挑逗的捏了一把我的下巴。强烈的羞辱感顿然而升。
我别过头去冷冷的说："不用。"她身上的香水味让我觉得想吐。
女人鼓起嘴，冷不防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周围传来几声哨响。内心的怒火在我心里窜动。我大声叫道："离我远点！"说完又转过头去跟那个恶心的男人说："放开！"
话音刚落，女人就强吻上了我的嘴，恶心的舌头也伸了进来。我想都没想就狠狠的咬了一下她的舌头。接下来是"啪"的一声响，那个女人重重的打了我一巴掌。在身后把着我手腕的男人用力踹了我一脚。由于手腕被攥住，我没有趴地上。女人离开了几秒钟，然后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小弟弟，知道这是什么吗？"她亮出手里的东西。我惊呆了，是摇头丸。
她看过我的表情后，打开了包间的灯，一瞬间，包间内的一切全都呈现在昏暗的黄色灯光下。这是我有生以来见到的最丑陋的一幕。左面的沙发上躺着一个因为吃多了"药"而昏迷的女孩，几乎没穿衣服，她边上的两个男人正在做着最下流最恶心的事。右面的是几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围在茶几旁加热K粉。
我真的被吓坏了，手脚开始发抖。女人掰开我的嘴，想把"药丸"塞进嘴里，我立刻伸出腿狠命的踹在了她的肚子上。我大叫着："垃圾！别碰我！"
这次女人没打我，而是玩味的说："小弟弟，你知道吗？不光是女人能让你从男孩变年成男人，男人也可以把你变成男人的。"
她的话犹如当头一棒。我冒出冷汗，心里开始打哆嗦。那个恶心的男人用力向前把我推倒在地，还扣住了我的双手。我拼命叫喊着"恶心！放开我！丑八怪！"如果我手里有枪，一定会让他们死的很难看。无论我怎么乱踢乱叫都无济于事。让更我害怕的是又过来一个男人````````
噩梦一般的事情```````外衣和毛衫被丢在一旁，背心被撕破，裤子被人往下拽着，已经斜在跨上了。脸的上方是浓臭的烟草味和酒精味，听了就想呕。我用劲全力的挣扎着，但当几只大手按住四肢时，我的挣扎显然毫无用处了。粗糙的手在我身上来回的摩擦，其中一个男人肯咬着我的脖子，硬硬的胡渣划过皮肤时，我开始失神了，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现实的，像做梦。恍恍惚惚的想起了以前的事，闭上眼睛，早点结束吧````````
"哐！哐！"的踢门声把我从恍惚中拉回了现实。所有的人都住了手。
那个恶心的男人一边骂着一边去开门。门被打开了，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凌众然拎着砍刀走了进来。男人想要阻止，可砍刀划过了他的手臂。在砍刀的刀刃上留下了血红。几个男人拿出放在沙发下的短刀和钢管迎了上去`````````我呆呆的看着，直到打斗结束。男人们卧在地上，用手捂着砍刀留下的流着血的大口子。凌众然拎着刀面无表情的站在我面前，喘着气。血从他头部左侧流下来，顺着脸，滴到了棒球服上。我走过去，低着头死死抓住了他的衣服。再也不想放开了````````
他带着我下了楼，楼下一片混乱，两伙人在打群架。人们乱躲乱窜，场面很是混乱。凌众然仍掉手里的砍刀，把我背起来走了出去。漆黑的夜里下着雨，路灯的灯光显得雾蒙蒙的。橙黄色的光源被水气晕染上了一层朦胧的光圈。凌众然背着我走在空荡荡的街上，偶尔身旁会开过汽车，车轮下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裤子。深秋的雨好冷，我缩了缩脖子，把头贴在凌众然的颈上。胸口紧贴着他宽阔的背，觉得很塌实。胳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虽然他觉得呼吸时不太舒服，但没有叫我拿开。雨夜里，除了凌众然，都是冷的。又是雨，记得那次被人打也是在下着雨，然后凌众然就出现了。这次，雨也是恶作剧般的下了起来。看看黑色的天空，心想：这是今年最后一场雨了吧。
凌众然的背随着他的脚步有节奏的晃动着，像摇篮。淋着冰冷的雨，我趴在他的背上睡着了`````````
醒来时，我以躺在了他家的沙发上，身上被换上了干净的睡衣。没有开灯，电视屏幕变换着光，他静静的坐在我身边，眼睛盯着屏幕，手里握着遥控器。他头上的伤已经上了药。我双手撑着沙发坐了起来，看着他头上的伤觉得自己的心像刀割。他侧过头来看着我，我哆哆嗦嗦的伸出手，轻轻的摸了一下他的伤，然后又猛得缩了来。我小心的问他："很疼吧？"他摇了摇头。
"现在凌晨1点了，睡觉吧。"他关掉电视，站起来。在他要离开的一瞬间，我一下抓住了他的衣角。不知道是出于本能，还是在迪厅被吓坏了，我不想让他走开。我低着头，怕看见他露出厌恶的表情。
　　`````````窒息的沉默``````````

第 37 章
"我去你那里。"他摸摸我的头发，终于开口了。
寂静的房间里，我和他并排着躺在床上。虽然觉得安心，但还是睡不着。
我侧过身来问他："你是不是去迪厅打架来着？"
他也侧过来说："是朋友让我帮忙去的。没想到在人群里看见你了，叫你你又听不到。后来有人说一个穿校服的孩子去2楼了，我就```````"
"你以后别打架了。"他是心情不好才去帮别人打架去的，都怪我"伤是不是还在疼？"
"不疼。"
"吓坏了吧。"他对我说。
"恩。"我点点头"以前没遇上过这种事。"
"以后不要到处乱跑了。"捏了一下我的鼻子，然后又给我缕了缕耳边的头发说道："傻瓜。"
沉沉的夜里，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看着眼前静静安睡的凌众然，我的鼻子开始发酸，眼睛前模糊了。我往他身边钻了钻，把头埋在他胸前，久未出现过的眼泪终于溢出了眼眶，顺着脸颊滴在他的胸口。哭的那么笨拙，因为我很久没有哭了。
天还不太亮，我就睁开了眼。身边的凌众然还在睡着，他一定很累。看着他的睡脸觉得很是心疼。我小心翼翼的凑到他面前，细细端详着他，越看越觉得漂亮。竟然忍不住想用手去摸摸，颤抖着伸出手指，仿佛要去触碰一件很神圣的珍宝。就在快要触碰到他的一刹那，他睁开了眼。
就像被针刺到一样，我立刻缩回了手。他坐了起来看着我，为了掩饰尴尬，我吱唔着说："我`````我去`````去把窗帘拉开，屋里太暗了```````不````不透光。"说着，我就准备下床去拉窗帘。
"你先等一下，我有话问你。"凌众然叫住了我。
我迟疑了一下。他把我转过来，让我看着他。
"刚才是不是想摸我？"他认真的看着我问。
"恩。"我盯着他的眼睛老实的说。
"喜欢我吗？"紧盯着我。
我咽了一下，低着头说："喜欢。"不知道他听后会有什么反应，可能会嘲笑我，可能会觉得我恶心```````但无论有什么后果，我都认了。
"把头抬起来。"他并没有嘲笑我。
我乖乖的把头抬了起来，没被讽刺，我已经很知足了。
"看着我再说一遍。"他很认真的对我说。
"喜欢。"我说道。
"谁？"
我鼓足了气，看着他的眼睛说："喜欢你。"
"知道喜欢的人之间要做什么事吗？"
我马上红着脸低下了头。
"傻瓜，不要轻易就说喜欢。喜欢，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能做到吗？"他微笑着说。
"能。"我抬起头看着他。
"喜欢的人不能背叛，如果你背叛了，我会对你不客气的。这样，你还会说喜欢我吗？"
"恩。"我毅然的点点头，绝对不会背叛他的。
听完后，他回复我的是轻轻的一个吻。他的眼睛盯的我浑身发烫，我赶紧别过头去。感觉到他的手覆上了我的肩，他的气息离我越来越近，温暖的嘴唇落在我的颈上。慢慢的吸吮着，啃咬着````````心脏的跳动愈来愈快```````一路向下吻着一边解着我的睡衣扣子。
剥落掉睡衣后，他扶着我轻缓的向后躺下去。"凌众````"我紧张的仰视着他。他底声问："害怕吗？"看着他眼里溢出的温柔，我摇了摇头："不是，只是不知道`````"他微微笑了笑："顺其自然就好。"凌众然身上的薄而透明的衬衫滑过在地，露出精悍的身体，肌肉没有夸张的隆起，线条恰到好处的完美。这样的身体压了过来````````
吻由缠绵变得激烈，他的舌头灵活在我嘴里翻滚挑逗着，我只能笨拙的试着去迎合。口液沿着我的嘴角流下来，与身下的床拉成了一条丝，他用力的舔噬着。手在我胸口前摩挲着，突然猛的捏住了那两点。"恩！"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感到麻丝丝的疼。
他似乎更兴奋了，手的触摸变成嘴的轻咬。
"你````"我顿时感到一阵酥痒，并迅速在全身扩大着。呼吸开始急促。
"拿``````拿开````"当他的手移动到我身下时，我几乎不能呼吸了。浑身颤栗着，神经被抚弄着的快感冲击着，感到麻痒而又无法释处。
"别````别弄```弄了`````求```你``"我的眼前浮起了水雾。
"一会就好了。"他喘着气继续套弄着。
身体里挤入了凉凉的带着液体的手指，我疼得皱起了眉，竭力的抿着嘴。突然，腿被打开了。我这才发现这种事是多么羞耻，忙用侧过头去，胳膊挡住了脸。
凌众然拉开我的胳膊说："看着我，看着彼此做才会有意义。你不觉得这是很神圣的吗？"
我扭过头，试着慢慢睁开了眼睛，从来都没觉得自己这么羞耻过。他看到我睁开眼时，竟然像小孩子一样天真的笑了，他说他喜欢我看着他，只看着他一个人。
看他笑的这么单纯，我微微笑了`````````
"呜！"尽管死闭着嘴，还是痛的溢出了声响。身体仿佛要被从中间撕开，身下刀割一般，火辣辣的疼。
凌众然一边动作着一边喘着大气问："很痛吗？"
我死死的咬着嘴唇拼命的摇头。只要看到他天真单纯的那种笑，我做什么都好。即使是和同样身为男生的他做这么羞耻的事也不怕。
身体劈裂似的疼痛使我不知不觉的流下了眼泪。当我在模糊中看见身上的凌众然认真的表情时，就觉得自己正在带着并不伤感的眼泪承认着个仪式。
"呜```````呜````"奇怪的感觉让我颤抖着咬着手低声抽泣。身体无力的随着他摇晃着，每动一下，都会引发一阵颤栗，意识也像视线那样模糊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感到体内一股湿意。之后，房间里是他重重的喘息````````
"真的是很痛吧。"凌众然把我从朦胧中叫醒。
抬头正对上他流露着温柔的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的眼，我马上清楚的想起了刚才的事。"嗖"的拉过床单，把头缩了进去。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做了那种事。我羞愧的蜷在床单里，心脏"咚咚"的乱跳。
"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是很正常的啊。"凌众然把我的脸捧出来，拨开了挡在我额头上的浸湿的头发。
"我喜欢你。"紧紧的搂住了我，我的耳朵贴在了他的胸口，感觉着他心脏的跳动，似乎听见这句话是从他心里传来的。
　　`````````静静的，时间好象凝固了`````````
"我现在可以把十字架还你了吧。"这种安逸让我觉得以后不会分开了，十字架已经没必要偷偷留着了。
他有点诧异，"你拿着吧。"他不肯要。
我疑惑了，难道他丢过的东西真的不再要了吗？
"我问你，我适合戴这个十字架吗？"凌众然翻了翻身，用胳膊拄着头看着我。
"呃``````你戴的话，链子细了点````"他戴的话，链子应该粗一点比较合适。"那你买它干吗啊？"不适合还乱买。
面对我的发问，他有些不好意思了"喜欢就买了啊。总之，你拿去吧。要好好保管，不要弄丢了哦。"他居然脸红了，"你一定没睡好吧，如果累了，就睡一觉。"说着，给我盖上了被子。
又累又困的我一会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好象听到了凌众然喃喃自语的声音。
"凡凡``````````我爱你`````知道让你说出这三个字很难```````不强求你一定要说出来，只要你永远在我身边，别离开就行````````````要是背叛我的话，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凡凡我爱你```````"
　　```````````在做梦吗？`````````````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凌众然发展成这种不可定义的关系。往日的和他在一起积累下来的点点滴滴积聚起来，就变成了喜欢。虽然他很任性，脾气古怪，嘴巴又坏，但我都乐意接受。点滴沉淀下来的喜欢，已经是一种习惯了。大概是那种到死都改不掉的习惯。少年之间的青涩感情就是如此，纯的唯美，但也纯的脆弱。彼此担心着这份感情哪天会突然晶碎玉裂。
"凡凡，你最近总回家吗？是不是想你爸爸了，要是想的话，我可以和老师请假，咱们去外地看你爸爸去。"凌众然看着刚从外面回来的我说。
"不是。我````我没想。"
"那为什么总是往外跑？还有，那次去迪厅干吗？"凌众然盯着我的眼睛问。
面对着他的直视，我有点心虚的低下头。本来没什么好心虚的，可就是觉得对他有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