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同人]情化相思凝作茧----小鸟[下]

"舅舅，我好晕。"沉香道。
"那就躺下睡吧，我不会走的。"喝醉了的沉香越发大力的紧抱住杨戬，使得杨戬不得不向沉香保证道。
"说好了，不能赖皮的。"有了杨戬的保证，沉香不再别扭的紧紧抓住杨戬，转身换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继续躺在杨戬身上。
"等等，我不能睡的，我还要告诉舅舅一件事的。"快要进入梦乡的沉香好像突然间想起什么一样又唠叨起来。
"你说，我听着。"杨戬一动不动的任由沉香在自己身上来回的翻转。
"从前有一个小孩，他出生以来就住在一个叫宋的国家的京城的大街上，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他吃百家饭、他和一个很老很老的爷爷一起的生活。"沉香缓缓的诉说着。
"寂寞吗？只有一个爷爷？"杨戬淡淡的问道。
"不会吧，那个时候大街上那样的小孩很多，有的跟着爸爸、有的跟着妈妈、有的像那个小孩一样跟着爷爷，虽然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每年冬天都会有一些人离开，不过我和爷爷都还将将的留了下来。"沉香道。
"然后呢？"杨戬小心地换了一个姿势好让沉香躺在自己怀里更为舒服一些。
"然后，小孩越来越大了，爷爷也越来越老了，最后在一个冬天也像其他人一样离开了。"沉香叙述着，说起自己曾经地故事，不愤世疾俗，也不怨天忧人。
故事里的小孩子是沉香的前世或者过去，他从有意识起就和一个老爷爷一起沦落街头，也许是因为这样的人很多，大家都不觉得苦，比起那些淹死在水灾里的、饿死在逃荒路上的留下来的人至少还活着。
"后来，有一天......"沉香的记忆回到了那一年：
"少爷，我的小少爷呦，您这种天气还在地上跑，会把脚冻坏的，小心啊！"年迈的管家忧心忡忡的跟在一个刚刚学会走路不久粉着玉砌的小孩子身后小心翼翼的保护着。
岁寒三九，越到年关地时候，天气也越发的冷了起来，何况前天还刚刚下过一场鹅毛大雪，天气更是不得了。
"爷......爷......"小孩子脚穿一双精致棉暖的小鞋新鲜的在雪上不稳的跑跳，一边向管家奶生奶气地喊。
但是没多久小孩子的目光却被龟缩在街角的另一个稍大一点的孩子吸引住了。
那也是一个孩子啊！老管家的目光顺着自己的少爷也注视了过去， 小孩子同样不大，八九岁的样子，穿着一件补丁落补丁大的异常的一件乞丐袍，光着一双黑色的小脚丫，努力的把自己的身体往墙角里缩。
"现在的世道啊！"老管家感叹一声，所做的也只不过是赶紧把自家少爷抱开，不希望他过早的接触到社会的这一面。
"爷......人......人。"口齿还不伶俐的小少爷却死死的抓住少年身上那件破烂的乞丐袍子，说什么都不放手。
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有人？在做什么？不要抓我的衣服，我好冷。小乞丐不由自主的扯拽回自己的乞丐袍并且把自己的手脚缩的更紧。
"要......要......"早已发糟的乞丐服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被撕扯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小少爷放开自己手中的布条又向小乞丐身上残留的乞丐服继续进攻。
要是换做一般人早就让小孩子的扯拽烦起来了，但是在这种刚刚下过大雪的数九寒天里，一个又冷又饿的小乞丐早就没有了与人抢夺的气力，即使对方还是一个比自己都小的孩子。
小乞丐睁开混浊的双眼，瞄了一眼正在扯拽自己衣服的小孩子，然后向那个带着小孩的老管家深深的望了一眼便又闭上了双眼。
老管家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小少爷会对一件又脏又破的乞丐服感兴趣，但是小少爷想要的东西即使是天上的月亮老管家也会费尽心机的摘下来，何况是一件破烂的乞丐服。
"小兄弟，我用一件棉衣换你身上这件衣服如何？"老管家轻轻拍打小乞丐的脸颊，良久，终于把昏昏沉沉的小乞丐打清醒过来。
"小兄弟，我用一件棉衣换你身上这件衣服可否？"老管家又重复了一遍。
"哦。"小乞丐应了一声便开始脱下自己身上的这件乞丐服，露出布满青紫、冻疮和污泥的小身体。
哪里知道刚才还是不停的拉扯小乞丐衣服的小孩子立刻松开了手里的乞丐服，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不停的向老管家喊："爷......爷......爷"
老管家这才明白自家少爷一直想要的不是那件破烂的乞丐服而是眼前的小乞丐，心里暗自长叹一声：‘罢了，权当给少爷积福吧。'
"算你命好遇上我家小少爷，跟我走吧。"老管家抱起自家的小少爷向面前的小乞丐道。
小乞丐穿回自己的乞丐服，一拐一瘸若即若离的跟在两人身后，以为可以得到一碗残羹甚至奢侈一点幻想得到一碗热气腾腾的剩饭。
"后来，我才明白那两个人是我一生的贵人，我得到了一个家得到了一个名字。"沉香叙述着，一点一滴的曾经的故事，也许故事的情节已经忘掉不少，但是那份感恩一直洋溢在沉香叙述的字里行间。
"真是的那老头到底从什么地方捡你回来的，脏死了！"厨娘一边用刷子揉搓小乞丐身上的泥卷，嘴巴里不停的抱怨道。
倒了一盆又一盆的脏水最后终于洗干经了这个被捡回来的小乞丐，厨娘给小乞丐套上一套稍小一点的下人衣服，然后带他去找那个带小乞
丐回来的老管家。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养子，你叫什么名字。"虽然人是小少爷一定要带回来的，但是说什么也不能让老爷把他收下做少爷的兄弟，所以小乞丐便被老管家收养下来。
"我没有名字。"小乞丐喃喃道。
一个无父无母的小乞丐哪里来的名字，更何况曾经收养小乞丐的老乞丐斗大的字不识一个，最多了被叫一声小乞丐。
"那好，你是小少爷要救回来的，你就叫小余好了，姓跟我的姓姓张"老管家随手给了小乞丐一个名字。
从此以后我们不叫他小乞丐，叫他的新名字张余好了，或者我更喜欢称呼这个得到新名字的小乞丐叫小余。
"小余在那里住了下来，得到一个新的养父姓张，得到一个家成府，得到一个小少爷叫成崖余。"说到这里沉香醉眼朦胧的向杨戬望去，有担心、有害怕、有忧伤、有歉然。
"不必担心，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杨戬安慰着沉香，既不询问今夜沉香是否因为遇见了他口中的小少爷而心神动荡，也不询问今夜沉香为何会对自己表露出如此歉然的神情，只是给沉香一个肩膀、一个依靠。
如果小余的命运就像童话里写的那样自此得到幸福而快乐的生活，那么就没有以后的沉香这个人，从那一天起小余不再是乞丐而成为了武将成亭田府上的一名忠仆，离开了潦倒无依的乞丐生活，小余代替幼小的少爷学习着官场生存的潜规则。
站在河岸上没有不湿鞋的，混在官场里面没有染不上颜色的，真正的大清官在这种昏暗的官场唯一的可能大概是比别人死的更快一点，渐渐地小余在成府度过了十几年的春秋，以一个小小的稚龄少年代替着少爷在官场这个巨大的染缸里不停的洗练。
再然后，成府遭了劫，死去的小余拿着自己的灵魂许了愿，还了情。
小余转了世，变成了现在的沉香。

再见！小玉（上）
沉香和杨戬的日子再次沉寂下来，大多数来人加入了寻找万载冰山雪莲的队伍中以寻求得到沉香的帮助，而那些自认实力非凡、想强迫沉香和杨戬站队伍的人也更加掂量掂量两人的力量，万一一刀没砍下马脑袋砍到马屁股上可就玩笑大了。
至于与沉香和杨戬在这个世界联系最深的无情、铁手、追命、等人却是统统留在了顾惜朝的酒楼里做了一群暂时的食客，所以这个时候到旗亭酒楼吃饭的众位客官恭喜了：
您可以品尝到无情拿手的清蒸豆腐、素到不能再素的素三鲜、以及诸多新鲜美味的家常小菜；
您可以看到两个非正常人以非正常的速度累酒坛，然后其中之一被老板拉走；
您可以看到这个世界最早的童工小二在此诞生，而且是一个顶两个那种；
还有记住哦，千万不要吃饭喝酒不给钱，现在的保镖很是厉害一双铁拳根本不怕刀子的；
但是最最重要的是不要没事往楼上跑，病人在休息，如果惊扰到了病人我就不负责您的人身安全了。
春雨贵如油，边关的春雨是否也一样贵比黄金？
雨水卷起边关特有的满天黄沙淅沥沥的落了下来，打在屋顶的青瓦上交织成一曲莫名的歌，转眼间杨戬和沉香留在这里的日子已经从寒冷的冬季延长到了第二年的年初。
"小二，烫壶老白干。"一位客官大声喊道。
虽然是边境上最难熬的雨天，但是酒楼里的生意也没见少上多少，依旧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来咯，老白干一瓶，您看是不是再要些其他东西？"沉香的小二生涯也勉强算是一名合格的熟练工种了。
突然间，"轰隆隆！"一道巨大的响声从酒楼外不远处震天响起，似雷声而非雷声。
"发生什么事了？"
"外面哪家被雷劈了？"
"是不是辽军攻城了？"
"完了，我老婆、孩子还在郊外的。"
............
酒楼内的客人们吵做一团，有看热闹的、有猜测的、有担忧的，几乎所有的人都伸出脑袋去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裂开了！
一道长长的裂缝夹带巨大声响划破天际，正在向地面倒灌雨水的厚厚云层全部被天的口子吞噬了回去，一时间满天沙雨、层层乌云消失了个干干净净，突然间失去云雨的天空显得异常的沉寂。
时空裂缝再次打开了，这一次掉下来的是谁？难道是到这里以后一直不见踪影的哪吒？
一道身影径直的从裂缝中滚落下来，然后在半空中一个翻身转头向沉香所在的方向电射而来。
"妖怪啊！！！"一道声音尖叫着。
瞬间，整个酒楼里能跑的都跑了，熙熙攘攘的酒楼只剩下了顾惜朝等几人。
娇小玲珑、凹凸有致的身躯，长于头顶藏于发间的一双火红色绒毛狐耳，两条不停甩动的火红狐尾均告诉着留在这里的众人，来人非人。
"沉香！沉香！沉香！"小玉一跃而进径直的向沉香扑了过去，抱住沉香一边哭一边喊道。
沉香手里的托盘还没来得及放下，一动不动的任由小玉这么抱着，走也不是、安慰也不是。
"沉香！还有我啊！我，宝莲灯啊！宝莲灯！你把我和小玉留在那个孙混蛋那里，太过分了，连招呼都不打,......"紧跟在小玉身影之后扑过来的是一团绿莹莹的手臂大小的微缩少女。
两个非人一前一后的围绕在沉香身边，大诉重逢之喜，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
这算什么？非人怪物大集合？留在酒楼里的其他人暗自忍不住想呻吟。‘一个性情不稳的沉香就让一群人在这里看的小心翼翼，如果再加上两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这个边关到底怎么了？'
良久，小玉抬起自己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的小脸，把自己的鼻涕眼泪使劲的在沉香的衣袖上蹭了蹭，这才抬起头来注意到沉香的尴尬。
"沉香，你走了好久，我一直好想你！"小玉虽然放松了紧抱沉香的双臂让沉香得以放下手中的东西，但是依旧偷偷拉扯着沉香的衣袖，小声喃喃地委屈道。
"对不起。"沉香想拍拍小玉的脑袋表示安慰，但是看看自己手上的酒渍也只得先嘴上道歉道。
沉香不仅仅为自己的离开而道歉，也是为自己对小玉众多的欺骗而道歉，更是为自己对小玉不由自主的负心而道歉。
但是，说什么？又能说什么？来到这里的理由，负心的理由，撒谎的理由，满腹的话、满肚子的理由，沉香全部到了嘴边了却又哪一句都出不了口，最后踌躇良久，却只得硬生生的向小玉说一句‘对不起。'
面对小玉的单纯，沉香嘲讽着自己的虚伪。
"没关系，沉香会给小玉买糖葫芦，沉香还会安慰小玉，对不对？"小玉做出一副我理解的样子道。
小玉真的很简单，心动的时候会明明却却的告诉你我爱你，看见你伤心的时候会把自己的好东西让给你安慰你，想念你的时候会向你说我想你，有危险了会站在你前面保护你，所以在沉香道歉的时候小玉大方的接受着沉香的道歉然后快快乐乐的要着礼物。
承诺，道歉之后这样一句简单肯定的承诺让沉香更是犯了难，如何说出口，答应还是不答应，难道再见面的时候道完歉的第一句话说出口是告诉小玉--对不起，我爱的是他不是你。！还是在你不知道真相的时候，继续虚伪的欺骗你。
还好，和小玉一起来的还有宝莲灯，为了逃避面对小玉的尴尬，沉香连忙向宝莲灯转移话题道："宝莲灯，你也好久不见了吧。"
"小沉香，你这个小混蛋，竟然丢下我和小狐狸两个人自己走了。你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我和小玉留在那个孙混蛋身边整整93天，我们天天等你，日日等你，就是不见你回来。"一直自言自语被无视的宝莲灯就被沉香这么一打招呼再次打开话匣子。
沉香似乎忘了宝莲灯这个罗唆的老毛病了呢。
而小玉似乎也这才想起和自己一起来的还有宝莲灯，连忙松开沉香的衣袖向宝莲灯道："宝莲灯姐姐，对不起，我见到沉香太激动了。"
"没关系，我可是天下第一法宝宝莲灯，我当然有天下第一的肚量。放心了小玉，小玉你这么好我哪里忍心让你伤心呢？你可是一直与我患难的难友啊！没有你我就只有一个人留在那个混蛋的洞府了，而且要不是你的帮忙我现在还没有办法找到沉香这个不负责任的主人呢，我只是想起那个姓孙的混蛋就生气，沉香你竟然单独留下我们拜托给孙混蛋，太过分了......"宝莲灯的话匣子已经明显的关不上了，对着小玉的道歉罗唆的安慰一番后，愤怒的双手插腰做茶壶状，同时迅速把矛头再次指向沉香，而且指责明显有愈演愈烈之势。
"我们是不是找个僻静的地方再谈，这里好像不是说话的地方。"面对这样的另一重痛苦，沉香迅速打断宝莲灯的言语，不得不苦笑连连道。
而且，有些事情小玉和宝莲灯可以无视，不代表沉香可以。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沉香的背后已经被洞穿十七、八个洞口了，而视线的主人中就是沉香现阶段最最不能得罪的顾惜朝。（衣食父母外加救苦救难的主治医生。）
"老板，拜托，帮我准备一间空房，我想她们今天会在这里住下。"沉香满脸无奈又无限痛苦的用眼神向顾惜朝哀求道。
"对不起沉香，是不是我这个样子人类看起来很奇怪？"小玉再次抓住沉香的衣袖，为沉香眼中的无奈而道歉。
"哼，我可是天下第一地下无双的法宝宝莲灯，这些个没有见过大场面的凡人怎么能理解我宝莲灯的威名，不过我宝莲灯有天下第一法宝的尊严，这些无知的凡人我就大人大量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了。"宝莲灯看看周围迅速抬起一副自傲的面孔，然后自我安慰道。
小玉、宝莲灯与沉香的再相逢就这样被打断了下来。
顾惜朝狠狠睖了一眼沉香算是回答，然后扔给沉香一串房门钥匙，道："你房间的右手。"
"谢谢。"沉香连忙道谢。
沉香引领着小玉、宝莲灯离开一直被一人、一妖、一宝占用的大堂，来到顾惜朝指给的空房："宝莲灯、小玉你们也累了，先住下来，明天我们再好好的谈一谈。"站在房间的门口向小玉叮咛道。
该做出选择的时候了，有些事情必须有一个决定，欺骗、拖曳还有推委最终得到都只会是两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