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同人]情化相思凝作茧----小鸟[下]

选择吧，沉香。选择谁？哪一个才是你今生真正的爱情。
淅沥沥的春雨混合着边关的泥沙再次从天空中掉落下来，消失已久的乌云再次出现在天空把夕阳的光彩遮的严严实实，暂时送别了小玉和宝莲灯之后沉香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翻来覆去，经久难眠。
小玉、自己、杨戬就像一个已经泛滥了的老生常谈的故事：爱我的，我不爱她，我爱的，没有爱上我。
沉香披起一件外衫，来到杨戬房间的门外，举手预敲门，然后在没有碰触到门板之前又把手收了回来，往复来回，犹豫不定。
想见他，突然间异常的希望他可以在自己身边听听自己说话，希望可以看看他的眼睛、他的神彩、他身上那种温柔的感觉，但是沉香又在害怕，害怕那个人知道自己曾经对小玉表白过‘我爱你'、害怕那个人会对自己询问‘小玉是不是你爱的人'、更害怕那个人就像关心自己一样谈论小玉的到来没有一丝不安、没有一丝嫉妒。
早已斑驳的屋门这个时候在沉香的面前就好像梗在他面前的心痕，跨过去，很难。
"吱啦。"门开了。
杨戬身披一件青色的书生服，手持一盏昏暗的油灯，打开屋门走了出来。
"不要傻站在这里，如果你冻病了三妹可是会怪我的。"杨戬为沉香整了整披在身上的那件外衫，然后道。
力量强大的结果并不代表沉香一定会像一个四季长热的暖气瓶一样无论风吹雨打都可以保持恒温，矛盾、担忧、惆怅、自艾自怨，沉香就像迷一个失在暴风雨中的旅人，悲哀的祈求一盏可以指路的灯火。
杨戬的目光在沉香的眼中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温柔、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明了、都包容在其中。
突然间沉香好想哭，‘我不希望你知道我爱你，因为那会成为你的困惑，我会失去留在你身边的借口；我又希望你有一点点爱我，我希望你因为小玉的到来而生气、而嫉妒，哪怕只有你对我的语气变淡、变差，我也会好高兴。'
‘我爱你，爱的深、爱的沉，得到你的温柔，我会希望得到你的身体，得到你的温暖我会渴求你的心、你的爱，我越来越贪婪，但我又不能让你知道。'
"沉香？"杨戬把沉香拽进自己的房间，倒一杯热茶递给沉香。
"哦，我没事，只是想告诉舅舅一声，小玉和宝莲灯来找我们了。"沉香连忙接过杯子借口道。
"应该是孙悟空打开的大门吧，小玉和宝莲灯都没有这种实力，但是定位的问题怎么解决的？平行世界太多了找到这里根本就是在大海捞针......"小玉的到来给了杨戬一个回去的希望，杨戬陷入了习惯性的思考。
"情报太少啊！有点不好判断。"杨戬思来想去，不停的诉说着自己的判断。
沉香一时间看傻了眼，从没有看见过这样的杨戬，不停地诉说着、推导着，一点一滴的向结论靠近，这样的他，好可爱？！
沉香突然间又想笑，‘我爱你啊！如果这是一个陷阱，我早已跳进最深的坑底；如果这是一个漩涡，我也早已留在最下面的海底了，怎么选择？还需要选择吗？离开你让我如何渡过没有你的日子。'
"舅舅，我去问小玉好了，她一定知道的。"沉香放下手中的水杯，向杨戬道。
听到沉香的打断，杨戬思索了半晌，然后道："那就交给你了，而且眼光不错啊，小玉是个难得的好妖！"
对于杨戬的称赞沉香只得无奈。
离开杨戬的房间，虽然沉重的心情没有改变多少，但是突然间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明天，外面的雨还会下下去吧！

 

再见！小玉（下）
也许天也在哀伤吧！从清晨到日落，从夕阳再到太阳初生，灰褐色的雨淅淅沥沥的一直下着，没有丝毫停下的意向。
清晨，打开窗户向外望去天空中透着蒙蒙胧胧的光却看不见往日那颗发光的火球，占据满眼的都是成片的尘土色。
沉香小心的没有惊动任何人把小玉从自己的房间带了出来。
"小玉，我有些事情想要告诉你。"沉香低声道。
一把破旧的油纸伞被沉香大半倾斜在小玉的头顶上，沉香愧疚的望着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幸福中的小玉，心很痛。
"沉香，你知道吗？我们好久没有两个人单独呆在一起了。"沉香的低语完全没有被小玉听到，小玉更加高兴的是沉香和自己可以得到一个独处的机会。
"是啊。"沉香同意的长叹一声。
想来，一路走来小玉被自己连哄带骗的走上这艘救母的贼船，多少次站在自己的身前保护自己，多少次的因为自己立于危难，而又有多少次自己为她的危险而担忧、为她的心情而忐忑不安。
想来，一路走过对于父亲是自己不屑也不想的存在；对于母亲是幻想过的温柔、梦与现实见或有或无、似是而非的一种存在；对于杨戬是一种付出全部身心、飞蛾扑火的对象；而唯有小玉，却是最最被辜负了的。
"沉香，我们一起去逛街好不好，我想吃糖葫芦。"小玉吐吐舌头露出可爱的谗嘴的表情，娇憨的望向沉香。
"好，我们约会吧，小玉。"沉香宠腻的陇了陇小玉被打湿的发丝道。
小玉快乐的跑出雨伞的笼罩向大街的对面跑去，完全忘记了这是在一个充满泥泞、无人的清晨。
"沉香，快点，我们今天要一起去好多的地方，要买好多吃的、用的、玩的，我和沉香要快快乐乐的约会一天！"小玉冲向天空大声高喊，幸福之意溢于言表。
良久，两人打着油纸伞跨过酒楼门前的大街来到这个边关最为繁华的地方。
在不停落下的沙雨的浇灌下大街两旁是三三两两的巨大的油纸伞，除了可以看到贩卖日日必须的粮食、蔬菜的小贩，剩下的也只有那平时被小贩们遮挡住的半开半掩的店面了。
"沉香，这里好冷清啊！"小玉微微抱怨道。
"我们去那里逛逛好了。"沉香指着不远处一家写着老字号的糕饼店道。
进到店的里面，放置着一排排编织的精巧细致的小篮子，从里面散发出一阵阵浓郁的香气，一个与沉香、小玉外表一般大小的一个小伙计在柜台后面似睡非睡的打着磕睡。
"沉香，这里的东西会不会很贵？"小玉小声向沉香问道。
沉香内心泛起一阵浓浓的愧疚，小玉本是天地之间最为自由自在的妖，打从两人认识开始屡屡为沉香所拖累，为人类的虚假所欺骗；为沉香的弱小、为沉香的哀伤、为沉香的懦弱而战斗；后来甚至还不得不为两人日日的柴米油盐打算。
"切，来了两个穷鬼。"趴在柜台上的小伙计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嘟囔一声，再次打磕睡去了。
小玉本就不是人类又才从孙悟空那个怪异的水帘洞来到这个异世界如何有去追赶人类所谓的富豪贵猬的潮流，至于沉香？你见过衣着华丽的小二吗？
"小玉，这些给你。"沉香无所谓那个小伙计嘟囔些什么，从架子上挨个挑出一些最为精致小巧的糕点，选了一个较大的篮子装下，一起递给小玉。
"沉香，这是不是有点多了？"小玉高兴的看着怀里被装得满满的一大篮点心，但又有些担心道。
"没关系啊，约会不就是应该大手大脚的花钱吗！"沉香有些狡猾的回答道，然后把一锭沉甸甸的银两掷给那位瞧不起两人的小伙计，拉着小玉走人。
"两位，您慢走！"见着银子小伙计的神智立刻清醒过来，手忙脚乱的收起银子，同时立刻躬送二人。
"小玉，还想去哪里？"沉香把油纸伞放低尽量全部盖住被小玉紧紧抱在怀里的那篮子点心。
也罢，沉香对小玉的亏欠实在太久也太多了，一场情人，沉香最后唯一可以为小玉所作的也就是带给她一个温馨的约会了。
"我想，去那里看看。"小玉指着不远处的另一处店铺道。
小玉抱着篮子兴高采烈的从雨中冲了出去，沉香也有些无奈的紧跟其后，继续着这一天雨中的约会。
漫天的雨丝细细密密的交织着，被擂的夯实的土地上现在是大大小小的水坑和尚未融化完全的细小积雪还有坚冰，沉香神色复杂的凝视着身前的小玉。
"沉香，今天是我最最幸福的一天！"小玉怀里抱着沉香买给她的大大小小的东西幸福道。
"小玉！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沉香撑着油纸伞踌躇的走在小玉的身后，凝视小玉良久，最终道。
"什么事情？"小玉依然沉浸在幸福的余味中，向沉香问道。
一瞬间，又仿佛有一个一个世纪那么久，沉香低沉的话语在黄褐色的雨雾中回响:"小玉，我们分手吧。"
"沉香，你说什么？"小玉不相信自己耳朵这时听到的话语，转向沉香不可致信道。
"小玉，我们分手吧。"同样的话语沉香更为低沉的重复了一遍。
刚才的幸福在这时的小玉看来更像是一场苦涩的玩笑，怀里的小玩意们稀里哗啦的撒了一地，小玉甚至更希望从沉香口中得知的刚才的话语才是真正的玩笑，可惜：
"小玉，对不起。" 沉香低沉的话语如此悲哀仿佛沉重的言语伤害不单是对小玉对自己更重。
"沉香，你在骗我对不对？"沉香的表情、沉香的踌躇、沉香的痛苦、沉香的哀伤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小玉，沉香所下的决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一个不可更改的事实，但是小玉依然抱着最为微小哪怕是毫厘的希望问道。
"小玉，对不起。"除了道歉沉香想不出更加适合的言语来表达自己内心深沉如讳的愧疚，沉香能为小玉所作的只有不停的道歉。
"沉香，你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的。"小玉下意识的避过掉在地上的一片小东西转身跑开，面对沉香大声喊道。
一切的一切小玉不想听更加不想知道，小玉多么希望今天发生的所有在刚才之前便已结束，沉香细心温柔的把自己送回酒楼的房间，然后自己静静的睡下等待第二天的降临。
"对不起。"沉香默默的重复着道歉。
细细的雨丝被天从空中轻轻的挥洒落下就好像天也因为小玉的哀伤而哀伤，绯红色的狐耳、狐尾又一次的冒了出来湿渌渌的陷在肮脏的雨水中，做为人类的青丝转化做如火焰般耀眼，
心，凉了。
一路走来，小玉伴沉香走过最难熬的低谷，沉香希望报仇，小玉选择在他身前战斗；沉香渴望变强，小玉为他小心的选择最合适的地方；沉香遭遇危险，小玉舍弃生命的保护沉香，小玉爱沉香，小玉爱惨了沉香。
"为什么？"小玉哀伤的问道。
"就当我已经变了心。"沉香的话语一直很低，不敢直视小玉哀伤、痛苦的双眼，落寞的举着那把破旧的油纸伞。
当爱已经成为往事我们是不是应该安静的分手？负你良多，欠你经许，我对你的愧疚如蚁在心，如此难耐。
但是，我不爱你，我们谈了这么长时间的恋爱，我才明白我爱的不是你，算不算很笨？
"我不承认，我知道的沉香一直在爱我！"小玉痛苦的高声大喊，引来雨中零星行人的侧目，然后迅速逃走。
凄凉、哀伤，淋落在雨中的小玉是如此的狼狈。
良久，小玉不再大喊大叫，一道道滚烫的泪水在小玉布满泥土的脸庞上刷出清晰的水道。
"沉香，我爱你啊！"小玉紧紧抱住沉香呜咽道。
"对不起。"沉香依旧不停的重复着道歉。
对不起，我不爱你，我对你亏欠，我对你歉疚、我因为你而难过但是我唯一不能为你做到的就是让我自己爱上你。世界就是这么悲哀、现实就像是一场最恶略的玩笑，我爱上我唯一不能爱的人，我没有爱上最适合我的人。
"对不起。"沉香喃喃道。
对不起，做出选择的是我的心，我控制不了也选择不了，我可以强迫我自己日日对你说我爱你，但是我做不到日日让我的心对你说我爱你。
"沉香，不要离开我！"小玉哀伤的哭泣着。
对不起小玉，爱情的道路上我不想骗你，唯有在开始的时候告诉你，你以后才不会伤的更深，我希望你没有我一样可以得到幸福。
"对不起。"
对不起，小玉，爱情的道路上本就没有公平可言，你爱我爱的深我却不爱你，我爱上另一个人，另一个不一定会爱上我却让我刻骨铭心的人。
小玉哭泣了良久，所有的眼泪好像在这一天全部流完，耳朵里听见的只有沉香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付出所有，但一无所得。
"我恨你！"小玉推开被自己紧抱着的沉香大声道。
"沉香，我恨你！今生今世我永远恨你！"即使远远的离开小玉的声音依然穿透迷蒙的雨雾在空中久久不能飘散。
对不起，小玉，我爱的人不是你......

 

真相中的真相
长叹人生如流水，命运缥缈如浮萍，沉香曾经以为自己拥有前世的记忆，拥有前世的经验，拥有比别人更加成熟的思考，所以沉香蔑视刘彦昌那种追逐蝇头小利的生活，认为自己可以比别人承担更多的责任，认为自己不再被命运所掌控，这一次要像个英雄一样顶天立地的再活上一生！可是沉香错了，命运之所以是命运，是因为它的不可变性，无论是英明神武、法术通天如古神？还是谦卑渺小、生命短如朝露的一花、一草、一虫？又有谁可以跳脱命运？到头来背井离乡；到头来身边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有谁可以相伴；到头来转瞬即逝的幸福从指尖轻松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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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细雨也好，连绵大雨也好，对于不会离开酒楼的杨戬而言都没有关系，但是这个清晨杨戬却让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有丝丝抽痛，一种小小的、细微的、不仔细感觉甚至可以忽略掉的抽搐。
杨戬看见了，看见沉香在这个雨天小心的敲开小玉的房门，然后一起离开。
"你在看什么？"一席幽影出现在杨戬的身后，坐在相同的椅子、相同的位置上。
"小玉来了。"杨戬陈述着一个已经发生了的事实，没有回头，也不用回头，就好像不用看就已经知道自己身后的是谁。
"哦，第二批来访者啊，也许我应该去向她请教一下。"来人这样回答着杨戬的陈述。
向杨戬身后望去，那是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一种与众不同的怪异感觉的存在。
敖红美的艳丽仿佛一种可以随时燃烧一切的热情；杨莲美的虚幻仿佛男人梦中情人一样不会在现实中存在；而丁香美的抚媚更是男人心中的尤物；但是出现在杨戬身后的这个女人却是唯一一个缺少存在感的女人或者说是唯一见过的缺少存在感的生命，不是那种见过一百遍一百遍都会忘记的普通，而是那种明明出现在你的眼前，你可以明明白白的看得见，却无法让自己去相信自己眼前出现了一个人，这样的女人是空，存在着却无法让人感觉到的女人。
"不必了，你忘记了吗沉香的身体里有小玉的血。"杨戬回答道。
跳跃时空什么最难？长距离移动所付出的法力？错，定位最难。
举例说明，有两名仙人同样想从天庭到地府一游，定位同样选择在阎王身边，高位仙人可以明明确确的到达阎王身边，甚至可能赶上阎王晚饭蹭上一顿；低位仙人就可能一步踏到地府的十八层地狱，在里面掉层皮。开个通往异时空的洞，全盛时期的杨戬、哪吒、孙悟空都可以做到，但是找准降落地点就难了，一个弄不好来人指不定掉进哪个时空夹缝里或者同样世界的几十年前、几千年前。
当然，也有简单的解决办法，大多数仙人选择在目的地的位置放上一个带有自己气息的触媒，划破虚空进行跳跃的同时触媒的气息会自动带领主人找到准确位置，而带有主人气息的鲜血就是触媒中最好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