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麽?!”有利的脸色顿时由红转青,那眼神可以直接解读成:你死定了!
下弦月後知後觉的装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我有说什麽吗?没有吧,呵呵……”傻笑似乎不顶用啊!有利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他恼怒(恼羞成怒?!)的瞪著下弦月,那样子那架势实在是有想掐某人脖子的冲动!下弦月也觉得自己真的是死定了,好吧,要死大家一起死!只见她深吸一口气,甜甜的笑到:“既然事情都到如此地步了,我也不替你们掩饰了!”
聪明的上弦月直觉不太对劲,立马想借机潜逃。可下弦月没给她机会:“我亲爱的姐姐,你就老实的招了吧,昨天你明明在我们可爱又美丽的小堂兄的药里加了你私自发明的东西,要不然就凭有利那个烂技巧他能得手?!哼哼!”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上弦月被有利那锐利的目光盯得哆嗦了一下,马上再拉一个垫背的:“我那个还不是为了陛下和保鲁夫拉姆的幸福著想!不像有的人在房间里装针孔摄象机,想把画面拍下来打算拿到人类的世界去当A片出卖!那岂一个‘无耻’了得啊!”
“是吗?”有利危险的目光自动的转到纪轻狂身上,他就知道这个阴险的中国人没安好心!纪轻狂却比他还气,怒发冲冠的质问:“径流,该死的!你居然背著我干这种事!偷窥别人亲热!恩?!”
有利睁大了眼,居然是那麽温柔那麽美丽那麽和蔼那麽……(此处省略若干形容词)的径流想把他和他的保鲁夫拉姆的……同样不可原谅!
径流微笑:“不要著急,什麽也没拍到。大概是我还不太会用的关系吧,所以画面全是空白!”
闻言,有利松了一口气,还好,否则他怎麽跟保鲁夫拉姆交代啊!纪轻狂头痛得难以抑制,他无力的道:“径流啊,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电缆,你要怎麽拍啊?!”
“是吗?”径流立刻说到,“那麽下次我会找一个有电缆的地方。对了,电缆是什麽啊?”
马上就是河东狮吼:“还有下次?!径流,看来,我们很有回房讨论一下的必要了!”不由分说,纪轻狂借著自己的身高优势将径流拖走!隐约还听到径流的声音:“你先告诉我什麽是电缆啊?”
由此四人组我们可以肯定一个事实,那就是:朋友是拿来出卖的!更何况他们还不是朋友!再一次证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这年头,人,或者,类人,都是靠不住的!
一只奇怪的鸟飞过蔚蓝的天空……
“怎麽这麽吵啊?”保鲁夫拉姆的声音由门边传来。留在原地的三个白痴状的生物回过头去,马上就可见口水流了一地。
门边的那个人衣衫不振,香肩微露,睡眼惺忪,唇红齿白,金黄色的头发半掩倦怠的琉璃般的眼眸,还有那纤细的锁骨,雪白的颈脖……
“小…小堂兄……”下弦月的嘴巴大大的张开,很有永远也合不上的可能!上弦月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了!有利在这紧要关头成为了那个最清醒的人。只见他把保鲁夫拉姆带进怀里,奔进房里,关上房门,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否练过中华武术上乘轻功凌波微步!要不就是踏雪无痕!
把那些苍蝇拒之门外,有利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保鲁夫拉姆的衣服,还好,没露到什麽重要的部位,就是衣衫凌乱了点。
“有利,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吗?”保鲁夫拉姆朦胧著双眼迷惑的问到。有利看著他望他的样子,吞了好大一口口水!保鲁夫拉姆,你可知你那双眼波流转的眼多让人想犯罪啊!呜……有利想哭!也有点庆幸,保鲁夫拉姆现在还没完全清醒吧?否则他要是明白自己对他做了什麽事後一定会……有利不敢想下去了!他不希望保鲁夫拉姆的剑再次架到他的脖子上来!
“有利?”保鲁夫拉姆拉拉魂不知到哪儿去了的有利,顺便打个哈欠,他一开始就觉得浑身骨头好痛哦,也不知道搞了些什麽!是不是昨晚又跌到床下面去了?
就是那一个哈欠,显示出了保鲁夫拉姆得天独厚的美丽与可爱,也让有利的理智瞬间烟消云散!有利抬起保鲁夫拉姆的下巴,呢喃:“保鲁夫拉姆……”
“恩?”保鲁夫拉姆迷蒙的眼如同一汪秋水,颠倒众生。可怜的有利也终究只是一个凡人!他缓缓的吻上保鲁夫拉姆的唇,汲取只属於他的芬芳,“不会再疼了是不是?胸口不会再疼了吧……”
保鲁夫拉姆睁睁困惑的眼,决定向疲倦投降,他闭上眼,陷入沈睡之中!
不,不会吧!!他居然睡著了?!有利瞪著春光半露的保鲁夫拉姆,眼里要冒出火来了,他居然在这种时候睡觉!!!啊──他怎麽办啊?神啦,你就不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吗??!!
二十八
红尘之外已没了红尘,路的尽头也没了尽头,我要穿越多少年才可以见到你,爱上你?
──摘自《浚达手札》
豔阳高照,和风佛面。一艘虽然没有航向但依旧平安无事的船悠哉乐哉的在望不望都是无边的大海上飘荡著。午饭的香气一丝一丝散开,甲板上是三男二女的和乐景象,呃……至少是表面上看起来和乐的景象……
有利放下筷子,犹豫了多次终於下定了决心,他红著脸说到:“我还是去看一下保鲁夫拉姆好了,他也睡得太久了,呵呵!”趁著不给别人笑话的时间,有利一溜烟的跑了。
其余的四个人以各种怪异的眼光相互望了一眼後,也立即一溜烟跟了上去。别忘了,偷听可是人的天性啊!至少是这群人的天性!
“保鲁夫拉姆……”有利忐忑不安的进入房里,却发现凌乱的床上根本就没有他期待的身影!“保鲁夫拉姆?!”
一柄剑破开寒光杀气逼人的从身体的左边刺来。凭有利那偶尔才会开发出来的武术造诣,他不负众望的没有避开!有利转动唯一敢动的眼珠子,困难的瞟到了现在已经穿著整洁的保鲁夫拉姆……和脖子上的那柄锋利的剑以及保鲁夫拉姆那一脸难看的表情,与其说是难看,还不如说是恨不能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的仇恨!看来真的死定了啊!有利干笑两声:“嘿嘿!保鲁夫拉姆,那个你醒了啊?……身体好一点了吗?”
保鲁夫拉姆紧闭双唇,瞪著有利,没有答话。可是那握剑的手却是抖都没抖一下,更别提移开了。
有利继续干笑两声:“呵呵……还疼吗?”依照殇寞的推断应该解除真王在保鲁夫拉姆身上下的禁咒了啊。
握剑的手还是没动,但可明显的观察出保鲁夫拉姆听到这一句话後手上的青筋暴现,恨不能将有利杀之而後快!
没办法,有利只有照样干笑两声:“哈哈~看样子好象应该解开了啊?!保鲁夫拉姆,是不是啊?”
冷场!无语!
有利依旧干笑两声:“嘻嘻~那个……你不累吗?你先把剑放下来我们好好谈谈,你看怎麽样?”笑得比哭还难看!
这次有了一点作用,保鲁夫拉姆放下剑狠狠的瞪了有利一眼把眼光移到了地上。有利松了一口气,看来,性命算是保住了!刚才那个险啊~!!!
有利刚要走过去,就听到保鲁夫拉姆一声怒喝:“不要靠近我!”
一听到这话,迟钝如有利总算明白他的保鲁夫拉姆为什麽在生他的气了。果然是任性又别扭的美少年啊!不过,还是那麽的可爱!有利轻笑了一下,走过去,把他的保鲁夫拉姆搂进怀里,轻轻的说到:“对不起,我是不是昨晚弄疼你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门外的人皆是纷纷摇头,表情是一致的扼腕!下弦月更是垂头叹气,小堂兄啊,我对不起你啊,把你配给了一个白痴,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再加上你们又两情相悦,你就认了吧,呜……
正在气头上还没消的保鲁夫拉姆很理所当然的给了有利一脚,把有利踹出老远,大吼到:“你对我做了什麽?!”
有利这才想起,昨天保鲁夫拉姆的意识根本就不清楚,甚至拜上弦月所赐,根本就没意识!他赶紧爬起来,一脸歉疚(硬装出来的啊)的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在你的药里放了奇怪的东西。下次我会注意的,保鲁夫拉姆,你不要生气啊!”
“再也不会有下次了!”保鲁夫拉姆忍无可忍的大喊,“痛死人了!”声音大得连回声都快有了!
两个人的脸都同时被一抹红霞掩映,互相望著,眼里是一片羞涩(?!),只不过保鲁夫拉姆眼中还多了一份懊恼!
宾果!门外的人差点为这样绝妙的对白而鼓掌。刚开始还在抱怨这艘船的质量有问题的纪轻狂现在是非常满意,看这艘破船哪儿都顺眼,因为,就是那样的薄薄的一道门让他们可以清楚的听到里面发生了什麽事!好船啊!绝对的好船!
有利看著保鲁夫拉姆那气恼的样子,不可抑制的哈哈大笑。保鲁夫拉姆的脸更红了,这次是气红的:“有什麽好笑的?!你要笑你笑好了,我现在就收拾东西搬出去,我不要和你睡了!”
有利笑著道:“可是,保鲁夫拉姆,没有空房间了啊。”
“是吗?”保鲁夫拉姆愣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说到,“那麽我去和径流睡,或者去和……恩……月儿──”
“想都不要想!”有利立刻大声打断他的话,“你只能和我睡!”
“你?”保鲁夫拉姆用十分挑剔的目光把有利来回打量了三趟,“算了吧,我看我还是……”
有利不再给他机会,捉过他的肩膀,扳过他的头,封住他的唇……
门内不再有任何声响,门外的偷听者各自奸笑若干声若无其事的离去!每个人在心里同时与对方相约:下次继续!拜拜!再见!不送!一路走好!妈的去死!神经病患者!我饿了!今天天气真好!前方似乎有岛!白痴,那是海市蜃楼!Are you sure?really?I want to haue a beautiful kite!!!!!!!!!!!!!!!!βγδφχψω!!!!!!!!!!!!!滚!呸!……
在一个昏暗的大厅里,在一具透明的水晶棺材里,一个沈睡的人在无声的哭泣,那是这个世界上最冰凉的眼泪.
二十九
荼縻花开了一夏,直到所有人都忘了季节,过尽千帆皆不是。你在蓦然回首时才发现那个你真正爱的人早已不复存在。
──摘自《浚达手札》
那个城市只适合黑暗,却拥有无边的自由。他躺在那里,痛苦或者快乐,再也没人会知晓。就这样静静的睡过去,不再对任何事有任何的感伤。解脱还是禁锢,连他自己都不再知道。这样也许很好,也许……
一个浑身黑暗却有著一丝血红色头发的俊美男子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在那具水晶棺材边,凝视里面的人许久,最後面无表情的说到:“健,你是在逃避吗?你以为这样有用吗?不过,或许,你是对的吧,因为时间之水已经干涸了,你知道吗?事情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呢……”他仰起头,眼神充满温柔,“天下,你说呢?”同样静静的躺在另一具水晶棺材里的天下面色平静,像是从来就没有经历过任何的伤痛,大厅里一片宁静,殇寞低下头,一抹清冷绝豔的笑……
他看著棺材里的人,有想要大笑的冲动。看看,这麽多年过去了,他看见了什麽?!他的贤者大人选择了一个人躺在这样冰冷的地方沈睡!还真是明智之举啊!他以为他会等他,等他回去看看他把他交代的世界改造成了什麽样子,可是,他却选在他回来之前睡过去,再也不过问任何事,他是在报复他吗?!而且他还把那颗生命之石交给有利,再让殇寞把它击了个粉碎!!真精彩的故事!可是,他在想大笑的同时却心痛得不可抑制!这是怎麽一回事?!?!
他以为他睡过去就没事了,他以为他随便流点泪就可以把所有的过往全都忘得一干二尽。可是,一个沈睡不醒的人居然也会心痛,这是一场怎样的灾难?!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会是怎样的一条不归路,连让他安静片刻的机会都不给!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我的真王陛下!
时间之水已经干涸,他的灵魂甚至已经可以出来看看他的睡颜,那个人眉头那麽多的褶皱,脸上那麽多的泪痕,他到底把他逼到了怎样的绝境!?!你真的如此的爱我吗?我可是从来就不相信世界上有爱那个玩意儿的哦?!虽然有利和那个小王子现在相安无事,可是谁又能保证他们以後永远会在一起?!
他知道他不相信爱情,因为他从来没爱过人,不知道该怎样去爱一个人和接受别人的爱。我是该羡慕你的冷酷还是该痛恨你的无情。大概什麽都不会吧,因为我除了爱你,没有了任何的其他感情!但是,现在也不错啊,我躺在这里,你的灵魂还会来看看我,我没有了其他的奢望。当你从时间之水出来的时候,你就不会再为我爱你而烦恼,你终於可以一个人一心一意的治理你最锺爱的国家了。那里没了硝烟,也没了战火,很和平,很和平。
他知道那个国家是他的全部,那麽眼前的这个人又是他的什麽呢?真的只是朋友吗?他不知道,不想知道,或者是害怕知道吧!有时候他真想把他杀死,让他从他的眼前消失,那样他就不会再有那些困绕了。可当他举起手中的火球时,他却马上放下手,担心自己真的会伤了他。这到底是为什麽?这个世界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