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流/洋泽] 夜路岌岌----仙奇岛(接上)

作者:  录入:11-21

"放心,这我做得到。不过,最好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要再让我抱有希望了,我怕到时我会难过。而我不想再为你难过了。所以,南烈,你听好了,从这一刻起,我们就没什么了。我不记得你差点要了我的命;你也别记得我为你流过泪,我们从此两不相干。将来,你是死是活,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说到做到。"

藤真说完转身就走。
南烈没想到他突然说得这么决绝,不由怔住了:"藤真......"
藤真心肠一硬,继续快步向前走。

南烈上前想从后面拥住他,藤真转过身向后退了几步,逼视着他:"南烈,你可以打包票,你会活着吗?"
南烈迟疑了,只是望着他。
"你不能。那么,请你记住我的话。如果你不能,就别让我抱着将来会幸福的幻想。我不希望我所喜欢的是个一错再错、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我更不希望他除了让我伤心,让我绝望,什么都做不到。"
藤真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藤真,我讨厌你这么冷静,这么理性。你怕被伤害,我也一样。你喜欢我,为什么不给我一点希望?为什么?因为我伤害过你吗?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吧?哪怕我将来能活着?"
藤真迟疑了一下,但没有停下来,径直上了车。
车开动时,他看到南烈仍呆立在原地,不由心口一痛,微微闭了一下眼睛。

他想,南烈懂得向他索要希望,但南烈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以一种期待的心情活着,有一天却等来了他死去的消息,那种残酷和绝望,死去的他,是否也能共同分担?
当然不能,还不是要他一个人去承担。
所以,倒不如破釜沉舟,把期望值降到零。
这场爱情已经令他伤痕累累,他不想再受到更大的伤害了。
他又不是不能一个人活下去。

"藤真!"
听到南烈撕心裂肺地叫自己的名字,藤真的心还是揪紧了。
两行清泪顺着他俊美的脸慢慢地流了下来。
老天,别让他死吧。我这一生就只求你这件事。
藤真边开车边这样想。

惠里下了车,什么也没说,径直朝藤泽家的大门走去。
洋平站在车门边:"惠里......"
惠里回过头去看着他:"洋平,算了,这世上又不只有你一个男人。我没事的。"
"希望你不要怪迈克尔......"
"我谁也不怪。可能是我们没有缘份吧。"惠里这时露出了往日灿烂的笑容,"就这样了。希望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当然。"洋平不得不佩服惠里,在女孩子之中,她肯定可以算是最坚强的那一类,"那么,晚安。"他是不打算求惠里帮他,但他还是会去找堂本五郎。惠里说得对,这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唯有尽力一搏了。
惠里看着洋平的车远去,眼泪顿时流了下来。
她知道这件事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她什么都做得到,唯独没办法让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喜欢上自己。但真的可以就这样算了吗?
不,她一定要让洋平为这件事付出代价。会这么轻易地认输,就不是藤泽惠里了。

洋平慢慢地开着车,虽然惠里今晚表现得很大方,但他的心情一点也不轻松。
诚如迈克尔所说,惠里是个争强好胜的女孩子,他虽然不敢说自己的魅力大到能令人神魂颠倒的地步,但某种程度上,他能够理解像惠里这类性格的人:她未必能真的看得开,未必会真的放过他。
她只要说服堂本五郎不接泽北的案子,这样的报复就够他受的。
但世间的事,的确是没办法两全其美的。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洋平吗?我是仙道。"
"仙道?你......"洋平一听是他,立刻想到了泽北,不免有些紧张。
"你放心,泽北现在不在我身边。是这样的,明天下午你有没有空?我想找你谈谈。"
"谈什么?"洋平其实很清楚仙道要和他谈什么,却忍不住来了个明知故问。

"当然是泽北的事。我知道你很忙,不过,我想你应该能挤出点时间和我谈泽北的事。"
"好吧。没问题。"
"就这样了。对了,洋平,我觉得藤泽小姐今晚很不对劲,我记得你们不久前才开始交往的,不会这么快就分手了吧?"
这个叫仙道彰的人......每次想到泽北身边有一个这么聪明的人,他就会觉得很放心。但有时也会觉得,这个人的存在,实在是令他感到压力徒增。
"让你猜中了。"洋平没想否认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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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流/洋泽)夜路岌岌 50--51
作者:怨恨的心(xxx.xxx.xxx.xxx) 2004/02/15 21:07 字节:18K 点击:19次 帖号:16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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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第二天上午,惠里走进堂本的办公室,很随意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舅舅,早上好。"
"惠里,真是难得,你竟然会一大早来找舅舅。"堂本睁大了眼睛,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瞧您说的,好像我从来都不懂得孝顺您似的。我只是最近有点忙,所以很久没来看您了。对了,舅舅,这趟纽约之行怎么样?"
堂本微笑着看她:"还行。惠里,我听说你和一个叫水户洋平的年轻人正在拍拖,我想,能入我们藤泽大小姐法眼的,一定是个很了不得的小伙子吧?"
"才没有呢。舅舅,您可别听别人胡扯瞎掰。水户洋平是迈克尔的老板,我和他在一次聚会上相遇,因为迈克尔的关系彼此认识了而已。他精明有余,情趣不足,根本就不是我喜欢的男生类型。我喜欢的是像舅舅这么英俊这么聪明的。"她不是个沉得住气的人,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开始言归正传,"舅舅,您应该听说过泽北荣治这个名字吧?"
"当然听说过。他是我们这一行十年才会出一个的天才。怎么了,惠里,你对他有兴趣?哦,也对,他恰好就是你说的又英俊又聪明型的。不过,我和他并不熟,没办法帮你牵线搭桥。"
"舅舅,真是的......您想到哪去了。我是想问,他那件事麻烦吗?"
"对泽北的正式调查好像早就开始了。我听说,过两天大律师协会将对他在那个激情杀人案中的表现举行第一次听证会。他那个案子吗?说麻烦也挺麻烦,就要看怎么看了。"堂本若有所思地说。

惠里很了解他,知道他对一件事感兴趣了才会有这种表情:"舅舅,我听说,是因为泽北曾做过山崎智之的辩护律师,知道了很多复杂内幕,所以才有人想对付他。您怎么看?"
"和山崎智之案有关的那些事件的确错踪复杂得很,所以,说有人怕他知情太多想除掉他,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不过,因为我没有参与诉讼,到目前为止,知道的也很有限,不好乱说什么。惠里,你说你对泽北本人没有兴趣,为什么对他的案子这么关心?"
惠里心想,我对他既没兴趣,更谈不上关心,我只是对和他密切相关的另一个人既有兴趣也很关心:"舅舅,我好像从来没有求过您什么。"

"惠里,其实你对舅舅不必用‘求'这个字,你是我唯一的外甥女,想要什么,直接开口就可以了,只要我能做得到。"
"舅舅,我知道您对泽北的案子很感兴趣,但请您别插手那个案子好吗?我怕您会遇到不必要的麻烦,搞不好,那个案子会毁了您的一世英名。"
"应该没这么可怕吧?惠里,谢谢你这么为舅舅着想。"堂本笑了笑,研究似地凝视着她,"不过,果真是如此吗?我好像听说,泽北是水户洋平的私人律师。惠里,和我说句实话,你和水户洋平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舅舅,我已经说过了,我和水户洋平只是普通朋友;我这么说,和水户洋平没有任何关系。舅舅,答应我,谁来找您帮泽北,您都拒绝好吗?"
"这个啊......我可不能这么快就答应你,不过,惠里,我会优先考虑你的建议。"
惠里听了他的话,心情顿时一松,知道差不多就成功了一半,毕竟,身为律师的堂本出言一向是十分谨慎的。

这时,在外面的办公室里,晴子对堂本的助手池田说:"我听说堂本先生已经从纽约回来了,我和安田先生有急事想见见他。"
"堂本先生正在会客,而且,他很忙的,没有预约,我没办法安排见面。"池田为难地说。
"帮帮忙吧,真的是十万火急。整个东京,也许只有堂本先生能救得了泽北先生了。"
"泽北先生的事我听说了,我也觉得很遗憾。不过,这种事我做不了主。这样吧,你们把名片留下来,我会尽快通报给堂本先生的。如果他有和你们见面的意向,我保证在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非常感谢。但......我们没有时间了,池田小姐,两天之后,大律师协会就要举行第一次听证会了。"晴子表情惶急地说。
"赤木小姐,你别急。"安田好脾气地安抚仿佛随时都会落泪的晴子,然后转身对池田说,"那么,池田小姐,就麻烦你尽快通报堂本先生,请他抽空见我们一面。这关系到一个人的前途,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想堂本先生应该也在关注这件事。"
池田点了点头:"这倒是真的。昨天下午,青阳会社的社长水户先生和他的海外事务部经理冲田先生也来找过堂本先生,不过,堂本先生那时还没回到东京。冲田先生是堂本先生的世交晚辈,堂本先生一向很喜欢他,所以,我昨晚在电话里和他特意说到了泽北先生的事。我听得出来,堂本先生的确是很关注。"

"是吗?太好了。"晴子听池田这么说,知道事情远没有她想象得那么糟,而且,洋平也先她一步开始了行动,她清丽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对泽北先生那个案子,堂本先生是怎么说的?"
"堂本先生只是有所耳闻,对具体案情还不太了解,所以在电话里没说什么。今天上午,他一到办公室,藤泽小姐就来了。我想他还没有空看水户先生送来的资料。"
"藤泽小姐?哪位藤泽小姐?"晴子脸色微微一变,渐感不妙。
"当然是藤泽会社的千金大小姐,她是堂本先生唯一的外甥女。"

晴子开始有些慌了,她正要说什么,这时惠里正好从堂本的办公室走出来,乍一看到她,惠里似乎微微怔了一下,不过,她很快便明白了晴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晴子小姐,早上好。"惠里微笑着说。
"藤泽小姐,早上好。"晴子表情复杂地看着她。然而,惠里并没打算和她多说什么,目光旋即转向了池田:"池田小姐,我走了。"
"藤泽小姐,再见。"池田恭敬地说。
惠里从晴子身边快步走了出去。

"完了。"走出堂本的律师楼时,晴子叹了口气,低声说。
"怎么了,赤木小姐?那个藤泽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是有一点。藤泽小姐不太喜欢泽北先生。"晴子不好把洋平、泽北和惠里之间连她自己都不太清楚的复杂关系告诉安田,只能含糊笼统地说,"安田先生,我只希望堂本先生能如你所说,以精英的眼光看待这件事。"
"别担心,我想,堂本先生如果愿意为泽北先生辩护的话,绝不会因为藤泽小姐不太喜欢泽北先生,就随便改变主意的。"
"希望如此了。"晴子微笑着说。安田这时显得很乐观,她不由也被感染了。

迈克尔走进洋平的办公室,看到洋平坐在那里发呆:"怎么样,洋平?"
"什么怎么样?"洋平回过神来,明知故问似地看着他。
"别装模作样了,我说的是你和惠里的事。我现在都不敢打电话给惠里了,我怕她会砍我。"迈克尔坐下后,表情很认真地问了一句,"她有没有表现得很明显地恨你?"
"我想没有。惠里是个很识大体的女孩子。"

"糟了。"迈克尔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你?比樱木还忽惊忽乍的。"
"我说过了,惠里是个非常要强的女孩子。还有,她那个人,越是在意一件事,就越喜欢装得不在乎。"
"是吗?那也没办法。本来就是我不对。"洋平叹了口气,他的确做了最坏的打算。
"洋平,女人的怨恨是很可怕的,你可别小看了......"

"这我知道。"洋平点了点头,他沉默了一会儿,转开了话题,"对了,迈克尔,堂本先生今天会回东京吗?"
"昨晚就回来了。我会试着再联络他,希望他会愿意见我们。他在律师界是个大人物,难免有点排场,所以,洋平,你千万要忍耐一下。"
"你放心,我有的是耐心。"洋平看着他,"但泽北的听证会两天之后就要举行了。"
"晴子小姐不是说,泽北准备自辩吗?在后天之前,如果我们无法和堂本先生达成共识,先让泽北自辩吧。反正泽北有这个实力。"迈克尔笑了笑,"洋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昨晚我得到了重要情报。"
"什么重要情报?"

"可以把泽北半年前经手的那个激情杀人案里的警察和检察官联系在一起的重要情报。那个弃警从商的警察武藤正是警视厅的警视正高头力的得意门生;而检察官池上亮二则是东京地方检察厅检事长田岗茂一的爱徒。"
"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当然有,高头力是田岗茂一大学时的学弟。十九年前,他们同半年前的武藤正和池上亮二一样,共同参与了一个大案的审讯。"

洋平听到这里,突然想到泽北曾说过,他和仙道的父亲十九年前被卷入了某个大案,处境艰难,先后自杀,他和仙道因此成了孤儿,莫非......
他正要说什么,听到迈克尔继续说:"更令我吃惊的是,那个案子也牵涉到了一个叫泽北哲治的东京市政厅的中下级官僚。他竟然就是......" 
"是泽北的父亲。泽北曾经和我说过,他和仙道的父亲十九年前被卷入某个大案,被逼无奈,先后自杀。但那时的他只有六岁,年纪实在是太小了,所以,对当时的案情自然是不甚了了。那个田岗茂一是他和仙道父亲的同学,难道......"

因为性格所致,他习惯于把事情往最坏处想,但心里其实并不希望真的如此。那个被泽北当作父辈敬爱的田岗茂一,当年如果真的参与了逼死泽北和仙道父亲的肮脏勾当,对泽北和仙道他们来说,是何等残酷的一件事。
虽然这世上残酷难忍的事情多着去了,他还是不希望会那样。他宁可这件事和田岗茂一无关,只和那个叫高头力的警视厅高层有关。

"洋平,你不用这么敏感,虽然这样的可能性很大。但话说回来,如果高头和田岗当年真的对不起泽北和仙道的父亲,他们为什么要等到这个时候才来对付泽北?在泽北他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斩草除根不是更容易吗?"
"谁知道呢?也许他们那时以为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可以高枕无忧。何况,到现在我们也没有掌握充分的证据证明他们真的那么做了;也许他们原来想博得爱护晚辈的美名,是因为突然发现泽北对当年那件事还不死心,才动了手。而泽北也的确是没有死心,他一直都想把那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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