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现没有回答,认真的看着太子爷,想从他眼中找找看有没有一丝的犹豫和虚伪,可惜,没有。“好,我相信你。”
路现害怕,害怕这么认真的太子爷只是逢场作戏,可他有很想相信他,自己在这囚笼般的皇宫里,终于可以找到一个依靠。
他决定赌一回,就算赌错了也没关系。因为他才是什么都没有了,他只能选择信任。
“林起斯……小的是说林大人。唔”情之所至,一往而深。太子爷很轻很轻的吻着路现,就像单纯的安慰一样,不带情/欲。
“别小的小的了,正常说话。林起斯不过是个棋子罢了,若没有他,就没有办法把你保护好。”太子爷的声音异常的温柔,路现有些不习惯。路现说不上自己喜不喜欢这个男人,但自己对他,应该是有动心的,就在他说相信他的时候。
“好。”路现也是自私的,他从他母亲那里得到的教训,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好,其他人是无所谓的。自私自利才是人的本性,至于林起斯是棋子这件事情,路现只能相信。
☆、洞房花烛
当晚,太子爷留宿在斯阳殿,他抱着路现就这么将就的躺在床榻上,没有洞房花烛,没有红枣花生,太子爷却一定要称今晚是他们的大喜之日,路现发现,太子爷就像缺了根筋,傻乎乎的还特别较真,路现抵不过他,只能假装和他喝个交杯酒什么的。
经过这么一折腾,路现也挺累的,合着棉被,倒头就睡,迷迷糊糊间,就觉得有只贼手偷偷摸摸的伸到他亵衣的系带处,不得要领的和那系带抗争许久,路现想装睡都没有办法,一个翻身,就看见对方还来不及收回的眼底的不耐,因为被打扰到睡眠,路现有些起床气,没好气的说道“太子爷深更半夜不睡,干嘛呢?!”
“本宫这不是怕你穿着衣服睡觉不舒服嘛?”就像明明做了好事,却被误以为瞎胡闹一样。
“不用不用,小的……我穿着衣服很舒服。”路现赶紧拉开太子爷的猪手。
“你舒服,可本宫不舒服。”路现听了有些迟疑?穿衣服不舒服?什么情况,直到太子爷没羞没臊的用挺/立的下/身蹭了蹭路现,路现一张老脸才开始红起来。
路现心里还真是翻江倒海,以前的太子爷可是矜持的很,就算做这种事情也都不过问意见,一意孤行,现在居然还来撒娇?!是不是太子爷表白以后就把脑子丢了?丢哪里去了?茅坑嘛?!
“……”路现黑着脸,他自认为自己没皮没脸,居然堂堂太子爷更加如此。
太子爷见他不说话,便霸道的拉过他的手,从自己的亵裤里伸了进去,将路现的微微带着凉意的手放在他的炙热之上,路现可以感觉到那里的热度,很是烫手,前/端的微微渗出的液/体和路现因为紧张产生的手汗让太子爷的动作更加顺畅。
路现的脑袋里一片空白,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太子爷的表情,平常让人不敢直视的双眼充满了□□,薄薄的嘴唇因为忍耐而染上了红色,额头还有一丝丝的汗珠顺着刚劲的脸庞滑轮,太子爷不满足,靠近了路现,将自己的手那里出来一把撕开了路现的衣服,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将路现团团围住,沉沦在他给的欲/望之中。
这次,太子爷知道了适可而止,但路现还是抵挡不住疲惫和多次泄/精时迭起的快感,很快就昏昏而睡了。周子息释/放之后,也不清理\就这么搂着他,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大早,路现就被哐当的声音给吵醒,是徐州扬。每天早上徐州扬都回来给路现送早餐,但路现慵懒,每次他来时路现还在睡梦中和周公下棋。徐州扬以为这次也一样,便也没什么礼节的推开房门,在看到太子爷的瞬间,才整个人都被吓懵,一个没拿稳,将粥给撒在了地上。
“太子爷饶命太子爷饶命!”徐州扬不顾其他,直直的跪下来,膝盖因为磕在了碎片上,划出了一道伤疤,但他忍住疼痛,忙给太子爷磕头。
“算了,来收拾一下,下次注意。”太子爷的好心情没有被他影响到,很大度的让他退下。
“醒了?”太子爷的手是一直抓着路现的手的,路现一有动作他就知道。
“啊?!太子爷你怎么还在啊?难道我还在睡梦中。”太子爷每次来,早上都是见不到他人的,路现也从没有奢望过太子爷可以一直陪他直到醒来,反倒看到太子爷还在有点很难适应了。
“哼。”太子爷觉得自己付出的真心就像被没心没肺的狼狗给叼走了,亏他还退了早朝等他醒来。“本宫陪着你你不开心吗?!你是在赶本宫走吗?”语气有些微重。
揉了揉眼睛,路现才意识到没有做梦,又很迟疑的伸出手,戳了戳太子爷的脸,这才确认。“哪敢哪敢啊,我只是有点受宠若惊。”路现定了定心神。
“哼,你醒了就起来吧,等等高大人回来继续教你,好好练功,我晚上再来。记得吃早饭。”太子爷整了整衣裳,松开了路现的手,婆婆妈妈的嘱咐一通,这才离开斯阳殿。
路现松了口气,昨天的一切都还恍若云烟,似梦非梦,不那么真实,现在晃过神来,想想昨晚的事情,不知道自己走的这步棋,到底对不对。
“没想到你还真厉害,路现路大人。”门口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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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扬
“早!”路现也不遮掩,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给徐州扬看着自己身上的印记。
“啧,你是想让老子吃醋啊?我说你图什么呢?好好的官不做,偏偏要入虎穴。”中庸的将一碗刚刚新鲜出炉的粥放在桌上,抓起桌上的瓜子磕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平常的优雅。
“难倒官场就不是虎穴?”路现慢腾腾的穿着衣服,身后的撕裂提醒着他昨晚的事情。
“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太子爷爱上你了?我能进这皇宫就是托你的福?”徐州扬有些不可思议,路现长的很好看,但骨子里没有那股魅的劲,若是太子爷喜欢路现这样的,那随便找个府尹家的公子,何必找上他这样的风尘男子。
“……怎么可能,他喜欢做戏,不得不做戏,我就好好配合呗。”路现撇撇嘴,一脸的不在乎,说完便下了床,拿起徐州扬端来的粥,小心翼翼的吹着上面的热气。
“不过也是,我还是宁愿相信太子爷喜欢的那个状元郎,也不愿意相信太子爷喜欢上你了。”徐州扬的性格还挺恶劣的,不喜欢说好话奉承别人,能祈求他不挖苦自己,已经是万幸了。其实路现和徐州扬还不是朋友,不过,脱太子爷的福,这么大的斯阳殿就他们两个人年龄相当,地位相当,想不聊会儿天都难,除非他想憋死自己。
徐州扬表面上看,其实很像一个书生,和他聊天后,才知道是个很粗俗很啰嗦的普通人,若是有幸见过他跳舞的模样,才知道,哦!原来是个舞者,甜的真好看!徐州扬自从进了这个斯阳殿,就再也没有跳过舞了,之前有一次路现无聊,求着他跳给自己看。
徐州扬挑挑眉毛,很痞气的说到“跳给谁看?你?算了吧,你又不懂舞,浪费。”
徐州扬期待有一个知音,能够懂他的舞蹈,他曾信以为真的是,太子爷能懂。徐州扬不知道自己对太子爷的心意,但他知道,太子爷和跳舞这两样里若只能选择一个,他一定会放弃如今的荣华选择跳舞。
路现不说话,任凭他讽刺的口气。
吃好饭后徐州扬就离开了,路现自食其力的搬了个躺椅到大殿外面,二喜去学习礼仪,只能自己照顾自己,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天上的云,天上的鸟儿,还有天上的人?
路现的视线被遮住,是高暮深,那个威武强壮的男人,他如今习武的师父。
“哟!高大人来了!真好真好,今天又有人陪我聊天了。”路现现在的愿望并不大,只求有个人陪自己谈谈心,听自己发发牢骚。
“恩,起来吧,继续。”高暮深并不能理解路现的渴求。
“……哦。”很憋屈的点点头,换了练功服,两腿一张,双手握拳贴于腰侧。
“高大人你大发慈悲,陪我说说话吧,我一个人很无趣的。”路现装出一副很可怜的模样,可他不知道,自己的可怜在高暮深看来,变成的滑稽,一张小脸耷拉下来,因为忍着身上的酸痛,面部就像绞在了一起。
“呵……”高暮深没忍住,笑出声来,这让路现很挫败,有什么好笑的!
“好好练习,练功不能开小差。”又重新板起脸。
高暮深布置的练功作业,是每次坚持两个时辰,中间休息半个时辰,但休息也是只能站着不能坐着。等到太子爷回斯阳殿的时候,路现已经是第4轮的蹲马步了。他一看到太子爷就兴奋的蹦起来,不顾高暮深不满意的表情,一脸见到救世主的样子朝太子爷跑去。
“太子爷你可算来了,渴了嘛?我帮你倒茶,累了吗?我帮你捶捶背,要不要泡个澡缓解一下?”路现一路讨好,对太子爷似乎挺有用的,一路都挂着笑意,直到到了殿门口,他一把拉住想要往里面钻的路现,说“去蹲着,今天的5轮练完才能睡觉。暮深,进来一下。”
路现很是泄气,生气地跺了跺脚后回到原位继续练功。眼巴巴的看着高暮深进了斯阳殿。就差没流口水了。
“太子爷?”高暮深拱拱手。
“他练得怎么样?”收起笑意,周子息的脸上只剩下平常的严肃和冷漠。
“一般,毕竟过了适合练功的年龄。”高暮深很诚实的评价到。
☆、愿望
高暮深是太子爷从小到大的同窗好友,他们是情同手足的兄弟,是患难与共的家人,也是太子爷最最强大的心腹。他虽然不知道太子爷为什么要让他来训练一个没有根基的文臣,但他相信的是,太子爷从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最后他也会得到什么,不论过程,他总能成功,所以太子爷帮助了他完成了他从小立下的愿望,而他,我一定会帮助太子爷完成他的愿望。
“暮深,我长大以后想当皇帝!你呢?”还是孩子的周子息和高暮深坐在亭子里看天上的星星,周子息突发奇想的说到。
“我想做大将军!”高暮深回答道。
“好,我们一起实现我们的愿望。”周子息很高兴,也很满足,母妃从来不让自己在别人面前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但今天他说出来了。
太子爷坐在书桌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叩这桌面,过了半晌,才轻启薄唇,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到“不需要多好,懂点皮毛就行。最好是……”高暮深有些震惊的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充满了算计心机的人,他依旧坚信他会坐上皇位,却不曾想过太子爷已经不再是那个充满生气,光明磊落的太子爷了。
“为什么?……这”高暮深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这殿里的气氛也渐渐冷了下来。
“暮深!”太子爷从来不喜欢自己的心腹质疑他。
“……是,太子爷。”高暮深弯弯腰,他知道自己失敬了。
高暮深退下了,轻轻的拢上了大殿的门。转过头去,看着那个还在蹲着不规范的马步的少年,好像很久没有修剪过的青丝稍许凌乱的散在背后,细微的汗珠沾湿了两鬓的长发,紧紧的贴在了耳畔,苍白的小脸上有着些许红晕,手脚微微的打着颤,倒是两颗机灵的眼珠子好奇的看向高暮深,虽然累,但却依旧坚持着。高暮深百感交集。
“我说高大人,太子爷批评你了,表情这么凝重?”语气还是原来的轻松。高暮深觉得自己可能多虑了,恐怕天塌下来,路现也是笑眯眯的。他强迫自己那么想。
“……没有。”他慢慢走下台阶,过了一会儿又说到“你多虑了。”
“是嘛?”路现将信将疑,不过没有继续追问。
到了酉时,高暮深就告退了,路现一天的残酷练习也就结束了。他小声哀嚎着拄着腰,进了斯阳殿,疲惫感让他忘记了太子爷的存在,四仰八叉的就这么躺在了床榻上。
“啧,像什么样子。”太子爷有些不满意他的礼节。
“太子爷吉祥,太子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路现躺着,面无表情的说着敬词。
“哼,这段时间你好好练功,”
“恩?”路现不懂周子息的意思。
“没什么,过来。”路现躺着,没有看到周子息的表情,听到周子息的命令后就如同毛毛虫蠕动一样的爬了过去,太子爷没什么耐心,手臂一伸就将他拉倒了自己怀里。路现很不舒服,在他怀里动了动,“啧,别动!在动就在这里……”
“太子妃,太子妃,请留步!太子爷他……”外面传来了太监的声音,急切的。
“砰!”随着一声响,穿着一身粉色纱裙,缠绕着金色的丝边,虽然简单却充满了贵气的太子妃闯了进来。她没有将秀发盘起,散着的头发如同随风起舞的柳枝。
太子爷眼疾手快,一把将软在他怀里的路现推倒在地上,很及时的装出生气的模样“放肆!”路现还处于震惊的状态,一双眼珠子瞪的大大的看着用手指着他的太子爷。
夺门而入的太子妃也有些不明所以,“太子。你在……?”
“哦……深深来了,有什么事吗?”太子爷一挥手,让路现 退下去。路现收收心,拱了拱手。
“哦。母后让我来和你商量一下下个月随父皇出访的事情,想问你想要带那些妃子。”高深深没了刚刚的急促,她看到了床榻的凌乱和太子爷身上的褶皱。她皱了皱眉后,又不着痕迹的恢复了笑容。她慢慢靠近周子息,拿起墨块为太子爷磨墨。
☆、旁敲侧击
“随你,你处理就好。”太子爷没什么表情,一脸的严肃,“太子妃刚刚的举动,是不是太有失了太子妃的作为了”他眼神一挑,猛的让太子妃一颤。
不过,不愧是皇后教导出来的人,太子妃没有让她的惊 慌多做停留,反而笑了笑解释到“太子爷莫气,深深不过是看那安公公一直拦着本宫,还以为太子爷遇到了什么危险,所以情急之下便……若深深触犯到了太子爷,还望太子爷赎罪。”
“算了,你下去吧。”高深深是才女,哥哥还是个历经沙场的武将,自小也是有样学样,有着不同寻常女子的胆识和智慧。
“诺。”高深深没有强求留下,以退为进是她最懂的道理。
周子息知道高深深喜欢的不是自己,他也不喜欢她,不过人在这深宫,难免会做些有违伦常的事情来,他将高深深作为妹妹看待,一直以礼相待,从不越界,也明白她不得不作为母后的棋子生活在这里,觉得甚是亏欠,不过今天她的举动,确实反常。
路现被太子爷赶出来以后,便转悠到徐州扬这里,他的屋子在斯阳殿的后院,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路现就很羡慕他住的地方,很认真的和他说过,“要不我们换个屋子住吧。”
这个是徐州扬就会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看向他说“你说服了太子爷,我就和你换。”路现知道这不太可能,便只好作罢。
路现到的时候,徐州扬正在摆弄他的花花草草,是野花野草,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看到路现后,也就抬头示意了一下。
“我说徐州扬,你每天伺候这些花草,不无聊嘛?”路现趴在石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缠绕着桌上的植物,鲜红色的花瓣脆弱至极,经不住路现的戏弄,零零散散的落了下来。路现不好意思的收了手指。
“别碰!不无聊,你天天在哪空无一人的大殿不无聊吗?”徐州扬反问。
“额”路现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的确也觉得挺无聊的。“不过,最近有个禁卫军统领来教我武功,也就有趣了些。”
“是嘛,我听说皇上下个月要出访边塞,太子爷也要去,难道他是怕你会有危险好自保。”徐州扬看似无心之举,实则眼睛紧紧的盯着路现,想看看他的反应,不过他还挺失望的。
“是嘛,看来太子2 爷还挺喜欢我的。”一边说着,还羞涩的捂着开始泛红的脸。
“……对了,我上次看到你的那个侍从……”他继续说到。
“哦,二喜,怎么啦?”
“他从太子妃那里出来,还是由太子妃身边的杜鹃给送出来的,杜鹃可是太子妃的心腹啊。”徐州扬的表情有些神经兮兮的,深怕路现没听清,还说的特别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