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迹临之风动完本[古耽]—— by:空虚二爷

作者:空虚二爷  录入:11-09

原来定定站着的来福忽然又跪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递了上前。
玳拉大惊:“这……这是?”
来福抬起头来,抿着嘴唇,眼中泪花闪现,似是决绝的表情令人震惊,他声音虽小,却一字一顿道:“杀了皇上。”
玳拉几乎要惊叫出来,她捂着嘴连连后退几乎要打翻桌子,简直不敢相信所闻:“为……为何?!”
来福咬牙切齿道:“姑娘不愿意吗?”
“不,不……”玳拉连忙又走上前,“我只是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五皇子不是最受皇帝宠爱的吗,为什么要……”
“玳拉姑娘有所不知。”来福隐忍道,那神情似是回忆起什么痛苦的事来,“五皇子的确是最受皇帝宠爱的,实不相瞒,皇帝已经立下遗召,立五皇子为新一代国君。”
“难道五皇子已经等不及了想要登上帝位?”
“不!殿下绝不是这种人!”来福坚决地摇摇头。
“那是为何?”
“玳拉姑娘有所不知,当今皇帝左丘颉,不但残暴无比,还喜爱美色。”来福恶狠狠道。
“可是我听说他已经十几年未召宫女了呀?”
“那只是幌子。”来福悲痛道,“这十几年他都在民间搜寻绝色美人,相中后便偷偷带回宫中,囚禁一生,且不分男女。”
玳拉闻言浑身一震,半晌吞吐道:“莫非,莫非五皇子……”
“其实皇上早就对五皇子有非分之想。”
玳拉听闻瞪大眼睛,双拳紧握,甚是不敢相信:“变态……太变态了……他们是父子啊!”
来福也是泪如雨下:“故殿下叫我来拜托您,不要让他再受此折磨!”
“具体要如何?”听闻此玳拉也忍不住眼眶发红。
“今夜皇上定会叫您舞蹈一曲,且到时由首野国使节陪同。殿下希望您能在舞蹈之时将皇上一刀毙命!”
“为何要在舞蹈之时?”
“因为皇上向来性急,殿下怕您到时候贞操不保……”来福言到此,双目灼灼地看着玳拉,“只要皇帝一死,按遗诏,定是五皇子即位无疑。殿下说过,只要他即位,便立刻册封您为皇后。”
“皇,皇后?”对于这个词,玳拉陌生却又向往无比,心中顿时雀跃起来,忽又问:“可若是我杀了皇上,我岂不是犯了滔天大罪?!”
“您尽管放心,当今皇上如此行径,早已不得人心,他的左臂右膀皆在殿下的掌握之中。殿下这些年来一直忍辱负重,暗中买通了军队,早已势力强大,现只等待一线之机会——那便是今夜!皇上生辰之日!而您,恰好又在这日出现……”
“我……我?”玳拉似乎反应不过来,她似乎在整个事件中是一个开关,恰出现在今日这个特殊的时刻。
“没错,您的出现让殿下心动不已,便希望您的为他完成此事!”来福激动了起来。
“我吗?他竟如此信任我……”
“殿下对您的情意匪浅,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那条银链便是信物,您是殿下第一个如此心动的女人!希望您能珍重!”
对于每个女人来说,当上皇后,戴上凤冠,母仪天下,伴君左右,恐怕是最为奢侈的梦想——况且是在五皇子这样的人的旁边。
玳拉双手颤抖地结果那把匕首,只见它小巧精致,皇气毕露,仿佛五皇子的音容笑貌浮现在眼前,让她心动而心疼。
“好……我答应他。”
“玳拉姑娘可是真心话?”来福惊喜道。
“当然。”玳拉神情凝肃,继而轻抚着那条银链,心中温暖不已,“我定不会负他。因为……我也对他情意深重。”
“太好了,谢玳拉姑娘……不,谢皇后娘娘!”来福高兴地跪了下来,连磕了几个头。
而玳拉则是专注地思考着,最终坚定了决心,绝不回头——为了她所爱,就拼这一次。
****
是夜,左丘颉在还未等灯会完毕便领着首野国使节来到迷红殿东阁。而这首野使节当然激动不已,他们的礼物得到了靖国皇帝的认可,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回去的赏赐则是指日可待了。
“陛下,咱们这是……”于是他便堆起笑容恭敬道。
“朕觉得那舞姬舞姿实是优美无比,便想请她再来跳一曲,顺便与你喝几杯,谈谈两国近来的贸易之事。”
那使节一听,断定这皇帝定是对着贺礼满意无比,要想惠及首野国了,当下兴奋不已,忙道:“陛下所言极是!”
左丘颉闻言淡淡一笑,便撇过头,加快径直向东阁去。那使节更是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两人在厅中坐了下来,常广命人倒了几壶小酒,上了几碟茶点,等待玳拉的出场。
使节偷偷地瞟了眼左丘颉,只见他似笑非笑,令人难以琢磨,便断定他对那玳拉定是陷入情网,不能暗自得意。
不一会,玳拉便从那里屋中惊艳亮相,一袭棠色裙耀人眼目,上面还缀着金光闪闪的流苏,如彩蝶翩飞,勾人心魄。
左丘颉嘴角一勾,露出笑意来,那使节更是殷勤地端茶送水,伺候周到。
玳拉没过多时忽然节奏加快,飞快地旋转起来,宽大的裙摆幻化出光怪陆离的图样,只见她舞姿变化迅速,眨眼间便来到了左丘颉面前。
左丘颉双眼眯起,忽然也站了起来,只手举着酒杯,另一手背后,向她走来。
玳拉笑容愈发甜美起来,她忽然上前贴着左丘颉,就与先前贴着左丘飏的动作如出一辙,开始如蛇般扭动起来。
左丘颉也不回避,任由她继续,只是脸上的笑意愈来愈森冷。
就在玳拉的舞姿扭动到极其亲密的一瞬,她忽然从衣袖中抽出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照着左丘颉的胸膛便这么刺下去!
左丘颉不慌不忙,早有预备地身体一侧,同时起手身侧,右手抽出御剑,电光石火之间一阵霹雳而下。
霎时血溅殿中,一只玉手兀然落下,不轻不重地掉在地上,安静地躺着,手中还紧握着那把匕首,似有不甘,场景极其诡异。
玳拉震惊而绝望地看着自己断手的右臂,血淋淋的末端昭示着这一剑砍得是如此的迅速而狠戾,狠毒至极。
“啊……啊!!!”她凄厉地尖叫起来,目眦尽裂,那断掉的手臂胡乱地挥舞着,鲜血四溅,脸上片刻布满了血迹。
那使节早已傻了,被那血腥的场景惊得双腿发软,几乎要晕厥。而常广则是立在一旁,不喜不悲,面无表情。
玳拉心欲绝望,低声吼叫了起来,那声音不再如银铃般甜美,而是巫婆那样的低吼,喑哑暗淡。
她疯了般俯身从地上自己那只断手中夺起匕首,直直向左丘颉刺来:“我杀了你!!!”
左丘颉闪身避过,然后提剑又将她另一只手生生砍下,然后将另一手的酒杯一甩,伸手卡住玳拉的脖子,硬生生地将她从地面上提了起来。
玳拉被左丘颉卡住咽喉,不仅喊不出声来,还呼吸困难,难受无比,只能瞪大眼睛盯着左丘颉,眼中血丝遍布,透着仇恨与不甘。
“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左丘颉大声道。
忽然又直直将她按在墙面上,这样他的手也轻松不少,只见他眉头微挑,眼眸中闪现阴狠的光芒,一缕卷发恰散落下来贴在脸颊旁,一张秀美妩媚的脸庞此时煞是恐怖,令人胆寒。玳拉只听他微微上前,用低低的声音道:
“贱女人,敢碰朕的飏儿,嫌活得太长了罢。”
听到五皇子的名字,玳拉反抗更加剧烈,她拼命挣扎,但终究是无果。直到她听见左丘颉冰如寒潭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去死罢。”
接着手上应声用力,瞬间狠狠一掐,顷刻,玳拉已命丧黄泉。
左丘颉放开手,她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两只断截的手臂令人目不忍视。
他回首看向那首野使节,唇边泛起一丝冷笑,并未收起手上的御剑,而是步步逼近。
那首野使节见到左丘颉下手如此凶残,吓得屁滚尿流:“陛下,陛下!这真不关首野国的事啊!”
“闭嘴!”左丘颉怒不可遏,“这女人是你们献上来的贺礼,想必就是来故意行刺的罢!”
“陛下饶命,不是这样的!”
“大胆,还敢狡辩!我靖国向来对你们不薄,给首野的帮助也是不计其数,你们竟然忘恩负义!”
“陛下,正如您所说,首野国和靖国向来友好,我国绝无伤害陛下之心呐!至于这舞姬为何如此,或许是个人恩怨,绝不关首野的事啊!”
“个人恩怨?”左丘颉佯装惊讶,而后大笑:“啊哈哈哈哈哈,这女人和朕能有什么个人恩怨,一派胡言!”
“陛下,您一定要相信我啊!”那首野使节跪在地上猛地磕头,都磕出血来了,额角的血迹缓缓躺下,鲜红可怖,凄惨至极。
“你凭什么能让朕相信,朕这就把你的头砍下来,收了首野!”左丘颉说着提剑,表情决绝地就要砍下。
那使节见已到这种地步,情急之下便脱口而出最后的筹码:“陛下若能相信,那首野国答应您一切的条件!”
左丘颉的剑猛然停在他脖颈上,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说这话可是真。”
“那是当然,若是陛下肯信任,那么首野定可尽全力供兵供粮,来协助陛下您攻打卞国!”
“哈哈哈哈!算你聪明。”左丘颉大笑,终于达到了目的,便收了剑,“朕就信你一回。”
那使节战战兢兢地起了身,浑身抖如糠筛,颤颤巍巍,心道刚才真是九死一生,脚下如踩棉花般飘忽。
“明日朕便派专人与你去首野,若是你敢搞什么鬼,立即将你脑袋砍下来!”左丘颉忽然揪起那使者的衣领恶狠狠道。
“遵,遵旨!定不会食言!”那使节又是一阵惊吓。
左丘颉一放手便将他扔到一边,道:“带他下去。”
那使节连滚带爬地被几个太监扶了回去。
处理好这件事后,左丘颉转眼便看到了角落里死去的玳拉,忽然胃里翻江倒海,手紧紧攥住了衣袖,扬声道:“怎么还不处理?!”
立即有人进来将尸体处理,左丘颉又叫了声:“常广,朕要沐浴。今日在西阁睡。”
常广立即会意起身,将左丘颉带出去。
左丘颉一路脚步飞快似急躁不安,且身形微晃,常广自是心知肚明,寸步不离地紧紧地跟着。
终于到了东西阁间的花园的无人小道上,左丘颉忽然蹲了下来,再也忍不住地在草丛边呕吐了起来。
他吐得极其难受,吐了之后还干呕几声,继而大大地咳嗽,眼泪都要咳出来了。
常广并未上前,而是微微跪下:“陛下。”
左丘颉颤了一下,而后以手抚着腹部,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常广,做得不错。”
“敢问陛下,那条银链……”
“丢了罢,一个次品而已。”一想到那个女人的样子,左丘颉便皱起眉头,刚刚吐过得感觉几乎又要涌上来。
原来左丘飏脖子上戴着的那条银链正是左丘颉给的,当初为打造出一条色泽光鲜、完美无缺的链子便一连造了两个,然后选出最好的一个给左丘飏,而另一个左丘颉也未丢弃,一直存着,没想到今日恰有用处。
***
二人到了西阁,左丘颉立即宽衣解带走进浴房。浴房里早有来寿、来福二人等候多时,而这来福正是今夜到东阁见玳拉的太监。
左丘颉的近侍从一共六人,招财、进宝、来福、来寿、常辽及常广,这六名太监既不属于东厂也不归于西厂,但武功高强,身份特殊,且非此六人不能侍候左丘颉。而这六名内侍分工各不相同,招财与进宝是常年呆在潜龙殿的人,而来福、来寿行动较为灵活,常广则是掌管其他五人的总侍。
至于常辽,其任务似乎极其特殊,宫中也从未曾有人见过此人,以致于是否有这个人的存在还是个迷。
左丘颉缓缓躺在浴桶中,舒爽立即遍及全身,他拿起换下的衣裳,从中掏出一物件来——正是左丘飏今日赠与他的枫戒,刚才去东阁前他为了不让它弄脏,特地脱了下来。如今他细细瞧着,心中无限暖意,激荡万分,情不自禁地用唇轻吻了它。瞬间,心中又是一阵寂寥升腾,睹物思人远远不能满足他的欲望,而却又不能真的让左丘飏……他只觉得自己心中空虚得环堵萧然,凄清冷静,如蚂蚁啃噬,痛苦万分。
这时,他忽然问道:“花灯结束了吗?”
“回陛下,快了。”回答的是来寿。
“叫玉君侯过来。”
“是。”
☆、君臣靡靡
顾隰一直在与胡不泊、马志二人游赏花灯,期间左丘衍也和他们同行,但左丘衍今夜似乎神色不佳,没多久就回府去了。顾隰经过霍十方那事,和左丘衍关系也颇为僵硬,故也不多说什么,两人便就此冷战。但顾隰也始终没忘记今日寿宴之时的场景——依他的猜测,那名舞姬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转念一想到霍十方,顾隰嘴角露出由衷的笑意,忽然决定今晚一定要早归,跟那家伙说个明明白白。
但忽然见来寿出现,便知定是有事,今夜恐怕回去不及了。
只见来寿提着一个大红灯笼,上面印着春江花月夜。他似乎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恭敬作揖道:“陛下叫侯爷到迷红殿西阁去。”
“好。”顾隰颔首,同时看向其他二人,那二人便也会意。
“既然陛下有事,那侯爷先去罢,不送。”胡不泊道。
“侯爷慢走。”马志行礼告别。
“后会有期。”顾隰微笑道,便与来寿去了。
一路上,二人快速向前,向来爱说笑的顾隰也没了话,他深知从来寿身上绝对套不出什么话来。作为左丘颉的常内侍,这些人皆是深宫历练,守口如瓶,讳莫如深,对左丘颉尽忠尽力。
然而这回反倒是来寿先开口道:
“顾侯爷,陛下今夜心情不佳,望侯爷能好好陪陪。”
“噢?”顾隰佯装吃惊来——左丘颉心情不佳他早已察觉,但他可知自己心境如何个复杂么?真是所谓臣知君而君不知臣啊,“本侯真是愚钝了,竟没看出来,还多亏了来寿点拨,要不到时可真挨陛下责备了!”
“顾侯爷莫说笑,连我这蠢奴才都看出来了,如您这样知心之臣,怎能看不出陛下心情不妙呢?”来寿不慌不忙道。
“哎呀,来寿可是个聪明人,怎能这样妄自菲薄!”顾隰调侃道。
“侯爷言过。”
顾隰看见来寿手上的红灯笼明明灭灭地,不禁接过话茬:“这灯笼真是意境丰满,美则美矣。”
“这灯笼用的已久,早旧了,竟入得了侯爷的法眼?”
“东西用得旧并不影响其美,这样反倒更添风韵了——正如陛下,年近不惑,却仍是个美人。”顾隰恣意道,他赞美左丘颉的面容向来毫不掩饰。
来寿闻言不禁一笑,道:“陛下确是生得好,侯爷也生得好看,奴才想侯爷将来年近不惑,必定是一只孔雀。”
“来寿瞧你说的,本侯怎成孔雀了?”顾隰好笑道。
“奴才嘴拙,侯爷别见怪。”
两人状似有说有笑地来到了迷红殿西阁,这儿门前恰有几棵枫树掩映,交相辉映,即使在黑夜中,在屋内暖灯的照映下也能窥得一点鲜红。
忽而微风过,几片枫叶落下,顾隰伸手接过一片,见这片枫叶小巧可爱,且生得红艳妖娆,实是难得一见,便握在了手中。
顾隰跟着来寿来到了西阁,上了楼,迂回曲折地来到了内室。来寿送他至门前便退下了去,留顾隰一人。
顾隰用手轻敲了门面:“臣参见陛下。”
“进来罢。”
“谢陛下。”于是便轻推开了门,一股冷香袭来,这味道顾隰极为熟悉,是左丘颉最爱的熏香味。这也是顾隰第一次来到这里,这装修别致,雕栏上皆刻着枫叶秋景,看来是专为赏秋景造的房屋。
左丘颉一人兀然坐在椅上,长发散下,正用龙冠将其别起。顾隰见他的衣衫已换了一套,便心中有了八九分。而他见顾隰进来,便笑道:“倚青来,陪朕喝几杯。”
顾隰便见桌上已摆着酒壶酒杯,便笑道:“刚才陛下在寿宴上已喝了不少,现在又来劲了么?”
“陪朕喝就是了。”左丘颉不在意道。
“臣遵旨。”顾隰嘴上说的正儿八经,却毫不拘谨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为两人倒了壶暖酒,递给左丘颉一杯,而左丘颉接过一饮而尽。
推书 20234-11-09 :盗墓驱鬼之丧尸王》: 盗墓驱鬼之丧尸王作者:火鱼文案别以为丧尸就不怕鬼是的,哪怕他已是丧尸王却仍旧很怕鬼所以当他穿到一个满是鬼怪,还有粽子的世界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让他更加不好的是,他还从事了一个跟鬼有关的行业他这是在作死吗?一定是在作死吧!(嗯,虽然他死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