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出二日,容将军回归沙衾国的消息传遍,凝雪国也发动了又一次的袭击。
朝堂上下依旧反对小国主派遣容将军带军平复边塞,无奈最后答应郑将军一齐进军。
出兵当日,万人空巷,围挤在街上送别保家卫国的将军。
俟察放话:“你怕是回不去了。”
俟举不以为然:“我回不去,牢里的人给本将陪葬,值了。”
乌云无月,冬风瑟缩。
沙衾国阵地依然军灯高挑,刁斗声声,一片严密戒备。
俟举和俟察的如意算盘各敲各的,但两人却在作战的时机上有了统一,选了夜晚,全军出击。
俟举想在战场上作死俟察,主将战死,夺走兵符,到时候看小国主如何反击。虽说同是将军,俟察却比俟举好战,将敌人片甲不留。一丝仁慈都是对自己的残忍。
军队一等就是快一夜,养精蓄锐到天色漆黑泛紫,沙衾国的军队朝着凝雪国的边塞偷营劫寨。结阵而出开进。
遥望凝雪国营寨,俟举冷冷笑道:“再等半个时辰,那凝雪国的兵只能做个饿死鬼了!”这话更像是对着俟察而说,话里狠厉。
牛角号凄厉长鸣,俟察带看一眼俟举,一马当先,带领一半军队冲上东南面山地,片刻间进入凝雪国的厮杀中。
可是,所有冲进凝雪国地盘的将士们都愣住了,一腔为国杀意骤然演变成可怕的沉默——没有一个凝雪国的士兵,全是皮肤发灰的魔物!他们从未见过!
就连凝雪国的军旗也没有。
士兵们看着队伍前沿的俟察,大呼:“容将军!”
俟察眼神犀利,依旧举着剑,“杀——!不能退缩!”
这就是俟察和碧王爷交换的条件,他要给俟举一个自己被困的错觉,最好能让他看到自己身负重伤。
若是他俟察要夺小国主的位自立为王,可以说俟举也不能够阻挡,虽说在沙衾国多年,他这个容将军没有背后的势力,俟举背后好歹还有个家大业大的靠山郑家,但俟察率领的军队都是小国主亲自拨给的沙衾国的全部精锐。加之俟察善待士卒,又是打仗的猛将,在军中威望极高。
但俟察没有夺位的心思,反而一心一意辅佐,撇开俟察与俟举的敌对关系,俟举也是个智勇兼备的骁将,但心野,他想杀了俟察和小国主,如今兵刃相见,沙衾国是大难临头了!
俟举带着被自己收归的军队,快马加鞭回到沙衾国内。
俟举命令一半军队包围了宫殿,已经和守在宫内的禁卫军厮杀起来;一部分士兵簇拥着俟举踏入殿堂,直接抓着小国主的咽喉挟持着,说:“如今,谁不臣服于本将,格杀勿论!容将军已经为国捐躯,小国主还是让位吧!若是相陪容将军,本将手中的剑可以一助!”
俟举逼宫!
小国主气愤:“容将军如何会死!姓郑的,你好大的胆子!”
(与此同时,牢房此地。)
肖孺蜷缩在草碎上,抱紧伤势严重的冥,说:“容将军,你比预计的早了半日呢!”
俟察在俟举之后带着军队赶回沙衾国,便按照原计划救出当初被关押的肖孺二人,拔出冥心口的心垡盘,说:“抱歉!肖公子,若不快快医治冥公子,灵气会伤害到他的魔体。在下会让人带你们出宫。”
肖孺问:“你不走?”
俟察:“俟举逼宫,在下要去救小国主,若今日不除掉俟举,后患堪忧。”
俟察借肖孺的存在消除俟举的怀疑,就是为了正小国主的皇位杀掉俟举在沙衾国的势力。
俟察不禁察觉地缠了缠眉头,说:“在下已经传信佽小主,肖公子只管往东跑,便能相遇佽小主。”
冥毕竟是魔,不吃不喝受了伤也比肖孺有力气,看了眼担心的肖孺,搂着肖孺的腰,一起离开。
送别肖孺,俟察视线急转殿堂。
俟举军装未解,享受着龙椅的金色,说:“无数人争得头破血流只为了这把椅子。”
小国主被迫被士兵押解着跪在地上,大骂:“郑柏,孤自认待你不薄!”
俟举:“不不不 ,你们这群蝼蚁活不长,不如本将做了这沙衾国的帝王,待你不如何?哈哈哈哈,反正你们也不过是个傻子,那俟察,不,改叫容应,你的容将军,他也是个傻子,心心为你。本将不过挑拨几句,你心生怀疑。不过不用担心,过了今日,你就能下去和你的容将军见面了!”
俟举边说,一边走到小国主身旁,踩着小国主的背让他跪拜自己。
不时,从俟察回到皇宫,两方人马对杀,冲进殿堂禀告此事的人,连“郑将军”三字没喊完,就被俟察从背后一刀毙命。
“我看你们谁敢动小国主!”俟察举剑向着俟举。
俟举片刻的惊讶,收敛,换上嗤笑的嘴脸,说:“俟察,倒是好你个无耻,竟拿道印和碧王爷做了交易,就不怕传回邪权大陆!”
俟察:“那你也得有命回去!”
俟举把刀架在小国主脖子上,说:“俟察,你若是敢动手,我便让小国主第一个丧命!”
小国主看到俟察还活着回来救他,内心的激动已经化为满腔言语:“容将军,别管孤,快杀了他!”
俟察来到沙衾国三十多载,从先帝驾崩,到服侍小国主,面前的少年是自己看着长大,如今也已成人。
俟察:“小国主,对不起。”
这句道歉,像颗被掷进小国主心海的石子,紧接着天旋地转,自己已经到了俟察的怀里,埋头俟察的胸膛,只听得见突然炸起的血腥,而那句道歉里的愧疚之情,小国主再也察觉不到。
☆、魔物
周围一片杀气。
小国主却很安心,俟察的怀抱他熟悉了十几年,总是在危难时刻护着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再不是四面楚歌,小国主摸到俟察身上的血迹,耳边是俟举最后的嘶吼:“俟察,你会后悔的!”
小国主从俟察怀里出来,俟察跪在自己面前说:“小国主,乱臣已全部歼灭。”
小国主笑:“容将军,孤知道,只要有你在,孤就安心。”
俟察不看小国主放在自己偷钱的手,说:“小国主,在下已不再是沙衾国的将军。今日之后,在下便会离开。”
小国主面色惊慌,“离开?你要去哪里?!”
俟察:“回到该回去的地方。”
小国主严厉了语气:“没有孤的命令,你哪儿也不准去!”却掩盖不了丝毫没有底气的慌张。
俟察拜谒,直接起身离开。
小国主:“站住!你再走一步,孤杀了地牢里的人。”
俟察:“人,在下已经放走。”
小国主努力找话:“你若是离开,孤也不当这国主!”
俟察不理会,继续走。
小国主抓着头顶的金龙攒簪往地上扔,追过去:“你等等我!”着急地忘了说孤。
俟察:“小国主,万万不能对不起打下江山的千万人命!”
只能看见俟察的后脑勺,小国主心如刀割:“可没了你,江山也无用!”
俟察:“不可任性,国主。”
小国主:“那我去找你!”
俟察:“你去不得了,国主。”
小国主还想追去,却已经被俟察定住了身形。
小国主才想起,放下俟察的一句对不起,说的是别离,而不是抱歉。对不起,是无法挽回的结果。
俟察为了小国主好,才不愿他过多牵涉敛统大陆的事。小国主还是生老病死的普通人。自从道印的出现,就注定俟察无法再留在沙衾国,他回归,只是为了巩固小国主的皇位,他该成长了。
小国主生生看着俟察消失在自己眼前,顷刻间天地震动,候在小国主身旁的好些人都被地震震到地上,再看小国主,直接仰头昏厥,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国主!国主!”
“快去请御医!”
“国主,您醒醒!”
徒留下将臣们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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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将相互搀扶的两人震到地上。
护送肖孺二人的士兵将肖孺送到联袂凝雪国的林子外便离开。
肖孺不知道能去哪里,联系不上古佽,冥的伤口没来得及做任何处理,多天没有沐浴,伤口也已经感染,肖孺为了堵住伤口的血,衣袍也撕得不成原样。
俟察和碧王爷有交易,本就不打算将肖孺还给古佽,就连吃食与伤也没有替二人诊治便匆匆送走人。肖孺看不见,于情于理都应该让人带着逃离,却半路将二人留在林外,这不是另有隐情,还能是什么。
肖孺根本没心思思考俟察的异常,冬夜里,冷得他头昏脑涨,但是不能睡,冥已经发烧,抱着肖孺沉睡,若是肖孺也睡过去,会被室外的低温冻死!
肖孺不敢闭眼,好几次给自己扇巴掌将自己掴清醒,紧紧抱着冥靠在一棵树旁。
肖孺看不见,不知道该怎么走,也不知道古佽什么时候能找到自己。
结果到了深夜,冥的身体异常滚烫,发出低沉沙哑的叫声,像是被人捏着脖子,只有丝丝丝气出来,喊不出声音。
肖孺双手摩擦着冥的臂膀企图生些热出来,却被冥反身扑倒。
冥的眼睛涓流淡淡的红,和一身红衣,妖冶似锦,抱着肖孺一边粗鲁地啃着,一边蹭下SHEN。
衣衫被冥揉得离身而去,肖孺感受着自己腿旁摩擦的鼓胀,当即明白冥FA情了,一阵慌张:“冥!你醒醒!冥!”
被身下人的手阻挠得烦躁,冥直接将肖孺翻了个身,咬上肖孺的背脊。
后背是滚烫的体温,身前是冰冷的地面,令他十分清醒,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肖孺脑内是一闪而过铃啻的脸,他曾经还希冀或许待在铃啻身边也能到很久很久,可是,从变成道印后,身边的人,都对自己起了异样的心思。
肖孺:“冥,放开我!”动弹不得,冥整个人压坐在肖孺后背,让他无法动弹。
只能听到冥传来沙哑的喘气,然后从啃食改为舔舐。他闻到身下人身上的美味香气,想起有人告诉自己:不可以吃了肖孺。
可是身下的人,真的很美味。
伴着冥沉重急促的呼吸和火急火燎的亲吻,肖孺的全身都被亲得热乎乎、湿漉漉。
冥的舌头很烫,就连舌苔也粗糙地明显。
大手抚过肖孺的肌肤,从他纤细的腰身到翘挺的臀部、修长的腿,冥伏下头,用嘴包裹住和自己下SHEN同样挺立的小小肖孺,冥用齿贝,像品尝美食一般吞吐肖孺的YU望,生疏的动作却让肖孺舒服地轻呤。
冥又将肖孺抵在树上,捧住肖孺柔软的臀部,揉搓着,直到硬挺的小小肖孺在自己嘴里绽放出美味异香的液体,用舌头连带着舔到YU望的附近,直到舔到身后因为紧张与动情而一张一吸的小··穴。
冥眼里的红带着深深的痴迷和疯狂,在肖孺的腿根处留下道道潮湿的齿痕。
肖孺的身体染上爱意,无法抵制,理智散失,“冥……快……停下……”却不曾想,自己开口已是化为一滩CHUN水,娇喘的声音直接崩塌冥的动作。
冥将摩擦在肖孺腿间粗·壮的硬·挺·挪开,打开肖孺推攘自己的手,还是将人反转,从肖孺身后占据了他的身体。
肖孺被从头到脚穿过的KUAI感挠得头皮发麻,只能抱着树干跪坐在冥身上。
冥搂着怀里柔嫩的身体,第一次尝到比啃掉这道美食还欲罢不能的幸福,将肖孺抱得更紧,感受他的颤动,并狠狠地贯穿。
每一次撞击都让肖孺觉得自己快要坏掉,他还记得流耶侵··犯自己时的粗··暴,那是一场噩梦,但如今换了个人,肖孺却沉迷了。他想,他还能信冥,他虽是个魔,却干净地好像一张没有动过油墨的画卷,纯粹无比、善恶分明。
肖孺不知道做了多久,下面除了火辣没有一点知觉,翌日偏是被热醒的,冥压在他的身上,还在蹭着,原是还在沉睡的冥,昨夜发·泄后却没有离开自己体内,身体的东西也没有处理,现下又肿胀了起来,惯性地贯穿着肖孺。
“噗”的一声,将冥的大DONG西□□,后面流出大堆的液体,肖孺听得脸微红。
仔细想来,昨夜丹田却没有剧痛。肖孺不明白双修,自己体内的灵气没有直接侵害到冥体内的魔气,反而一夜过去,那些细小的伤口摸上去都快速结痂,只有背心的毒和心脏的窟窿还血肉模糊,肖孺摸着心疼。
“过来……肖孺……”
第一声,飘荡在林子里,肖孺以为出了错觉。
“肖孺……快过来……过来……”
“你要救冥吗?”
“快过来……到我这儿来……”
那声音空灵动人,安抚着肖孺的不安。
肖孺套上衣物,也替冥穿上,周围感受不到丝毫的第三人的存在的气息,肖孺问:“你是谁?你到底在哪里?”
那声音又说:“快来……再不救治……他会死……”
“肖孺……快来……”
“过来……”
大风席卷,有细小的雪片飘到肖孺的脸上。
肖孺疑虑:“雪?啊啊!”
再是回神,空中的声音戛然而止,一直光标划过肖孺的脸。
肖孺不顾流血的伤,半搂着比自己身形还大的冥,跑起来。
哪里是跑,若非冥命悬一线,肖孺早就支撑不住睡过去,饥寒交迫,长时间未进食,胃里反而饿得发痛、再发胀。
撑着冥挪动,那袭击肖孺的魔反而等着肖孺逃,抢走冥,惊得肖孺大喊:“冥!快醒醒!将人还给我啊!”
看不见,也听不见,肖孺不知道,这群魔物不是人,可以没有声音、没有体温,不管肖孺如何听都听不到冥在何处。冥也是,若非冥往常刻意做的和人一样,也没有声响。
魔物。
那群魔物耍弄着肖孺,冲进林子,不管肖孺从什么地方追击,都追不上。
肖孺绝望地喊:“冥,你快醒醒!快醒醒!
冥,我真的没力气了。
冥,你快醒醒。”
肖孺看不见,肖孺也没有灵气,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宁尹琪说的很对,自己是个废物,若不是道印,没人会在乎一个废物,冥也不会因为一个废物,用自己的命去保护。铃啻,为何每次危险,你都不在我身边?曼因、师傅,我好想见你们,你们在哪里?
肖孺一头栽进草丛。
肖孺再次醒来是被脖子上发亮的花纹痛醒的,那花纹泛滥着灰白的光芒,而随着男人的靠近,肖孺体内的YU火愈燃愈烈。
☆、石室
这是个圆形的石室,肖孺和冥被吊在径线两边,远远能对望,冥被大弯刀狠狠穿透腹部,血迹已然干涸,那把弯刀正是冥收入体内的刀!
男人,就是肖孺噩梦里的男人,一身黄灰色的衣衫,全身皮肤透着死气沉沉的蓝,没有体温,眼瞳是肖孺从未见过的灰白色,披头散发,男人出现,因为花纹的咒印,肖孺只会毫无源头地FA情。
和冥的狼狈不同,男人特地给肖孺梳洗了番才全身赤··裸地吊在石室内。动情的肖孺,由内至外散发着香气逼人的美味,这味道,直接让在场的男人和冥硬了XIA体!
冥朝男人嘶吼。
男人曾被关押在俜镜宗的冰牢,在关押前,他和冥都是古佽养育的魔物,,一个叫冥,一个叫辋。只是一步错,未来阴差阳错,冥生了善心,辋因为在冰牢被俜镜宗炼化,邪念愈发沉重。
辋盯着冥的挣扎,说:“即便我的本体还留在冰牢,但我恢复的力量还得多亏了道印,就算重新塑造身体也比你强,不用反抗,若是不想魂飞魄散。”
肖孺做的梦,都是辋虚化出来的自己,占据吸食肖孺体内的力量,因为俜镜宗的炼化,他能将灵气用以魔气。当初若非冥在冰牢前跪求流耶释放辋,也不会让辋借控制药童一步步找上肖孺。
和冥不同,因为古佽的原因,冥不能完全使用自己的力量,辋却可以和肖孺双修,将道印的灵气归为己用。
而如今深中辋咒印的肖孺,只要接近辋,便会FA情。
肖孺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身体很热,还很痒。
辋走近,抚摸着肖孺的皮肤,动情的肖孺比任何时候都美,长发绕在耳后,让背部的诱惑若隐若现,眼眸藏着一弯浅浅的湖水,樱唇皓齿,浑身细汗,香气扑鼻。
辋抓着肖孺被吊在空中高举的双手,顺着线条滑过肖孺的身体,因为辋的动作,肖孺只剩下席卷全身的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