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老太太脸色也是非常难看,偷鸡不成蚀把米,今天她的老脸都丢尽了,也没能得到一丝好处,反而还搭进去了一百万的钱财,老太太心疼的心都在滴血,但是又迫于商大少的淫威而不敢发作贺长宁。
老太太作威作福一辈子,儿子媳妇哪个不看她的脸色说话做事,就算是贺铭兰在她面前不照样得卑躬屈膝,供她差遣,如今在贺长宁这儿栽了这么大一跟头不算,还的忍气吞声的打落牙齿和血吞,老太太气的都快脑溢血了也只能硬把它憋回去。
虽然一万个不情愿,但是尹老太太还是不得不出声,“都听着,从现在开始,直到贺长宁出嫁,任何人都不许找他的麻烦,好吃好喝的供着。他迈过家门的那天,就是我们和他恩断义绝的那天,都听明白了吗?”锐利的眼神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不能因为一时之气,给尹家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贺长宁专心于自己的工作,尹家人怎么想的,暂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只想尽快的完成手里的工作,未来的一段时间婚礼的事有的忙了。
午饭过后,贺长宁照例端着一杯牛奶坐在阳台上的躺椅上,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大脑。再度睁开的时候,就见着一个高大威猛的年轻人悄无声息的站在自己面前,愣怔了一下之后,微微弯起嘴角,“你是商御尚的人?”虽用的是疑问句,但确是肯定的语气。
小五心里赞了一声,好胆色,很聪明,于是面无表情的回答,“是的,宁少爷,我是少爷派来保护您的。您叫我小五就行。”
“辛苦了。”对于那声‘宁少爷’虽然别扭点,但是蛮受用的。
“我们就在外面,有事您只要招呼一声就行。”
“还有人在?”
“是的,宁少爷,除了我还有小七和十二在。”说着打了声口哨,很快不远处出现了两个年轻的面孔,“您认一认,除了我们三个不会再有人在您周围了。”
对于商御尚如此周到周密的安排,贺长宁只能在心里佩服,这个男人真是心思缜密,做事方法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这样有头脑有实力有势力的男人一旦认定自己,自己恐怕只有乖乖束手就擒的份儿了吧。
“好,我记住了。没什么事也别太辛苦了。”
“谢谢宁少爷的关心,我们有分寸,您不必觉得不自在,我们只对您的安危负责。”言下之意就是不会打扰您的正常生活,您可以忽略我们的存在。
贺长宁微微笑着,“我明白,下去吧,还有下次的出场方式可以稍微人性化一些。”
小五不好意思的说,“是,宁少爷。”说完以一个非常令人难以理解和接受的方式离开了。
贺长宁摸摸鼻子,“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手下。”
☆、恶向胆边生的尹浩
尹浩回到自己的房间,砸了一套上好的茶杯仍没法平息心里的怒气。阴郁着双眼看着外面,心里盘算着,无论如何这口气他都咽不下去。如果没有贺长宁事情不会发展到如今的局面上,一切都是贺长宁的错,如果他肯乖乖的嫁进商家,为尹家赢得最大的利益,那么他不会吝啬承认有这么个做人家男妻的弟弟,可是他太不识抬举,不但要求尹家补偿他,甚至串通商御尚坑尹世的钱。
如果商御尚知道尹世在评估报告上做了手脚,即使看在贺长宁那小贱人的面子上,暂时不追究,但是难保以后他不报复尹世。商世在商界的地位和商御尚的手段,是尹世或是尹家人抗衡不了的,到时尹家只有挨打的份儿,却便宜了那个自以为是小贱人。
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便宜那家伙,一定要想个什么办法整治一下贺长宁,或者干脆抓住他的一些把柄,逼他为自己所用,就算为尹家和自己留条后路也行。
打定主意就开始行动,打了电话约了个人就出去了。
房间里贺长宁还在忘我的工作着,他还不知道,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正悄无声息的接近他,企图毁了他。
几天来商御尚忙的脚不沾地,他想尽快的解决公司里的事,好余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用在婚礼上,当然他更希望可以常伴在贺长宁左右,以此增进彼此间的了解,进一步培养感情,为今后的生活打基础。
每天除了工作,商御尚都会抽出时间给贺长宁打个电话,大多是问问在做什么,工作做得怎么样了,吃得好吗,有没有按时休息等等一些琐碎的事情,当然他也时刻提醒贺长宁小心尹家的人,有什么事一定要给自己打电话,或是找叫过去看着他的人。
每每接到商御尚的电话,都是贺长宁最开心的时候,他会一边笑着跟商御尚报备每天都做了什么,心情好吃得好,一切都好等等,一边又叮嘱他几句,什么注意休息,工作别太累之类的话,两个人就像相处多年的夫妻一样,担心牵挂着对方。
秦姨在贺长宁接电话的时候都会想,这孩子终于可以笑得这么开心了,有人疼,有人爱,有人护着,真好,天堂里的铭兰,可以放心了。
来通知婚期敲定的是老宅的管家,在商家也4 是有年头的老人儿了,所以很受商老夫人的看重,在商家也是有些身份的,就连商御尚也对他敬重有加。老管家姓廖,家里人都叫他廖叔。
廖叔来尹家直接点明要见贺长宁。见贺长宁来见自己。廖叔温和有礼的叫了声,“宁少爷,我是老宅的管家,不嫌弃的话您就叫我一声廖叔就行。”
贺长宁微躬身行了个晚辈礼,“廖叔客气,您叫我长宁就可以了。”
廖叔仍一副谦和有礼的样子,“谢谢宁少爷的看重,但礼不可废。”
贺长宁摸摸鼻子,大家世族就是规矩多,他现在都有点打怵,嫁进商家以后自己是不是也得想眼前的这位老管家一样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呀,如果真是那样,还不得累死,“那就依您。”
廖叔人老眼睛可是雪亮的,这年轻人一看就是个温文儒雅,清心稳重的人,只是年纪小了点,有什么都摆在脸上,倒是个率真纯善的性子,跟大少爷正好是互补的性格,老夫人眼睛真毒啊,居然给大少爷挑了一个这样出色的男孩子做妻子,人不但长得玉树临风,温润如玉,性格还真好,恩,真不错。
坐下来同尹家的老太太寒暄了几句,廖叔就直接进入正题,“宁少爷,老夫人吩咐我来跟您交代一声,您和大少爷的婚期定下来了,就在这个月的二十八号,据今天还有二十天的时间。虽然婚期定的有点仓促,但是老夫人叫您放心,该准备的一样都不会少。另外本家的族人已经全部到位,婚礼的各项事宜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您只管等着大少爷来接您就可以了。”
喝了口水,“老夫人还交代,让我问问宁少爷还有什么需要的,您只管说就是,老夫人一定会满足您的。”
“我没什么再需要的,一切交给老夫人操办就是,烦劳廖叔回去替我跟老夫人说,让他老人家操心了,长宁在这先谢谢她老人家了。”
“宁少爷有心了,廖叔一定把您的话带给老夫人。大少爷这几天还在处理公司的事,一旦处理完了,就会来接宁少爷的,到时候您和大少爷再挑选婚礼要用的礼服首饰,婚照老夫人已经交代下去找了一位很有名的摄影师,到时候由您和大少爷挑选合适场地拍摄。”
“好,到时候我会和御尚看着办。”
廖叔又交代了一些事之后便离开了。被当成空气的尹老太太和丛敏,憋了一肚的气,阴着张脸回屋了。
这些天老太太和丛敏都过得心惊胆战又憋气郁闷,一方面害怕商御尚就尹世在评估报告上做手脚的事对尹家不利。一方面贺长宁婚期敲定,商家却派了个管家来例行通知一声之外,就没了任何表示,而且那管家只跟贺长宁有说有笑的,完全把她们婆媳俩当空气,这让她们非常的不开心,觉得自己被完全轻视了,想给商家一个下马威,于是借口走亲戚,出门去了,扬言贺长宁婚礼前会赶回来。
贺长宁会在乎他们这点下伎俩才怪,只有秦姨叨咕着,说尹家人心眼太毒,个个都没安好心,存心想看笑话,没有做长辈该有的风范,真是过分。
对此贺长宁不置可否,随他们怎么折腾,只管忙自己的工作。
这天,尹之年有应酬不在家,尹俊那个败家子儿出去鬼混去了,家里只有贺长宁和尹浩。于是瞅准时机的尹浩打电话叫了一个人来家里做客。
那人来了,尹浩故意支开秦姨一会儿,趁机在贺长宁常喝的牛奶里加了点东西,然后如无其事的跟朋友聊天,眼睛不时地偷瞄秦姨,看她是否把加了料的牛奶送上楼去。
果然不知情的秦姨端着牛奶上楼了。
尹浩阴郁着脸,毒蛇一样的眼神盯着贺长宁的房门,“刀哥,十分钟以后你就可以上去了,记住一定要拍下所有的画面,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对面坐着那个叫刀哥的人,正满脸的猥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放心,这事儿一定给你办成,至于好处的事儿,以后再说,你的那个弟弟可是个水嫩的妙人儿,一次哪能过足瘾,你不就想抓住他的把柄好让他受你摆布吗?只要让他跟了我,还怕他不听你的话?”
秦姨端着牛奶上楼,把杯子放在贺长宁的手边,“长宁已经熬了几夜了,在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
“知道了,秦姨,就快好了,再熬一个晚上工作就完成了。”
秦姨絮叨着,“你这孩子,做起事来就不管不顾的,身体要紧,快,把牛奶喝了。”
“好,我待会就喝,您休息去吧。我这也马上就好了。”
秦姨一边叮嘱他喝了牛奶早点休息,一边打着呵欠嘀咕着,老了熬会夜就受不了了,就回房休息去了。
看着秦姨边走边叨咕的背影心里暖暖的,有个人关心你,疼爱你,真好。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身影,那人在他身边时的温柔体贴,打电话时关心的碎碎念,一想到他,心里就满满都是甜的。还有不到二十天,就可以天天和他生活在一起了,说实话还蛮期待的。
被自己没羞没臊的想法雷了一下,赶忙收起这些小心思,专心的工作。随手拿起牛奶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把剩下不多的牛奶放在一边,继续努力做好字奴的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贺长宁觉得眼前的电脑屏幕越来越模糊,使劲的甩了一头,感觉脑子里嗡嗡的乱成一团,视线里没了焦点,整个房间都跟着转个不停。
仅存的理智告诉贺长宁,不对劲,自己怕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被人下药了,没时间考虑是谁做的手脚,一定要在事情还可以控制的时候自救,于是贺长宁艰难的站起来,忽视满屋子的乱晃,跌跌撞撞的凌乱着脚步走到阳台的栏杆边上,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叫了一声,“小五。”
虽然听得不是很真切,但是本着尽职尽责的精神,小五迅速的穿过围栏,快速的跑到贺长宁住的二楼底下,徒手攀着墙上的雨水管道,不到一分钟就出现在贺长宁房间的阳台上。
看见倒在地上的贺长宁,小五眼睛瞬间瞪大,一把扶起贺长宁,“宁少爷,您怎么了?”
贺长宁脸色惨白,额头汗水顺着脸颊滴滴滚落,声若蚊音,“找,御尚,别,别惊动,尹家人。”然后华丽丽的晕过去了。
小五扶好贺长宁,冲着窗外呼啸了一声,片刻又有两个人出现在阳台上,看着躺在地上的贺长宁,小七手指搭在贺长宁的手腕上,“宁少爷中了迷药。”
三个人冷汗都下来了,宁少爷出事,他们难辞其咎。
小五迅速做出判断,“小七马上通知少爷,记住宁少爷吩咐,不要惊动尹家人。”“十二,下药的人应该还在房子里,不管用什么手段抓住他。尹家的人都弄晕了,快去。”
十二点头,“守好宁少爷。”和小七分头行事。
还在公司里忙碌的商御尚心里没来由的有些烦躁,最近事情有点多,加之又惦念着贺长宁,他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大,公司里的人各个绷紧了神经也绷紧了皮,害怕一不下心触怒这个满身低气压的大BOSS,自己的饭碗丢了不说,还得连累同事和家人跟着遭殃。
手机铃声响起的瞬间,商御尚精神一下子紧绷起来,这是专门为守在长宁身边的人设置的铃声,这时候打电话过来,一定是长宁出事了。
迅速按下接听键,“什么事?”
小七急切的声音传来,“少爷,宁少爷出事了,被人下了药。”
商御尚滕然站起来,身上的戾气陡然间倾泻而出,“什么?”
小七抖了抖身子,少爷的声音冷得能冻死人,“少爷您别急,宁少爷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昏过去了。”
商御尚一边抓起车钥匙,一边吩咐小七,“马上调集人手围住尹家,一个都不准放出去。”
小七弱弱的说,“少爷,宁少爷昏过去之前说了,不让您惊动尹家的人。”
商御尚的脑子高速运转,长宁不许惊动尹家,一定有他的道理,“调人手暗中监视尹家的一举一动,马上打电话给白沫,限他十分钟之内赶到尹家。吩咐十二无论用什么方法抓住给长宁下药的人。”
“是,少爷。”
小七马上行动,打电话通知白沫医生,自己又去跟十二汇和,收拾好尹家的那帮人。刚刚做好这一切,商御尚的车就到了门口,小七一阵风似地打开大门。
商御尚疾步奔向二楼,楼梯口躺着的人他连看都没看一眼。进了房间,脚底生风似得来到贺长宁的床前,握着小家伙的手,眼里难掩心疼,甚至带着一丝恐惧,看着眼前原本该清秀如玉般的人,如今白色惨白,毫无知觉的躺在那里,他的心疼的都快没办法呼吸了,只能一遍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长宁,长宁,是我,你醒醒,我来了,长宁,长宁。”握着他的手都微微的颤抖着,那种似乎就要失去他的心痛拽着他的神魂像是要脱离他的身体一样,痛到无法呼吸。
回头双眼部满血丝的冷冽眼神盯着小五和刚进门的十二,“为什么没守在他身边?如果他有任何闪失,你们有几个脑袋陪我?”低吼的声音,穿过耳膜直击大脑。
小五十二身子不由得颤抖,脊背冷汗直流,是他们的疏忽,害了宁少爷,少爷怎么发落他们,他们都毫无怨言,只希望宁少爷能好起来。二人低垂着头,什么也没说,也不会为自己辩解一句。
白沫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这个场面。没多余的废话,立刻为贺长宁做了检查。
片刻之后,“他中了双倍迷药,还有分量不轻制幻剂。”
商御尚双拳握紧,指节咔咔作响,面部表情已经冷到了极点,浑身戾气弥漫着整个房间,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着,胸口的怒火被仅有的一丝理智压抑着,“马上用药,我要你保证长宁绝不会留下一丝后遗症。”
“放心,我保证他不会有事。你理智一点,现在他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等他清醒了再说不迟。”
白沫的话让商御尚冷静了下来,“十二,抓到人了吗/”
“是的,少爷,已经抓到了,就在楼下。”
“把人带走,吩咐大周好好地招待一下,我要知道是谁主使的。”
“是,少爷。尹家的人要怎么处理?”
“全部丢到房间里去,长宁醒了,再说。”
那边白沫已经给贺长宁打上了吊针,药液随着滴管,一滴一滴的流进身体里。
商御尚坐在床边,握着小家伙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生怕自己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神秘的种族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一声轻轻地婴宁,贺长宁纤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商御尚立刻倾身靠近贺长宁,紧张的握着他的手,声音急切而压抑,“长宁,长宁,你醒了吗?你看看我,长宁,我在这,我在这。”
贺长宁努力的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眼里透着焦急和担忧的商御尚,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御尚。”
商御尚屏住呼吸,听见心头宝叫他的名字,激动地跟个毛头小子一样,“我在,我在,长宁,我在这,那不舒服,告诉我。”
“很累,很想睡。”贺长宁实在没什么力气。
“好,乖乖的,想睡我守着你。”
“恩,御尚,先别动尹家的人,婚礼前先别动。”
“好,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别想那些,乖乖的睡会。”贺长宁听话的再次闭上眼睛,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