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厉坤压着他,手指头就着润滑剂塞进去,低头胡乱在宋谨的胸口亲着吮着,咬肿了胸口那两点还不够,非逼宋谨看着他,两个人呼吸交缠、汗水黏腻,脸贴在一块儿厮磨拥吻,比第一回猴急的气氛舒缓多了。
宋谨憋不住哼出来,刑厉坤的指头动一下,他的眉头就跟着一跳,眼底泛出水汽。
刑厉坤赤红的阳具上青筋纠结,已经涨到最粗,他抵住宋谨慢慢往里头推,浑身肌肉都绷着劲儿,腮帮子嚼出坚硬的棱角,刚送进去一个头就停下了。
宋谨后仰着脖颈,脚趾痉挛,小腿几乎挫疼了他的腰,忍得很艰难。
刑厉坤舔他鼻尖上的汗,舔他颤颤巍巍的睫毛和嘴唇,心疼,却只能慢慢抚慰他,“还成么?”
“嗯……比上次好点儿……”宋谨大口顺着气,突然脸色一白,纠结了,“坤儿……我是不是那个了?”
“哪个?”刑厉坤含着他的耳垂,湿漉漉的舌头滑进耳廓,弄得他浑身发痒,手底下也耐心地撸着动着,帮宋谨分散痛楚。
宋谨僵了好半天,吐出来俩字,“松了……”
刑厉坤差点儿提枪操死他,松?你快把老子魂儿挤出来了!
“那我得好好感觉一下。”刑厉坤提着宋谨的手腕,挺胯猛冲,直接楔进了最深处!
宋谨嗷一嗓子喊变了声,耳畔轰鸣,眼前炸开红的白的五彩缤纷,快感的闸门被狠狠撞开,血脉从尾骨奔腾而出,直窜脑门,他奋力蹬着小腿,半张着嘴傻在那儿,第一下就被操晕乎了。
刑厉坤坏笑,“没松,好使着呢。”
第93章 爱意深重
狭窄的车厢把两个人挤在一块,刑厉坤半截身体摞住宋谨,蜷着腿,拿膝盖顶在座椅边沿,不敢把重量全压上去。
宋谨躺在皮质座椅上,眼神涣散,皮肤泡着一层湿热的汗,白得发透发亮,两颗乳珠被吮得通红水汪,随着呼吸起伏。
刑厉坤拿下巴在他脖颈胸口乱蹭,胡茬刺着又痒又扎的,让宋谨难受地直咧咧,偏偏下半身还被人家死死钉住了,那大叫驴的尺寸,他稍微挪腾一下就浑身抽疼,敏感点被粗暴碾压,肌肉跟着紧绷痉挛。
宋谨都快嚎出来了,要动就动,甭他妈搓在我那儿,哥扛不住了!
里头的软肉一波一波不停地抽嗖,让刑厉坤也特爽,阳具凸凸跳筋,肺管烧着,连呼吸都是烫的,他眼珠通红,肩胛骨缓缓动了几下,恶狠狠地攫住宋谨的腰胯,开始大力撞击!
沉甸甸的大蛋拍在宋谨屁股上,黑衬着白,粗糙摩擦柔腻,啪啪声混着润滑剂腻咕的响动,都快把宋谨的呻吟给压过去了。
宋谨昂头喘着求着,嗓音飘忽着拐了十八道弯儿,浪得他自己都耳根子发烫,吭哧一口咬了刑厉坤的斜方肌,手扒住这熊人的肩膀乱刨,脱力垂下来,又拼命挠上去,拖着哭腔骂人,吼得都被撞得断断续续的,“刑厉坤……你妈的……慢点儿,慢点儿啊嗯~啊啊——不行了……”
人晃着,腿也往下出溜,刑厉坤腾出一只手拎住他脚踝、反扣在腰后,低吼着往上一提,阳具顶得更重更深,活像要捅穿宋谨的胃袋、凿穿脑壳,让他眼前发晕,脑袋和成了一锅稀粥。
刑厉坤全部撤出来,涨红地巨龙顶端黏丝儿,连着宋谨剧烈收缩的后门,狠狠地一插到底!
“呃啊——”宋谨甩着头,心脏骤缩,差点儿背过气去。
刑厉坤粗硬的毛发在他腿根蹭出一片红,精悍的肌肉透过衣服也能摸得清清楚楚,他低头亲宋谨的胸骨肋骨,指尖抚过宋谨的眉梢眼角,眼里流淌着最深重浓烈的爱意。
“宝。”
就这么一声,宋谨再也不挣扎了,没劲儿,更没心,他看着这人的眼睛就服输了,窘着脸主动往过凑了凑,小腿绷出笔直的线条,死心眼地全吞进去。
刑厉坤低吼着,用力撞他,润滑剂搅成白沫,沾湿毛发,沿着宋谨的臀沟往下淌,在座椅上留下一摊滑腻,宋谨的屁股打滑,方向乱转,柔软的肠道被左突右搅的,活像被人灌了一肚子的油盐酱醋,酸甜苦辣麻什么味儿都有,让他泪腺彻底失控,手指脚趾空抓踢腾,一梭枪子儿飙射到刑厉坤的胸口和下巴。
“吃饱了么?”这人故意把东西蹭到宋谨鼻尖上,伸舌头舔着,臊他,“问你话呢。”
宋谨不吭声。
刑厉坤眼神晦暗,还嚼着那口酸劲儿,幽幽地问,“说,以后还惦记别人么?”
宋谨红着眼,嗓音发潮,透着恍惚的迷恋跟崇拜,“没别人……就惦记你了。”
这个男人强大、霸道,无所不能,是他手里披荆斩棘的刀,是他胸口滚烫炽热的心跳。
从咱俩见面对眼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法惦记别人了。
刑厉坤一怔,笑了,下面放缓了速度,慢慢把人勒进怀里,搂着,抚慰着,拿结实的腹肌揉蹭宋谨半软的家伙,指尖扣在软头上打磨刺激,弄得宋谨直哆嗦。
刑二爷用力在两截漂亮的锁骨中间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子。
下次见人,把风纪扣给老子扣严实了,让谁多看一寸肉都不行!
海潮退却,浪花拍岸,宋谨这次是扎扎实实地被刑二爷伺候上了,独一份谁都没享受过的待遇,刑厉坤一脚蹬劈了副驾驶底下的羊绒脚垫,拗着角度,抻着筋骨,就怕宋谨不舒服,这地方选得不得力,委屈他也不能委屈媳妇儿。
外头车轮子碾地,终于不再嘎吱嘎吱搞地震了,小摇床似的慢悠悠温吞吞地摇着,偶尔被狠踹一脚,才猛地打个晃悠。
两个人正要完事儿,停车场突然来人了,黄嗣黑着脸从电梯里出来,后头跟着小助理,“怎么又不去了?餐厅我都订好啦……”
“不去,一个人吃跟傻逼一样。”
“宋哥不去你可以跟我吃啊,我也是人呐!”小助理乐颠颠的,吃货那点儿心思全挂在脸上,被黄嗣一指头给戳开,“要吃你自己去,正好吃双份的。”
“别啊阿嗣——”
黄嗣的保姆车正巧停在附近,刑厉坤看到人过来,立刻灭了灯。
小助理没看见,黄嗣却警觉得很,一下子往这边瞥过来……
眼瞅着黄嗣一步一步靠近,宋谨紧张得直缩屁股,憋着叫,想躲,却被刑厉坤按住肩堵住嘴,快速激烈地猛干十几下,射进肠道。
宋谨被激得一哆嗦,咬牙瞪人——咱这在外面呢,你他妈没带套还射进去!
就因为黄嗣在窗口上贴着踅摸着的那张脸吗?臭德性!小心眼儿!
小助理在车上摁喇叭,“阿嗣,走了,你瞅什么呢?”
“没什么。”黄嗣狐疑地转身,有点儿不确定……刚刚好像看到车里有光啊。
等两个人又吵吵着吃饭还是回公寓,宋谨才放松地瘫下来,人让汗糊在座椅上,浑身发虚,一动不想动了。
刑厉坤心情大好,抽纸巾伺候媳妇儿,宋谨汗出得太多,他干脆把自个儿的衬衣脱了,将就着抹了两把,给宋谨套上衣服,“先这么着吧,你眯一会儿,到家了我叫你。”
宋谨有气无力地点头,脖子一歪,立刻就睡着了。
刑厉坤掏出一根烟,没点火,干吮着烟草味提神,他侧身定定地打量宋谨,唇边带笑,好半天才坐正了,一脚踩下油门。
带媳妇儿回家。
宋秀芝手术之后在医院修养这么些天,有营养专家伺候着,又有俩大儿子陪着解闷唠嗑,痊愈得特别快,跟她同一天进手术室的小年轻还躺着呢,老太太已经可以去楼下花园散步了。
人一能动弹,心思就活泛起来,惦记着要去孩子家里瞅瞅,毕竟是俩光葫芦大小子,感情再好,能把生活也打理得那么好吗?
宋秀芝还不提前跟他俩说,专门捡不防备的时候搞突袭,跟刑则啓要上地址,自个儿去了。
刑则啓提前跟碧汀园那边打了招呼,门卫没拦她,还开着巡逻车把老太太送到院子门口,恭恭敬敬问,“阿姨,给您按门铃吗?”
宋秀芝特不好意思,“不用,谢谢你了,我自个儿来。”
二层高的红砖平顶小洋房,光那个绿汪汪的院子都比他们老宋家一整个的地皮大。
宋秀芝感叹着,心里高兴,这房子真好真气派啊,宝贝儿子日子滋润,跟着大坤享福呢。
她在外头按门铃,好半天才有人接了通话器,语气特别不耐烦,“谁啊大晌午的……妈!您怎么来了?!”
刑厉坤麻溜儿地套上外裤,打赤膊奔出去迎接老太太,转身后背上好几道抓痕,肩胛骨还有新鲜的牙印子,宋秀芝偏头装没瞧见,咳嗽两声,“小谨呢?”
“还睡着……昨儿我俩忙公司的事情熬夜了。”
宋秀芝门儿清,我看你们俩不是忙公司的事,是忙自个儿的事了吧?
年轻人火力旺盛,老太太能理解,可这么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就太不像话了,宋谨在家就没这么懒过,这让刑厉坤给惯得,四体不勤能顾好自己、顾好大坤吗?
刑厉坤把老太太让到客厅沙发上坐着,“妈,您坐会儿,我去叫他。”
宋秀芝点点头。
结果刑厉坤刚上楼,她就起来四处摸腾了,沙发底干净,CD架没灰,电视机的棱缝也一尘不染,玻璃温室养着绿意满眼的盆栽,厨房冰箱的吃喝分门别类,收拾得挺不错的。
尤其是这里头的装修,房子大归大,可一点儿也不扎眼,处处有细节,件件透温馨。
宋谨从楼上磨下来,走路龇牙咧嘴,指甲抠进楼梯扶手,心里狂骂跟他耍流氓活折腾的熊人,刑厉坤想抱他,他还不让,宁可憋一脑门子的汗也不在亲妈跟前丢份儿,好不容易挪到沙发上,长吁一口气窝进特坐。
这特坐是刑厉坤拆了弹簧,一层一层纯拿棉花垫出来的,坐进去屁股不吃力,舒服。
“妈,您出来大夫知道吗?”
“知道,他让我晚上回去就成,”宋秀芝拉着儿子的手笑道,“真不要紧,妈在医院待烦了才想出来散散心,大夫都说没事儿的。”
“那也得打电话让我们接您啊,这么大老远的,天气又热……”
“我没省钱,打车来的。”
母子俩亲昵说话的功夫,刑厉坤已经套上衣服要出门了,“午饭我出去买点吧,妈您还吃上回那个炖鸡么?”
“大坤你别去了,”宋秀芝喊住他,“冰箱里啥都有,咱们在家做吧。”
刑厉坤瞅了一眼宋谨,继续换鞋,“甭弄了,麻烦。”
宋秀芝说,“让小谨歇着,今天我下厨。”
歇着俩字儿,内涵丰富,瞬间就把宋谨一张脸臊红到了脖子根,他狠狠剜一眼刑厉坤——都赖你!我妈上门让我休‘病假’!
丢人丢姥姥家去了!
第94章 丈母娘下厨
刑厉坤一听丈母娘下厨,立刻就拐回来了,“妈,那辛苦您。”
宋谨靠在沙发上哭笑不得,简直想楔死他,您老脸皮敢再厚点儿么?!
这俩人的眼珠子溜在一块儿,黏答答腻歪歪较劲儿的模样,宋秀芝早瞧出来了,老太太眼角眯出纹路,一双浸润风霜的眼睛突然湿了,亲眼见着大坤待宋谨的好,拿他的宝贝儿子当心尖上肉疼,当妈的终于放心了。
俩光葫芦大小子怎么了?
日子照样过得甜甜蜜蜜、红红火火,不比旁人差!
宋秀芝有点儿哽咽,怕孩子看到扫兴,赶紧站起来朝厨房走,“哎我瞧瞧,别吃辣了,咱们做个鸡蛋汤面吧。”
这口鸡蛋汤面,是宋谨从小到大的专属病号饭。
每回他有个头疼脑热食欲不振的,老太太就给他做这个,清淡营养,又能哄开宋谨的胃口,别人家的孩子生病了要吃鸡腿吃糖吃点心,他们家没有,宋谨也从来不闹。
宋谨愣愣地盯着厨房,像是能透墙看到宋秀芝洗洗切切的背影……小时候他爱坐在院子里看宋秀芝做晚饭,母子俩闲唠说笑,吃这一整天唯一一顿像样的饭,白天宋谨在学校喝最便宜的红豆粥,宋秀芝在菜摊上嚼咸菜冷馒头,那些疲惫心酸,在被夕阳染红的炊烟下,都消散得干干净净。
那会儿宋谨还想,以后一定要娶个勤快媳妇儿,让宋秀芝跟他一起坐着等吃。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握铲操勺的还是宋秀芝,她身边甚至连自己这个陪聊的都没了。
刑厉坤粗糙的指尖重重抚过宋谨的眉心,什么都懂,“一会儿我跟妈说,咱家宽敞着呢。”
宋谨了解宋秀芝,吸溜着鼻子摇头,“……她肯定不乐意。”
没左邻右舍、街坊邻居聊天解闷,没放着小三轮、养着花草的小院子,没有卖菜吆喝和那一间耗费她半生光阴的蔬菜店,宋秀芝能答应吗?
她从来就是个闲不住的人。
刑厉坤没做声,在媳妇儿脑门上亲了一口,屁颠颠地进了厨房,撸起袖子凑过去,“妈,我来帮您。”
宋秀芝正弯腰在那儿研究天然气呢,窘着一张脸,“大坤,这个怎么弄啊?我打了好几下不见火。”
“得先开气阀,和咱家的煤气罐一个道理。”刑厉坤麻利地打火,刚要架锅倒水,宋秀芝拦住他,“不是那样的,你在旁边看着。”
炒锅蹿一点油烧热,鸡蛋下锅微微煎黄,香气刚起来就沏开水,要多少面汤加多少水,把汤汁儿一滴一滴都收进鲜味儿,再下面条,煮熟加盐,烫两片生菜叶子,撒上葱花,不消五分钟就能出锅。
宋秀芝笑眯眯地擦手,“怎么样,简单吧?看会了吗?”
刑厉坤刚要点头,下巴颏一顿,高大的身子撑靠在冰箱上,一副老糙爷们不下厨的惫赖样儿,“妈,我从来就没做过饭,看了也学不会……不然这样,您留下和我们一起住,一是照顾您的身体方便,二是宋谨想吃什么也能撒个娇,您要是在家里待腻了,我们俩开车带您去散心。”
当初小白龙和夏俊来当电灯泡,刑厉坤暴跳如雷,恨不得把人抡圆了扔出去,可这人不一样,是他丈母娘,是宋谨的亲妈,这个受了一辈子苦没享过几天福的老太太,又慈祥又宽容,接纳了他和宋谨,让他们有了一个最完整的家。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接宋秀芝在家里住,刑厉坤打心眼里欢迎。
他爱看宋谨跟宋秀芝装傻卖乖的小模样,憨了吧唧的,杵着二爷的心窝子。
刑厉坤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抓紧时间在房间各个角落拿媳妇儿的屁股盖戳,以后夫夫运动都得固定在晚上、在卧室,玩不出什么花儿了……
宋秀芝这边感动不已,压根不知道女婿满脑子的猥琐思想。
老太太叹口气说,“大坤,妈知道你和小谨孝顺,不过我现在病也好了,又不是七老八十动不了需要人伺候,我真不想和你们住……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活法,我这老思想跟不上趟儿,碍着你们自在,咱们都不方便。”
“而且我也舍不得我那个菜店和镇子上的朋友,我和你们有什么好聊的啊?无非就是吃饱了没穿暖了没。白天你们又都不在,我一老太太又不敢出门瞎逛,坐家里跟坐牢似的,行了,你们可别打着孝顺主意折腾我,好好过你们自个儿的日子吧。”
宋秀芝也是个倔脾气的人,说完了就完了,不给你还嘴插话的余地,转身去冰箱里继续捯饬东西,打算炒几个菜,刑厉坤也没辙了,总不能把老太太捆到家里吧,只能退一步,“妈,平时也就算了,以后您定期检查的时候,可要住在咱们家里。”
宋秀芝往外递菜,笑着说,“那肯定了……家里没有鱼啊?”
刑厉坤一琢磨,“有,您等会儿。”
他从案板上抄了一把窄片儿刀,直奔林影帝挖的小池塘。
林景熙的纯种昭和锦鲤,上万块一尾,平日里优哉游哉高贵典雅,这会儿被刑厉坤吓得满池子乱蹦,色最正、个最大的那尾被逼到角落,突着眼珠子感到绝望。
刑厉坤大手一伸,轻轻松松抓到,阳光透过树荫斑驳流淌,撞碎了一池的清凉。
刮鳞破肚清理洗刷,鱼头剁掉毁尸灭迹,刑二爷拎着一条新鲜鱼肉进屋,裤腿儿挽到膝盖,露出一截子结实修健的小腿。
宋谨一惊,赶紧问他,“这鱼哪儿来的?”
刑厉坤哼笑,“让他养,老子挨着吃完,省得净招蚊子咬你。”
宋谨,“……”
午饭端上桌,三碗鸡蛋汤面,配炒韭菜,外加一个红烧鲤鱼。
老太太还喃喃着可惜,“你这孩子,把鱼头扔了干嘛啊,本来能炖个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