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要做的,不是这种事。
他自嘲般笑了一声,握住越钦的手腕,将他从床上拉起来,帮他摆成打坐的姿势,他背倚着自己的胸膛靠坐着。
燎広把鼻尖埋到越钦发间嗅了嗅——魂魄如此贴近的感觉让他舒服的叹息出声,他甚至都能感觉到应该属于自己的一魂一魄那想要回归的急躁。燎広感觉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快了起来。焦躁感和某种难以抑制的冲动攫住了他。
越钦还在难耐的轻轻扭动着身体,背后的倚靠的肢体接触似乎让他觉得很舒服,又或许是因为身体里属于燎広的那一魂一魄因为贴近原主而欢欣鼓舞起来,反倒让他身体上的不适感减轻了些。
燎広把越钦的内衫也褪了下来,手指从顺着锁骨滑到前胸,又慢慢向下滑去……
“来吧,一起……快活一下。”
是灵魂的沸腾更欢愉,还是肉体的宣泄更令人酣畅,这一刻,恐怕就连燎広也说不清了。
——这里有一场拉了灯蹭出来的圈♂叉故事——
越钦在一种奇异的感觉中醒来,这是一种他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感觉。气血畅行,灵通魂透,但身体却感觉有些疲乏。疲乏的感觉,越钦一向是熟悉的,但这次又似乎和往常不同——这种疲乏仿佛并不是因为精神不好引来的,而是身体本身的疲乏感,就好像是一种被使用过度的感觉。
这倒让越钦觉得十分新鲜,不过竟然精神如此好,想来今天的修炼一定会更有精进,而肌理解乏,办法总是很多的。
松木在外面轻轻扣门:“越公子,起身了吗?”
越钦愣了愣神,唤他进来。
松木实在是贴心得紧,端了盆热水进来,越钦洗过脸后喝了口热茶,便觉得整个人都舒爽起来。转了转手臂,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
“公子可是觉得有些身体不适?”松木的语调似乎比平日更低些,目光沉在地方,并不去看越钦。越钦笑了笑,“你当真精通医术,我就与燎広说,让你做个小厮太委屈了。”他伸出手腕,“帮我看看吧,麻烦你了。”
松木愣了会儿神,但还是走过来给越钦把了脉——他的身体好得很,比之前都要好,但是松木却觉得心里的苦涩一直泛到了嘴边。他太明白这种好是怎么来的,又意味着什么……
但松木最后也只能点头说,越公子身体很好,修炼的效果也越发显得好了。
越钦心中也很是欣慰,他自小因为身体原因,哪怕是读书作画,也谈不上“全力以赴”的努力。再加上他确实天赋卓绝,因此学什么东西都不怎么费力,这段时间的修炼,倒算得上是难得的一道坎了。
看来这灵药效果的确是不错,都不用自己额外修炼凝气,便可帮助修为精进,倒是省了不少功夫。也许应该再去找昨天那位师兄道个谢?他说他叫……陈……什么来着?越钦皱着眉思索,却发现不知怎么记忆像是断了一截一样,完全记不起昨天与那位卖灵药的师兄的对话了,反倒只想起与燎広两人走在枫林石阶上的场景。
越钦又想了半天,便放弃了,虽然感谢,但到底也是无关的人,越钦自然是没有那份热心和交朋友的兴趣——倒是精神状况怎么好,他反倒是对修炼跃跃欲试。也许今天会有更好的效果?
早饭过后,越钦便自行拿了传送玉简往紫凝泉去了。松木一个人静静站在小院中,手中的扫帚柄被他捏开了一条细长的裂缝。
……
越钦脱了衣服下水,有些疲惫的身体浸泡在温泉中,他只感觉整个人都舒展开来。温度适宜的温泉水熨帖的抚慰着皮肤,越钦长长的叹了口气。
最开始他来温泉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害羞,总是要穿着内衫下水。他知道修为高了可以用灵气烘干衣服,但是自己显然离那一步还有不算近的距离,每次只能尴尬的穿着湿透了的内衫回去。幸而传送玉简传送的位置是他的房间里,免去了不少尴尬。
而今天,越钦却也不知道怎么大胆起来——这荒郊野岭,从来也没有人来过,再说,即使有人来这里,都是男人,也并没什么可害羞的。出现在这里的人,除了燎広又还能有谁?
这么想着他干脆把内衫和外衫一起丢在池边的石头上,赤身进了温泉里,找了浅处盘腿坐下,静静调息。
而事实也真如他所想的一般,今日他刚刚第一次试着凝气,就顺利的从灵泉中汲取了一股。他小心的引导着这股灵气,将其收入体内,压缩,调整,试着从空气中再抽一股灵气出来,与已经收入体内的灵气继续融合。
修行进度比以往快上了不少,越钦稍稍推算了一下,修炼进度快了将近一倍,确是让人欣慰。
但摸约过了半个时辰,越钦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身体仿佛跟着泉水一并热了起来,一股热意直冲脑门,另一股热意却向下涌去。越钦有些惊讶的向自己身下望去,那里竟然……有了反应。
越钦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他在这方面一直没什么需求,却没想到……越钦的脸被熏的红了起来。自己在修炼的时候也没有心猿意马,怎么会……
他红着脸僵在原地,想等这股燥热平静下来,但那处却并不顺他意,反倒始终昂扬着,燥热的感觉更强烈了。
越钦打开盘着的双腿,咬咬牙将手慢慢探了下去。
一盏茶的时间后,些许白浊慢慢浮到了水面上。
越钦久久的愣在原地,不知作何想。
☆、影绰绰(十)
……
时间仍是不紧不慢的过,除却越钦的修炼速度外,其他似乎也都没有什么大的改变。气温渐低,松木还是那般贴心尽职,枫叶落得更多了——大抵是因为灵气天井的原因,这里的枫叶终年不落,虽然也随着四季轮转而或发新芽,或成红叶,但始终带着一缕隐约紫色,非常特别雅致。
但只有越钦知道……他的身体越发……放肆了。
每日温泉修炼时,似乎都禁不住勃发起来,自泻也成了司空见惯之事。彼时他身体不好,虽然听说男子晨勃是很正常的现象,自己却没有经历过。但……自己这样,应该也是正常的吧?只不过自己是因为修行中血脉畅行才容易引起反应的才对。
正常或许是正常,但从未尝到如此滋味的越钦,却难免有些沉迷其中……他心知兴许有些不好,但又想也许不过是修炼引来的作用,也许过些日子便会消失,便不禁有些放纵自己的沉湎。
他不知道的却是,说着有事要办,一旬日后回来要考他修行的燎広,却夜夜按时造访,与他缠绵……助他修炼。而屋外的小院,被松木彻夜清扫的一次又一次。
深冬彻至,温度降了又降,终于屋外开始结冰了。倒是这段日子天气一直晴好,没能见再落下雪来,不禁让人觉得有些遗憾。
越钦从未数着日子活过,但布置为何这次燎広说了一旬日再回来考他修行,每日睡下前便忍不住想想还剩几日,又推了推自己的修炼进度,想来大概也是能让那人满意吧——不过想到这儿,又忍不住觉得自己自作多情。管那人满意?大可不必,自己觉得满意便好了吧……反正自己也不是真的要以修仙为生,从未想过要当什么仙人。
——只不过,想简单平凡,但又不辛苦的过这一生而已。
……
眼见天晴完又阴,十日之约也差不多要到了。越钦仍是照常去紫凝泉修炼,只不过这日出门前,松木多拿了件披风让他带上。
“恐怕很快就要下雪了,风雪大寒气重,您且带上。”那披风饶是越钦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所制,只觉触手生温,柔软亲肤,很是好用,便笑着接下了。全黑的材质披在他身上,更衬得肤若凝脂,煞是好看。
松木少见的抬起眼来,认真的看着越钦,目光认真的让越钦倒是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怎么,我哪里很奇怪吗?”越钦忍不住发问。
松木的目光静静凝在他脸上,良久才长长叹了口气……欲言又止道,“您……很好。”您这么好,不应该被这样对待,无论是百年前还是现在……但是……松木闭了闭眼,明白这一切都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
他百年前曾经犯了忌,便用了一百年的提心吊胆,和这每日的可望不可即来偿还。然而比这些都还更加残酷的是,他深深懂得了即使自己拼尽全力,也扭转不过有些人的一根手指。但他却也无法解脱自己,只能继续在自己划下的这方牢笼里煎熬着自己罢了。
昨夜他仍旧固执的扫着院子,仿佛自虐般的去听屋内的动静。
门轻轻合上,床板微晃,衣料摩挲,肌肤相亲……以及几乎不可耳闻的低喘缠绵……每一声仿佛都在提醒他,自己的痴心妄想是多么的遥不可及。
而他能做的,却也仍然不过静静递上一件……甚至不是自己准备的披风。
也许他知道了以后,也会恨着自己吧。
就像这百年来的每一天,自己也从来没有原谅过自己。
越钦淡淡笑了一下,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准备去紫凝泉修炼了。
这段日子,随着功力的精进,他已渐渐接近于辟谷的状态了,整个人从里到外都精神起来,气色也好了许多。若要说美中不足,大概就是身体虽然也适应了这样的修炼进度,但每日晨起时仍然有些疲乏……再有就是,自己在温泉里做下的……
想到这里越钦心中不禁稍有恍惚,但又很快摇了摇头。
他也在松木为自己诊脉时旁敲侧击的问过,这种情况自然不便明说,他便假称自己晨起的时候身体疲乏,有时候在修炼中还不容易集中精神。
松木听了这情况也是皱眉,然而反复帮他诊察后也说不出有何处不妥,只道大约是近日修行进度比往常快,身体还没有适应过来。原本就没有什么大问题,再听他这么一说,越钦便彻底放下心来,也不怎么当回事了——只当是修行中稍许的小小放纵吧,等自己将御心诀的第一层修炼好,大概就能摆脱这个状况了。
虽然仍在修行第一层,但越钦早就抽空先将御心诀全部浏览了一遍。御心诀共分为十二层,相较于别的功法来说,可称得上非常繁琐。
但是从另一层意义上来说,它又是十分简练的。因为寻常炼气者,若是真的想得道成仙,怎么也得修行三到五部不同的功法,来不断提升自己的修为方可。但御心诀在这方面却可以说得上是一本万利——只要将这一部功法修到顶端,便已是仙者风范了。
而且说难,炼魂仿佛是看不见摸不? 牛膊幌袷橇镀呖梢蕴讲斓玫狡@锬岬牧槠5导虻ィ木魅从植荒芨虻チ恕馐愎Ψǎ谝徊闶恰扮琢椤保词且源罅苛槠喔认吹踊昶牵钡交昶强上钥刹臁5钡谝徊懔烦珊螅木鞅闼闶侨肓嗣帕耍嘞碌亩绞徊悖闶钦攵匀昶咂堑男蘖叮柯埔徊悖闶鞘悖坎忝贫杂Φ谋闶且蘖兜幕昊蚱侵6木鞯淖詈笠徊悖蛎捌跗恰保庖徊愕墓Ψㄐ吹募枭罨奚讯栽角漳壳暗难叮谷换共辉趺纯吹牟幻靼住?br /> 不过他也不是纠结之人,既然看不明白,便准备先将前面的修行好了再说。
而且,并不是一心为修行的越钦也没有必须修成的远大志向——他只想做个健康的普通人,所以能修好第一层,大抵就已经能够达到他自己的期望了。
至于燎広曾经提过的混到自己魂魄里的东西……只要他们不妨碍着自己的生活,倒也是无妨的。
已经到了紫凝泉山洞的越钦瞥了一眼外面阴沉着的天——或许,过完这个冬天,自己就能下山回家了吧。
☆、影绰绰(十一)
果然如松木所说,这日越钦刚到紫凝泉不久,外面便纷纷扬落下雪来——这也不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了,但是却是第一次下的这么大。
洞外雨雪纷飞好不冷清,但洞内依然温热宜人,倒是真叫人觉得好不惬意。
越钦看了会儿雪景,就照常脱了衣衫,踏进温泉里去修炼。
天地的时间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静静的感受着灵气的聚合,直到摸约半个时辰后,勃发的热度又到了让他不可忽视的地步。
越钦叹了口气,还未睁开双眼,就只觉一只温度稍有些低的手竟然握住了自己的那处。他大惊又不敢轻易动作,只觉一个呼吸间一股温热的气息就萦绕在了自己耳后。
“我来帮帮你如何……”温热的吐息从耳后包裹过来,熟悉的气息除了那个神出鬼没的家伙还能有谁?越钦皱起眉刚想道“不用”,就被那人手上微微使力卸了力气。
“你……放手!”越钦只觉得一股酸麻自腰部窜起,心跳陡然失速。
燎広空着的左手却从他腰间伸上来,扣住越钦的下巴将他的脸拧过来,唇对唇贴上去呵气道:“我永远都不会放手……今天为师就来教教你,男人的滋味!”
雪下得更大了,洞穴内却只听得到两人交叠的喘息声。
越钦将痛与快都体会了个彻底,终于再也跟不上燎広的节奏,渐渐失去意识。
……
……
还未睁眼,越钦就知道自己已经被送回了房间。
周身的触感是温暖干燥的棉被——但这无法给他带来丝毫好心情。身体沉重的仿佛被马车碾过,尤其腰腹和那处……越钦咬牙切齿的想着,丢人丢大了。
他人生中第一次被逼到如此地步,哭过甚至哀求过,但似乎都没有能唤起燎広丝毫的同情心。还是……被做了个彻底。这就是男人的滋味?简直是禽兽的滋味!
越钦愤恨的睁开眼,望着屋顶。
但即使到现在,他也没有想清楚燎広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时兴起?那他大可不必等到现在,将他带到山上的第一天就可以一逞□□,毕竟自己怎么都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难不成是喜欢自己?越钦轻蔑的笑了一声,很快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如果那家伙那样的行为算作喜欢的话,那也太可笑了。
身体上的痛越发清晰,思维却越发混沌,越钦叹了口气,再度合上眼睛。
……
……
“大人……鲁莽行事会导致功亏一篑的。”紫枫殿里空旷寂静,燎広侧身而立,身边有一人单膝跪地拱手敬言。
若此刻有紫枫门内门弟子在此,一定会惊讶无比——这岂不是掌门跪拜长老?这于情于理似乎都不合适。
但单膝跪地的霜霖却不觉得有任何不妥,毕竟魔跪魔尊,不是天经地义之事吗?
燎広侧身而立,双手背在背后,微眯着眼似乎还在回味着什么,半晌才轻笑了一声,“你那边准备的如何了?有什么不妥?”他瞥了一眼恭敬跪地的霜霖,又补了一句,“起来说话。”
霜霖站起身来,眉头紧皱,“大人,缚魂阵和离魄阵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只不过还缺两颗千年内丹来镇住阵眼,妖丹仙丹都无妨,但内丹离体时间越短,功效越好,所以等到别的准备都做好了,属下再去寻丹……”他叹了口气,继续道,“但是这内丹也不是这两阵最大的问题,我与夙焰查了许多典籍,确认这两阵,在施法之时,阵中人都必须心甘情愿,无任何退缩之意,否则可能会有些问题……”
燎広又瞥了霜霖一眼,挑了挑眉,“这样欲言又止不是你的风格。”
霜霖的眉头始终紧紧锁着,“若缚魂阵中人心有异,则轻者走火入魔,重者灵智混淆……若离魄阵中人心有异,则轻者伤及命元,重者……灵台崩摧,魂飞魄散……”
燎広的目光黯了黯,“还有话要说吗?”
霜霖心中一直憋着疑问,此时燎広给了他机会,便忍不住一吐为快——“大人,我一直不明白,大人一向是我辈典范,却为何做这种可能因小失大之事?我们到此地开设紫枫门,带他上山,取的他的信任,一步步都是按照既定计划……如今他方才对大人放下些许心防,大人却用强硬手段将人推得更远……这对我们的计划并无任何好处!属下不解!”
燎広闻言却忍不住大笑起来:“我辈典范?”他一生仅求放荡不羁,任行天地,竟还能得个我辈典范的评价?该说这人可笑,还是可叹?
但不知怎么的,也许是昨天实在餍足,今日燎広的心情亦说得上好了,“霜霖,你跟着我做事的日子,还不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