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有园 完结+番外完本[古耽强强]—— by:九卢

作者:九卢  录入:01-31

贺虎也想救,虽然情分不再,但是眼见这么一个姑娘落到不堪的下场还是于心不忍的。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是么。但是他却有心无力,而今的价银已经涨到九百多两了,他没有那么多钱,如果硬要救,势必只能借高利贷了。
他不想。
高利贷是祸家之灾,不能开这个口子。
贺虎紧皱着眉头,四下环顾,想要找个熟人借点银钱凑一凑……那个低头垂目,周身萧索的,是白鹭吧。贺虎抱着最后的希望,分开人群挤了过去,没等白鹭反应,就拉着白鹭走到避人的暗处,急切道:“白鹭姑娘,你可不可以借我点钱?”
简直莫名其妙!如果逮着个陌生人开口借钱就能借到的话,大楚早就共同富裕了!白鹭没好气地想到,想完还白了贺虎一眼。
贺虎被她的大眼睛中的大眼白白的有些发堵,努力顺了顺气解释道:“白鹭,我……我想救青鸢,你们之前不是好姐妹吗?你借我点钱救救她好不好?我给你打欠条。”
白鹭有些意外了,这才细细打量了贺虎一眼,记忆慢慢苏醒,原来是那晚拉开小丫头的那人,看样子对青鸢倒是有情有义的。不过,你有情有义为何用我的钱来成全?有多少饭就用多大碗。最讨厌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了!
白鹭冷笑:“不好。”
贺虎着急:“她下场不好你也于心不忍不是?姑娘您就发发慈悲救救她吧。”
白鹭冷哼:“公子,不是我说话难听,青鸢这样的姑娘,你养不住。别打肿脸充胖子了!哼!”见贺虎还要再劝,白鹭抬手止住,道:“你自己看!”
贺虎扭头去看,就见青鸢对着台下一人面露媚笑,再顺着青鸢的目光看去,目光所及,那人有些熟悉,叫什么来着,自己明明还打听过的……
白鹭提点:“那人叫做何鑫,家中很是有钱,之前给了青鸢二百两银子零花,你给的起吗?”
贺虎没答话,他觉得自己有些脱力。面上挂着苦笑,眼睛看着竞拍台,听老鸨用“慷慨激昂”的语调总结着今夜花落谁家的话语。再看着何鑫将青鸢打横抱起,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离开了宵香院……
不对?!
白鹭和贺虎都惊呼:“怎么走了?”梳拢之夜怎么会离开宵香院?
旁边有看客随口答道:“那人买了青鸢的身契,所以就带回家去了呗!”
贺虎与白鹭面面相觑。
那看客是个好事的,调笑道:“我说这位公子,你有钱也把白鹭买回去呗!哈哈哈,恐怕你没有一千五百两纹银吧!哈哈。我也拿不出!所以只能看个热闹……”说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摇摇晃晃走了。
那人走后很久,贺虎才勉强解释道:“白鹭,你莫当真……”
白鹭:“呸!青鸢的情郎,白送我我也不要!”
贺虎看着气极走开的白鹭,小声嘀咕了一句:“送你我还倒贴钱呢。”如果为白鹭赎身的话,贺虎可不就是倒贴钱么。
……
几日后,有消息传来,何鑫失足落水,救上来时瘸了一只脚。而后性情大变,对青鸢非打即骂,打残了她的一只手臂。三日后,又有消息传来说,青鸢疯了。
余书林看着手下送上来的纸条,疑惑道:“可是你们吓疯了青鸢?”
手下忙摇头。其中一个说:“断手断脚是咱们做的,没做过的咱可不认。青鸢疯了,怕是被现实打击的吧,要不就是被何鑫折磨的。”
余书林也想到了那晚接近青鸢的那人,但又否决了。他怎么都不会想到,那人指间的那根毒针,能够过去这么多天才发作出来。只是此时他没有时间计较这些了,因为庄南马上就要考试了。
+++(注说解释)
科举考试有四个阶段:
一是童生试,也叫小考、小试。这是取得生员资格的入学考试,包括县试、府试和院试三个阶段。凡名列第一者,称为案首。
二是乡试。考中的称举人,俗称孝廉,第一名称解元。
三是会试。是由礼部主持的全国考试,又称礼闱。考期在春季二月,故称春闱。考中的称贡士,俗称出贡,别称明经,第一名称会元。
四是殿试。在会试后当年举行,时间最初是三月初一。殿试毕,次日读卷,又次日放榜。录取分三甲: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第一名称状元、鼎元,二名榜眼,三名探花,合称三鼎甲。二甲赐进士出身,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这里,庄南要考的就是乡试。
乡试分三场,每场考三日,分别于八月九日、十二日和十五日进行。三场都需要提前一天进入考场,即初八,初十、十四日进场,考试后一日出场。
***
十天转眼而过,秋闱正式开始。
这一天,东柯早早就将庄南要用的考篮收拾好了。自从取的新文书后,东柯便将文书折叠好放进荷包里挂在脖子上,十天里片刻不离身。
余书林也早早来了,提起考篮,问庄南:“齐全了吗?”
庄南点头,道:“多谢余兄,不过我自己提着就行。”
余书林没给他,别开眼不忍心再看庄南,短短十日,庄南又瘦了一圈,现下看来比难民还不如了。只是道:“我拎着吧,送送你。”
庄南在余书林和东柯的陪同下来到了考院门口。接过篮子,笑道:“你们回去吧,我进去了。”
后面的二人看着庄南将文书等递交考官检查,之后在册子上签上姓名、籍贯。一切完毕后,回身对他们摆摆手就进去了。
东柯吸了吸鼻子,问余书林:“余少爷,您说我家少爷没问题吧?”
余书林也抹了把脸,掷?0 赜猩溃骸熬悦晃侍猓 ?br /> 一阵风过,不知何处的菊香吹面而来,这一抹幽香像是唤醒了秋意。
秋风更大了些,铺天盖地的银杏叶和红枫叶飘飘洒洒旋落下来。
很快就铺满了青石板路面。
卷二完结,九卢拜谢。
☆、表白 南哥哥

这是乡试结束后的第三天。
东柯徘徊在书房门口,急得直挠头,连连转了几圈之后听见珠帘响,转身一看,见是余书林,忙扯了他过来,道:“余少爷,您快想个办法啊!少爷已经睡了三天了,一口水都没喝,这可怎生是好?!”
余书林倒不在意,趴在门边听了一会儿,确定里面没动静,庄南还没醒,才拉了东柯往正厅去坐了,安慰道:“不必着急,他这段时间太累了,就让他好好睡吧。你准备些小米粥,熬得烂一些,等他醒了就让他喝一碗。”
东柯苦着脸:“啥时候能醒啊?”
余书林掐指一算,一本正经道:“据贫僧看来,快了。”
东柯没被他这样逗笑,反而急得要给他跪了。
两人相对无言,又听外间有人敲门,对视一眼,想不通这时候会有谁来。
东柯突然一惊:“不会是我家老太爷找来了吧?!”
余书林被他一吓,想到自己名声不好,怕庄太傅不允许自己与庄南交往,人有急智地提议道:“我藏床底下?”
东柯眼神复杂地看着余书林,不明白他是怎么想出这个主意的,又不是偷情,用不用这么害怕?!
两人还在对视,就听敲门那人道:“公子?东柯?我是长莺。”
两人都狠狠松了一口气,没松完又提起了心:不对啊,长莺每次进来虽然也敲门,但不会敲这么久还在外自报姓名。
东柯起身道:“我去看看。”
打开房门,果然是长莺。只不过,长莺身后还站着两个人,一个包裹得很严实,只有眼睛露在外面;另一个……
“奴才给翎郡王请安。”东柯跪了下去。
来人正是周翎和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矮小男子。
此时已是秋中时分,周翎却还是手拿玉骨折扇,一摇一摇的,无风而生寒意。身穿一身月白色常服,腰间一条湖蓝色腰带,腰带中央镶嵌着一块如意纹的和田玉佩,腰侧挂着一只绣着寒枝白梅的荷包。这一身打扮倒是将他那并不起眼的五官映衬得精致了几分。
周翎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长莺,漫不经心道:“长莺姑娘,不是小南心尖儿上的人么?怎么进屋子还要敲门?”
其实长莺之前敲门只是下意识的行为,她平时进庄南的房间都会先敲门;况且,今天有客,周翎她是认识的,可是另一个人呢?裹得这么严实,只露出来一双圆眼睛,藏头藏尾的谁知道是好是坏?因此,出于安全考虑,长莺也要敲门先示个警。不过此时被周翎叫破,却不好解释了。
这时只听门内有个声音答道:“我在屋里,长莺姑娘不敲门说不过去吧?”
这话一出,长莺松了口气,周翎却是眼中寒光一闪。
余书林掀开珠帘,对着门外众人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贵客驾到,请进。”
周翎没动,皮笑肉不笑道:“说起来,我怎么也是个郡王吧,定远侯家的大少爷,听说还不是世子呢,这就不行礼了?余少爷,是看不起我们周家吗。”
看不起周家,就是藐视皇族了。
余书林恨得牙根痒,但是形势比人强,他再怎么蛮横,也得在强权下低头。余书林紧咬着牙,便要跪下,只是膝盖还没弯,周翎面上的得色还没完全展开,就听屋里有什么东西“咣当”一下落在了地上,然后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直惊得二楼房间的住客探出头来往上看,喊道:“咋的啦?拆房子呢?”
三楼门口的几人都是一惊,最先反应过来的竟然是周翎,他粗暴地推开众人,一阵风似的冲了进去,然后就是余书林、东柯和那个小矮子,长莺反应地慢了,被众人推得转了好几个圈才停了下来,一阵晕头转向之后也提着裙子跑进了书房。
推开书房的门……没推开。
周翎:“庄南,你在做什么?快开门!”门里不知道是什么倒下来抵住了房门,一推就卡住了。
众人围在门口,你一言我一语地叫庄南开门。过了很久房门才打开了。
余书林推开门,刚迈了一步就被脚下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是本书。众人探头往里一看,都是哭笑不得。
只见书房里的地上满是书本,呼啦啦倒了一地,都没有下脚的地方。除此之外,书桌也歪了,摆放香炉的案几也翻了,书架更是斜着搭在了书桌上,门口的盆架横了过来,想必之前就是它抵住了房门。
再看庄南,一副迷迷糊糊并不清醒的样子,衣衫半敞,蓬头垢面,胡子拉碴。正站在歪倒的书架旁揉着太阳穴。看见众人还楞了一下才招呼道:“早啊!”
现在已经是正午了,还早呢!余书林笑道:“贤弟,今天几号?”
庄南声音闷闷的,有些软糯,答得倒不迟疑:“今天十七号啊,昨天刚从考院出来。怎么了?今天赶集吗?又不是整日子。”他方才醒了之后去书架拿书复习,因为刚醒身子不大协调带倒了书架,被其中一本书一砸才反应过来乡试已经结束了。
众人静了一下,然后哄然大笑。
东柯挤开众人,进去收拾这遍地狼藉,一边整理一边道:“少爷,今天已经是十九号了!您睡了三天了!”
庄南笑了笑:“哈哈,不可能。”
众人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相继给他解释,终于让他相信了已经过去三天了。庄南摸了摸肚子道:“难怪感觉这么饿。”
听见这话,长莺忙道:“厨房里给公子煨着粥呢,我这就去端。”
没一会儿长莺就又回来了,端着一碗枣仁龙眼粥。笑着解释道:“这里面有切成小粒的酸枣仁、龙眼肉和粳米,还加了一匙红糖。我问了大夫的,说是这种粥对思虑过度、劳伤心脾很有好处。”
庄南还是有些没回神,也没注意周翎等人,和往常一样,拱手谢道:“多谢。”
与此同时,有个声音冷哼了一下:“献殷勤!”。
这个声音起得突兀,众人都疑惑看去,见发出声音的是与周翎同来的那个矮个子。
庄南有些不悦:“这位公子可是对在下不满?”
那人急切起身,欲说什么却被周翎拦住了,周翎环视一周,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道:“我这位朋友有事要和庄三少谈一下,咱们回避一下?”说完左手收起扇子在右手掌心敲了敲,一双柳叶长眼不着痕迹地在庄南的锁骨处打了个转。
庄南还欲再问这人是谁,却见那人很是焦急地频频对他使眼色。庄南心下一动,莫非是阿辰的人?想到此节,庄南便点了头。
众人都走了,庄南问那人:“兄台……”话没说完就被那人的面容惊呆了。那人解开头上裹的丝巾和帷帽,露出一张女人的脸来,鹅蛋脸,似柳叶又似弦月的眉毛,圆眼睛,鼻尖微微上翘。
庄南惊怔到失语,好半天才在对方期冀的眼神中结结巴巴道:“姑……姑娘是谁?”
那人的一双圆眼睛顿时现出恼色来,嘴也噘了起来,嗲声道:“三哥哥,不认识宝璋了吗?”
庄南:宝璋?周宝璋?梁德妃的长女?什么时候也不认识你啊,明明没见过好吗。
许是庄南的丹凤眼太过传神,周宝璋看懂了他的心思,不依道:“三哥哥,咱们七岁的时候见过的!你忘了啊,那天你去御书房找周……找我大哥,经过御花园,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还对我笑呢。”
大齐王朝,男女七岁不同席。
即便是庄南与周宝璋在御花园走了个对面,庄南也会避开让她先走,怎么可能与她擦肩走还对她笑?!
庄南对这个五公主并不熟悉,倒是对她的弟弟,也就是行六的端郡王周端打过几次交道,印象中那是个很规矩、很稳重的男孩。鉴于对周端的良好印象,加上她是周辰的五妹妹,庄南对不合时宜出现在宵香院的周宝璋存了几分客气,温声道:“公主,这不是您该来的地方,您还是赶紧回宫去吧。”
周宝璋见他温和有礼,心中更是满意,走近几步就要去拉庄南的手,她本就是直率到有些过火的性子,对庄南又是单相思多年,行事便出格了些,只是她这一举动可把庄南吓坏了,连连后退。
周宝璋见他避开了自己,又看见案几上的粥,便端起粥对庄南笑道:“南哥哥,我喂你喝粥吧。”
“咳咳咳!”庄南被这声“南哥哥”叫得头皮发麻,听清她说什么之后连连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公主快快离开此处!”
周宝璋见他如此抗拒自己,怒从心起,正要呵斥,却在又看到他那俊美无双的面容之后压下了火气,尽量温声细语道:“南哥哥,莫不是不明白宝璋的一片痴心?还是说,南哥哥是心疼宝璋,怕宝璋受累?”
庄南此时也看出这个周宝璋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了,言语无忌、行为粗鲁,实在是狂傲得很,心中有些厌烦,语气也严厉了:“公主莫要乱说话,以后也莫要叫得这么亲近!在下与您不熟!”
周宝璋见他这般油盐不进,火气再也压不住了,眉毛一立,呛声道:“庄南,你不过是一个不能承爵的国公府少爷,我可是金尊玉贵的公主,别不识抬举!”
庄南气极反笑,柳叶眉挑的高高的,眼角眉梢都是邪气与不屑:“您既然这么尊贵,还与在下歪缠什么?莫名其妙!”
周宝璋怒发冲冠,说话也不经大脑:“怎么,周辰有权有势,三少就屁颠屁颠地巴结,我这个公主你就看不在眼里了?!周辰算什么?没脾气的懦夫罢了!他……”话说不下去了,因为下巴被庄南捏住了,她本能地挣扎,手又抓又挠的,眼见指甲已经把他的手背挠出血了,庄南还是没松手,她心下突然升起一股凉气,下意识抬眼,然后就惊住了:
这是她从没见过的庄南。

☆、调戏 送人参

她印象中的庄南一直是温润的、谦和的、浅笑的……而不是现在这种,眼神冰凉、面上满是怒气与恨意,整个人像是被什么点燃了,背后燃烧着熊熊怒火,旁人一旦靠近立刻就能被烧得烟消云散。
周宝璋发憷了,心不停发颤,身体僵硬如石,被他气势所震,竟然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庄南寒声道:“周宝璋,你给我记住,嘴巴放干净点,以后但凡让我听见你说周辰一句脏话,我就拔了你的舌头。”见她瞪大了双眼,似是惊惧,又像是质疑他不敢,便冷笑道:“对,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富家少爷,地位的确比不得你。但是你别忘了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哦,你这高贵的皇家耳朵怎么可能听过这种民间俗语,那就再送你一句你能听懂的:老实点,不然老子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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