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rprise。」男人鼓动那双薄如蝉翼的优美嘴线:「宝贝,我好想你。」
陆于霏到现在都还忘不了开门那刹那的惊艳,当真是英雄少年,气概豪边,连他万年吹雪的面容都不忍松动三分天然羡色,七分入骨思念,再没有更好更美更值得陶醉的画面了。
然後这个从天而降的军装帅哥就把整束奢侈的红玫瑰砸在床上,再把他扛上铺满花瓣得床单上摇到了天亮,直把陆于霏的感动和陶醉都摇碎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陆于霏当晚在睡梦中突然察觉到有人蹑手蹑脚得摸上他的床,正当唾弃自己究竟是有多欲求不满,却没想到一双大手已经剥掉了他的裤子。
下身猛然一凉,也彻底吹散了陆于霏得睡意。
啪—
他扭身打开了台灯,赫然抓到欲逞兽行的现行犯,坏人眼看东窗事?0 ⅲ徊蛔鞫恍荩嗬鹚难阉鋈伺糠虐丛诖采希飧鲎耸谱菔孤接邛腥妨鄱济话旆ㄌ映瞿腥说奈逯干健?br /> 这混帐,好一段时间神龙不见尾,正大光明邀他来不要,一来又偏走偷鸡摸狗的歪路,会干半夜摸上床这种不齿的行为,只有两种人,不是情夫,就是流氓,他这时候要是喊的话,不就成了那什麽了!
这个流氓,还敢在电话里跟他偷哭闹!
男人也不理他是要赌气还是逞能,反都不碍他干那偷鸡摸狗之事,他麻溜得把陆于霏松软的睡裤连同内裤都剥乾抹净,乾净细致的肌肤就全见光了,曝晒在灯火通明的卧室和男人如狼似虎的目炬之下,羞得陆于霏全身的血液都回流到脸颊上,胀红得能滴出汁液来。
陆于霏下半身光溜得像御池里锦鲤,浑身晶莹通透的粉红,诱人食指大动,他的皮肤不晓得为什麽,从小就很滑溜,一直都三十岁都还是滑嫩得好似小婴儿,许是晚上饮酒的关系,飘着淡淡迷人的酒香,和学长本身舒适的香气。
好一道酒闷红鳢,春睡未醒,连皮带骨都是他一个人的了
他先摸了摸学长的俏臀小腰,再鲁莽得伸进空荡荡的衣襟,胡乱蹂躏一通,像迷途的雄蜂栽进花海蜜苞之中,他立刻就寻获两株最甜美的红蕊,又想大力亵玩,又想轻柔呵护,轻轻搓弄两回就搓出了底下人酥麻的颤抖和闷吟。
他兀自挑逗玩弄了一翻,便搁着红肿的茱萸,往下方的领土征伐,摸到双腿之间最脆弱的物事时,陆于霏再也摆不起学长的架子,扬声喝斥,只不过一声喝令,跑了八个调子,比崑伶戏子还要蜿蜒婉转。
「城霜!你、嗯啊……」
陆于霏学着缉拿恶棍的警察,凶神恶煞得喊了两句,传到姜城霜耳里全变成甜腻的告饶,他越发卖力得搓弄起来,浑身解数,把陆于霏一腔怒火全轰进肺里,隔着软糯泥泞的鼻音发泄出来,又是另一种意境的火了。
姜城霜一边套弄他的下身,一边揉捏他的乳珠,一张嘴还喝奶似的不停吸吮他脖颈上的痣,没一会就让陆于霏眼神迷离,呻吟连连,他在欢愉至极的快感中勉强抓出一缕气若游丝的理智,在发出更放荡的声音之前狠狠咬住了枕头的边缘。
姜城霜却不允。
他一察觉陆于霏妩媚的呻吟减弱了,便迅速抽走陆于霏底下的枕头,丢到天南地北去,然後刻不容缓得捏起陆于霏的下巴,舌头就狡猾得溜了进去采香。
这一吻,情动难舍,两条赤条条的舌头再没有一刻分开彼此鲜嫩的肉体,陆于霏扭着头,脖子上瘀青的吻痕明目张胆得邀着功,姿势难堪得很,却被姜城霜邪魅的男人味薰得神智昏聩,强壮的肢体,和勇猛的男性气息霸道得占据陆于霏每一寸肌肤,每一颗细胞,他甚至能感受到全身的毛细孔大张,不知餍足得榨取姜城霜雄壮威武的肉体,色令智昏,当真是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毛病。
姜城霜更是激情汹涌,全身上下都长出了硬挺的利剑,很不得即刻就贯穿最香软柔腻的绸缎,他现在就抱着一个丝巾绣布缝制而成的布娃娃,真想拆了撕了逞那一时之快,又爱不释手这独一无二的触感。
「啊、啊、嗯嗯……嗯……」齿缝中不是自己的呻吟就是姜城霜的舌头,陆于霏坚持没多久就在姜城霜的手里出来了,趁他虚喘的片刻,姜城霜一手意犹未尽得捏着他的屁股,一手则沾满着白液深到他的脸前,孩子气得耀武扬威。
陆于霏最不许的就是学弟在自己面前耍威风,他脑子一横,张嘴就含住姜城霜的手指,湿濡濡得舔了起来。
「别舔完、」姜城霜最爱他又狠又荡的模样,忍不住音色粗哑,彷佛尘封在地窖已久的大提琴,漆釉的表皮上面铺满厚厚一层灰,既无奈又纵容得叮嘱:「待会要用你在里面,舔没了别怪我。」
陆于霏更是勤快得催使唇舌,舔得一乾二净,末了还在掌心画了一个圈,随即轻启樱色的嘴唇,吐出凶恶之语:「用什麽用,谁让你用了,你给我起来,我还没跟你算……嗯、帐……啊、」
「再嘴硬。」姜城霜伸进一跟指头,但窄口生涩得很,不晓得是羞的还是气的。
姜城霜气息浮浪,举止越发粗鲁起来,硬是捅进了一跟指节,就再进不去了,陆于霏顾不得学长的颜面,连喊了两声不行,姜城霜很是受用,也不懊恼,头一歪挨进了学长的肩窝,竟得寸进尺得撒起娇道:「怎麽那麽紧,你还嘴硬,这下没东西润滑了。」
姜城霜高挑欣长的身材竖着来看着如临风玉树,很是潇洒俊逸,但横着来就另当别论了,沉得跟消防栓似的,满膀子结实的肌肉都像一块块大理石砖,陆于霏这细胳膊细腿怎麽供得下这尊大佛,扭着腰轻斥:「起来。」
姜城霜当然也舍不得压疼他,撑起臂膀腾出一个空间给陆于霏喘气,陆于霏趁机伸手挖开抽屉,却突然暗骂一声,他搬家後姜城霜一次也没来过,怎麽可能会有他想找的东西。
姜城霜倒无所谓,看学长羞涩难堪的垂死挣扎也是一番情趣,他在陆于霏三申五令得说出今天不许他做的扫兴话之前,再一次迅速攻陷他的嘴巴,然後把渗漏出来的唾液偷偷抹上手指,趁学长专心对付纠缠的舌吻时,一鼓作气捅了两跟指头进去开拓。
姜城霜真枪实弹进入之後,陆于霏反而老实了,静静得趴着任由姜城霜喜欢的角度来,或者说他也很沉醉,像喝了最符合心意的美酒,安静得享受入喉酣畅的余韵。
姜城霜瞅着学长在他身下辗转低吟,像只被坏人欺侮的母猫,柔弱又温顺得啜泣,被学长一手培养大的坏心眼悄悄得窜了上来,他今日入侵得太焦急,只解了皮带和西装裤头,陆于霏也还穿着上衣,只是大半的胸铺都抖落了出来,胸上的红点随着凶狠的律动瑟缩的上下起伏。
他伸手解开了挂在胸襟前的领带,蒙住了陆于霏泪珠盈眶的漂亮凤眼。
作者有话说:上肉和谐一下夫夫感情嘛~
喜欢不XD
☆、六十七
果然少了最重要的感官,陆于霏整个人蜷缩了起来,他的双手被姜城霜十指紧扣得看管着,根本没有余裕做别的事情,这跟在熄灯的时候做爱不一样,只有他一个人被关闭在狭窄的黑暗之中,姜城霜却待在明晃晃的亮处,他看不到眼前的东西,看不到未来的动向,只能无助的卑微的匍匐在男人指引他的道路。
陆于霏知道在床上他斗不过姜城霜,只是又不甘心任人宰割,也不是不甘心,而是不愿意面对,面对姜城霜令人慑服的强大,以及自己甘愿屈服於他的自卑,他怕,怕他一松动了螺丝,就再也找不回以前的自己了。
姜城霜动情得吸吮着陆于霏脖子上的黑痣,血脉搏动的滋味太美好,他就是那肉食动物,学长是凶恶的豹子又如何,他就要做专门制伏这头蛮豹的猎食者,在学长柔软的脖子上一遍遍烫印他的主权。
忽地,姜城霜摸到了一股湿意,豆大般的水珠在他的掌心中打滚,他怔了一下,学长竟然哭了,陆于霏再床笫之事上总是很隐忍,痛急了也是强忍着,刚开始交往那会他总是不知轻重,在索取学长这事上又贪又缠,陆于霏不晓得是从哪来承袭的硬汉准则,完事後绝口不提床帏上的活动。
陆于霏自己可能不晓得,在床上,他其实很常哭的。
只有最亲密之人在做最亲密之事时才会知道。
这常让姜城霜顿生一种错觉,其实陆于霏只是习惯披着凶恶的外皮,实际上内心的他很脆弱,他故意用坚硬的保护色把自己包围起来,其实剖开来一看,学长又软又旁徨。
姜城霜松开了陆于霏眼睛上的束缚,陆于霏却缓不过劲来,像是被人吓唬坏的含羞草,迟迟不肯睁眼,姜城霜用指腹爱怜得来回摩娑,抹去他的泪痕,抚平那双上挑的媚眼,陆于霏才渐渐把脸颊贴附上来,高傲得停泊在他的掌心。
恰如一只优美的天鹅翩然坠入他的心湖,涟漪喋闹不休。
姜城霜摀住陆于霏湿泞呜噎的嘴唇,专心挞伐,忘情驰聘,一场情事演变得鲁莽又煽情,结束之後,余韵绕梁,姜城霜一扫郁闷和疲惫,酣畅淋漓,浑身说不出的精妙,陆于霏则像倦极了的小猫,乖巧的伏在他的肩头。
姜城霜熄了卧室的灯让学长安睡,却留了床边的小台灯,只为了多看几眼陆于霏的睡容,他其实也是困得不得了,但把人抱在怀里的踏实感比方才香艳的情事更让他心满意足,他单臂环住陆于霏,另一手则无声无息得调了手机的闹钟。
不巧被枕边人看的一清二楚。
「这麽晚,还不睡?」
陆于霏的声音焦哑,宛如热锅上熬乾的焦糖,让姜城霜情不自禁想用舌头舔一舔,他轻柔得摸着陆于霏赤裸的小臂,道:「明早、不对应该是今早七点的车要出外景,要去个十天半月的,所以我非得来见你一面,你就疼疼我,让我多瞅几眼备用。」
姜城霜的身体总是暖烘烘的,陆于霏没有穿回睡衣,就这麽赤裸着和他抵足而眠,忍不住又往姜城霜身上的热源拱了拱:「这麽早,你还不赶紧睡,明天顶着黑眼圈怎麽工作。」
「那可就考验化妆师的功力了。」姜城霜心情很好得笑着,打趣道:「你才是,怎麽还醒着,难道刚刚还不够累吗?」
「你还敢跟我说刚刚。」陆于霏措辞很凶恶,语气却还算和顺,嗓子有点哑:「说,你怎麽进来的,三更半夜的要吓死我不成?」
「你住的地方我怎麽可没有钥匙。」姜城霜低头亲了他一口:「我也不想这麽晚打扰你睡觉,但不行,我这次要到丽水出外景,虽然不是很远,但起码要待个十几二十天跑不掉,我们那麽久没见着,又没跟你说再见,我心里觉得不踏实,还是跑来了。」
丽水?陆于霏觉得时在耳熟,思索片刻就恍然,丽娜就读的寄宿学校就是在丽水镇,那里虽然穷乡僻壤,但景色的确很别致:「天气这麽冷,听说那里都下雪了,可别感冒。」
「傻瓜,就是要去取雪景啊。」姜城霜轻哂:「你这怕冷的毛病还是一样厉害,光听着就觉得冷,你放心,宝贝,我会做好保暖的,身体才是革命的资本不是吗,而且我这麽帅,保证走到哪都春暖花开,你瞧你现在不是暖烘烘的。」
那还真是,陆于霏不跟他胡诌,眼皮又垂了下去:「还是睡一下吧。」
「我看着你睡。」
陆于霏拿凤眼扫他,有气无力道:「我被你整治醒了,本来酒喝了可以好好睡,现在全醒了。」
姜城霜眉目含春的望着他,幽黑的眼珠子宛如星灿:「学长,我拿到Banji Rizzo的合约了,我将是他未来一年的首席男模。」
陆于霏怔怔得看着他,姜城霜极少跟他谈及工作上的事,难得主动启齿,都是他达成某个成就喜悦到必须跟别人方想的时候:「很好啊,我……」
陆于霏才说到第一个字,就被姜城霜拥进怀抱里,他磁性的男低音在耳边华丽得奏响,全是得意曼妙的音符:「你知道这代表什麽吗,不只是他的自创品牌代言,Banji Rizzo是范思哲的设计师,他的作品每年都会登上国际时装周,我将会是他新作发表的首席模特儿。」
陆于霏搂住姜城霜的腰,奖励式得爱抚:「难怪你那麽高兴。」他伸长脖子贴住姜城霜的双唇,很轻、很浅、很温馨。
男人恭敬不如从命,反客为主加深这个吻。
千言万语抵不过唇角残存的甜,姜城霜的心窝像是有融化的冰淇淋流过,甜滋滋得钻进五脏六腑:「其实三天前就谈成了,只是忙过了头,现在才感觉到我终於拿到合约的真实感,之前本来还有代理厂商推了好几个模特儿出来,但他特别打来要我一定要去试镜,果不其然就录取了。」
陆于霏听着他说,心里想着:他们怎麽可能有你好?
夜流滴答,安安静静得流过两人相依相惜的时光。
「我就忽然很想抱你。」姜城霜柔声道:「我最近接得工作多,没什麽时间跟你在一起,我是故意安排的,一年之计在於春,我就好好拚个三个月,等到五月多的时候,是我堂妹的婚礼,我肯定是要回去的,估计要待上一阵子,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陆于霏没有什麽反应,但姜城霜知道他听到了,赶紧握紧他的手:「你就请个一个礼拜的假,跟我一起回去。我们还可顺便到哪边走走,当作放假休息一下,那时候天气也该暖和了,回去也不会冷,指不定河边那排杜鹃花都开了,搞不好还可一到海边逛逛,你记得我们那儿有办烟火嘉年华,高中那会大家都抢着地点要烤肉,我还邀请过你记不记得?」
「怎麽不记得,你就故意去敲教室的前门叫我的名字,好让大家都往你身上看,你那时候真的事来找我的吗,怎麽我们班女生贴过去的时候你笑得比谁都开,当自己国王是吧。」
姜城霜就爱听陆于霏吃醋的口吻,还不能明说,要不然之後陆于霏就不讲了:「我怎麽就不觉得,真正的国王现在躺在我的手里才对吧,我顶多就是你的小狼狗,你的亲卫队队长,忠实爱慕者。」
「少来。」陆于霏才不吃甜言蜜语这套,浅尝则止还可以蜜里调油,天天听都味觉失调了:「我才不是国王,你自己爱出风头别赖我,简直恨不得全天下人的眼珠子都黏你身上,还敢来问我当上模特儿要我请客,这辈子没见过脸皮像你一样厚的人。」
「好好,我是国王,那你不就是……」他含着陆于霏的耳垂:「我的王妃了。」
「胡扯。」陆于霏耳尖飞出一丝可疑的红。
姜城霜却越说越欢,眉飞色舞得自说自话,他霸气得勾了勾唇角:「我哪胡扯,你看连杂志都说我是伸展台上的皇帝!你呢,就是我养在金屋里的宠妃,而且你还不能作皇后,因为皇后通常都不得皇帝宠爱,古来有汉武帝的金屋藏娇,唐朝的杨贵妃,跟不爱江山爱美人的董额妃,哪个都是名流千史的宠妃,谁要作没人爱又顾人怨的皇后。」
他捏着陆于霏薄皮的脸颊,打趣道:「我既然是皇帝,你就是让我宠一辈子的妃子命。」
本来只不过是两人亲昵拌嘴的玩笑话,平时姜城霜就爱跟他耍嘴皮子胡搅蛮缠,什麽脸红心跳的胡话都说的出来,陆于霏都不觉着什麽,只是今日一时兴起之语,说者无心,听着却无法无意。
城霜比喻的没错,他就是妃子命,不能作皇后。
姜城霜是家里的独生子,父辈都是康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趁年轻的时候缠着他胡来就算了,将来总是要结婚生子的,总有一天会找到他的皇后,而他呢,又不是女人,也就只有当情人在行。
情妇,他又想起了香澄对他的称呼,简单扼要得总结了他的身分,洪天淳最宠他的时候,不是买房子给他住,而是叫他搬过去跟他一起住,像真正的伴侣一样,帮他打扫家务,替他熨烫衬衫,帮他照顾那条几十万买下来的龙鱼,帮他煮菜煲汤,连姜城霜都不知道,他其实是会做菜的,只是那麽多年没碰,早就生疏了罢。
但就算住在一起了又怎麽样,洪天淳还是在该来的时间点上适当得结了婚,没有给他任何一句解释,沉默得把他从他的生活圈中排除在外。
陆于霏不是不懂,而是太懂了,他早就明白迟早有一天他们都是要结婚的,不单只是洪天淳,姜城霜亦是,他不是患得患失,只是难免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