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宋眠瞪大了眸子!
下半就这样被握住了!
修长的手指弹了弹在薄薄丝裤上搬起帐篷的弟弟,隔着那丝料,男人温厚的手掌紧紧裹住了半硬的勃起。
起先只是逗弄地打圈,然后便是有力地收缩,若即若离地挑廷着,却在自己刚松一口气的时候猛地用力。
隔着布料,自己下面那禁不起挑逗的东西颤抖着,却并没有射屸来……
花宋眠几乎快被逼疯了!
红着脸,眼圈也同样殷红着,宛如上了薄薄的胭脂,眼里水光莹莹,整个人媚得不可方物……
花宋眠于是狠狠拉下了男人的头!
深深地吻着,口唇间隙嘶哑着自己的欲望。
「娘子,我……」声音沙哑着直白的渴望,幽幽的眼神迷离,却牢牢镇定眼前的男人。
「想进来吗?」大方地骑在花相爷身上,仇连环暧昧地敞开了腿,身子微微后仰,让身下那已经全部勃起的东西,感受到自己双丘间峡谷的幽深,那不得门而入的困兽,在门外火热着。
「想出来吗?」感受着身下那火热的东西上面,暴起的青筋越来越多,越来越烫手,仇连环眯着眼,轻轻晃着身子。
不用言语,身下男人不断向自己拱起的下身,早已告知了自己他的答案。
仇连环于是得意地笑了,轻轻晃动着身体,不慌不忙地脱着衣裳,终于,在最后一件单衣落地之时……
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地,仇将军忽然看向门外。
开门见到门外的木桶,仇连环抱歉地笑了,「差点忘了,我刚才叫人送洗澡水进来来着……」
整整身上早就没什么遮掩功能的衣衫,仇将军亲自「下马」,不理会目瞪口呆,遏体通红的花相爷,自行向木桶走去。
看着身下高高翘起的小老弟……
不会吧?娘子你放了火就走人?!
花相爷原本兴奋到通红的脸一下子……塌掉了。
脸上余红未消的仇将军,此刻却正眯着眼清理身体。
温温的水温,不会烫,有点凉,正好洗掉自己一身的热。
原本想勾引别人却被别人勾引……自己有点失败。不过好在及时抽身,没让对方发现。
闭上眼睛,屏住呼吸,仇连环缓缓将头沈入水中。
再次浮上来,脸上的温度总算是降下了。呼了口气,仇连环抹了抹脸上遮盖线的水,慢慢睁眼,却在看清面前人的时候吓了一跳!
「你怎么过来的?」面前趴在木桶边缘,一边冲自己微笑,一边撩着桶中之水的美人,不是花宋眠是谁?
「我是狐仙呀!」歪歪头,美人笑得无辜。
啧了一声,觉得没意思的仇连环于是转过身去,背冲着花宋眠继续洗澡。
后背擦起来很麻烦,正在努力地构,忽然……
手中的粗布被人接过,随即背上开始了力道适中的摩擦。
那是那狐狸……
虽然知道却也没有反对,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一个擦一个享受,空气里静谧而温柔。
力量很舒适。闭上眼睛,仇连环决定好好享受,却……左耳冷不防被咬住,低沈沙哑的声音忽然从耳旁传来。
「娘子刚才的行为……可是妒忌?」
「娘子……是不是爱上我了?」
石沈入水,激起好大的浪!
仇连环迅速从水里站起来,要不是花宋眠眼明手快拉住了他,怕是早就摔到地板上了。
「你、你这狐狸瞎说什么?谁、谁说老子爱你啦?!」红着脸赤裸裸站在那里的仇连环,殊不知自己在对方眼里,只能用可爱来形容。
紧紧抿着唇,不知是窘得还是怎么,仇连环没回答。
半晌……
「莫名其妙!」实在挨不住对方清澈的眼神,长腿一跨,仇连环跨出浴盆径自往前走去。
「娘子,不说爱,喜欢、喜欢总有一点吧?」胳膊抱住木盆,花相爷长发如墨纠缠在雪白的肌肤上,清朗的脸上有点期待有点……腼腆?!
仇将军回身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花宋眠脸上那几乎可以称作「害羞」的表情,楞住了。
过一会,男人扭头继续往前走,远远丢下一句,「要老子爱上你这狐狸精,哼!这辈子的下辈子的下辈子的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别想!」
「呵呵,那要等几辈子呢?你说说看,我等你。」身后美人幽幽地说。
把脸埋进被里,仇连环只觉得脸似火烧。明明将被子盖住脸了,可是耳朵却还警醒地竖着,想听对方后来怎么说……「娘子这种别扭的个性,估计除了我谁也侍候不来。干脆,我牺牲点积积德,把娘子永远签了算了。」
好嘛!原来是这样!
「老子才不要你等!争着侍候老子的人多得是哪!要你管!假好心!」气鼓鼓地……仇将军有些气不过,飞快地掀开被子,扔下这句话,立刻飞快地蒙上被子,伴着身后花宋眠莫名其妙络绎不绝的笑声,仇连环糊里胡涂就睡着了。
却不想第二天,居然一语成真!
翌日清晨,仇将军和花相爷「蜜月」出游后第一次上朝,也是皇上大婚后第一次早朝上,出现了如下一道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釉国女王陛下亲命求婚,特令大将军仇连环将日解除与丞相花宋眠之婚命,九月十五大安吉日由朕主婚与女王陛下结成欢喜缘,两国至此联姻婚好,千秋百代,天下太平!钦此……」
第15章
一句话满朝皆爆!
花宋眠当下脸色一凛,仇将军更是虎目圆瞪,正要当场发作,忽然看到自己右侧的花宋眠脸色不好──确切地说是十分不好,仇连环便连忙给对方使眼色。
看到拼命对自己「拋媚眼」的仇将军,花宋眠的怒气暂时止了:娘子还是关心自己的……这样就没问题。
甫一退朝,花仇两人就直奔御书房,一推开门,不待太监禀报,两人的话一同破口而出。
「我还没死,你怎么能让我娘子改嫁?」
「老子是男子,怎么能去做和亲这种事?」
花相爷说完听到自己娘子还在说,便耐心地听完,不想自己娘子抱怨的不但和自己不同,更有甚者,抱怨的竟然是自己居然又被逼做女人才做的事──和亲!而且……
「那女王不会是丑得找不到老公,才找我当替死鬼吧?」仇将军怒气冲冲,说完了,才觉得身边忽然有点冷。
扭头一看,果然看到自己相公黑得不能再黑,却也美若天仙的俊脸。
「你、你看我干嘛?!」干嘛一张怨夫脸?
在那冷清眼光的瞪视下,仇将军忽然觉得,自己好象有那么一点点……不太对的地方。
「这是女王诚挚的请求,釉国虽小却是极富裕的国家,何况那釉国女王可是大美人……哀家亲眼所见,做的准,人家是考虑到自己身分特殊,才迟迟未考虑婚姻大事,绝不是因为面容丑陋之故。
「那女王乃是上次你帮忙釉国解除战乱,与你隔帘惊鸿一瞥,才从此留意上了你,只不过毕竟女儿家害羞,这一磨蹭,连环你倒嫁人了。」出来的人是太后,皇上连忙恭恭敬敬去搀扶。
「你和花相爷的婚姻原本是因为上次的大任务,顺便让你们关系融洽一些,现在目的达到了也就行了。
两个男人,再怎么也生不出孩子,花爱卿和连环都是我朝最出色的男儿,不娶妻多生子女是大晟的损失,连环又是独子,天一只你这一个儿子,仇家还指着你延续下去。」
「谁说我们的婚姻是儿戏?太后您……」好你个老太婆,就算你在凡间身份尊荣富贵,可对本狐仙来说,也无非区区一介凡人,居然这么评判本仙的婚事。
花宋眠正要发怒,衣袖却被仇连环扯住了。
看着仇连环低垂的眼,花宋眠很快恢复了平日的冷静,耐下性子听太后继续说道。
「至于花相爷,哀家和皇上自会为你觅一位名门闺秀,放心好了,明年此时,哀家就等着香喷喷的小娃娃抱了。」
看着花宋眠彬彬有礼道了谢,微笑而优雅地告退,仇连环跟在他后面,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虽然一如平时的翩然与平日里毫无差别,可,前面十年加上这段日子的婚姻关系,仇连环对花宋眠每一个细微表情的变动都了若指掌。
「喂!狐狸,你怎么了?」前方花宋眠的步伐缓慢,可步子却不若往常的稳,仇连环低着头问着,却冷不防撞进前方柔韧馨香的怀抱里。不解地抬头看去,但见花宋眠在笑。
在对自己笑。
很美,很媚的笑。
诱惑地……就像往常每次想勾引自己上床时,那种勾人的笑……
「娘子,看在娘子马上就不再是相公的娘子了,而要琵琶别抱做人家老公的分上,这几天,乖乖让我抱,好不好?」
这样的花宋眠……眉眼诱惑的华丽中隐隐的,却是寂寞、哀伤……脆弱?!
呆呆看着花宋眠,不知不觉仇连环轻轻点首,「好……」
夜里,原本心里惴惴的仇将军左等右等。
「死狐狸,还不回来,枉费老子……」脸和盖在身上的被子一样红。枉费自己今天为了等他还特意洗了一个时辰的澡,那家伙……
正要掀开被子睡觉的时候,却……
香风飘过。
门口红红灯火下,那绰约的人影,不是自己等待的人是谁?
微笑的美人慢慢朝自己走来,末了轻轻坐在自己身旁,灯光下,花宋眠的脸美得有些不真实……
灼灼柔和的眼神,有点哀伤,有点志在必得的犀利。
只是对自己微微笑着,仇连环却有种晕眩的感觉。看着这样的花宋眠,仇连环知道,至此一刻、只此一刻,自己真的,完完全全,彻头彻尾的……
被蛊惑了。
「娘子,今天这红,好象新婚夜呢。」说着,优雅地,花宋眠轻轻推倒旁边的男人。
看着身下原本就只着一件单衣的仇连环,花宋眠缓缓笑了。
「娘子今天真听话,我喜欢。」说着,花宋眠轻轻啄了一下男子的唇。
「你……你上哪里去了?」红着脸看着跪在自己腰侧的花宋眠,一身白衣的花宋眠落在这团红之间,突然,却意外地和谱。
「我?我去找些东西。」花相爷自顾自地脱着外衣,脱到仅剩薄薄一件里衣,便不再脱,转身从脱掉的衣服里拿出一包物事,冲着仇连环晃了晃。
「这可是好东雒。」累死了,三个时辰跑了观音、龙王、还有秃姑娘三个地方,就算自己脚力好,可把想要东西凑全也着实不容易,可为了娘子,再辛苦也值得!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别开眼,仇将军讷讷地说。
「怎么会?!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娘子这么活色生香摆上床,美食当前……岂有错过之理?」
花相爷微微一笑,粉红舌尖舔过嘴唇的那一刻,仇连环顿时口干舌燥。
「来,娘子张开腿……」动情时刻忽然听到这么一句话,仇连环顿时脸色一板。
「你!」
「我们『最后』几天的温存了耶。」当花宋眠摆出一张哀伤的脸时……
仇将军大义凛然地,张开了双腿。
「随便你……」哼!反正再丢脸的事都做过,这种事情……小问题。就义一般,仇将军紧紧闭眼。
可冰冷的触感接触洞口时,仇连环还是瞪大了虎目,「你、你又抹什么东西进去了?」
滑腻冰凉感觉的膏体让洞口强烈地收缩,更要命的是,那膏体竟然融化得如此之快?!
花宋眠笑了笑,代替回答的……高高抬起仇连环的腿,架在自己的肩上。
睁眼欲看个究竟的仇将军,一看之下,羞得差点背过气去:自己已然高高鼓起的弟弟拍在自己肚皮上的猥亵也就算了,看着另一个男人的手指,在那自己也没碰过的地方里进进出出的刺激……真不是盖的。
如此近距离地看着自己的那里,被别人的男人那样抚弄着,仇连环一脸红晕。
雪白的手指带着粉红的液体,在小小的甬道里大力抽插着,肠腔里加热过的液体随着手指的动作滴溅到仇将军的身上,被溅到的肌肤被灼伤一般,长长的颤栗。
「直娘贼……」已经分不清是舒服还是痛苦,低哑的……仇连环只能急促地喘着粗气,手指紧紧抓住锦被。
花宋眠轻轻一笑,轻轻扳下仇连环紧抓被子的手,放在自己修长的胳臂上,「被子有什么好抓的?要抓就抓你相公。」
被弄得晕头的仇将军,于是没好气地勉强抬了一眼看看花相爷。
好!就灴老子练过大力金钢爪的手,往你那细小胳膊上招呼招呼!
原本怕在花宋眠那雪白无瑕的胳膊上留下难看痕迹,而避而求棉被的仇将军正准备好好地抓一抓,却……
「啊──」
一声惨叫,不是花相爷喊的。这没面子的惨叫,是来自仇将军口里。
看着光洁裸臂上骤然出现被抓出来的血痕,花相爷卖乖地笑了,「疼爱娘子时,被兴奋的娘子抓出来的抓痕,是男人的骄傲。」
这边害人者仇将军脸色发白,半晌才说出话来,「疼死了!你、你知不知道你伸进去几根手9 指啦?」妈的!就算每天做,可一次伸进去这么多指头,还是会疼死人的!
「还好啊,娘子这里承受力原本就很好,而且我又用了特别从仙家讨来的妙药……」嘴里说着,腾出一只手又抹些药膏进去。
感觉对方帮自己抹平膏体,仇连环皱皱眉,这回,好象没那么疼了……
仔细观察自己娘子的表情,确定他没有那么痛苦了,花相爷于是继续自己扩张的动作,「我的目标,可是把我的这只手,全部……放在娘子温暖的这里……呢。」
恶魔般甜美的声音轻轻在耳边呢喃,仇连环顿时大惊失色!
「直、直娘贼!你小子要变态别耍在老子身上!老子还想继续好好活着哪!」想扭脱,却被紧紧按住。
「好好活着?呵呵……和那劳什子女王一起、双宿双飞、好好活着?把我丢一边,像我这样……耕耘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好好活着?要是那样……」嘴里说得温柔,手指却猛地又深入数吋,引来仇连环浑身一阵冷汗。
「要是那样,还不如就这样……娘子的肚子里插着我的手掌,这么亲密,娘子的心脏触手可及……
永远在一起……可好?」
花宋眠的手一吋一吋往里送,奇怪的热,明明知道自己应该拒绝的,可奇异地,仇连环没有动弹。
低下头……就着现在的体位,自己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白晰的手是如何慢慢探进自己那里的,自己大张着双腿,毫无抵抗接受着对方侵略的淫荡样子,让自己觉得羞耻之余、不可思议地……有种刺激的兴奋。
感觉自己被打开了,完全被打开了,彻底地、赤裸地,被那个叫花宋眠的狐狸打开了……
沉住气,花相爷慢慢地、耐心地继续深入,仔细看着仇连环的表情,却见往日俊朗坚毅的端正的脸庞此刻满面通红,薄唇微张喘着灼热的气,往日的清明早已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浓浓的媚!
这样无助这样妩媚的仇连环,让自己心猿意马。
想把他一口吃进肚里。从此变为自己的血肉,再也不放开。
无论如何不放开,不想放开!
当花宋眠终于将手埋进那紧窒天堂的时候,两个人都是一颤。
手里的温度是那么热,紧得再也不能再多贴和一份,近得不能再接近一吋……
仇连环喘着粗气,努力吐着气,尽量放松肌肉。
真是不可思议,居然进去了。
更不可思议,自己居然接受了!
缓缓抬眼,迷蒙的眸子,终于对焦到花宋眠脸上。
「娘子,要是我们有宝宝就好了。这样,他们就无话可说了……对不对?所以娘子,我们造一个吧,造一个像你的宝宝……」
听着花宋眠宛如梦幻的话语,仇连环登时一脸黑线……
生宝宝?!这家伙真把自己当娘儿们?!
没好气地瞪过去,却跌入一汪深潭。
迷蒙地看着花宋眠:这家伙今天怎么了?真的很正经,即使用这么不正经的方式,可眼里最深沉的……还是……
这家伙会害怕?!奇怪了,可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尽,此刻眼底的最真实的神色,却真的只能用「害怕」形容。
你在怕什么?
盯着花宋眠,仇连环无声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