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荆棘权杖完本[西方强强]—— by:浮士德

作者:浮士德  录入:02-27

凯撒忽然觉得,真正被困在这个房间里的是自己。
“好吧。”他平静下来,“在我的二十多年中,我从未满意地活过。无论爱情还是权利,我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在十年前兄长是我赖以生存的资本,而在十年后他是我的爱人。我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所以才能放心的交给你。
“亚眠是长子,魔界的合法王位继承人。我无法给予他应有的荣誉,而你必须承担我的责任,将他推上王座。”凯撒顿了顿,“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同意。”
那个声音迟疑了一下,“……好。”
在遥远的神界,黑暗之神俄里翁·法厄同从阴影中显现出身形。他走出神殿,灰色的天空飘着雨丝,细密地拂过他的衣袖。
他意识海里有一枚残破的五棱柱,那是他至今都无法修补的神格。但从今天起就不一样了,法厄同低低地笑了起来,然后化作黑色的光点消失在空中。
这是一个银色的空间,他在陌生的身体里苏醒。两枚残破的五棱柱紧紧吸附在一起,融为一体。
“我的神格,终于……”他站在房间里,几乎被紧张与喜悦冲昏了头脑,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开始查看自己的身体。
“啊,可真是不错,不愧是纯血的氏族,竟然还有利安德尔的龙角。”法厄同展开了骨翅,“魔界经过战争与内乱的洗牌,果然已经需新的秩序和主人了。”
最后,他伸出手,轻轻松松地一握,这个空间就开始支离破碎,悄无声息地崩塌,露出府邸主殿的轮廓。空间不复存在,只剩下一枚逆十字浮在空中熠熠发光。
法厄同把它攥在手中吻了一下,轻笑道:“哥哥。”
----Chapter 40.觉醒&完----
作者有话要说:
贴吧有妹子留言说是除了肉章全没看懂,那蠢作者就把情节撸一遍,就从第一次肉说起。
小受被小攻上了之后又去参加了凯撒举办的宴会,但实际上宴会是为了掩盖支持逆十字党的贵族募捐来治理红河。黑皇后党雇佣了杀手黑寡妇去刺杀凯撒,凯撒因为七王子的提醒很早就得知了黑寡妇的身份和喜好,他给爱德华喝了暂时稳固魔族形态的药,药性发作期间会变成天族形态,凯撒又故意让黑寡妇假扮的外室侍女安娜将爱德华扶回去,从而看见了金发。
黑寡妇为了不在刺杀中误伤爱德华,就用五棱锥催眠乌鸦,并且在牛奶里下了药。可因为他在牛奶里加了蜂蜜,爱德华厌恶甜食就倒掉了。乌鸦实际是凯尔洛斯的另一个化身,它知道五棱锥是神格,又抵抗住了催眠,它就开始怀疑是凯尔洛斯做得手脚。
后来凯撒凝结出魔气盾扛住了匕首,他是氏族所以魔气不太一样,不受光明元素的影响,宴会中爱德华被误伤,梦见了他小时候莱尔(也就是攻)带他去不同的地方玩,在天界神殿的时候正巧被一个有父系血缘关系的人看见了。那个人是天族的王,看见主神身边的孩子一下想起爱德华的父亲道尔萨斯,推测是他的孩子受到主神青睐,于是赦免了道尔萨斯·塞纳,花了些时间把他召回神界。因为天界时间轴与人界不一样,一天等于人间一年,这就对应了爱德华十六岁时父亲杀死母亲离开了他。
但这只是个梦,爱德华醒来后是记不清楚的,只有隐约记得是自己小时候的事。这个时候凯撒请来的医生和他的助手柯锲(还记得爱德华刚来魔界在边境杀死的魔族吗,有一段军医和军官的对话,那个军医就是柯锲,详细见Chapter20),柯锲接触过病人得知是个混血,于是在酒吧里把军官也就是瓦伦汀弄出来的时候,被瓦伦汀暗算了,被复制了记忆传给“某个人”,由此可知瓦伦汀是内奸。
乌鸦因为保护爱德华在魔界的形态消散了,于是它又在永恒之墟重生,凯尔洛斯前来终结他,乌鸦说出了真相,就是凯尔洛斯利用爱德华杀掉自己,它知道自己是法则弄出来牵制凯尔洛斯的,又因为法则要杀爱德华只好同意消失。于是法则就又用凯尔洛斯对爱德华的感情来控制他,让他变得暴戾、占有欲强,严重可能会伤害爱德华。
黑寡妇因为刺杀失败被雇主投诉,他告诉雇主凯撒的血统不正常,极有可能提前得知了刺杀,因为一般魔族是不太可能在短短几秒钟凝结出能抵御光明元素的魔气,并把凯撒与十一位贵族筹款治理红河的事情捅了出去,说是安格斯蒂公爵与凯撒不合,说实话他的身份还挺复杂的呵呵。
爱德华恢复后找亨利训练,然后前去调查刺杀现场也就是宴会大厅,在角落里发现了几个吸收了凯撒魔气的清洁海绵。他想去地下城,于是就按照当初来凯撒府邸的路线去第三偏殿,结果被一把断裂的提琴绊倒了,不小心捏碎了清洁海绵,忽然就出现了魔气构成的银色空间,他走进去后发现海绵里的魔气不够,空间就强制吸取了他的魔气来填补,结果魔气一吸走状态就开始不平衡,爱德华被金色碎片弄成混血状态,看见了被凯撒囚禁的亚眠。
接着两人做交易,爱德华知道看见亚眠后他就完了,因为失约凯撒一直都想弄死他,但又不知道道尔就是爱德华。亚眠趁机提出把他弄出去的要求,两人结缔契约,并且被得知氏族的身份,亚眠拿走了提琴,顺着密道来了地下城。
两人正好遇见前来碰运气的黑寡妇,不知情的情况下请了他当向导,其中两人讲到命运使徒巫妖,以及爱德华随口说的一段并不存在的□□纪历史,黑寡妇的否定让他对自己的笔记和记忆产生了怀疑,分别后就和亚眠找了家不需要登记魔气的旅馆住下,开始翻查自己的日记。
因为约好到中心广场集中去魔兽森林,他们三个进去的时候亚眠觉得不对,就先撤出来了,爱德华负责把向导弄出去。黑寡妇在魔兽森林里设了阵法想把爱德华带走,但他没想到爱德华这么强,跟他僵持住了。这个时候陌生的力量将他们两个带到了异度空间,亚眠因为契约也牵连进去。
三人分散并且失忆,爱德华拿出了日记,因为他之前翻阅过自己的幼时的日记,所以失忆的他一翻就翻到了,正好是他现在所面临的的空间。其实这个空间的原因应该很明确了吧,之前在旅馆小攻在梦里激发了他的天族血统打架,断了翅膀并且在背上纹身,说是他将会踏上赎罪之路,其实就是指主神创造的废弃空间,爱德华需要去补救他所做的一切。

第42章 Chapter 41.冲破

黑皇后的主要势力范围在红河的北方,河水化分成支流涌向这片荒凉戈壁,第一支魔界远征军就此发源,由初代魔君尤利塞斯·法厄同的皇后Black率领。
现任的黑皇后领导者弗朗茨·拉韦德对着逼真细腻的画像深深鞠了一躬。画上的女人神情冷肃,背脊挺得笔直,双手则交握在腰际,一顶黑铁皇冠别在发上,她穿着简洁却正式的黑色高领长裙,衬得皮肤白如冰雪。
Black皇后身世成谜。她没有动人的美貌,也没有女性特有的温柔,她的真名从未公之于众,也没有人知道她与第一任魔君是如何相识的。只是当尤利塞斯从北方边境大败光矢骑士团回到首都天鹅时,他牵着这个女人的手登临九层高台,对所有臣民宣布,“加冕Black为皇后。”
这是魔界历史上最简陋的一场皇后加冕仪式,由魔君亲手执行。没有乐队和隆重的宴席,也没有盛装与华丽的庆典,他将一顶款式朴素的黑铁王冠戴在了Black的发间。王冠是金属特有的冰凉,上面没有镶嵌任何东西,但它绝不是皇后应该佩戴的五角王冠,而是魔君的七角。
这在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多数的臣子反对这场婚姻,他们以莫须有的婚约要挟,平添了数十位出身名门的美人作为皇后候选人。Black面对如此排挤选择了漠然无视——她只是率领着十三魔军团收复了红河以南的汀塔,并将那里作为主要物资囤积区,以河运的方式从魔界以北带去大量的粮食与军火,从而为今后的南征奠定基础。当胜利的消息传回天鹅时,尤利塞斯将后宫所有的“皇后候选人”尽数退回,并授予皇后兵权,准许她带兵出征。
而这个时候开始出现第一批皇后拥护者,黑皇后党显现出了雏形。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尤利塞斯对此采取了默认的态度,所以即使皇后远在南方,她也能第一时间了解到□□面的变化。在这段史称“黑金时代”的统治时期,皇后的地位甚至高过魔君,魔界历史上第一次女权运动就此展开,无论经济还是文化都呈现一片欣欣向荣之态。
Black的死因同样成谜,她没有留下任何子嗣,这个女人将青春埋没在血腥的战场上。而在第一任魔君尤利塞斯驾崩后,她继承了象征皇权的谎言权杖,此时Black党羽遍布、兵权在手,几乎所有臣民都以为她会取代尤利塞斯,续写“黑金时代”的传奇。然而Black在经过加冕为皇后到统率远征军一共名声鹊起的十三年后,她选择了默默退出历史舞台,将所有权力移交给亲王阿尔多纳。除了被带走的谎言权杖,她留下的黑铁王冠便作为黑皇后党领导人的权力象征,但真正能够佩戴皇冠的,只有女人。
弗朗茨对此哑然,当他起身时,脸上还是一派恭敬。画像上女人锐利的目光仿佛能刺破一切虚伪,他有些局促,很快就离开了供奉之殿。在拐过好几处偏僻的角落后,他走进一幢普通的建筑,在它黑金色的外表下,这幢建筑里却是一片富丽堂皇,美轮美奂犹如海市蜃楼。
他穿过长长的走廊,色泽黯淡的鸢尾花凋谢在绘有魔界版图的地毯上,女工正将花瓣扫掉。他瞥了一眼,对方立刻躬身行礼。走廊尽头,弗朗茨推开门,进入宽敞的大殿。
戴着黑铁王冠的红发女人支着下巴斜倚在主座上,她的颧骨很高,这让她看上有些倨傲。但弗朗茨心里清楚,这个女人就像一条阴险的蛇,表象的傲慢下是阴狠可怕的心计,他不由低下头,“红夫人。”
“弗朗茨,这是本月第三次。”她红唇倾吐的声音却是冷硬沙哑的,好像还带着蛇信的嘶鸣,“看来你对计划充满了疑虑,那么我再次重申,杀掉凯撒根本不会让逆十字党乱了阵脚,因为这个执政官太过年轻气盛,党内已经有人密谋要除掉他,就差一个契机,而这个契机又可以作为对黑皇后党进行铲除的借口。凯撒一死,矛头就会对准你,这个时候无论你推出谁去顶罪都对你在党内的地位没好处。”
“……是。”这个女人果然知道了,弗朗茨想,“那么我们接下来还要继续和皇室合作吗?”
红夫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难道你想继续?”
“为什么不?”弗朗茨试图鼓起勇气,“趁着现在逆十字党还信任皇室,而皇室早有清理它的意图,为什么我们不推波助澜,在他们争得头破血流之时从中得利?”
“你以为凯撒和维多利亚像你一样愚蠢么。”红夫人的脸色已有些难看,“事实上每个势力都抱有跟你一样的想法,看两方混战并从中得利,可他们都不想去做那个导火线。而你,弗朗茨,如果是煽风点火的一方,那么最可能的结果就是被皇室和逆十字联手除掉,作为第一个权力牺牲品。”
“这只是一次试探。”她强调道,“我再次强调,不要去动凯撒——他的身份不简单。我原先以为他只是冈瑟众多养子中最为杰出的一个,但他的银色眼睛显然是因为有异族的血统,所以我怀疑他是银眸亲王克莱门特的后裔。”
弗朗茨反驳道,“可是克莱门特亲王没有子嗣。”
“那个正是维多利亚崛起并与克莱门特对抗的时候,可能是出于对子嗣的保护,他不敢公之于众。”红夫人冷笑了一声,这让她看起来愈发刻薄,“就这个切入点开始调查凯撒的身份。至于皇室,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没有完全的把握就不要做第一个挑起战争的人。”
“是。”弗朗茨点头,不过他又迟疑了,“那七王子那边怎么回复?”
“保持联盟表象,但要收回他对边境军的军权。”红夫人用指节轻轻敲打桌面,“瓦伦汀那孩子怎么样了。”
弗朗茨立刻抓住了重点,“他上次给我了一段记忆,是关于凯撒府邸里的一个天魔混血在刺杀的宴会上误伤的,他的身份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很好。”红发女人站起身,“那么我希望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是下个月。”
弗朗茨恭恭敬敬地行礼后退了出去,当他踏出这栋建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变得狰狞起来。
※※※
银发的魔术师无奈地耸耸肩,“抱歉,我的戒指里只有一把断裂的提琴。”
“那你会飞行吗?”教皇问道,同时展开了他背后由黑色符文构成的翅膀。
魔术师摊手,“我连翅膀都没有,当然不会了。“
教皇想了一下,把日记本收回戒指里,却刚好在另一枚戒指的空间内看到一捆绳子。他飞快地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莱尔,对方正凝视着深渊,好像在思考什么。他别过头拿出绳子,上前去查看钢丝。
很坚韧,但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摸上去的钢丝就像涂了油一样滑腻。
“那你只能抓着这个过去了。”教皇把绳子扔给魔术师,“钢丝很滑,捆上点。”
魔术师看看他们两人背后的翅膀,一副自认倒霉的样子,“谢谢。”
他将绳子系在钢丝上,又将捆住自己的腰,选了一根钢丝开始一步步艰难地前行。
教皇尝试着在深渊飞行,出于谨慎,他的飞行路线始终沿着另一条钢丝。但意外就忽然降临的,在飞到一半的的时候,极强的吸力就像一只无形的手从深渊中探出来,狠狠把他拉下。翅膀无力地低垂,教皇眼疾手快地扯住钢丝,勉强将自己悬在上面。
他倒抽一口凉气,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莱尔还远远地站在崖边,看见教皇略显吃力的样子,他展开翅膀,在离那致命的吸力一点点距离的地方停住了。然后他伸出右手,将教皇拉了上来。
当飞行的能力重新降临时,教皇才摆脱了命悬一线的恐惧。他脸色缓和了很多,“谢谢你。”
莱尔微笑道,“你永远都不用对我说这句话,因为这是我应该做的。”
教皇低下头,暗金色的留海遮住眼睛,这让他脸上的表情愈发莫测。魔术师此时双手已撑上崖边,就在他即将跳上去的时候,视线却忽然扫过悬崖边缘的石块,那上面有细碎的划痕,好像刻了什么东西。
“诶,这里有字。”他回过头,却发现教皇与另一个金发碧眼男人正在空中停滞不前,“你们怎么不过来?”
“钢丝中部有很大的吸力,我飞着飞着就掉在钢丝上,他刚刚把我拉上来。”教皇维持着身体与翅膀的平衡,“你说什么字?”
“我看看。”魔术师凑过去仔细辨认着,因为是刻在石头上,字迹有些模糊不清,“‘就在我命悬一线的时候,他向我伸出了援手。我的身心皆被救赎且俘获,宛如恋人一般拥抱他,共舞着坠落在绝处逢生之地’——这和你说的有点像啊,是真的么,出口难道在深渊底部?”
教皇心中略微不适,诗歌多半是真的,他推测自己很有可能就是其中的“我”,而莱尔……
算了。
“你能看见那边的路吗?”莱尔问道,他的羽翼轻轻将教皇往自己这边带了带,晶莹洁白的羽毛拂过对方的脸庞,仿佛在昭示着是什么。
魔术师眯起眼睛仔细瞧着,“你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这边没有路,都是用石块堵死的,唯一的出口好像只有那个深渊了。”随即他话锋一转,“你是不是一对的?”
没等两人回答,他就自顾自接下去,“看样子只能跳下去才有路,这诗似乎就在写你们两个,有翅膀摔不死,既然上面说你们要搂搂抱抱什么的,我就不奢求谁管我了,就一件事——在我快要坠地的时候你们谁能拉我一把,我接下来保证全程不打扰。”
然后在教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莱尔就答应下来,“好。”
教皇:“……”
“行,那你们先跳,我等你们下去后再松手。”魔术师把自己挪到钢索中间。
“来吧,这样阻力会小些。”莱尔主动牵上教皇的手,“坠落时记得收起翅膀抓紧我,我的羽翼骨架要比你的宽大,在坠地的前几米我会飞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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