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荆棘权杖完本[西方强强]—— by:浮士德

作者:浮士德  录入:02-27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陌生。
“你觉得迷惘和畏惧,只是因为发现了另一个自己。”魔族蛊惑道,他的口吻是如此笃定,以至于让他差点就相信,“实际上那就是你。”
“就像我一样。”他猛地一扇骨翅,两人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教皇往后退了一步,握着权杖的手有些发抖。
落叶被骨翅扇动着从地上飞起,它们浩浩荡荡地游离在空中,形成围墙将他们围在里面。权杖的顶端有灰色的光芒在蠢蠢欲动,教皇倏地展开符文构成的羽翼,“你又在制造幻境?”
“是的。”魔族的瞳孔却在不断收缩,仿佛在压抑着什么,连带着笑容都有些扭曲,“可你什么都做不了。”
“你什么都做不了,爱尔。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能掌控一切的人只有我,你永远只能选择臣服或者死亡。”他的声音猛然拔高,教皇又退了一步,他本能地感到危险,就好像凶狠而残忍的兽类挣脱了捆缚的绳索。一簇簇荆棘从泥土里疯狂地生长出来,锋利的刺触碰到落叶的时候就迅速将其溶解,它的表面带着腐蚀性的液体。现在,荆棘将他们围困起来,然后在头顶交错,形成一个危险的牢笼。
骨翅被收了起来,魔族手中多了一把匕首,黑色的晶体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他们离得已经很近了,只有一臂的距离,“只有我才能决定你的命运。”
权杖第一次散发出银灰色的光芒,教皇没有注意到杖底的黑荆棘又向上攀爬了一点,他将权杖高举,镶嵌的宝石绽放似的开始脱落表面的晶莹色彩,露出尖顶。然后权杖的杖身开始变得轻薄,到最后,他的手中只有一把光剑。
背后就是荆棘,教皇没有转身,而是手向后一带。如他所料,剑被弹了回来,上面多了一层透明的汁液,他利用回旋的冲力,侧身砍向了魔族。
晶体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魔族一刺后就闪身都他的后方。荆棘听从他的指令给他腾出空间,然后教皇利用这短短几秒钟的机会从荆棘生长的空隙中滑了出去,但他的衣服被腐蚀得厉害,皮肤上布满细密的伤痕。魔族注视着他身上的血迹,眼睛里红色忽然淡了下去。
“你受伤了。”他仿佛在喃喃自语,“又是因为我。”
“伪君子。”教皇抱着肩嘲讽道,“不过都是在幻境中罢了。”
魔族仿佛一下子恢复了理智,他垂下头站在笼子里,黑色的荆棘将他们隔绝,好像永远都无法逾越。
“果然,我们两个人必须有一个人待在笼子里。”魔族展开骨翅,薄膜触碰到了荆棘上的透明液体,很快就被腐蚀。教皇忽然觉得说不出的愤怒,他灵魂里的某个东西似乎一下子被点燃了,“该待在笼子里的是你,站在笼子外的只能是另一个我!可另一个你总想把我关进笼子,从而获得我的所有!而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句话?”
话音落得时候教皇就愣住了,因为他自己都没有听懂自己在说什么。但魔族听懂了,他站在笼子里悲伤地看着,就像看向永远无法拥有的心爱之物,那种渴望的爱意却被痛苦所折磨。
“是啊。”他轻轻地说,“所以你只能看到另一个我。”
他变得温驯,刚才野性与狠戾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教皇仍旧迫切地想离开,他的羽翼在空中浮动着,然后转过身走了。
恶魔沉默着,就像一只受伤的动物将累累的伤痕遮掩起来。黑荆棘缠上他的四肢,然后渐渐腐蚀。不知过了多久,荆棘开始枯萎,断成一截截碎落在地上,而它们缠缚住的人已经消失了。
教皇飞高了些站在树枝上眺望,远处的一棵苍天古木以强势的姿态霸占了整片天空,其他的树就像在它庇护下长大的孩子,显得格外矮小而瘦弱。
他凭着直觉纵身飞到古木的阴影里,却恰巧碰见了魔术师与死神,他们正与什么东西奋战着,教皇利用权杖支起一个防御结界,“怎么回事?”
“你来了,怎么这么狼狈?”魔术师顺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他,“我们根据箭头到达了这里,结果发现你不见了,那些光点就开始攻击我们。莱尔去了树顶,走前解决了一大批光点,我们扫个尾。”
“一点小麻烦,谢谢。”教皇披上他的衣服,“这些东西……很强吗?”
对他而言抵挡外面的攻击并没有特别吃力,他觉得魔术师显然不弱,再加上一个死神应该是很快的事情。
死神哼了一声,“刚开始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然后教皇就感觉不对了。
抵挡的力量在逐渐减弱,他并没有停止能量的供给,但结界很快就濒临破碎。死神耸耸肩,“就这样。”
魔术师甩出一张牌说:“这些东西似乎能汲取其他东西的能量,无论是攻击、防御,甚至包括生命,一旦让它们靠近就死定了。莱尔那个家伙又不知去了哪儿,我们只能用在马戏团获得的塔罗牌来抵挡。但我拿到的是圣杯牌组,有较强的水元素,对植物攻击作用很弱。死神的是宝剑牌组,与光点这种过于微小的东西根本无法命中,你应该是权杖牌组,所以现在就靠你了。”
“在马戏团获得的塔罗牌?”教皇立刻将自己的牌拿了出来,“谁告诉你们这些牌可以使用的?”
“莱尔。”魔术师答道,“他用一张星币二将光点埋了一大片,好像说这张牌代表平衡,这些光点的存在已经影响到了森林,也就是缺少平衡,然后牌的力量就能翻倍——大概是这么说的,然后让我们自己看着办。”
教皇心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他挑了一张权杖七,学着魔术师刚才的样子扔向光点。
“不不不不!!!”魔术师一看他扔得方式一颗心就提了起来,死神眼疾手快地夹住了一闪而过的牌,“你扔得是逆位。”
他将牌在指尖转了一下,然后极其风骚地掷了出去,就像在抛一朵娇艳的玫瑰,“逆位会造成完全相反的作用,还会对我们有所影响,要正着扔。”
教皇想了想:“所以你们现在这么狼狈,真正原因是因为扔反了牌,对么。”
死神:“……”
如果说不是的话会显得他很弱,如果说是的会显得他很蠢——最后死神只能掩饰性地咳嗽一声,指向那些光点,“看,发挥作用了。”
权杖七,反击。
结界彻底破碎,卡牌触碰到光点的时候就像一簇火苗落入纸堆里,它们开始燃烧、蔓延。当最后一点光亮消失后,森林陷入了黑暗。羽翼扑打的声音从天而降,魔术师拿出一张牌,圣杯的形状渐渐凝成,开始散发柔和的白光。
圣杯首牌,感受。
教皇借着圣杯的光看到光点消失的地方浮着一张塔罗牌,宝剑首牌。
死神惊讶地看着牌,教皇将牌递给他,“看来是你的。”
“不不不。”死神接过牌在手中转了一下,“好吧,看来我欠要欠你一次了。”
教皇对此没做表态,他只是问莱尔,“发现什么了吗?”
莱尔白色的羽翼在光的沐浴下愈发圣洁,只是末尾有不易察觉的黑色,不知是不是光线没有照到的原因。他指向古树的根部,“出口就在地下。”
“怎么判断的?”
莱尔指尖多出一张星币一,“就凭星币牌组与土元素相关联。这张牌告诉我,只有脚下的土地才是唯一的出路,其他都是陷阱。”
星币一,安全。
“那么你还有什么怀疑的吗?教皇。”
“……不,走吧。”
不是怀疑,他只是觉得不对。
好像从这一关起,小阿卡纳的的作用就变得至关重要,而且每个牌组都有所针对的东西。权杖是火元素,圣杯是水元素,宝剑是风元素,星币是土元素。而且他不知道这些牌对同伴身份的人起不起作用,但死神刚才确实是可以用他的牌,并且拿到了针对自己牌组的小阿卡纳,这也就意味着不限使用者。
牌越多的人生存几率越高,那么到后期,如果小阿卡纳消耗增加,他无法预测是否会出现争抢的情况。这一切就像被人为推动着一样,开始向一个特定的轨迹运行,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还真是讨厌。
“那我们怎么去地下?”
死神飞快地晃晃手中被调整至逆位的牌,似乎很高兴终于有用上他的地方了,“用这张。”
宝剑首牌逆位,破坏。
----Chapter 43.分裂&完----
小阿卡纳指塔罗牌中代表日常线索的部分。

第45章 Chapter 44.谎言

他说着,将纸牌倒置插入了土壤中,就像一柄巨剑直直刺下。
一开始脚下只是细微的震动,但是随着生命树的根部被刺穿后,教皇竟听见这棵遮天蔽日的古树在凄凄地哀哭,他不知为何竟有些不忍。莱尔轻轻握住他的手,食指点了点权杖首牌。
“用这张。”他贴在教皇的耳畔低语,平添了几分暧昧,“去烧毁古树的根部,然后你可以得到三张牌。”
教皇身体顿住了。
“去吧。”莱尔搂着他背过身,庞大的翅膀遮挡住银色圣杯所散发出的光芒,巧妙地遮住了其他两人的视线。教皇在古树的悲鸣中短暂地思考了一下,然后将牌扔进了盘根纠错的土坑里。
牌面与树木接触的瞬间就擦起一簇火花,身后的羽翼又一下收拢,阻止火光的发散,他们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教皇建立了一个结界过滤掉烧焦的气味,悄声问:“你怎么知道?”
“那么你为什么又会照我的话做?”莱尔语气愉悦,“因为我喜欢你,而你信任我。”
教皇僵立在原地,一时竟然不知说什么好。
“我感谢你救了我的命。”他最终开口道,“但是,抱歉,如果你是因为这样才帮助我的话,那么我不能接受。”
“接不接受是你的事,但喜欢你是我的事情啊。”莱尔抚弄着他的发,“我们认识很久了,甚至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久。你有记笔记的习惯,一本笔记里至少有五个便签,大多魔法类的书籍重点会记下来,而且你还会写日记,但从来没有感情色彩,就像一张枯燥的日程表。我还知道你喜欢看各种各样的书,甚至戒指里有一个是专门存放书籍的……”
教皇猛然打断道:“别再说了。”
他背过身去,树根烧成了烟灰,哀哭停止了。但他的内心却又充斥的细微的疼痛与苦涩,就好像杀死了自己的孩子。三张闪烁着光泽的牌悬浮在空中,他伸手接下了。

身上的外套被一把扯下,莱尔把它扔进了余焰中,然后迅速脱下自己的白色长袍披在他肩上。
于是,在教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换了一件新外衣。但他只是愣了一下,然后什么都没有表示。
“喂,你们好了没?”死神在不远处叫嚷着,“这里通了!”
莱尔收拢了翅膀,他们转过身去,一条被硬生生劈开的道路通往幽深的地底。魔术师发现自己送给教皇的外衣不见了,立刻意味不明地呦了一声。
“我跟你讲过不要打他的主意了,死神。”魔术师高举圣杯,第一个进入通道里,“人家是一对的。”
“怪不得。”死神耸耸肩,也跟着下去了,“如果是恋人,那为什么教皇的权杖变成了剑呢?”
……教皇默默收起了权杖。
通道平直狭窄,它本就是一剑切割出来了的,自然不会好走。他们磕磕绊绊地在泥土的潮湿味中行进了半个小时后,终于看到了一扇雕刻符文的黄铜大门。
死神吹了声口哨,“地底竟然还有这玩意儿。”
门没有手柄,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鸟头,两颗宝石似的眼睛忽然散发出光芒,然后尖锐的喙上下开合,竟怪声怪气地口吐人言:“魔术师把花里胡哨的袍子给了教皇,死神如毒蛇吐信般冷眼旁观,教皇将袍子送给魔鬼,然后舍弃了权杖!”
“什么东西!”魔术师后退一步,戒备地看着它。
“Judgement要进行审判。”鸟头怪笑着,“答对者上天堂,答错者下地狱;接受者获重生,逃避者化白骨。”
“是塔罗牌审判。”教皇努力回想着,“审判牌就是圣洁之光使棺材里的人复活,而背对圣光的人仍旧是地狱里的白骨。”
死神皱眉,“所以我们必须答对它的问题才能过去吗?就相当于圣洁之光?”
“看样子是的。”
鸟头被固定在门板上,但它还是试图扭了下脖子,“Judgement说,请证明谎言是真实的。”
“怎么可能!”死神第一个反驳道,“这明明就是互相矛盾的嘛。”
鸟头没有理会他的反驳,而是接着说:“答题时间为半个小时,每名持牌者拥有一次回答的机会,当机会用完还是没有得出正确答案后,则判定失败。”
三人都陷入了思考,只是莱尔仍是漫不经心的样子。教皇看了他一眼,“你不准备答题吗?”
“我不属于持牌者,没有资格答题。”他无所谓地笑了,“你想到什么了?”
教皇背靠着土墙,“它说得是一个悖论。”
“那就用悖论来回答。”莱尔靠近了些,他的发垂落在教皇的肩上,“我相信你。”
很快,死神就有了答案,但他的答案一听就是胡乱编的,“我答对了题目并且进入了黄铜大门,好了就这样,再多的我可想不出来。”
“桀桀。”鸟头又发出一声怪笑,“真是充满了自信,但很可惜,死神的答案是错的。”
死神丝毫没有负罪感,而是摊了摊手,“这种变态的题目一听就不适合我,啧,希望就掌握在你们手里了。”
过了十多分钟,魔术师也得出了答案,他说:“所有鸟类都在说谎。”
“Judgement从不说谎,而是魔术师在说谎。”鸟头为自己的辩解感到骄傲,它看起来神气极了,“魔术师无法证明它的真实性,所以判定错误。”
魔术师无奈道:“那我也没办法了。”
“等一下。”教皇抬起头,“你刚刚说,所有鸟类都在说谎?”
“是啊。”他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教皇轻笑了一下,“我知道了。”
“哦?”怪鸟扭头看向他,“Judgement很好奇,教皇说他有答案了。”
“我在说谎。”教皇暗蓝色的眼睛里波澜起伏,紧紧地盯着它,“这就是答案。”
几秒种后,怪鸟气急败坏地叫道:“好吧,教皇答对了,但是!”
它语气一转,很快又得意地大笑起来,“Judgement还是要让你们下地狱!”
鸟头的怪笑就像锋利的针一样戳刺着耳膜,黄铜大门向两边缓缓打开,黑白格砖立刻显现在众人眼前。当他们走进去时,黄铜大门重重地在背后关上,发出砰然的声响,还有夹杂着一句“Judgement从不说谎”。
亚眠细细思索道,“我在说谎——这是个悖论吧,如果它成立的话,那么我所说的就是谎言,‘我在14 说谎’这句话本身就成了谎言,那么也就意味着我说的是真话……”
“是的。”教皇心情看上去不错,“但还是受了你的启发,因为Judgement说答对者上天堂,它却将我们送往地狱,同时又强调自己没有说谎,这说明它也在说谎,本身它又包含在鸟类里。这就可以转换为“所有鸟类都在说谎,但一只鸟说它从不说谎”,构成这个悖论的前提是Judgement说的是真的,可它知道自己在说谎,它反复强调的自己从不说谎其实就是扰乱你的谎言,而你又无法证明,所以才会判定错误。”
“这样啊。”魔术师听懂了,但死神还是有点绕。不过他一点都不在乎这个,“你们说,什么东西需要用到Judgement这种东西看守呢?”
莱尔终于开口道,“是跟智慧有关的吧。”
“啊,对了。”死神像终于想起什么似的,“莱尔,刚刚你怎么没说话呢?”
他拉住教皇的手臂,“教皇比我聪明,还没轮到我就答对了。”
——他在说谎。
教皇就放任他这么拉着自己前行,很快,他们就来到一间开阔的大厅,地面都是由黑白的砖构成,而在某些砖面上则摆放着栩栩如生的雕像。每一座雕像都有真人大小,但所有着装都是黑白两色,让本就简洁的大厅更显冷硬。
魔术师轻轻叹道:“这个摆放的规律是……棋盘啊。”
教皇拿出日记翻开,寻找着关于这里的线索。
“……我们来到了群像之处,他说每一尊雕像都是自己来到这儿的,有现任的教皇和传说中的法师,他们都是以死去的姿势凝固成雕像,甚至错落有致地摆出了总体的形态,他说每一个强者都会安息在这儿。”
推书 20234-02-27 :[快穿]基友总爱捅》: 书名:基友总爱捅我刀[快穿]作者:北徙君文案:快穿游戏真是坑,不救末世就要死基友还爱捅我刀,人间真情在何方?楚飞从未惧怕任何未知的困难,穿越到了大型生存游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从来不会是那个失败者然而当他遇到了一言不合就捅刀的基友秦修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