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心计:白手太子妃完本[穿越种田]—— by:纳兰容尛

作者:纳兰容尛  录入:03-18

至于苏旸心心念念的蓝姑娘,梅老将军只能长叹一声,若说这姑娘却是有她的可取之处,但身份什么的却还是与苏旸有着天壤之别。太过傲气的女子也不适合将来跟在苏旸身边,她主动的退却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若是将来苏旸能够重掌朝政,那么必须要选一个能够配得上他且能够住他一臂之力的贵女,才能母仪天下。
纳兰容尛说
今天出去面试,结果是个很垃圾的公司,白折腾了一天,身累心也累。。
第一百一十七章 重伤重逢
蓝桃的逃跑攻略几乎完美,顺利的混进了小村落,几番打听发现这里居然是一个满族村,村里大多数都是靺鞨族人。
他们不仅精通渔猎,且还在这里开垦了荒地,种上了从中土传来的谷物庄稼,这里的土壤肥沃,雨水也较充足,所以地里的庄稼长势极好,如今已经打出了沉甸甸的谷穗儿,等秋凉就可以收割了。
对于蓝桃的出现,他们并没有表示太过惊讶,反而极其热情的拿出野味和蜜饯来款待她。蓝桃拿出些银钱要住在一个叫吉兰的老嬷嬷家中休养一段时间,那老太太居然发起了脾气,以为蓝桃看不起她,吓的蓝桃忙把银子揣了起来,只送给老太太一对银耳圈作为礼物,那老太太这才收下并亲自戴在了自己小孙女的耳坠上。
这里地势偏远,需要一直走一个多时辰,才能到一个小市镇。蓝桃右手手腕痛彻心扉,过了一日便已痛的无法握拳。借住人家的小女孩叫海兰珠,是惹人怜爱的意思。
蓝桃正和小姑娘一起玩耍,突然间觉得自己心口剧痛,脸色瞬间煞白,额上的冷汗不住的冒着。
海兰珠见蓝桃痛的满脸冷汗,忙到厨房煮了一碗热汤,用匙羹妥了,慢慢喂入蓝桃口中。但蓝桃只勉强喝得三口,便尽数呕了出来,热汤中满是紫血。
海兰珠吓的惊叫一声,发现蓝桃的伤势更重,呕吐之后便昏迷不醒,两只穿着皮靴的小脚在地上跺了跺,忙跑出去寻了部落里的老萨满过来。
老萨满塔尔玛是方圆百里唯一的一位老萨满,年纪已有七十多,在女真语中萨满的意思是指巫师一类的人。萨满是神与人之间沟通的媒介,所以她们的地位和身份都十分特殊,不仅是民族部落中最有学问的人,而且她们可以将人的祈求、愿望转达给神,也可以将神的意志传达给人。
但她们不同于和尚、传教士,她们平时可以和族内的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子,而且她们的服务不取任何报酬,也没超越他人的权限。等到这一位萨满去世,经过在族中严格的挑选、培训后,才能确定新萨满的人选。
年纪越大的老萨满她们的经验越丰富,除了要负责族内的各种大事占卜吉凶,还有主持各种祭祀典礼,甚至于能够用萨满巫术治疗疾病。
塔尔玛看了看蓝桃肿的极高的手腕,又探了探她的脉细,方知道她除了中毒还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蓝桃身上并无半点内功,所以不仅被杨清尘的剑气伤到了右手经脉,还伤到了她的心脉。这体内的毒本是慢性毒,但被这剑气催动,居然提早发作起来。
蓝桃硬撑着一口气才逃到这个地方,劳累过度加上忧思难解,她的伤势夹杂着毒性来势汹汹,连口水都难以下咽。
“可怜的孩子。”吉兰摸摸蓝桃的脸庞,刚才那一番诊治,两位老妪早已发现了蓝桃的真实性别。
海兰珠摇摇塔尔玛的手,“嬷嬷,这位姐姐还有的救吗?到底是什么人把她伤的这般厉害?还对她下了毒。”
塔尔玛叹口气道:“这毒倒常见,只不过是夹竹桃提取的毒素,时间长了容易让人心衰而死,我倒是能帮她解毒。只是她手腕上的剑气难除,原来我曾经见过一个中原剑客,他的剑气便可以伤到人的内脏,甚至能震碎人的心脉。这姑娘的身体本就不大乐观,又受了这样重的伤奔波到这里,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那伤害她的那个剑客还会来害她吗?”海兰珠要比一般小姑娘聪明的多,她对那些中原人却没什么好印象,总觉得他们是一群傲慢自私的家伙。
“说不定。”塔尔玛没法像对待族人那样亲自给蓝桃进行萨满巫术治疗,她没有这个义务也不想为族人招来灾祸。
海兰珠拽住了塔尔玛的衣角,央求道:“嬷嬷,这个姐姐太可怜了,咱们救一救她吧,大不了我把她藏在地窖里,保管那个剑客找不到她。”
“胡闹。”吉兰瞪了一眼海兰珠,对塔尔玛道:“我会照顾这个姑娘的,能不能好起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塔尔玛想了想走了出去,临走时给了海兰珠一支足有百年的人参须,让她熬了给蓝桃吊住气息。
海兰珠抹抹眼泪,依言给蓝桃熬好了参汤灌了下去。她这一次居然并不吐出。又喂她喝了几口后,萧峰察觉到她脉博跳动略有增强,呼吸似也顺畅了些,不由得心中一喜。
这时候,杨清尘和周小幺也赶了过来,周小幺一只堪比猎犬的灵敏鼻子,居然嗅到了几里地之外村落的烤肉味,忙催了杨清尘一路赶来。
他二人容色皆为绝品,那部落中的人头一次见着这般人物,纷纷从家里带出食物和自家酿制的黄酒出来,准备大宴宾客。
周小幺见着了美食美酒,来者不拒,笑的跟朵芍药花似的,几个威武的靺鞨族单身汉子纷纷围在他周围,错不开眼的看着他。
杨清尘不太习惯被人围观,但好歹有了一个休息的地方,也只好入乡随俗,喝了两口黄酒暖身。
这时一个小姑娘哭喊着从一个小屋子里跑出来,叫嚷着几句满语,随即哭倒在一个汉子的怀里,那汉子应是她的父亲,一把抱起她哄起来,几个年纪大些的妇人转身向那屋子里走去。
周小幺嘴里嚼着烤肉,含糊不清的问旁边的汉子,“出了什么事?”那汉子也粗通两句汉语,两手比划着说是一个外地来的年轻人受了重伤,好像就要死了。
杨清尘眉头一凛,迅速站起身来跟了那些人一同过去。几个年纪大些的妇人见是一个男子进来,纷纷对他说里面是位姑娘重病,所以不方便他进去。
杨清尘一听说是姑娘,哪里还能想不到是谁,几个侧身便冲了进去,往那炕上一看,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几乎微不可闻的女子,不是蓝桃还是哪个?
不过隔了一天她居然伤的如此严重,杨清尘心里一阵莫名的惶恐,掀开被角摸向蓝桃的手腕。
海兰珠刚要过来阻止,就被吉兰一把抱住,轻轻的摇了摇头,海兰珠流着眼泪看着杨清尘的动作。
周小幺拎着一只烤鸡腿,满手是油的冲进来,“杨大木头,你干嘛突然进人家的屋子?”话音未落他便看见了炕上半死不活的蓝桃,手里的鸡腿不由掉在了地上。
“是,是小狐仙?”
周小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哪里还顾得上吃东西,几步窜到蓝桃身边,看到她手腕上一到触目惊心的青紫和她乌青色的嘴唇,不禁嚷道:“她,她被你打伤了?你怎么出手这么重?”
杨清尘心里也不是滋味,蓝桃心脉跳动的极其微弱,连呼吸都略不可闻,身上更如一片寒冰,若不是刚才那百年参须汤掉了一会气,她这回很可能已经停止了呼吸。
杨清尘当机立断让周小幺将众人请了出去,周小幺跺脚骂道:“小狐仙救了我的性命,你倒好,差点将她打杀了。”
杨清尘心里如一团乱麻,只得先将蓝桃体内的剑气导引出来,看她的脸色仍未有半点好转,心里自是焦急。
海兰珠暗自瞪了这两个男人好几眼,当初伤了人现在又想来补救,真当人命是儿戏不成?
趁二人出去,她忙进屋来给蓝桃擦脸擦手,蓝桃嘴唇微微翕动,轻轻念了一声“阿杨”,海兰珠欣喜的大叫,以为蓝桃醒过来了,没想到只是她昏迷的呓语。
杨清尘耳力惊人,蓝桃念了第二声便已听了个真切,后又在蓝桃的颈间发现了一块羊脂玉扣,上面刻着的分明就是“旸”字,一瞬间心里又惊又痛。惊的是她真的见过苏旸,痛的是自己打伤的可能是苏旸的恋人。
心中只道:“阿旸生死不明,好容易寻到了他的踪迹,我又险些打死了他的女人。”这一怔本来只是霎息之间的事,但他心神恍惚,却如经历了一段极才的时刻。
他摇了摇头,忙伸掌按住蓝桃后心,将真气内力拼命送将过去。过了好一会,蓝桃身子微微一动。杨清尘大喜,叫道:“蓝姑娘,蓝姑娘,你别死,告诉我阿旸在哪里?“
蓝桃自然听不到也答不出,只动了这么一下,又不动了。杨清尘甚是焦急,当即盘膝在炕上,将蓝桃轻轻扶起,立在自己身前,双掌按住她背心,将内力缓缓输入她体内。
他知蓝桃受伤极重,眼下只有令她保住一口气,暂得不死徐图挽救,因此以真气输入她的体内,也是缓缓而行。过得一顿饭时分,他头冒出丝丝白气,已是全力而为。
这么连续不断的行功,隔了小半个时辰,蓝桃身子微微一动,轻轻叫了声:“阿旸!”杨清尘大喜,继续行功,却不见她再说话。只觉她身子渐渐温暖,鼻中也有了轻微呼吸。杨清尘心怕功一亏一篑,丝毫不停的运送内力,真至中午时分,蓝桃气息稍匀,这才将她放平在炕上睡好。
期间塔尔玛也过来看了一眼,她的汉话说的很好,见蓝桃因受了杨清尘一些真气面色稍有好转,方问道:“你和这个姑娘认识?”
杨清尘颔首,“是我打伤了她。”塔尔玛皱脸一抽,没想到眼前这个俊朗男子便是罪魁祸首,只板着脸道:“就算你用真气护住她的心脉,她也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她身上没有半点武功,本就中了夹竹桃的毒伤了心脉,又加上劳累心力交瘁,昨天是我们用剩下的人参吊住了她的气,若是药效过了,她恐怕也不行了。”
“人参?”杨清尘满是血丝的眸子看向塔尔玛。塔尔玛点点头,“只要没断气,用老参就能吊住性命。”
杨清尘忙道:“哪里还有老参,我这就去取来。”塔尔玛叹口气,“我这里是没有了,十里外小镇上的药铺里应该还有存货。”
杨清尘点点头,忙唤来周小幺守着蓝桃,自己则从蓝桃包裹里寻出几个小金锭骑马去了镇上,一路上走的又快又急,找到药店便急急的要买人参。
但见那掌柜取出一只红木匣子,珍而重之的推开匣盖,现出三枝手指粗的人参来。
杨清尘曾听人说过,人参越粗大越好,表皮上皱纹愈多愈深,便愈名贵,如果形如人身,头手足俱全,那便是年深月久的极品了。这三枝人参看来也只寻常之物,并没什么了不起。
杨清尘掏出一块金子,将那三枝人参悉数买了回来,但也只够几日的用量。塔尔玛见他仍不放弃,便道:“老山人参产于长白山一带苦寒之地,你不如带了她去碰碰运气,说不定多食一段人参她就能醒过来了。“
杨清尘别无他法,只得在小镇中又买了一匹马,当下折向右,取道往东北方而去。一路上遇到药店,便进去购买人参,后来金银用完了,便老实不客气的闯进店去,伸手便取,几名药店伙计又如何阻得住?
周小幺虽然心智如孩童,但他中的毒并不是致命的东西,行了几日并不见严重。
蓝桃服食了大量人参之后,居然偶尔能睁开眼来,只对着杨清尘的脸伸出手去,轻轻叫了声:“阿杨!”未等杨清尘和周小幺问出什么,她便又沉入了昏迷。晚间入睡之时,若有几个时辰不给她接续真气,她也能自行微微呼吸。
说巧不巧,杨清尘一路往东北行进,这一日正好遇上了一列军队,将士皆穿黑衣黑甲,当首一个青年则披着红色的披风。杨清尘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半响才策马追了上去。
那后行的甲卫见有人追来,纷纷做好了迎敌的准备,杨清尘却从马上腾空而起,冲着当首一人飞去,那人见冲天而降的杨清尘,居然舞动一只红缨黑枪当胸刺来。
杨清尘一剑格挡过去,剑枪相撞发出响亮的金戈之声,杨清尘哈哈大笑,回身重新坐回马上,”苏旸,好久不见。“
苏旸一双眸子瞬间直射过去,面上微有愣怔之色,”尘哥!”忽遇故人,苏旸心中也满是激动。
“你怎么在这里?”苏旸拍马过去,脸上满是惊喜的神色。杨清尘唇角上扬,刚要说些什么,只见后面追来一个红衣男子,马儿行的极慢,手臂间还紧紧护着一个裹着毛毡的女子。
“杨大木头,你疯啦,跑那么快做什么?”周小幺没好气的嚷道,他怀中的蓝桃被颠了轻轻咳嗽了几声,菱唇苍白干裂。
周小幺瞄了一眼怀中,忙叫道:“杨大木头快回来,桃子好像又不行了。”
苏旸只听见“桃子”一词,眼神一聚,猛然策马奔了过去,“你怀中的女子是谁?”
周小幺露出一个惊讶讽刺的神情,伸手将蓝桃的脸盖了个严实,“哪来的登徒子,休想窥见我家小桃子。”
杨清尘稍后驰到,冲着周小幺摇头道:“这姑娘应与阿旸有不小的渊源,小幺快让他看一眼。”
周小幺这才不情不愿的掀开毡子一角,然后这一角也让苏旸如逢雷击,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桃,桃儿?”
苏旸踉跄着下了马背,冲着周小幺的怀里伸出了双手,“把她给我。”周小幺本不想理他,却见他的脸上惊恐多于惊喜,一双颤抖的手暴露了他内心的惶恐,遂轻轻将蓝桃抱送到他怀中。
苏旸捧着蓝桃轻若无骨的身躯,颤抖着打开遮脸的毡子,里面阖眼昏迷着的少女,皎若桃李的脸庞青白一片,原本粉嫩饱满的樱唇更了无血色,呼吸微微几不可见。
苏旸的眼睛瞬间被泪水模糊住了,抱着蓝桃的手臂颤抖的厉害。杨清尘眉头一皱,不由问道:“这位姑娘是你何人?”
苏旸颤抖着嘴唇,半晌哽咽着道:“她是我的未婚妻。”
杨清尘和周小幺俱是一惊,“怪不得她拼死也不肯透露你的踪迹。”周小幺不由咋舌道。
杨清尘心里更是愧疚,将青竹剑插立于地上,双膝跪下只道:“是我用剑气伤了她,大哥向你请罪。”
周小幺大吃一惊,他头一次见到骄傲的无尘公子如此的卑躬屈膝,不由立即反驳道:“不是的,小桃子她开始就是中了毒伤了心脉,杨大木头只是伤了她的手腕,这一路上为了保她不死,他一直都用真气护着她的心脉,连人参都恨不得给她当粮食吃了。”
杨清尘只喝了一声,“闭嘴!若不是我,她也不会伤的这么重。”
苏旸只觉声音渐渐飘远,夜思梦想的人正睡在他的怀里,仿佛下一瞬间就会睁开眼睛,笑盈盈的唤自己一声“阿旸”。
“桃儿,乖,醒过来看我一眼好不好,我听你的话,再也不强迫你不让你回家了。都是我的错,你看我一眼好不好?”苏旸将头抵在蓝桃的颈间,滚烫的泪水浸透了蓝桃的衣服。
“阿旸?”蓝桃勉强睁开了眼睛,看着苏旸微微一笑,随后又沉浸在了黑暗中。
在他的怀中死去,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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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雪海寻参
苏旸将甲卫遣回,阿大心有不甘的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苏旸挥手止住,“你只回去禀告外公,我需得到长白山一地走一趟。蓝桃重伤多半是因为我,我怎能弃她而不顾?”
阿大虽担心小主子的大业,但也不敢违抗命令,蓝桃虽在船上逃离,路上若不是谨守苏旸的秘密,也不会被别人打伤,伤及心脉,于情于理阿大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周小幺在旁边叫嚷着:“剑伤倒是其次,主要是中了毒,先使得心力衰竭,也不知她个小姑娘得罪了什么人,非要下这慢性毒一点点害死她。”
苏旸眼神一凛,抱着蓝桃的双手紧了紧。在船上的饮食二人几乎都一样,除了那日倭寇夜袭,蓝桃负伤在别处吃喝了些东西,而这种夹竹桃提取的********,海外异国人嫌少有用。在中土倒是比较常见,那些大宅院里主母会悄悄下在得宠的侍妾饮食中,侍妾食用一段时间就会心悸而死。
还好那个靺鞨部落的老萨满对于了解,蓝桃那日呕出了一口紫血,已将大部分毒素吐出,加上萨满开的引毒方子,蓝桃体内的毒素已经全清了,只是受损的心脉仍需人参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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