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江玉不肯,拉着春来的手不放,跟唐画山僵持了半天,春来怕耽误了行程,只好哄着让唐江玉先走,还让对方把自己最重要的笛子带在身边。
趁着月黑风高,唐江玉坐上了在后门等候多时的马车,春来一路跟在马车后头出了城,依依不舍地目送马车离开,直至消失在路的尽头。
少爷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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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江玉走后没多久,唐画山便将春来打发了,让他去了乡下一块偏僻的农场上干活。
唐家在乡下拥有一大片土地,用于种植茜草、红花、姜黄等植物。唐画山也做布庄生意,这些植物成熟之后,便被送去提炼染色,加工成各种颜色的料子。
那处土地的总管老马是个严厉且性格执拗的老头,他可不管春来是从哪里被打发过来的,既然到了这里,就只能从低开始做起。他要春来每日都和其他被雇佣来的农民一起下地。
当地农民本性淳朴,对于这个从城里过来的青年很是好奇,观察了他几日没发现多大特别之处后,便也渐渐失去了兴趣。春来本就吃得了苦,总是第一个到地里干活,最晚一个歇息,不怕脏不怕累,手脚也勤快,很快赢得了大家的喜爱。
种地艰苦,这些当做染料的植物比普通作物要难伺候的多,春来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做另外事。每次干完活之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屋里休息时,只有在入睡前的那一小会儿,春来才有时间去思念唐江玉。
他回想起跟少爷生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回忆显得既遥远,又陌生。午夜梦回之时,他总会在梦中喊着唐江玉的名字惊醒。
春来把休假的日子全部攒了起来,找了机会偷偷溜回城里,唐家还有几个与他交好的下人,他向他们打听了唐江玉的消息,听说唐江玉一直生活在京城,不曾回来过。
一无所获的春来在唐家大门对面坐了老半天,最后只得垂头丧气地离开了这里。
转眼过去了半年有余,春来在老马的训练下成了他得力的助手,地里迎来第一次收成,成熟的植物被收割下来后装载到车上,一车一车运送至染厂里。春来带领着车队来到染厂时,正好遇见了前来巡视的唐画山。
原来顾厉熬过了冬天,身体慢慢好转起来。唐家赔偿了顾家不少银子,还送出了三间铺子,这件事才平息下去。唐画山开始着手其他方面的生意,布庄便是其中之一,今年红色的料子特别受欢迎,他到染厂来就是为了看看红色染料够不够用了。
见着春来时,唐画山还有些吃惊,当初他只是想把春来赶得越远越好,没想到如今还能遇上这个人,对方似乎沉稳了许多。
春来向唐画山鞠了一躬,然后退到了边上,远远看着,他几次想询问唐江玉的近况都忍住了,他从没忘记自己的身份,自己不过是个卑微的下人,哪里有资格过问主子的事……如今唯一支撑他不放弃的,便是少爷说过的喜欢。
这批植物种得特别好,唐画山很是满意,决定为农户们多加些工钱,顺便让春来给老马带了几句话。
“你在那里好好干,”交代完老马的事,唐画山忽然说道,“等以后老马年纪大了退下之后,就由你接替他的位置,这份差事可比一辈子伺候别人要好多了。”
“大少爷……我……”春来抬起头来望向唐画山,对上他的眼神后又低下头来。
“希望我刚才说的话,你能想明白。”唐画山的语气不容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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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日日劳作的关系,春来晒黑了些,身材也更为结实高壮,再加上他相貌英俊,每次来城里送货时都会被几个小姑娘家多瞧上几眼,还有人想送他帕子,但 都被春来婉拒了。
春来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他会一辈子陪着少爷。只是,少爷一直没有消息,他在京城得好么?有没有想过自己?他好想见见少爷啊,哪怕只有一眼也好,少爷走得那么匆忙,他甚至没有好好跟他道别。
在农场里待了九个月后,春来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老马需要送一批货物去京城,但他前几日不小心崴了脚,只得临时找别人顶替,这里距离京城路途遥远,农场一干人里春来是他最放心的人选。
春来带领货队抵达京城时已是年关将至,街道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各地聚集过来的商人都想赶在年前赚上一笔,期盼着过个好年。
春来将货物交给商铺之后,在京城里四处溜达起来。他曾听说唐家的二少爷在京城里担任吏部侍郎一职,便向路人打听了吏部侍郎的府邸。
大街上来往的行人和车马络绎不绝,还有不少高鼻蓝眼从西域而来的卷发商人,牵着高大的骆驼,沿路叫卖他们的货品。半路上,春来被个奇装异服的商人纠缠,买下一个香气扑鼻的小罐子。他正准备转身离开,竟在人群中见到一张熟识的面孔,那人是常年跟在唐江玉身边的贴身小厮唐正。
自从春来跟在唐江玉身边后,唐正就开始和他不对付,认为春来抢了他在唐江玉身边的位置。唐画山不准春来跟着唐江玉,让本被唐江玉疏远的唐正继续伺候在身边,也跟着一同来到了京城。
跟着唐正定能见到少爷,春来远远跟在对方身后,见他走进了一家酒馆里。没多久,一位身披黑色大氅的公子哥从里面走了出来,容貌俊美,风度翩翩。
见到了自己半年多来朝思暮想的人,春来一时半会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他心如鼓擂,踌躇不前,手心开始冒汗。少爷还是那么好看,好像会发光一般,在人群中那么显眼。
“……少爷。”
唐江玉正准备踏进软轿,忽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他脚步一顿,回头看去,一个古铜色皮肤,身材高大的青年站在他身后。
“春、春来?”
“少爷,是我。”春来缓步走到唐江玉面前站定,既紧张又期待。
“春来,真的是你?”唐江玉上下打量着他,春来看上去和以前不一样了,面部褪去了青涩,变得更有男人味,已不再是从前那个愣头小子。
唐江玉带着春来去了他暂住的地方,那是一处僻静的小院子,围墙外头爬满了常春藤,唐江玉一边走一边抱怨这地方寒酸,远不如家里舒服。院子里布置得比较素雅,种满了各种花草树木,这里曾是唐江玉的二哥唐鹊和读书的地方,唐鹊和偏爱幽静雅致的地方,唐江玉却更爱奢华铺张,虽住不惯,但因惧怕他二哥,只能将就住着。
进到自己屋里后,唐江玉命人烧起地龙,脱去大氅就往春来怀里扑了过去:“春来,我好想你啊。”
春来举起右手,犹豫了一下,轻抚唐江玉的背脊:“少爷,我也很想念你,见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你怎么想着来京城找我了?”
“我是来送货的,下午就要离开京城。”
“谁许你走的?”唐江玉搂着春来的腰,手下的肌肉结实而富有弹性,还是那般叫人爱不释手,他的春来不惜千里送鸟,他哪里还肯轻易放手。唐江玉初到京城时,一下子被京城的新鲜事物迷了眼,还认识了几个官宦子弟,带着他吃喝玩乐,长了不少见识,柳源城也好,唐家也好,统统被他忘到了脑后,更何况是小小一个春来。
只是方才一见到春来,掩盖在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好似被撩了一下,他才想起自己好久没痛痛快快享受过一场性事了。
唐江玉抱着春来蹭来蹭去,摸摸他的脸,又揉揉他的胳膊,心里想着的却是白日宣淫的事,他将脸颊贴到春来脖颈处,鼻间闻到一阵味道:“几日没洗澡了?一股子尘土味。”
“七、七八日吧,”春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
“先去沐浴。”
“可、可我下午就要……”
唐江玉满不在乎道:“待会儿我差唐正去说一声,让他们先回去,你留在这里陪我。”
春来心里也想多待几天,好好和唐江玉说说话,便跟随其他下人去沐浴更衣了。他泡在浴桶里,将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半年多来头一回感到踏实,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少爷一直记挂着自己,他待自己和别人总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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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沐浴完毕,下人取了一身长袍给他更换,还往他身上撒了把香料,搞得他连打几个喷嚏。待他回到唐江玉的卧房时,唐江玉正半倚在躺椅上,身下垫着一张异域风情的毛毡,手里拿着他方才买来的罐子端详。
“怎么买了这个?”听见春来进屋,唐江玉抬眼看他。
唐江玉的眼神仿佛带了钩子,只是被看了一眼,春来脸上便开始燥热起来,魂儿几乎都要被勾了去:“我也不知道这是何物,闻着挺香的。”
唐江玉朝他勾了勾手指,春来乖乖走到他身边,半跪下来。唐江玉顺势贴到春来脖颈处嗅了一口,鼻间是清淡的皂角香味,随口道:“不及你香。”
春来的心脏一阵狂跳,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少爷,我、我……”
见春来面红耳赤,又变回一副傻愣愣的模样,唐江玉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这是羊乳,天冷有些冻住了,”说着把罐子搁到了暖手炉上。“春来喜欢奶味?”
“不……只是想起了……想起了少爷身上的味道……”话一出口,春来羞得恨不得钻进地里。
“胡说,”唐江玉两颊上浮起薄红,“本少爷身上哪有什么奶味,春来你是暗讽我还未断奶不成?”
“春来不敢……”春来声音越说越小,低着头不敢去看唐江玉。
唐江玉眯着眼睛,拉着春来的衣襟,将人拉近了自己想再亲亲他,春来外袍本就松垮,一下子露出大片蜜色的胸肌来。唐江玉舔了舔嘴角,他家春来的身材愈发好了,简直叫人把持不住。
他刚来京城时也曾想找人解闷,但没有一个人的本钱可以媲美春来。好不容易遇到个西域人块头和春来不相上下,可脱下衣服一瞧,胸口到腹部长了一大片扎人的胸毛不说,还有一股子狐臊味,真真熏死他也。
不光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唐江玉见其他几个公子哥似乎十分在乎体位的问题,嫖小倌都是做上面那个,还看不起雌伏的那一方。在他看来,这帮人可真是不懂享受,做下方那一位多好,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舒服到,做上面那个既要出钱还要出力,跟睡女子有何区别?
京城多美人,好鸟却是难求,他尝过春来的好,眼光自然也高了,他以为自己不过想尝个新鲜,劲头过了终究还是喜欢女子的。谁知见到春来之后,才发现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罐子里的羊乳被暖手炉捂热了,味道渐浓,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香甜的奶味。唐江玉起了兴致,取来奶罐,用指尖挑出一点,涂抹在了自己的乳头上。
“春来,你来尝尝是不是这种味道?”说完之后,唐江玉的耳朵也红了起来,也只有在春来面前,他才敢毫无保留地发浪。
顺着唐江玉的手指,春来呆呆地盯着那枚沾满奶汁的乳头,犹记当年此处是何等风情,他曾亲手将金花乳夹扣在上面。奶汁颤颤巍巍地挂在乳头上,在其中一滴即将滑落之际,春来张嘴含住了乳首,浓郁的奶香味充斥着口腔。
“唔……春来,好吃么?”
“嗯,”春来在他胸口埋头苦干,喉结上下滑动,入口的皮肉粉嫩湿滑,他舌尖抵着发硬的乳头,来回打转拨弄,唐江玉被舔弄得骨软筋酥 ,下面的阳物也硬了起来,他忍不住伸手去套弄,透明的液体不断从马眼里渗出,湿了整只手掌,躺椅嘎吱嘎吱摇晃起来。
“春来,这边也要。”唐江玉指指另一侧被遗落的乳头。
春来闻言松开了口,乳头那处被吸得整片泛红,微微隆起,跟个桃子尖似得,足足比另外那边大了一倍。
唐江玉往另一侧的乳头处涂抹上羊乳,粉红色的乳晕也被铺了一圈奶白色的羊乳,看上去就像是从他乳孔里自行分泌而出的乳汁。世间只有女子生产之后,方能产出哺乳幼儿的乳汁来,如今唐江玉为了情趣这么一玩,却令春来生出了少爷被自己肏大了肚子,还生下他孩子来的错觉。
春来自然不敢将心里所想托盘而出,他将心头的邪念统统化作行动,像头饿极了的小狼崽扑到了唐江玉胸口,用力吮吸起来,舌头挤压着乳头,牙齿磨着乳肉,令唐江玉爽得尖叫出声。
望着那红肿不堪的乳肉,唐江玉委屈道:“都叫你吸大了,你让我待会儿怎么见人?”
“不见,少爷谁也不给见。”春来真想把少爷藏起来,藏到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谁也看不见摸不着。
唐江玉整个人摊在躺椅上,小口喘着气,春来接过唐江玉手上的罐子,仰头喝了几口,然后喂到唐江玉口中,将剩下的羊乳统统倒在唐江玉身上,羊乳沿着平坦的小腹往下滑,汇聚在肚脐,形成一个细小的乳洼。
“真浪费,”唐江玉低声埋怨道,“快快舔了,一滴都不准剩下。”
“是。”
唐江玉皮肤本来白皙,如今被春来舔得胸口和小腹一片绯红。春来将他身上的羊乳尽数舔去,他眼前心爱之人这副衣衫半褪,秀色可餐的淫荡模样,哪里叫他还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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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地龙的关系,屋子里比外头暖和许多,唐江玉干脆松开了衣襟,坦胸露乳,胯下竖着根阳物, 就这么大大咧咧在屋里走来走去。
玩完整罐羊乳后,唐江玉又翻箱倒柜,找出了其他可供玩乐的器物。他这屋子藏了不少好东西,都是刚到京城时买的,有东海才能采集到的红珊瑚,鸽子蛋般大小的黑珍珠,形态各异的银制器皿,产自西域的皮毛宝石。
京城足足有五个柳源城那么大,好比一个色彩斑斓的花花世界,纵然是唐江玉这种在柳源城过惯锦衣玉食日子的金贵少爷,一时也被迷了眼。唐江玉刚到京城时仍是毫无节制的花钱,带在身边的银钱很快花光了,他二哥唐鹊和可不像唐画山那般宠着他,得知他在柳源城闯下的祸事后,已是对他有所不满,看到他在京城里仍是不知悔改,终日吃喝玩乐,便不愿再给他多余的家用,还将人打发到了一个僻静的院子里居住,让自己身边的下人跟过去伺候着,时刻回报唐江玉的近况。
唐江玉囊中羞涩,没法再寻欢作乐,可又舍不得离开京城。方才他出门便是为了向唐鹊和讨要家用,谁知吃了个闭门羹,原本他还在气恼二哥的绝情,一见到春来倒是暂时忘却了自己的糟心事。
“春来,你看这个。”唐江玉晃了晃手中的银球,这是当初他在易宝阁里买的,离开柳源城时太过匆忙,身边只带了这一件玩物,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只有它以解寂寞。
春来的性器早已硬得发疼,他接过唐江玉手里的银球,将人打横抱起放到了床铺上。唐江玉从未见过春来如此心急,往常都是自己勾引再三,春来还一副扭扭捏捏的小媳妇样,心中不禁隐隐一股期待。
春来长期劳作的手指布满了茧子,如今这粗糙的手指以羊乳代替脂膏,指头沾了一点插进了唐江玉嫩穴中,一阵抠挖捣弄,很快搅得里头水声阵阵。
唐江玉许久未被别人玩弄过后穴,甬道内壁被那硬茧来回刮擦得软了腰,他双腿分得极开,待后穴被弄松之后,让春来把银球塞了进去。
银球表面的温度比穴内要低很多,冰得唐江玉后穴一紧,夹起了双腿。春来伸手捏住他红肿的乳尖,哄道:“少爷,把腿张开。”
“唔……好凉。”唐江玉夹着腿磨蹭了一番,还是乖乖把腿张了开来,春来趁势又将银球往深处推了推。银球被渐渐捂热了,最里面的小球遇热微震,唐江玉舒服得眼角泌出泪水,嘴里止不住地呻吟,被一颗银球玩得两股战战,挺立的玉茎满是淫水挂落。
春来欺身而上,握住自己的阳物缓缓插进唐江玉的嫩穴中,他怕贸然进入会伤着唐江玉,插进半个龟头后便去瞧唐江玉的神色。
唐江玉被银球吊起了胃口,穴里馋得不行,察觉春来停下动作,忍不住自己伸出双手,穿过春来的侧腰来到春来后股,手掌包住春来两片紧致的臀瓣,把人往自己后穴这边推。
春来头皮一紧,龟头顶着银球,狠狠肏进了甬道深处,唐江玉那穴似乎是天生挨肏的,里头软糯濡湿,欲拒还迎地紧紧裹住那根阳物。
“不行,不行,太深了,拿出去……”唐江玉身子猛地一颤,抓着春来的肩膀连连摇头。原来春来那阳物粗长,把银球顶进了甬道深处,银球遇热即震,且在越热的地方震动越是厉害,银球恰巧落在了唐江玉穴内最敏感的那一点,在那处敏感点上发了狂似得快速震动,直叫唐江玉腰腿酸软,浑身瘫软成了一滩水。“好春来,春来哥哥,啊……快些拿出去,我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