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契弟完本[耽美种田]—— by:止宁

作者:止宁  录入:04-09

苏凌看着那通体旺盛的体毛,还有那紫红的粗陋巨物,这个莽汉,他,他在说什么?他要让自己去上他?
戚武看着苏凌惊讶万分的神情又道,“俺,俺是要定你了,你心里若是不愿雌伏,俺也无法,俺是想如你愿,但俺怎么着也做不到,若是你觉得委屈,你对俺做甚么都是应该的。”
被确认了想法的苏凌简直觉得被雷劈了一样,但看见地上那个赤条条的,紧闭着眼睛一脸视死如归神情的莽汉,心内气愤之余,突然有些想笑。
苏凌一向老鼠胆,人又老实,从未正视自己的情欲,上一世被他的情人在床上启蒙,一直都是0的角色,心里只觉得只要与心爱的人相结合,就很愉快了,他也一直很享受这种被指引着寻求快乐的位置,从未有过1的想法,便是花样美男在自己眼前,也没有任何欲望去压人家,更何况地上这个欺负他的粗野男人。
但看着地上那个憋红了脸的男人,一直被欺负的苏凌,心里腾起了些恶质的想法,他慢慢地爬了下去,“你,你说的是真的?那我来了。”
话音未落,只见戚武脸色更是扭曲了,但他没有动,只握住了拳头,一副赴死的模样。
苏凌心头涌起些报复的快乐,想像那人以往那般压在他身上,但自己身量小,做不到,只得慢慢爬了上去,跨坐在戚武的肚子上面。
这一屁股下去,被折腾了一晚上的腰一阵酸软,苏凌哎呦一声差点儿趴在那胸膛上,好容易咬牙忍了,双手撑住那胸膛。
这么一着,苏凌只感到屁股后面一个硬物慢慢腾起,直直的抵住了自己的屁股。
回头一看,苏凌顿时气急,不是那人的那个坏东西又是什么,苏凌当下锤他,“你,你这人。”
戚武甚为尴尬,“俺,俺又不是故意,你这么一坐,俺这小兄弟,它,他就受不了了嘛。”
苏凌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样子,娇小匀称的身子跨坐在那敦实的身体之上,苏凌还穿着薄薄的亵衣,胸口的乳~尖还未消肿,顶着那亵衣尖尖地冒出个羞怯的突起。短短的亵裤又遮不住那修长的落了无数瘀斑吻痕的小腿。戚武见了自是狂喷鼻血,哪里拦得住自己老二的反应。
苏凌鼓起的戏弄戚武的勇气顿时消失了,别戏弄不成倒被反吃了,正要下来,却被戚武捉住了腰,“你咋不继续?”
苏凌躲闪道,“我,我下次再来。”
身子一个失重,被戚武压在了身下,手伸进苏凌的亵裤,一摸那里,软乎乎的,戚武顿时笑了,“原来俺的囡囡不喜欢压别人。”
苏凌推他,怒道,“谁,谁说的。”
戚武看着苏凌的样子,一直笑一直笑,笑到苏凌生气得又要打他才复又抱住了苏凌,紧紧地。
好一会儿,才说道,“囡囡,俺真的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的。”
苏凌听着那闷闷的声音从那厚实的胸膛传到自己耳里,不知为何,有些慌,有些想要逃离,但身子被压得动弹不得,只能默不作声。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戚武才放开他,
“肚子饿了吧,都听见你肚娘娘的叫声了。”
苏凌确实有些饿了,当下被戚武抱起来,放在了松木柜边的一张凳子上,茴香独特的香气飘来,端盘里还有那鲜美的蟛蜞酱,苏凌看着肚子更是饿了,觉得惺惺作态也没必要,便无视戚武,端起粥便喝了起来。
正喝着呢,阿昌抱着肉呼呼的可期走了进来,可期咿咿呀呀的还不会说话,只拿着小肉手去抓阿昌的鼻子,阿昌也好脾气地让他抓。
这小家伙恢复得挺快,原本瘦弱的很,经由这几日的养护,虽还是小小的一个,但脸上已然多了光泽,露出婴儿原本的软嫩来。
小家伙一见苏凌,嘴巴便咧开了,朝着苏凌伸手要抱。
戚武知道苏凌的身子,当下接过了小家伙,小家伙见着没有被苏凌抱,嘴巴一瘪,就要哭起来了,苏凌连忙接了过来。
小家伙当下眉开眼笑,弄得戚武老担忧地看着苏凌的腰。
苏凌见着这个小孩,心里涌起了几分的责任感与温馨感,虽然很多的不如意,但在这个异世,还是有很多东西需要他的。
方才喝粥期间,戚武也跟他说了早上城里药局派来伙计来说客的事儿,幸好这人虽是鲁莽,但立场还是比较坚决,没有被蝇头小利给糊弄过去,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苏凌望着门外那团团簇簇开放的梨花,心里一步步地做好了打算。

第18章 张大掌柜

苏凌预估的没有错,张记药局的董事长——张大掌柜不到三日便登门拜访了,带着谦卑的微笑。
身后跟着的伙计便是前几日吃瘪的二位。
此刻那二位伙计已然没了前几日的嚣张,带着隐忍的怒气跟着那大掌柜的身后,显然被修理过一顿的。
这张大掌柜一脸的笑意,作为一名药材商,他深知逢人便带三分笑的生意哲学,承蒙主上积累,在这南国边陲,张记药局也算得上名号,虽说不是宫里的头一号进贡药材的局子,但因其独有的一味焕体活肤的“焕神丸”,深受当今圣上疼宠的一位内宦所喜,如此因一味药一步登天,接着被选为宫里几大进贡药材的局子,可谓是圣恩隆重。
要说熬制这焕神丸别的倒不打紧,独独最重要的一味便是水灵芝,故每年张记都要向湖石村采收的。
当然,张大掌柜从未将这一方子说与他人知晓,便是自家伙计,只知道这焕神丸需要诸多药材,谁也不知道这焕神丸的成败便是这水灵芝。虽说湖石村众位也知水灵芝世间独有湖石村所有,可历来村民们都是晒干了水灵芝熬了汤水滋4 阴润肺解毒的,前些年开始有人收购了才知道这东西值点钱,可谁也不知道这其间的奥妙。
虽说苏凌想要囤货居奇,但也是兵行险招,说不准连最后一点的本都赔光了,不过今年这等情形,加之戚武大方的性子,如若不这般做,戚家也是迟早被拖垮,还不如这般破釜沉舟。
苏凌躲在门口缝隙里见着张大掌柜的那一脸谦卑与挤出来的真诚的谈判脸,心下知道,自己这破釜沉舟的一下,算是做对了。
堂屋里,戚武一五一十将苏凌前几日交代自己的话如数说了。
“除了价钱以外,俺们往后要签了契,保俺们丰年欠年皆无忧,世人皆知咱湖石村是种不了稻米的,只能把田地拿去种了水灵芝,乡亲们一年的口粮就指望这水灵芝了,你们若是随意压价,于你们来说,是赚多赚少,但于俺们就是身家性命。”
戚武看到张大掌柜一张仍旧喜乐的脸,接着说了,“按说这水灵芝独独咱湖石村所有,咱叫多高的价钱都是应该的,可咱也不做那等龌蹉事,但也不能白白亏待了自个儿,喏,你看看这契约,若是可以,便画个押吧。”
张大掌柜拿过那张苏凌花了好几日研究出来的“合同”,越看越是满脑门冷汗,一脸的谦卑微笑都快装不住了,倒是身后那个胖伙计先嚷起来了,“戚大,你未免欺人太甚,不说价格翻倍,你这出的价简直是强盗啊!”
戚武双手交叉盘于胸前冷笑,“论强盗咱可不敢夺你们的名号,这价格已是一压再压,今年这光景你也知道,咱村里欠收的欠收,绝户的绝户,便是大户,也只收的一两担,要说价比黄金那是不敢,可这独有的一丁点,那也是及其珍贵的了,凭良心说,咱要了这价,也是保咱可勉强过了这饥荒年,再说,前些年咱被盘剥的可算够了,如今也就是拿个果腹的钱,难不成还有讨价还价的道理?!”
这一番话说得对方三人是哑口无言。
过了半晌,那张大掌柜的眼珠子一转,移开了话题,
“俺听说苏府长子在府上作契?”
戚武摆摆手,“别作契作契的那么难听,咱囡囡就是咱家里一口子,没什么作契不作契的。”
虽说如今契弟之风盛行,但作为男人,世人多多少少对这作契的身份都有些歧视,戚武可不想自个儿的囡囡被人瞧不起。
掌柜的一张肥脸陪着笑脸,“咱苏大外甥真真好福气,遇上个戚大这般待他好的。”
戚武听到这个苏大外甥却是满脸疑问,“苏大外甥?”
掌柜的一拱手,“贱内苏氏正是苏公的胞妹,论辈分,叫声大外甥也是应该的。”
苏凌虽说是苏家长子,但明里暗里皆是上不得台面的,毕竟生母只是一丫鬟,没理由的被苏老爷占了身子,污了清白,生下苏凌这么个不男不女的长子,一早就被大夫人记恨在心里,咬碎银牙想方设法地拾掇这母子,否则凭着苏府家大业大,怎会将这长子送给一个乡野村夫做契弟,苏老爷与这张大掌柜作为姻亲,按理说,苏凌确实得叫上一声姑丈的,虽说这姑丈来得名不正言不顺,但人家既是这般说了,戚武也不得不顾忌上三分。
戚武自是没有想到这张大掌柜居然跟自家的契弟有着这么一门关系,多多少少算是亲戚,方才为了这水灵芝多卖点儿钱财,自个儿态度确是不是很好,自己倒是没什么,就是怕苏凌以后回门听了些不好的。当下心头纠结,不知如何应对。
倒是张大掌柜的又开口了,“咱大外甥呢?怎地没看见?”
苏凌躲在门后踟蹰片刻,心想一直躲在门后倒不是什么办法,便踱步出门,向堂屋里的张大掌柜的作了揖。
“大掌柜好。”
张大掌柜看见苏凌那张脸,脸色一愣,他只知苏府长子皮相甚好,但也不知这般勾人,这不男不女的尤物真真是便宜那乡下莽汉了。心下这般想着,他脸色倒是转的很快,当下又带上了和悦的微笑,“咱这外甥忒见外,怎地叫俺大掌柜呢?前些日子贱内回苏府,带了点苏府的点心,大外甥离府多时,想必是想这一口了。”
一边吩咐一旁呆立的伙计,将他手上油纸包好的点心递给苏凌。
苏凌虽是有些畏人,但仍旧接了,那胖伙计呆呆的,也不知递过去,只愣愣地看着苏凌。直到张大掌柜使劲咳嗽才回过神来,不敢再看苏凌的脸,递给苏凌后便退到张大掌柜背后垂手敛眉。
张大掌柜清清嗓子直白说开了,“咱们一家人,便不说其他话了,戚大,这水灵芝,不瞒你说,乃是咱药局重中之重,你可千万不可再这上头打主意啊。”
戚武半天没吭声,他不知如何回应,毕竟多少沾亲带故的,生怕说错了对苏凌不好。
张大掌柜不等戚武回答,继续道,“咱们沾亲带故的,也不欲让你们有损,这样吧,往后你戚大的水灵芝咱按给别人的价钱的五倍给,只求你戚大别在这儿上掺和这一档子事了,你说如何?”
戚武看看张大掌柜,再看看苏凌,一脸憋闷的样儿。
苏凌心下明亮,略略思考,心下打了主意。
将手上的点心轻轻放到了张大掌柜面前,“谢谢大掌柜的点心,我,我离家里许久,大概也吃不惯了。”
这句倒是实话,苏凌不喜甜食的,他此刻一副低眉顺眼,“这水灵芝一事儿,我这夫君决计,决计不是为了自个儿,他是一村的主事,少说,少说也得考虑考虑村里人的生计,若大掌柜的还认我这个外甥,便少赚一点儿,给我夫君行个方便,往后,咱全村的水灵芝便只卖给大掌柜,决计不会卖给他人去。”
张大掌柜闻言便知攀亲戚没戏了,见他们不仅油盐不进,居然还有卖给别人的想法,当下一脸的笑意再也绷不住了,垮塌下来,冷声道,“大外甥,你就这么不顾自家亲戚么?”
自家亲戚?苏凌想起自己脑海里留下的那些上一个主人的残旧的影像,都是些受人欺负的记忆,那种被各类亲戚瞧不起的屈辱感饶是苏凌这等过客也深有戚戚焉,便是这个口口声声套近乎的“姑丈”,也无非就是为利而来,哪里看得上自己的身份。苏凌是软弱,但至少不会卑贱到对恶人欢喜而上。
此刻听见那张大掌柜有些阴狠的语气,苏凌有些瑟缩,但腰上一双大掌扶住了他的,当下却是安心了不少,也便回了,“父亲既是将我送于他人作契,我,我便是戚家的人了,做,做甚么,都按夫君说的办。”
话毕,只觉得腰上的大掌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苏凌略略挣了挣,戚武那大掌确是越搂越紧,也便随他了。
张大掌柜此刻连一点笑意也没有了,冷冷地朝二人冷笑一声,当下拂袖而去。
两位伙计火急火燎地跟了上去。
苏凌望着张大掌柜远去的背影,心间没有一丝放松的感觉,正想着怎么做呢,身子被人楼了过去,耳边呼吸重重的,“囡囡,再叫俺一遍夫君。”

第19章 初夏

苏凌只是不想受张大掌柜所制,故说了那一番说辞,哪里想到又惹来这个莽汉,此刻他身子被紧紧地搂住,气力那般大,苏凌自是半分都动弹不得,只得无奈地抬头看戚武,“别,别闹了,想想后边怎么办才是正理。”
戚武就爱他哀求的模样,如同在自己身下的那种柔弱无依,任由自己把控的风情。当下捏了捏那小手,决定不饶他。
苏凌无奈,也知那戚武的性子,在这事上哪里能退一步,只得解释道,“我,我只是想把那大掌柜的说退,我,我。”
还没说个所以然,戚武一把抱起了他就往卧房走,苏凌大惊,连忙服软,“我叫,我叫!”
戚武这才把他放下来,等待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那苏凌细如蚊蝇的一声夫君,不禁身心俱悦,当下只想扬天大笑,但又怕吓到自己这个胆小如鼠的囡囡,只亲亲他的脑袋,放开了他,神采飞扬地去巡农地去了。
时光飞梭,接下来过了一段还算舒心的时光,戚武雇了几个村里的绝收户,接济了点钱粮,让他们帮忙打桩一些稻草人,照看农地,暖春了,鸟儿渐渐多了起来,小心着啄了地里的水灵芝。
看着家里水灵灵的契弟,对于未来,他充满着无限的热情,满身的腱子肉都是为自家打拼的气力。
苏凌这样随波逐流的人,也似乎逐渐适应了这时代的节奏,虽然偶尔被戚武强迫,但他渐渐掌握了点戚武的脾气,知道怎么求饶,或什么时候适当的生气,不再一味的用软软的话去求他,这段时间,戚武在房事上倒是没怎么为难他,倒是好几次被苏凌拿捏住了,没去碰他。
对于这样的日子,苏凌觉得似乎还可以过得下去,但偶尔回想起自己妥协的模样,不免又自觉下贱如己,一时自伤,一时自轻,一时又觉得,人生大抵是这样了,也没什么不好的。
天儿渐渐热了,虽然还有些寒意,但空气中已经开始流露出点初夏的感觉了,夜间开始有不知名的虫儿在叫唤,此刻近了傍晚,夕阳红彤彤地照耀着,有点点燥意。
戚武又是去巡田了,孙大嫂娘家一舅父过世,带着小可期回去奔丧了,阿昌舍不得肉嘟嘟的小可期,原本吵闹着要跟着去,被戚武盖了几个爆栗子才老老实实地提着木剑出去找小伙伴了。
空荡荡的戚家大院只剩下苏凌一个人,坐在院中的摇椅被夕阳照耀得有些烦闷。
院中的梨树上花朵皆已干枯,底部孕育着鼓鼓的蕾,准备将来多汁的果实,此刻有些干枯的花蕾落下来,飘在苏凌头上,翻了个身,苏凌着实闷的心头有些难受,真想冲个凉,但条件所限,只能在屋后那个油布围的澡房里用锅里的热水稍稍掺了点凉水冲洗了下,此刻被太阳一照,背上又有些微微的汗意,苏凌是极爱洁的,又去灶上舀了桶热水掺了端在院中,拿了澡布拧了几把,往脖颈,手臂等地方稍稍擦洗了下,终于稍稍清爽,苏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将一盆水往院里角落倒了去,此时院门口吱呀一声,伴随着突然出现的阴影。
一个身着玄色衣裳的男子站在门口,剑眉朗目,鼻梁英挺,神情淡漠,在夕阳的余晖中有些不真实,苏凌定睛一看,不是戚文又是谁。
苏凌挽着袖口,衣着凌乱,拿着个擦洗用的澡盆,进退不是,有些狼狈,他对这个莽汉的二弟是颇有好感的,只是那人冷冰冰的似乎难以接近的样子,当下无可逃避,只能硬了头皮,朝着那人打了个招呼,“你,你回来啦。”
那人只略微一颔首,便跟没苏凌这个人似得,径直往屋内走去了。
苏凌抿抿嘴,还想告诉他戚武不在家,但那人冷冰冰的,显然没想跟自己搭话,苏凌心里暗暗想,这真是位不爱搭理人的,跟他哥哥一点儿也不像。当下也没什么想法,只端了盆子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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