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臣 完结+番外完本[gl百合]—— by:神经不正常

作者:神经不正常  录入:09-25

“殿下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不提掌中的“储”字,姚怀远温声道,“鸢不会让储大人在鸢府中出事。”
“是吗?”知晓眼前所言的“出事”该解为闹事,姚念安眸间浮过轻笑,“阿鸢总是这般让孤省心。”
“这是臣分内之事。”领着姚念安在明府慢走,姚怀远道,“含王说殿下想杀她?”
“不过是给了她解药。”姚念安不屑道,“也就那蠢丫头会被浣纱害到。”
“这般说,却是鸢多想了。”将姚念安不耐的神色收入眼中,姚怀远笑道,“殿下今日来见微臣,想必还有要事吧?”
“这……孤只是听闻你重病未愈……”姚怀远客套片刻,转回正题,“孤下月中旬,要在宫中设宴。”
第30章 第三十章
敛袖细听姚念安道完宴席的要结,姚怀远即躬身送姚念安离去。
见身边人与自己竟是这般客套,姚念安莞尔:“明卿当真知礼。”
“殿下说笑了……”扬唇与姚念安一笑,姚怀远静候着姚念安登辇。
待车轮碾出百余步,天已然暗沉沉。
姚怀远披着月色折回明府,阵阵笑声直逼耳畔。
“这是怎么了?”含笑询问跟在身旁的雅妍嬷嬷,姚怀远暗道,雪衣与嫣儿当真是大胆。
“回主子话,这是储小姐与含王讲经文。”雅妍嬷嬷弯弯嘴角,“这般多年过去,老身还未见过像储小姐这般讲经的人。”
“那许是因含王的底子太差。”带着雅妍穿过回廊,姚怀远低声道,“明日辰时,唤储小姐来见我。”
“是。”点头应下姚怀远,雅妍即打着灯笼将其送回寝室。
翌日,天飘了蒙蒙雨,昏暗的日头给人平添了几分倦怠。
按眉仄在榻上看储雪衣批折,姚怀远只道良玉阿姊真是替她寻了个好帮手。
虽说雪衣性子欢脱,但批折看折也算是个中好手。
“姐姐倒是好命!”见榻上人瞧着自己眉开眼笑,储雪衣揶揄道,“明明是告病,却还有这般多折子要批!”
“这不是夫子你辞官闹腾呢?”伴在一旁的姚含嫣蹙蹙眉,“要是夫子不辞官,怕是鸢姐姐也无需这般操劳。”
“嫣儿怎知微臣操劳?”打起精神应对还未返府的姚含嫣,姚怀远与储雪衣交换了一记眼色,“含王许是该回府了。”
“回什么府?”重重地将手中的茶碗落到案上,姚含嫣努努嘴,“昨日嫣儿都与鸢姐姐说了,嫣儿现在与三皇姐势不两立!鸢姐姐怎能让嫣儿回到那有人瞧着的去处?”
“雪衣与你说了什么?”闻含嫣言辞间满是埋怨,姚怀远转眸将视线落到储雪衣身上,“此事雪衣说!”
“雪衣只是将明相的心思说与了殿下听。”不惧姚怀远眸间的忧色,储雪衣道,“明相以为,含王府会比右相府更周全?”
“如何不会?”承住储雪衣的视线,姚怀远压低声音,“雪衣该知晓,嫣儿一日为含王,三殿下便一日不会动她!”
“殿下如何知晓?”皱眉与姚怀远对视,储雪衣喃喃道,“雪衣旧时居庙堂时,只知三殿下有野心,却从未想过她会做出弑君之事。明相该知晓,三殿下本性不坏,不然,也不会那般善待于你……”
“话这般说倒也没错。三殿下或是对不住天下人,但她绝对对得住我明鸢。”
闭目思过转醒后与姚念安之间的点滴,姚怀远也露出几分哀色。
念安与明鸢之谊,非寻常人所得。
不言念安诸事皆喜告与明鸢,单看念安得势后,即与明鸢封王,又将朝中奏折一一交付……着实情深。
“奈何,这世上,她对得住的也就一个明鸢。”
长叹着睁开眼,姚怀远面上浮出哀色。
若是念安也这般待她,或是不会生出眼前这般多事端。
好在,为君的已是良玉阿姊。
而不是她,这个挂念血亲的姚氏长姊。
“陛……明相……”自责触到了榻上人痛处,储雪衣宽慰道,“许是三殿下终有一日能明白……”
“夫子这是说哪里话?三皇姐哪有回头的去处?依着她近日所为之事,万死莫辞。如何还有悔过的机会?”不赞同地反诘罢储雪衣,姚含嫣转头与姚怀远道,“再者,既是三皇姐对得住鸢姐姐,鸢姐姐又何必难过?”
因不知榻上人即是她惦念已久的皇姊,姚含嫣待姚怀远眼中的哀色格外不屑。乱臣贼子,得而诛之。妇人之仁,有何裨益?
姚怀远附和道:“含王说的是……既是这般,微臣着实不该难过……”
她与念安之间的死局连含嫣都能看破,她又如何要郁结于心?
强笑着翻过几本储雪衣批过的奏折,姚怀远想起了五月的宴席。
良玉阿姊似乎也打算在五月动作?
她可知念安要在五月宴请群臣?
匆匆将念安与她言说的细节写于绢上递给雪衣,姚怀远道:“此物要交到陛下手上。”
“嗯?”紧手握住绢布,储雪衣看了眼立在一旁的姚含嫣低声道,“雪衣定尽力为之。”
言罢即转身从屋内离去。
此时,屋外一声惊雷,劈下了瓢泼大雨。
“夫子?”见储雪衣竟是冒雨离去,姚含嫣不解地望向姚怀远,“鸢姐姐,夫子为何走了?”
“自是干她该干的事。”姚怀远命府婢与姚含嫣寻来一把伞,“雪衣既是走了,殿下也该走了……或是含王府中眼线不少,但殿下该是知晓,活在眼线里,才能活得周全……”
“姐姐?”懵懂地握住府婢递来的油伞,姚含嫣定了片刻,忽地想明白了什么。
弃伞从姚怀远身后将其揽住,姚含嫣低泣道:“嫣儿给姐姐添麻烦了……”
“你也知晓?”转身将姚含嫣颊边的泪痕拭去,姚怀远笑道,“既是知晓了,便回去吧。莫要让微臣再为殿下担心了。”
“嗯!”咬唇记过昨日开言时身后出现的人影,姚含嫣兀自转身拾起落在地上的油伞,快步消失在雨幕中。
盯着雨幕中略显单薄的身影,姚怀远勾唇。
嫣儿终于懂事了。
敦化元年五月初五,摄政王设宴于宫。
捏着邀众朝臣携家眷前往的宫帖乘轿行到宫门,姚怀远疑窦丛生。
为何这请帖比念安所言的早了那般多?
“明相?”同朝的官吏见姚怀远立在宫门却不往里走,即躬身与其打了个招呼,“可是有些日子没见着您了……”
“嗯……惭愧。”敛神与官吏还礼,姚怀远道,“前些日子染了风寒,才误了朝事……”
“风寒呐!”搭话的官吏来了兴致,“明相可瞧了城东的……”
“这却是不曾。”温声与官吏答话,姚怀远提脚朝宫门内走,“鸢府中有良医……”
“是嘛!这却是下官多事了……”讪讪跟在姚怀远身后迈进宫门,官吏低声道,“下官有一事想与明相打探打探……不知您……”
看出官吏打听消息的心思,姚怀远借一步道: “大人不妨直言!”
“臣想问永宁案……”官吏偷瞧,见四下无人才大着胆子道,“不瞒明相,我等这些您保下的人,自三殿下临朝,便昼夜难眠……”
“永宁案还未处置妥当?”因近日折中皆未与永宁案牵连,姚怀远蹙眉道,“此事不是早就结了么?”
“可三殿下想……”官吏将声音压低稍许,“殿下想……”
姚怀远眯眼细听,却被一声娇啼晃了神。
“明相!”
一个宫婢打扮的女子盈盈立在姚怀远身后,惊得官吏生出一头冷汗。
“陛下邀您至祈宫!”宫婢中规中矩道。
“这……”打量着宫婢的神色,姚怀远与官吏拱拱手道,“恕鸢某失陪了……”
“请明相先行……”
小心翼翼与姚怀远赔笑,官吏一脸紧张。
“承让。”施施然还礼,姚怀远跟着宫婢往祈宫走。
青石铺就的小径颇有曲径通幽的妙处。
随着行处愈来愈偏,姚怀远瞥到了一个绣金的衣角。
“见过摄政王。”依礼问安,姚怀远知晓自己已走到了祈殿。
“鸢卿……”笑盈盈与明鸢并行在祈殿,姚念安道,“今日需你出马,助孤翻转乾坤……”
“不知陛下有何处能用上明鸢?”
弯眉与姚念安答话,姚怀远等待着时机。即是宫婢邀她前去见国主,定是受了人指使。
姚念安道:“今日花宴一是选夫,二是试探……”
“臣懂了。”循礼与姚念安一拜,姚怀远记下先前那几个坐在席间的臣子。她们许就是念安选下的官家。
“嗯……”见眼前人一心为她分忧,姚念安踌躇片刻,犯难道,“若是无事,明卿可去后院看看那人……”
“这……”压住心头的欢喜,姚怀远低声道,“臣领旨……”
……
顺水推舟承下探望储良玉的差,姚怀远跟在宫婢身后,漫步熟悉的宫苑。
她原不需要宫婢引路,这条通往祈殿的路她在心中已是走了千百次。
只是……
从来没有一次像今日这般慢。
慢?
随着后院将近,姚怀远被院中的鞭打声震得小退半步。
“院中是何人?”
“回明相,是陛下!自三殿下还朝,陛下便得了癔症。”
“是吗?”快步朝着后院走,姚怀远轻车熟路绕到了储良玉居处。
待看清院中人正举剑寻死,姚怀远忙呼:“住手!”
蜿蜒的血迹顺着衣摆向下,望着一团乱发中的眼睛,姚怀远只觉心疼厉害。
为什么眼前发黑了呢?锁住眼前越来越模糊的身影,姚怀远心道,良玉阿姊,你定要等着阿远……
三日后。
“殿下的意思是?”失手打落药碗,姚怀远错愕地望着立在榻前的女子。她怎会有这般周密的心思?她竟是在阿姊动手前就洞察了阿姊聚兵围城的计策。
“嗯……”见榻上人丝毫不知后院人的恶毒心肠,姚念安紧紧手,与姚怀远道,“那人想置孤于死地已不是一天两天……卿以为孤以陛下病重为由,送其去玉泉寺静修如何?”
静修?
眼前闪过储良玉自刎时的景象,姚怀远道:“殿下……此事需三思。”
“三思么?三思太慢了。”摆手止住姚怀远,姚念安凑近其耳畔道,“鸢卿,你知此事孤能信任的人只有你!”
“嗯?”闻姚念安要将照看国主一事交于她,姚怀远斟酌片刻,行礼道,“是。臣领命。”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五月的夜,风清月明。
敛袖与储良玉聚在车辇中,姚怀远听着“叮叮”作响的铜铃声心思渐远。
此时已是五月中旬,距她入宫参宴过了十余日。
这十多日里,她一直住在宫内,听姚念安说着些国中大事。
原以为朝折皆在她府中,念安便不知朝中人动态。那料其身后还有些势力。
若不是那些势力与念安道了储府有异象,或是念安也不会那般快动手,将宫宴提前。
想着出宫前,以与念安选定的几位大人见过,姚怀远只觉她与良玉都将她的皇妹想得太简单。
倘若真是一个扈府便能将朝事扰乱,那整个祈朝真是不堪一击。
“阿远?”见身旁人若有所思,储良玉弯眉将身旁人的手握入掌中,“手怎得这般凉?可是想了什么不快的事?”
“如何会有不快?”展眉与储良玉对望一眼,姚怀远勾唇轻笑,“能与阿姊同列,已是福分,如何敢有不悦?”
“此话当真么?若不是因着良玉,阿远可是不需这般颠簸……”眉头浮出几分暗沉,储良玉半真半假地与辇外驾车人骂了声,“这是哪家的婢子,竟是这般不懂礼数?”
“阿姊!”闻储良玉张口便无好话,姚怀远跟着扬高声音,“驾车是何人?”
“明相……”听到辇内有声,驾车的婢子战战兢兢地答话,“婢子是从昌王府出来的。”
昌王府?
知晓了驾车人的来路,辇内人皆是抬目望向身侧。
辇外的铜铃依旧在响,二人的心境却与之前不同。
“阿姊可是听见了那丫头的答话?”凑近储良玉耳侧轻语,姚怀远喃喃道,“只怕是来者不善。”
“自是不善的。”点头应下姚怀远,储良玉哑着嗓子答,“居祈殿时,念安便以为我生出了死志……如今折去玉泉寺,便是其动手的良机……因群臣皆以为国主患了癔症,那许是死在路上也不足为奇。”
“阿姊以为皇妹会如何动手?”紧紧握住储良玉那略有薄茧的手,姚怀远道,“深宫那日阿姊已吓到怀远……今日万不可再来……”
“那日当真吓着阿远了么?”眨眼忆起自己拔剑时身旁人那迅速倒下的身影,储良玉心底一痛。那日之事,原是做戏与念安看,谁料阿远竟会受邀到祈宫。
“不会再有了。”屈肘从腕间射出一枚金珠,储良玉笑道,“今夜你我便会到玉泉寺!”
“阿姊?”惊闻辇外传来重物坠地的响动,姚怀远下意识抓住储良玉的袖口,“可是有人来了?”
“来人都在后面。阿远可是要随我坐到辇外去?”伸手拨开遮在眼前的幕帘,储良玉道,“众人只知去玉泉寺的大道,良玉却知这京郊处还有一小道。”
“竟是已行至京郊?”
讶然随储良玉坐到辇外,姚怀远看到了耿耿星河。
“这夜色真是不错……”
许是因辇外无闲人,姚怀远只觉周遭静得出奇。
偶尔的鸟鸣声,伴着车轮辘辘……格外静谧。
“是吗?”娴熟地驾车择了小径,储良玉笑道,“这也算是昌王殿下与我等送的厚礼。若不是她动了不良的心思,如何敢只驱一个婢子送行?”
“阿姊竟是这般想的……”朝着储良玉身边挪挪,姚怀远指了指斜上方处的星辰道,“阿姊在北疆时,可觉得那星辰离自己近些?”
“星辰么?”分神朝远处一望,储良玉讪讪道,“在北疆时,倒是不曾注意这星辰与别处不同……”
“不过……”储良玉不经意道,“过不了几日阿远便能知道了!”
“过不了几日?”姚怀远抿唇,“阿姊可是要带怀远去北疆?”
“北疆?”储良玉正色道,“阿远以为北疆如何?”
“许是民风剽悍,许是万里黄沙……又许是水草肥美,又许是不毛之地……怀远没去过。不知那边究竟如何……”姚怀远偏头望着专心驾车的储良玉,“阿姊以为呢?”
“我么?”勾唇与姚怀远一笑,储良玉道,“良玉以为,若是阿远随良玉去北疆,那北疆便是京都。若是阿远不随良玉去北疆,那京都便是北疆……京都于良玉,便是栖心之所,北疆于良玉,不过是立命之途。良玉如何,在于阿远如何……阿远可是听明白了?”
“嗯……”敛眉听着身旁人的笑声与风声凝成一物,姚怀远靠在储良玉肩头,低声道,“阿姊不觉得无趣么?将一身喜乐系在旁人身上……怀远或是做不到……”
“那有什么打紧?”温笑着远眺不远处泛着烛光的玉泉寺,储良玉道,“阿远将喜乐寄与天下,良玉将喜乐系与阿远……如此天作之合,上闻之,或也是艳羡不已,如何能笑良玉无趣?”
“阿姊不怕怀远会变么?”枕到身旁人膝上,姚怀远道,“虽人世须臾,却是无物常驻。不常驻之物,沾着总是伤神……”
“为什么要怕呢?”空出一手轻抚膝上,储良玉大笑,“阿远方才还道系与一人身过于无趣,此时又言无9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物常驻。既是无物常驻,如何会无趣?若是阿远介怀良玉转身背誓,那良玉只能言,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诸生能悟,不过是片刻的虚象。”
“是么?”仰面端视着储良玉的下颌,姚怀远下意识伸手,“可阿远以为,虚象煞是撩人……”
“撩人?”玩味着膝上的人的言语,储良玉俯身停马将膝上人揽入怀中,嘴角轻扬,“既是虚象已然撩人,阿远何必放过实相?”
“实相?”转眸望了眼头顶的“玉泉寺”,姚怀远轻笑,“阿姊此言说的应景。”
“当真?”往怀中人颊边落下一吻,储良玉边走边道,“或是这般才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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