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双秀]道真前传之东篱南山完本[bl同人]—— BY:如是清狂

作者:如是清狂  录入:12-03

第一拳。中肩。
第二拳。中背。
第三拳。中颊。
倦收天三招尽出,步伐一顿:“揍你,果然只有用拳头才够解恨!”
一顿,又开口道,“遗言呢?”
慕峥嵘几时受过这等样待遇,瞬间被打怵,完全不相信自己如何会败,甚至看不清楚对方是如何出拳。
这三拳打得相当扎实,拳拳到肉,好在倦收天无意要其性命,掌中仅有六成真力,不然其中任何一拳都足以重伤,饶是这样,慕峥嵘依然受伤不轻,一时体内气血翻腾,顿时口吐朱红。
一旁的灵犀指瑕急忙依据南宗内息之法,欲助原无乡恢复知觉,但锁脉之招出自于元宗六象上乘之秘招,实不敢动作过大,恐其有失,只敢送了一道平和的柔力相助其内息运行。
片刻之后,原无乡顺过一口气,缓缓睁开眼,见灵犀指瑕担忧的脸,诧异道:“师妹,你怎会在此?”
灵犀指瑕见其醒来,扶他坐了起来,愁容方才消散,关切道:“小师兄,你觉得怎样?伤到内腑,需得好好调息一段时间。”顿了一顿,不愿提及慕峥嵘相关之事,便又解释道,“我见你留之信笺,忽感心神不宁,总觉得哪里会出事,这便来了。”
原无乡仍觉昏沉乏力,不愿其为自己担心,微笑道:“原来师妹还是一位先知吗?此次真是多谢你了!”
灵犀指瑕嗔道:“性命攸关,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原无乡道:“我并无事,为何不能笑呢?倒是师妹你作什么一派被人欺负的模样,是怎样了吗?”
灵犀指瑕白其一眼,不客气道:“哈,因为有人只有五成功体还要动武,若不是倦收天救你,你早掉到山下去了,焉有命在?”
原无乡欲起身:“倦收天呢?”
灵犀指瑕将之按回:“慕峥嵘又打他不过,你急什么?”
原无乡看了看战况,明白倦收天已动了真怒,心道不能再打了,不然如何收场,正待说些什么,耳边听得有人落到战阵之外,高喝了一声:“都住手!”
声音威严而熟悉。
第十章 天命之赌
云笈七签,道海玄微。
南宗元宗六象深层的一处禁地,因云气甚大而称奇,名唤:云笈道海。人行其间,看不见脚下所踏之地,令人有每行一步,皆会踏空的不安心悸;即使相对而坐,也难看清对面人的表情。无人知其占地究竟有多大,四处空空落落,哪一面都不着边际。头顶之天与脚下之地皆似云烟所铸,人立其中,身心皆无处着落,无一物可测,无一事可料。奇怪的是,竟有人终日乐居于此。
云中,依稀有一道紫色人影,端坐案几前,以云为纸,点水为墨,书写长卷。字迹隐现,看不真切,只见其袍带饰银,随动作闪闪烁烁,甚为华贵。忽而笔一顿,搁下,揽袖,起身道:“汝来了。”
北边天际徐徐打开缺口,天似亮了一亮,一束华光伴着吹飞漫天的寒雪照了进来。
云气遇寒而冻,凝固住了,天色清朗起来。
光束传音道:“道磐久见了。因教中事务有所耽搁,偏劳道磐相候多时,央千澈先行谢过。”
紫衣人上前相迎,人立雪中,笑道:“无须客气。北宗内务繁杂,多需道魁费心。式洞机则是一介闲人,久不理会南宗教务。若非云游外出,便长居于此,并无久候一说。”
光束喟叹道:“道磐方是修行解人,央千澈艳羡不已。”
式洞机摇头道:“你我共事多少年,此地并无旁人,汝非要如此见外不成?”
回答他的只有漫漫飞雪。
见央千澈并不打算回应此言,无奈道:“其实你也可与我一般疏懒,却偏要这么辛苦操持。”
光束流转,白雪飘飞,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吾一介俗人,只理俗务。今日前来与道磐相商一事,关于近年南北道真之局面,葛仙川与抱朴子两位掌教只一味放任不理,情势未曾缓和。吾以为长此以往,必为祸端,恳请道磐相助处理。”
式洞机听罢,并不意外。自久远前道真分了南北两宗开始,自己与央千澈从共事变成各事其主,一南一北再难有多少交集。此次央千澈亲自登门,必是出了不小的事情。遂奇道:“哦?吾并未听说。可是出了什么严重的冲突吗?怎地未见传报元宗六象?”
央千澈道:“目前虽无,但未来难测。此二人因修‘巧夺无极’出现意外,致使抱朴子功体大损,葛仙川解救不及,遂成不可调和之积怨。吾曾以为,经年累月之下,没有不可解决的心结。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吾终于有了动摇,也许事情并不如我想得这般轻易。也许,此二人不再合适统领南北道真,也无益于未来道真统一之局面。”
式洞机道:“所以,汝想取他人而代之?”
央千澈道:“眼下未必是取代之机,或者说,吾等该考虑扶持道真未来的新主人,以防万一有朝一日形势愈演愈烈,不至于苦手。”
式洞机沉吟道:“现任二位掌教皆勤勉于教务,实无理由更换他人。且其日久根深,动摇根本未必是良谋。前者虽未必完美,来者也未必合适。吾理解汝之思量,但,换与不换同样是风险。”
央千澈道:“若无良人,自不会前来相请一助,吾知你最重实效,无有把握之事,不敢相扰。”
式洞机笑道:“看来你已有适合的人选了,吾甚好奇,谁能得道魁青眼,请说来听。”
央千澈道:“北宗倦收天。”
式洞机点头道:“果然是伊。论武艺已不在葛仙川之下,再略加修行,登封造极指日可待,确实上选;但,吾听说此人不擅交际,恐非合适之选。”
央千澈并不认同道:“每一段不同的时机需要不同的人去处理。道真演变至今,分裂久矣,难成一统,关键在于各有所执,皆只关心自己利益。而倦收天为人正直公平,嫉恶如仇,道心坚定。吾以为此人之本性将是未来道真统一之旗手。”
式洞机却叹道:“江湖芜杂,人多是非,光凭武艺与正直,恐怕招来是非不断,又如何能长治久安?”
央千澈道:“确实,这是伊的弱点。但人各有所长,不可强求。所以,还要加上原无乡。”
式洞机不觉莞尔:“都言道魁温良谦和,却未料如此工于谋算。汝可真会挑人,吾刚下密旨给抱朴子,待本次大会后,便要原无乡进入元宗六象修行,话音方落,汝就前来挑中了伊。”
央千澈道:“几百年前,你我两位师尊置气相争,导致南北分裂,直至其临终亦未能完成一统心愿。可知分则容易,合则难。分合之间,在天,亦在人事,望道磐为大局割爱。”
式洞机道:“汝不闻,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汝操心甚矣!何不顺天应人,坐观其变?”
央千澈道:“吾知汝别有心思,志不在此。但,身在其位,但尽其职。念你我曾百年共事一场,望汝多加考量。”
式洞机无奈道:“好吧,我且问汝,何以认为倦收天与原无乡堪当此大任?”
央千澈道:“论才能,两者比肩;论志向,兴趣相投;论情义,一片赤诚。三者合一,是为可造之才。何不放手一试?”
式洞机道:“前两者,吾无异议。至于最后一者才是关键。殊不知,当年的抱朴子与葛仙川何尝不是道门英杰,且私交甚笃,可结果呢?不过徒留遗憾罢了。吾不信世上会有无条件的付出,只有交易才有可能各取所需。汝焉知倦收天与原无乡最终不会分道扬镳,再生嫌隙?难道他们现在这样一南一北各归其所不好吗?放手一试,也许就是血本无归。”
央千澈道:“天降英才,天授命者,这是他二人必经的考验。若能通过难关,二人前途无可限量,道真南北合一将现最大契机。吾实不愿道真再分离百年乃至更久。”
式洞机略一思量,忽道:“依汝之见,‘巧夺无极’真实存在过否?为何时至今日,凡修行者只剩两种人:一种是走功;另一种是无成。也许,这本身就是一个问题,到底哪里出了差错,汝不觉得奇怪吗?”
央千澈道:“你的意思是,修行之法本身有其缺陷?”
式洞机道:“八九不差。一个道真的传说,当世无人得见,人信,吾不信。吾只信掌中之权,眼中之利,从不信这子虚乌有的传说。”
央千澈道:“汝为何突然提及巧夺无极?任何武学总有破绽,许是修行者未得开悟。罢了,此事暂且不提,关于吾适才提议,倦收天与原无乡,道磐打算如何决定?”
式洞机却笑了:“人各有天命,不如,你我来赌上一赌。”
天命是什么?
如果一切并非注定,又何谓天命?如果一切早已注定,又何必抗命?人世间最是奇妙。总以为,每一个选择,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待终了,再回头,你并不确定究竟是自己行出了这条路,还是这条路一直在等你。深深浅浅,弯弯拐拐,路尽终南。
被南北最高领袖打了赌的两个年轻人,浑然未觉人生的地图正向新的方向展开,而此际的他们正陷入另一个麻烦之中。
一声“住手!”闷雷般炸响,惊住在场所有人。
与此同时,一队人急忙赶了过来。人来得真快,来得真多,瞬间到了眼前,竟是:道真南北掌教,道玄及道灵诸位灵长也赫然在列,而领路之人正是慕峥嵘之小弟慕潇韩。
倦收天与慕峥嵘只得止战,各退两边。
慕潇韩见其兄口吐朱红,惊呼一声,急奔上前,扶住受创的慕峥嵘,退归道玄之列。玄灵子见爱徒受创不轻,脸色便挂了下来。
倦收天走回原无乡身边,搀他起身,关切问:“你现下感觉如何?可有大碍?”
原无乡只来得及摇了摇头。
抱朴子一甩拂尘,沉声喝问:“原无乡,你可知错?”
原无乡心下一凛,应道:“弟子知错。”由于中气不足,声音低哑。
抱朴子厉声道:“汝身为南宗弟子,当知非是校武场上,不准私自与他人动武。汝明知故犯,且与宾客动手,是何道理?前日无故缺席道宴,道老宽厚,仅略施薄惩,汝嫌不够重是吗?”
原无乡垂下眼眸,低声道:“弟子知错。”
人心总是软的。它会不会受伤同心地宽厚与否其实并没有什么关联。软的东西都怕戳,即使没有喊痛,也没有皱眉。
倦收天却蹙起了眉头。
灵犀指瑕不服道:“掌教明鉴!原师兄是什么样的人南宗上下皆知,他又怎么会主动与他人私斗,定是慕峥嵘的挑衅!”
慕潇韩开口道:“道友,吾等并无仇怨,何故成见如此之深?”
抱朴子面沉似水,问:“灵犀,你几时来的,可有亲眼见证吗?”
灵犀指瑕一怔:“无,但是——”
抱朴子态度坚决,断然道:“既无亲眼所见,此事与汝无关,暂退一旁。”
灵犀指瑕还待再说些什么,反被原无乡一把拉住:“师尊,此事皆我一人之过,与师妹无关。请师尊责罚,原无乡无有怨言。”
抱朴子点头道:“好。短短两日之内,你竟一错再错,如今只得将你交与南宗六象收审,再作裁决。”
灵犀指瑕大惊,脸色刷白,眼眶都红了,内心惶急又不敢再作辩解,不自觉地竟一把抓住身侧倦收天的衣袖。
感谢师忍不住插口道:“年轻人难免气盛,爱与同道之人切磋高下,真说不得是谁对谁错。武斗嘛,把持不住出手略重也在情理之内。且晨间方才责罚过原无乡,如今他受创不轻,站稳亦困难,不如容其调息妥当后再说吧。”
抱朴子道:“南宗素来罪责分明,一罪归一罪,不可抵消,不作缓情,今错上再错,若无重罚,如何向众门生及道友交待。”
玄灵子抱拳道:“此地是南宗,自然由抱朴道友定夺,但请从宽处理,我之弟子亦有过失之处,就此告罪。”
抱朴子礼让道:“道友宽待吾门人之心,南宗自是感谢。然来者是客,不知道真规矩本在情理之中,如何能怪罪令高足。”
葛仙川闻听此言,冷笑一声:“道真非止南宗一派,汝之规矩与北宗不适。汝何能越俎代庖欲替整个道真立规?抑或是指责吾北宗弟子不懂规矩,要代我教化不成?”
抱朴子闻言脸色更难看了,语气愈重:“葛掌教何出此言?吾之作风对事不对人,无论南北哪一派别皆是道真。有错不惩,偏私教众,身为掌教如何服人?汝之门生,留汝自行教化,吾岂能管得了!” 言毕,召来小道子,便要带走原无乡。
众人见抱朴子与葛仙川一言不合吵起来,皆自噤声,谁也不敢再劝。
未等依言上前来的小道子触及原无乡的衣袖,便被一拂尘扫开,噔、噔、噔,踉跄倒退三大步,差点跪倒在地。
倦收天踏前一步,出声断喝:“谁敢动伊!”
他声音并不大,却奇在威仪甚矣——义正,理足,气韵沛然,这一声清喝,若平地起了惊雷。
在场众人惊怵——
此人恍惚自天昏地昧中来,挥手教云飞风起,天清地明。
抱朴子眉头紧锁,眸光寒彻,沉声道:“倦收天,汝在质疑吾吗?”
倦收天毫无犹豫道:“是!”
金眸似利刃开锋,森然侵逼,指点四周已被强烈劲气摧折的草木,对玄灵子师徒三人道:“汝等道玄门徒皆是如此‘切磋武艺’吗?慕峥嵘,明知故犯,欺凌伤者,出手阴狠,汝之门徒于德有亏,于道有损,若不警醒,难逃邪魔侵体之日。”其年纪尚轻,却天然一派宗师威仪,说话间有种无可抗拒的力量,玄灵子亦被他一连串喝问语塞当场。
推书 20234-12-03 :[综主吃货]授我以》:本书总字数为:489938个 《[综主吃货]授我以爱》作者:布丁咖姬文案在英国陪父亲养病的药师寺财阀幼子药师寺久纪在父亲病逝,兄长回国主持大局后,又惨遭心灰意冷的母亲出家,面对空无一人的别墅,只能回国他不满母亲的抛弃,疑惑她的选择直到他无奈回国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