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高皇[古代架空]——BY:词却惊怜

作者:词却惊怜  录入:06-14

  他现在已经顾不上思索那些人为什么撤走的原因,意识逐渐的模糊不明,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想要发泄,意味不明的欲望惹得他只想找人哭诉一番,无力的感觉萦绕上心头,韶伶久已经开始不住的后悔,他为什么要往外跑?
  若是他不跑……
  寂静的空气中每个角落的声音都被轰然放大,听到地牢大门打开的声音,韶伶久心里猛地一紧,对未知未来的恐惧感立刻爬上了心头,是谁来了?
  脚步声悄然接近,韶伶久尽了力气想将自己躲起来,却丝毫没有挪动分毫,听着脚步声渐渐的接近,他紧紧的闭上眼睛,潜意识不敢去看。
  在被抓来的地牢里,来的人还能是谁?
  可是他真的好后悔,如果能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
  “阿久?”
  一道带着轻微沙哑的声音响起,韶伶久心脏重新开始跳动,带着惊喜睁开已经半蒙着水雾的眼睛去看,分毫不差的看到了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脸庞。
  “阿……唔……”
  他想张口说话,到嘴边却只能溢出低低的呜咽声。
  景逸眼睛里皆是赤红的血丝,手指捏得发白,双眼泛红盯着韶伶久身上不大不小的伤口,空气中的香气却仿佛更加浓烈的翻滚起来,韶伶久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吟,下意识的伸手循着景逸的方向探去。
  景逸蹲下身子,动作十分小心的将他半扶着,才一触碰到那人,登时却被烫得浑身一个激灵,他似乎终于反应过来,有些错愕的看着他,“阿久,你……”
  “……”
  韶伶久双手已经顺着景逸微凉的身体摸上去,甫一触碰到那张冰凉的脸,不知怎么来了力气,整个人扑了上去,景逸没有丝毫防备,被人扑倒在地上。那双手已经游离到了别处,韶伶久那双唇却已经放肆的紧贴了上去。
  门外,长青已经遣了带来的暗卫四处守着,检查了一下四周,自己转移到牢门外,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景逸紧盯着趴在自己身上浑然已经失去神智的人,喉结滚动,沙哑到低沉的声音响起,“阿久,你想清楚了吗?”
  听到他唤自己,韶伶久抬起一双迷茫的双眼,似是在思考,可不等他得出答案,景逸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阿久,你惹的祸,你自己来解决。”
  已经不得章法的梭巡了许久,身下的人早就已经按捺不住身体里快要把自己吞噬的那团火,他呜呜的似乎要哭出声来,搂着身上人的脖子低声哀道,“阿景……我…好热……”
  “阿景帮你。”
  暗夜里,一声接着一声的低喘从地牢里零零散散的飘散出去,混合着暧昧的求饶声和偶尔高昂的惊呼声悄悄的被阻断在唇舌相交之间。
  身上的人暗着眸光深沉凝视着身下轻颤□□着的人,何谓修成正果?大概便是这样了吧!
  他只需如此,便是此生无憾,就算这果子来得不正当,不算应该,但终归,这个人,是他的,从今以后,都只能是他的了!
  谁都不可能夺走!


第8章 藕断丝连
  天朝国是所有国家之中,最富饶强大的一个国家。虽然天朝开朝皇帝是谋权篡位,自立为王,但由于其上位之后颁发的政策深得民心,天朝人便纷纷拥戴了这个皇帝。前皇帝驾崩后,曾亲率三千精兵平定匈奴叛乱的三皇子景逸登基,称号为嘉和。民心之所向,万人叩首,无人阻拦。
  新皇上台后,果真如大家所想,不仅将整个混乱的朝纲治理得井井有条,连带着百姓的生活质量也提升了不少,各地各家都在感叹他们终于迎来了一个好皇帝,上税交得心甘情愿,喜笑颜颜,连带着边关的百姓偶尔还会拿出自家粮食招待一下将士,整个国家一派和谐之相,真真是惹得其他国家暗自潜来的探子心生嫉妒之意。
  一个强大的国家,自然是四处一片繁华之景,更何况是万中无一的皇宫。昭阳殿便是一座与皇帝亲居的乾清殿一般奢华的寝殿,原乃各位皇帝指派给皇后的寝宫,后嘉和皇帝继位后,整个后宫却只有一个韶三公子居住,其意如何?不必言表。
  时间已进深秋,浅浅的夕阳余晖昭示着世人即将进入黑夜。淡色纱织罗帐内,韶伶久睡梦中刚想翻个身,登时被身下的一阵刺痛感给惊醒,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这是在哪?
  熟悉的纱帐落入眼帘,韶伶久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开口叫景逸的名字,刚出了一个声,又被自己给吓住了。
  这沙哑到听不出原声的声音是谁的?
  正坐在桌边查看书籍的景逸听到声音,放下书走了过来,撩开床帐看他,“阿久,你感觉怎么样了?”
  韶伶久大脑还停顿在自己的声音怎么回事上面,记忆开始回溯到昨天,霎时一段接着一段的火热场景便在眼前重演,一声接着一声的暧昧声线在耳畔闪过,以至于后来招架不住了的哑声求饶,身上人不管不顾的肆意掠夺……
  韶伶久十分不敢相信的低头去看自己,本该是白皙如玉的肌肤已经不复存在,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从脖颈一路延伸往下,甚至埋入了最深处,这得是……有多狠?
  “阿久?”
  见他没反应,景逸又叫了一声,韶伶久顿时一个激灵将已经烫红的脸埋进了被衾里。
  “……”
  这个反应实在是正常,景逸好笑的看着供起来的小团子,俯身隔着被衾轻拍他,“阿久,快出来吧,别被闷坏了。”
  韶伶久依旧没有反应,这个时候出去,他实在是没脸面对。
  “阿久,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快出来吧。”
  像是为了验证景逸的话,韶伶久肚子咕噜噜响起了一串声音……
  虽然确实是饿了一天,韶伶久却似打定了主意不出来了一般,一动不动。
  景逸再次拍他,“阿久,先出来吃点东西再睡,你若是饿着了,我会心疼的。”
  毕竟已经成功的将人拐上了床,关爱自然更甚从前,只是这关切的话语听在韶伶久的耳朵里却多了一层的别的意味,字字句句都蒙上了暧昧的气息。许是被衾里空气稀薄,他的脸也更加的滚烫起来。景逸依旧在被衾外面不依不饶的叫他,韶伶久只得哑着声音道,“你……你先出去,我再起来。”
  景逸一个挑眉,“阿久可是害羞了?”
  眼前的团子颤了颤,韶伶久的声音从被衾里低低的传出来,“没有。”
  知道这个人脸皮薄,景逸不再拆穿,只是问他,“阿久,你起得来吗?”
  “……”
  韶伶久暗自使了使力气,刚抬起一点身子,浑身就像散架了一般,他咬咬牙只得将身子挪了回去。事已至此,他知道自己心里其实并不反感,并不是不喜欢他这个哥哥,可是他至始至终都是皇帝,他最多的还是对于他们之间明显的身份隔阂而不安,皇帝生来就该是后宫佳丽三千,子嗣绵延万代的,怎么可以因为他……
  “啊……”
  被衾突然被掀开,韶伶久惊呼一声,抬眼便看到景逸有些微愠的眼睛,“阿久,我要说几次你才能明白,这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比不过一个你。”
  韶伶久心里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把那些想法都说了出来,赶紧斟酌着该怎么解释。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对,景逸又赶紧道,“对不起阿久,刚才没忍住,你再休息一下,我拿吃的给你。”
  说完,他为韶伶久将被衾盖好,遮住身上的痕迹,轻拍了一下他的头,转身出去。
  这下,又留他一人胡思乱想了。之前那个小药师,找了那么多人来抓他,抓到他之后毫不吝啬的直接用虫。不是说蛊虫都很难养活的吗?那为什么他体内会有三只?他到底是搁哪得罪了谁要给他放虫子,难不成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可真是绝了……
  难道不应该是景逸这个皇帝更有挖掘的价值吗?怎么一个二个都围着他不放?
  或者说,是想利用他来对付景逸?
  “在想什么?”
  景逸端着一碗白粥站在床边看他,眼里的宠溺之意尽显于表,韶伶久有些不敢正视这个眼神,赶紧瞥开眼睛,“我在想,我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让这些人不折不挠的抓我。”
  将白玉碗放在桌案边,伸手扶起韶伶久,用软枕垫在他身后,难以遮掩的痕迹霎时暴露在空气里,景逸悄悄的看了两眼,“是因为花名册。”
  韶伶久登时被勾起了好奇心,“阿景,这到底是什么?”
  景逸一边喂他一边道,“最近这条消息传得天朝沸沸扬扬,不少人都说你父亲留下了一本花名册,其中包含了许多绝世高手,只要得到了花名册,就可以率领这些人,为己所用。如今将军府只剩下你一个人,自然都会找上你。”
  “不可能啊。”韶伶久摇了摇头,有些无奈这些人传得都是些什么东西,“父亲从未跟我提起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景逸取过帕子给他擦了一下嘴角,神色却凝重起来,“我自然是信你,只是以后你若是想出门,一定要告诉我,一定要带着长青,你知道这次你不见了这么长时间,我有多担心吗?”
  韶伶久愧得有些不敢看他,这次确实是他一时冲动就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他完全不知道原来自己在外面是这么招人觊觎的,看来下次,或者以后,都再也没法办法欢快的玩乐下去了!
  见他半天不说话,景逸干脆将他抱进了怀里,那带着轻微颤抖的气息便在他耳旁道,“阿久,答应我,以后别再这样了。”
  韶伶久却完全愣住了
  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再也没有感受到这么明显的关怀与在意了。少时在将军府,他的父亲与他就像是表面父子一般,只是偶尔会说两句话,一年从未说话超过十句。而他的母亲,常常是只能暗地里悄悄的关怀他两句,像是生怕别人知道她正在跟自己的小儿子说话一样,支支吾吾半天,只能悄悄塞一些他爱吃的东西给他。而他还有两个哥哥,经常仗着父母对他不甚关怀,暗地里使绊子欺负他,屋子里有蛇,饭菜里有虫,那是常有的事情。那时候还有人骂他是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野种,被人扔石子,还只能自己一个人躲在整个将军府最偏远的院子里悄悄的流眼泪。
  也因为如此,自从他认识景逸这个温柔的哥哥了之后,常常是三天两头不想回家。
  世人不曾温柔的对待他,像是要把他逼到承受不住之后,再狠狠地报复世人一样。所幸苍天派了一个景逸给他,给了他温暖,拯救他心里所有的阴暗,把他带出了自己一个人营造的灰色小圈,教他如何放声大笑,如何恣意妄为,告诉他凡事都有人为他撑腰,想要做什么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那时候的他真的就像重新活过来了一样,面对那些或好或坏,或真心或假意的嘲讽与捉弄,他都能一笑而过,或者拳脚相加。
  现在想想,虽然不知道景逸是何时对他动了心,但是自己确实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将景逸当做了自己的唯一,只是他一个人的阿景啊!
  韶伶久伸出自己的双手,回抱住了景逸,脸埋在他的胸膛,低低的道,“阿景,你真好。”
  景逸轻笑了一声,接道,“我只对阿久一个人好。”
  就这样抱了一会儿,韶伶久终于有些坐不住了,颤颤巍巍的开始发起了抖。景逸又是笑了一声,轻轻的将他扶回去躺好,平生第一次如此弱残,韶伶久脸皮都有些挂不住,只得斜视了一眼,开口嗔他,“你还笑,怪谁?”
  景逸宠溺般摸了摸他的头,“怪我,快休息吧,你听听你声音都成什么样了?”
  韶伶久敢保证,如果不看他这张脸,光听声音,绝对是谁都会认为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真真是……
  韶伶久又将脸埋进了被衾里,躺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实在是睡不着了,抬头去看,景逸正坐在桌边看书,忍不住问他,“阿景,你在看什么?”
  景逸放下书看他,眼睛里诡谲不定的眼神他一瞬间都有些没看懂,“我在看前朝秘史。”
  “前朝秘史?”韶伶久想了想,终于想起来这是在天朝国开朝之前的国家,白月国。
  韶伶久侧着身子问他,“前朝秘史里面有什么?给我也看看?”
  景逸摇了摇头,否决了他的想法,“你好好休息吧。”
  景逸态度坚定,韶伶久也是态度坚定的摇头,“我睡不着啊,你就让我看看嘛?”
  这要是换作以前,景逸早就把书给他了,而现在这书却迟迟没送到眼前来,韶伶久心里疑惑不已,难道这书里有什么他见不得的东西?
  不得不说,韶伶久就是这样一个贯彻了好奇心害死猫和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两句话的人。小的时候因为好奇别人家地里种的种子是怎么长大的,结果被别人家诬陷他偷东西,害得他被本来就已经很凶的父亲板着脸责骂了一顿,还只敢自己躲着哭。好奇学堂先生书房的窗子为什么有一层纱帘,动手掀了两下,结果正好被先生看到,被当着整个学堂学生的面骂了一顿,又是只敢自己偷偷躲着哭。直到后来都没能想明白他不过只是掀开了纱帘而已为什么先生要骂他骂得狗血淋头的。
  结果下一次遇到这种类似的事情他又忘记了上一次是怎么被骂的了,又好奇的凑了过去。
  比如现在,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还走不动路这件事情,掀开被衾就要冲过去,景逸还没来得及阻止他,他便一声惨叫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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