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求伯爷再爱我一次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洗朱

作者:洗朱  录入:06-21

  “好了,好了,别弄出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出来,我可连你一个指头尖都没碰过。”
  什么话到了这个色胚子嘴里都变了味儿,朱珏心累的不欲再跟他辩解,反正破罐子破摔了。
  让人松开他,傅壬章抿口热茶,吩咐旁侧伺候的贴身太监,“备膳。”
  朱珏起身,拍拍膝盖上的土,作势要走。
  “你如果想像刚才一样跪着用膳,我也是可以帮你的。”
  帮你老母,闭上眼咬咬牙,不行,他得想办法让他讨厌自己,傅壬章最讨厌什么呢?
  对了,他讨厌脏乱的人,低头看看自己满手的土,转过身正对着他一掀袍摆,露出来雪白的里裤,几下蹭干净,徒留裤子上黄白的一道一条,看着特别不舒服。
  傅壬章就是这样,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吩咐旁侧太监,“去拿一条里裤来,快。”
  “嗻。”
  贴身太监回马车匣笼里拿了条里裤,还温着,快步回去,听主子对小伯爷说,“你,马上去换掉。”
  朱珏心底里晒笑,这回他学机灵了,不正面拒绝,利用拖延战术。
  “殿下的美意臣心领,只不过,臣已经饿极,不如,吃过有了力气再换?”
  傅壬章差点被他气笑了,换个裤子的力气都没有?
  “罢了,来,动筷吧。”
  朱珏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沉默的哼笑一声,执起筷子夹了块滑溜溜的鱼肉丸,晃晃悠悠的啪嗒掉了木质的小几上,傅壬章一直看着他呢,听见声音一皱眉,见他倒不慌不忙的扔了一支筷子,只用另一支扎透了那个丸子,瞬间就塞嘴里,两颊鼓鼓的几口就咽下去。
  傅壬章本来对着美人有很大的胃口,结果被这么一弄,彻底没了,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周边伺候的奴仆也都愣了,从没见过谁家的公子哥如此教养,竟然把掉桌子上的东西又捡着吃掉了?
  朱珏这还没表演完呢,余光扫见傅壬章还没吐,又想起来个馊主意,瓷罐子里有块杏仁豆腐,用筷子不好夹,一般都用的汤匙,可他偏就爱用筷子,战战巍巍的夹起一块,哆嗦着刚要进嘴里,啪嗒,没夹稳,全乎的散落衣襟上,染白了一大块。
  想都没想就弯腰抖落脚下的地上去了,这回不用抬头看,他都知道傅壬章的脸该黑如炭铁了。
  果然,男人戏谑的声音很快传过来,“堂堂豫恩伯的吃相竟然如此难看,亏得还是名门世家,就这点能耐?”
  朱珏一哽,恨不能上去咬掉他块肉,置气般的一摔筷子,“殿下若是不喜,干脆允了我下山。”
  那哪儿成,好不容易才逮着个好玩的,傅壬章也用筷子挑了挑瓷罐子里的杏仁豆腐,慢悠悠的答,“我没说不喜欢,本来这事也不应该让你自己做,不如,你跟我回府,我亲自伺候你更衣,我亲自喂你用膳,或者,我亲自给你沐浴,我一样都不让你自己做,如何?”
  朱珏无比相信他说的这句话,上辈子就是如此宠溺他,才把他身上的血性逐渐驱逐,没了自己,全部都是他。
  神情带着不可言说的失落,他说,“我有手,有脚,凭什么让你帮我?不必,我自己可以。”
  傅壬章并没听出什么不同来,还是欣赏着美人的模样,心里合计着怎么才能把人给拐回家去。
  如此面不和心不和的吃了顿午膳,那边来人说圣上召见傅壬章,所以放了朱珏回府,临了还自顾自的定下明日去他豫恩伯府做客,让他提前准备,朱珏脑袋里出现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紧锁大门,要不,躲出去?反正,他不想再和傅壬章相处了,感觉能短命十年。
  下了马车,朱珏边走边骂,不要脸,没脸没皮,色胚子,迎面过来个人他都没注意,直至那人出声,他才抬头看过去。
  “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等的快饿晕了。”
  姜樊连多走几步都不愿意,就停在门里,一股怨气冲着他发过去。
  朱珏停住步子,收敛了刚才的形态,奇怪的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姜樊差点暴跳如雷,勉强压下怒火,只眼中还残余着红色,“朱珏,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朱珏回头莫名的看着柴伯,一副这人是谁啊,他怎么不认识的表情,柴伯也是头疼,姜樊此人性情不佳,常对着他们几个奴仆发火,可惜,主子喜欢,他们只能在背后忍着,这不,今个儿刚回来就要用膳,他们没提前准备,就已挨了一顿骂,等着上去了,又开始责怪朱珏怎么那么慢,还不赶快回来,实在,不知所谓。
  “老奴瞧着,您的发带好像换了地方?是又流血了吗?要不要请大夫来一趟?”
  傅壬章亲手给他系的,自然,朱珏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刚想摆手说不用,那头从墙上蹦下来个暗卫,手里托着个托盘,上头一个粉色的瓷瓶,“小伯爷,这是殿下允您的药膏,殿下吩咐,务必早中晚各涂一次,到时间我会来通知您,告辞。”
  什么?还用的着通知?
  “哎,你别走啊,我不用你通知,我能抹,哎…”
  瞬间就没了人影,朱珏憋闷着一口气,攥了攥手里的瓷瓶,这个混账,跟什么主子学什么样,不听完人说话…
  姜樊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忍着饥饿问他,“九皇子送你的?你又勾搭上九皇子了?”
  朱珏又想骂人了,勾搭你老母。
  柴伯先看不过去,挺身往前一步,也顾不得什么尊卑,“姜少爷此话委实诛心,您站着我豫恩伯府的地方,却在辱骂豫恩伯爷,这是你一个做客人该有的风度吗?”
  哎呦,朱珏扶额,老管家这话真真的刻板,赶紧打断他,快步进厅堂,一屁股坐楠木的圈椅中,指着姜樊说道,“姜樊?是吧,我自认为跟你不熟,你不觉得这话太过了吗?我如何,也不该由你来评判。”
  姜樊没动,下意识的回想今天见到的朱珏,确实有些不一样,他劝着朱珏去告御状,又怕牵连他自己,所以才在这几日躲了出去,不想,回来之后,似乎这人变了,变的,莫名有了豫恩伯的气势。
  “难道,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应该问吗?”
  越说越懵,朱珏已经把他所有的记忆都翻了出来,真没这个人的印象,杨镇他还记得,后来的状元,入翰林院,他当时听见还羡慕来着,没等惆怅万分呢,就被傅壬章掐着腰绑住手,撂汤泉里倾身而入,疼的他脑袋瞬间就没了旁人,全是温热的水流和男人健壮的躯体,打住,又想起来那个霸道的男人了,真是,魔性一般的存在。
  “我们之间,什么关系?”
  正走到廊下的傅壬章停下,也侧耳听着,小十回去禀报,说豫恩伯府中还有个男人,他一听,摔落了茶盏,借回府换衣服的事由出了宫,然后直奔这儿来,莫不是,小红豆的野男人?
  若是,本宫非扒了他肠子出来拧个劲再塞回去,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没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傅壬章:小红豆,你竟然背着你藏个野男人?
朱珏害羞:他是自动贴上来的,不要白不要。
Ps:莫名被我写的很搞笑的样子…

  ☆、修缮

  姜樊索性也不掖着藏着,“朱珏,我知道你在背地里喜欢我,要不,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学院的束脩是你提前帮我交的,柜子里的新衣都是你悄悄放进去的,还有装满荷包里的碎银角,还有你在上课的时候老是偷看我,还有,你帮我照顾了卧病在床的母亲,这些,我都知道,我也很感动,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将来我定要入朝为官,娶一世家贤良女子为妻,让她为我生儿育女…”
  朱珏委实听不下去,转头问柴伯,“柴伯,他说的这些花销项目都有吗?”
  柴伯听着觉得羞愧,小主子从小没有正经的长辈教导这些,尤其是房中事,导致他性格绵软,常受人欺负,又一副真正的好人心肠,唉。
  点点头,如实回答,“确有此事。”
  报应来的如此之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啊,他今日才拒绝那个色狼,然后回府就遭到别人拒绝,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忍不住攥拳抵唇咳嗽两声,“姜兄,我想你大概有些误会,我一贯心肠软,在路上看见只受苦受穷的流浪狗啊,猫啊什么的,都愿意接回家里好好对待。”
  狗啊,猫啊?
  傅壬章在外头扬眉笑了笑,还真是促狭。
  姜樊听出来里头的尖刺,情急的往前走两步,指着他眉头口出狂言,“朱珏,你这个人真龌龊,知道你自己没希望之后就恶意中伤我,我还真是瞎了眼才与你交好,今后,你我割袍断义,哼。”
  呃,说好的割袍呢,结果这人利落的转身往外走,他本来也不想再跟这个一无是处的空头伯爷交往了,还是恩德侯家更有权势,权衡完利弊后,毫不犹豫的挺着饿憋了的肚子跨出门口。
  傅壬章笑眯眯的冲着后头一打手势,然后,刚出门口的姜樊就像只掉了线的风筝一样,飘远了,但他没有风筝轻快,飞不起来呀,所以,啪叽,脸朝地摔落。
  朱珏被他那声凄惨的哀嚎声吓的一抖,随后眼前一道阴影洒下,傅壬章特有的慵懒的语调,“小红豆不公平啊,对个猫狗都这般用心,我这么俊俏,怎么不见你欲.火焚身的解袍献身呢?”
  三句话不离荤,这人满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殿下岂能和猫狗做对比,恐是折煞了皇家颜面。”
  实际上,朱珏是意外的,不说圣上召见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还悄无声息的在他豫恩伯府里,真是,一尊瘟神,怎么也请不出去。
  傅壬章就是忍不住的想要摸他的脸,想要看他生气,坐到另一边的圈椅里,没个正形的斜偎着,眼里全神贯注的装着他,慢悠悠的反驳,“如若猫狗都能有你这般对待,我宁愿成了猫狗,喵~”
  朱珏没控制住表情,噗的笑出声,他头顶还系着发带,摇晃间别去了耳后,一双眼睛潋滟生光,凭地多姿多彩,绚烂明媚。
  傅壬章被他这一笑给惊住,浑身僵硬的在脑中细细描绘他的美,睫毛扑簌簌的垂下来,眼窝白皙,唇边一颗微如米粒的酒窝,浅浅的惹人喜爱,尤其是那一声的轻哼,差点就让他下身的东西再次挺起来,这颗小红豆,他太喜爱了。
  “殿下还是自重些,我今生,誓要守住家业,不让祖上蒙羞。”
  朱珏看他一副痴迷的模样,瞬间反应过来,人世间的情感,即便现在再浓再厚,等到日后树倒猢狲散,还是清淡的没滋没味,这个时候,好像,他也不怨傅壬章了,人各有志,只怪他太认真,把旁的人放在了第一位,这次,他总该把自己放最上头,别人,都远远的煽着吧。
  “殿下,好走不送。”
  冲着门外站着的柴伯吩咐,“柴伯,你送送殿下,我该午睡了。”
  说罢,也不理那人,直接跨进后堂里,往东厢房里去歇晌了。
  傅壬章瞧着人没影子,敛去温和的神色坐起,先上下打量了豫恩伯府的模样,哪处都老旧破烂,没什么可看的,又来打量老管家,上位者的口吻,问他,“你伺候豫恩伯多少年了?”
  柴伯受宠若惊,这是九皇子啊,见他俩相谈甚欢的,他这老心里激动的不行,遂躬身答,“自打小伯爷降生下来,老奴就跟着了。”
  “哦?那这府邸,也是许多年了的吧。”
  确实,这豫恩伯自朱珏祖父起,就没挪过地方,他们守着这个宅子,也相当于,守着最后的皇恩。
  “是。”
  傅壬章心里头有数,转身让人把那个猫狗的姜樊扔臭水沟里,然后再次进宫。
  朱珏回主院,换了身长青色的简单褂子,头上的发带解开,照着镜子匀点傅壬章的药膏子涂了,清凉的还有药香,细细摸着,里头起了个棱,估计淤血还没散掉,这几天他正捡着书院里的课业读呢,都过去那么多年,早就忘的一干二净,还好,他这个聪明脑袋捡起来不费劲,端坐书桌旁,认认真真的看了半个时辰,秋老虎还是热的很,看了会儿,觉得困,干脆就躺睡榻上眯一会儿,这眯一会儿的功夫,又梦见那个男人了,傅壬章在最开始,对他是千依百顺的,只后来霸道些,就差把他圈屋子里什么人也不让见,那日不过偷摸的出了后门,在个商贩的手里买点东西,回去就被绑亭子边上的栏杆上,荒郊野外的扒了他裤子肆意的耍弄,那股凉风吹拂他肌肤上的触觉都还残留着,男人炙热的那个地方永远喜爱软嫩嫩的肉窝子里,每次不把他做晕过去不算完,直至浑身都湿透了,才抱着回去,也不知道后来有没有让人给瞧了去,或是听了去,他记得自己可叫唤的非常响亮来着,稀里糊涂的醒了,摸摸下半身,果然湿乎一片,叹口气,脱了里裤揉巴揉巴的去脸盆里洗了。
  刚换好衣服,外头柴伯慌里慌张的进门,“爷,圣旨来了…”
  圣旨?他上辈子没接过什么圣旨啊,懵懵的任由柴伯找了件进宫时穿的伯爵爷的宫装套上,转身出去,厅堂中央,站着个太监,手中横抱着个金黄色的卷轴,朱珏跪下,头伏地,“臣豫恩伯朱珏,恭迎圣旨。”
  太监一板一眼的念,大体意思就是,圣上他听内务府说豫恩伯府年久失修,屋瓦残破,所以体恤他朱珏没官没职,然后朝廷出钱给他修缮,钦此。
  接过旨意,朱珏微露出来点笑意递过去个和田玉嘴的烟壶,宫里太监都爱这口,玉的稀少,所以,是比较贵重的东西,打听着问,“公公,圣上如此厚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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