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负心郎[古代架空]——BY:p876543

作者:p876543  录入:07-23

「商柔擅自收藏巫蛊厌胜之物,罪大恶极,我可是师出有名的。谁叫你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闻萧伶一抬手,就有士兵把软椅端过来,他懒洋洋地斜倚在软椅上,姿态极尽娇媚撩人,他随意地挽着发丝,向陆萱抛了个媚眼,勾起眼角轻笑道:「反而是你,把陛下的小宠妃这样抱着,倒像是小萱你才是小宠妃的夫君。」
陆萱斜眼看了渐渐烧尽的烈火一眼。
「别想了,陆家气数未尽,陛下想连着那位老妖婆的林家把你们一并收拾,所以我就索性乘机替陛下的後宅除除杂草。」闻萧伶斜斜地望向烟柳宫的方向。
「色迷心窍。」陆萱突然笑道。
「你说什麽!」闻萧伶凤眼一眯。
「我说,你花了那麽多心思要清除商柔,却没有发现陛下只把你当作是武器而已。就算没有商柔,陛下也容不得你染指分毫。」
陆萱扶着商柔站起来,紧紧地抱着他,冰冷的眼眸凛然无惧直视闻萧伶,淡淡地说道:「你以为陛下把尚方宝剑赐给你是对你好?他只是把你当成一条狗而已,一条可以让他双手不沾上血腥,专门替他做腌臢事的狗。」
闻萧伶不怒反笑,然而紧握的拳头已经出卖他的愤怒。他霍然站起来,拳头握得格格作响,狠狠地盯着陆萱道:「我是他的狗,你这叛徒连一条狗都不如。」
商柔浑身发抖地躲在陆萱的怀中。
陆萱入宫时已经把兵器放在宫门,闻萧伶却是恃宠而违反宫规,把武器公然带进後宫,二人虽然武功在伯仲之间,但赤手空拳的陆萱明显打不过手持尚方宝剑的闻萧伶。
然而陆萱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一双澄澈明亮的眼睛静静地看着闻萧伶。他手中执掌禁军兵权,一旦认真起来,气势不会比手执虎符,惯於号令千军万马的的闻萧伶差。
二人冷冷地对峙着,天地之间一片肃杀,明明彩霞馆里聚满官兵和宫女太监,他们却也噤若寒蝉,一时之间连寒风也为之屏息。
「当年你背叛陛下时,也是以这种眼神看着我。」闻萧伶突然浅浅地笑道。
陆萱默然不语,脸容依然沉静无波,然而被他抱着的商柔隐约感到他的双手在微微发抖。
「这种—自以为自己很伟大,自以为在拯救天下,其实只是为了满足自己虚荣私欲的眼神。」闻萧伶轻轻地抬起陆萱的下巴,他的唇角还沾着一点商柔的鲜血。
被风雪拍打得发白的肌肤,漆黑得如同浓墨的长发明眸,眼神里是似笑非笑的魅惑,配上那翘起的殷红唇角,枝头红梅也为之黯然失色,竟使闻萧伶带有一种妖冶的美艳。


眼看闻萧伶和陆萱的大战一触而发,突然一把冷淡的声音道:「闹够了。」
闻萧伶和陆萱同时转头,只看见牧晚馥背负双手站在走廊後,身後跟着一大群宫女太监,许成儒站在他的身边,向陆萱打了个眼色。
陆萱松了口气,闻萧伶手里还有尚方宝剑,他若要执剑杀自己,自己根本无处可逃。
幸好自己总算守住了。
平日冷清的彩霞馆现在黑压压的都是人,全部人都向牧晚馥跪下来。
牧晚馥一言不发,只是匆匆地走到陆萱面前,陆萱还在跪着,连带被他抱着的商柔也得跪下来。
商柔歪歪地倒在陆萱身上,陆萱垂下头来,哪里胆敢动弹。
牧晚馥向商柔微微一笑,朝他伸出手,商柔扭头不看他,只是往陆萱怀中躲着。
陆萱当然只好装作什麽都不知道。
牧晚馥抿着唇角,他索性伸出双手把商柔拉过来,解下/身上的黑貂大氅,披到商柔原先那件陆萱的披风上,然後一手扶着商柔的背部,一手扶着商柔的膝弯,当着满园的宫女太监,轻易地把商柔横抱起来。
商柔静静地躺在牧晚馥的怀中,依然转头不看他,牧晚馥低头看见商柔滚烫的额头,他蹙起秀眉,向赵公公道:「把太医传来。」
牧晚馥瞥了垂头跪在地上的闻萧伶一眼,淡淡地道:「闻萧伶,朕赐你尚方宝剑,不是给你向朕的人撒野的。既然你学不会使用尚方宝剑,那你也不必再用了。人来,把尚方宝剑收回国库吧。」
闻萧伶抿紧唇角,眼眶一酸,眼泪如同断线珍珠地流下来,然而牧晚馥并没有看到。
责罚过闻萧伶,牧晚馥便又看着商柔,商柔总算愿意正眼看他,然而他却是咬着冻得发紫的嘴唇,泪珠偏偏不受控制地一颗颗掉下来,滑过那被冷风吹得通红的脸颊,看起来又委屈又可怜。
牧晚馥抱着商柔往东厢房走去。
商柔埋在他的怀中,熟悉的茉莉花香温柔地包裹着他,大半年来的委屈和孤独完全爆发出来。他终於忍不住哭得全身发抖,顾不得周遭有百多人在看着,只是抽泣着道:「你怎麽来得那麽晚?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他一开口就止不住哭声,被鞭打得全是血痕的双手紧紧地抓着牧晚馥的衣襟,哭得直喘着气道:「对不起!我不该对你下药的!我不该把李琳依送到你的身边!」
商柔抬起泪眼涟涟看着牧晚馥,哀求道:「我不会??真的不会再想着合和了!我求求你!别再离开我了!不要讨厌我!」
牧晚馥停下脚步,他低头深深地凝视着商柔,本来冷淡的琥珀色眼眸渐渐泛起涟漪。
他终於还是叹了口气,亲吻着商柔脸上纵横交错的泪水, 丝毫没有顾及周遭的宫女太监都在看着他,柔声道:「别哭了。」


商柔本来身体就不好,又被闻萧伶在雪地虐待侮辱,便发起高烧起来,好几天都神智不清地在梦呓,总是在叫着牧晚馥的名字。
当商柔从连场记不清的恶梦中醒来时,他正躺在彩霞馆的厢房里,眼前是熟悉的窗户,朦胧的阳光透过雪白的窗纸洒落在铺了波斯地毯的地板上,窗棂雕着精致的长春藤纹,淡淡的茉莉花香萦绕鼻边。
他感到手里好像有点东西,低头一看才发现一人正十指轻扣地握着自己的手,那人五指如同白玉雕成般纤细修长,指节柔若无骨,泛起粉红色的指甲形状漂亮得如同花瓣。
商柔转头,只看见牧晚馥正坐在床边批改奏摺,丝绸似的棕发在微尘起舞的阳光中泛起浅浅的金光,只以一根简单的发带懒洋洋地束起来,几缕发丝柔软地垂在颊边,如同扇子般浓密漂亮的羽睫动也不动,琥珀色的美眸静静地阅读着奏摺,水润优美的绛唇浅浅地抿着,精致小巧的下巴勾勒出几分薄情。
曾几何时,当自己在铜雀宫的床榻休息时,那个男人也如此安静温柔地相伴左右。
彷若隔世。
早已记不清楚那是哪一年发生的事了。
想起几天前发生的事,商柔不禁松开手。牧晚馥立即发现了,他放下奏摺,柔声道:「醒来了。」
商柔转身抱着被子,就是不看他,毕竟当着满宫的人哭着示弱实在太不像一个男人了,倒像是个撒娇的小女孩,他真的有点无颜面对牧晚馥。
自己??真的是愈来愈脆弱了。
牧晚馥也不恼,只是跟宫女吩咐道:「把白粥端过来。」
宫女离开之後,牧晚馥便轻声问道:「你一定饿了。」
那人的柔言软语如同藤蔓般缠着商柔内心本就不坚强的盔甲,一下子便把盔界摧枯拉朽 。
「别生气了,那天凌绿冲到起龙殿跟朕禀告闻萧伶硬闯彩霞馆的事,陆萱立即自动请缨来找你了,朕来晚了一点,幸好他挡住了闻萧伶。」
来晚了一点?怎麽可能来晚了一点!要是他再晚半步,闻萧伶反应过来陆萱在拖延时间,凭着他手中那柄无人可以问罪的尚方宝剑,自己早就血溅三尺了!而那柄宝剑是牧晚馥亲自赐给闻萧伶的!
像牧晚馥这样玲珑剔透的人怎麽可能迟到—但商柔不敢再去深究,正如他当初也不会去调查闻萧嫣那方手帕,他已经习惯睁一只眼闭一眼了。


「若是还生气,就咬朕的手臂吧。」牧晚馥温言说道,他的声音柔和清软,说起情话是极为动人的。
牧晚馥那久违的温柔款款使商柔又心软了,刚刚冒出来的那一串阴暗想法立即被压下去,他又转过来面对牧晚馥,勉强稳定心神,低声问道:「凌绿怎麽样了?」
「他趁闻萧伶带人堵着你时,乘机翻墙逃出彩霞馆,拖着一条伤腿来找朕帮忙,朕念他对你一片忠诚,已经命太医好好医治他,也给他赏赐了。」牧晚馥温柔地抚摸着商柔散落的长发。
「嗯。」商柔应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此时,宫女进来,把白粥递给在牧晚馥身边站着赵公公,牧晚馥伸手接过白粥,柔柔地说道:「乖,先吃东西,你可以怨恨朕来得太晚,但可不能为此伤了身体。」
商柔的确饿得很,便慢慢地坐起来,牧晚馥把软枕置在商柔的背後,商柔刚想接过白粥,牧晚馥便抿唇轻笑,拿勺子舀起一点白粥,吹凉之後才递到商柔唇边。
犹豫了一阵子,商柔才张嘴喝粥。牧晚馥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喂商柔喝粥,一双秋水盈盈的美眸含笑看着商柔。
商柔很快就把一碗粥喝完,他还想多喝一碗,牧晚馥已经把空碗递给赵公公,伸指为商柔擦拭着嘴角,说道:「太医说,刚醒来不宜吃太多东西,免得不适。」
「嗯。」商柔明白。
牧晚馥只瞥了赵公公一眼,赵公公就会意倒退着离开/房间,房间只剩下牧晚馥和商柔。
「别恼了。」牧晚馥偏头温柔地笑着,向商柔伸出手来。
商柔再也忍不住委屈,扑进牧晚馥的怀抱中,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肢。
久违的拥抱,就算明知自从自己跟牧晚馥闹翻之後,玉姬和李琳依这两个新人都曾经躺在这个拥抱中撒娇求宠,跟他彻夜缠绵,但至少事到如今,他还是来救自己了,正如当日在斗兽场中,他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抱入怀中。
这就足够了。
真的不能要求太多了,他毕竟是皇帝。
就算将来会跟更多不同的女人分享这怀抱,就算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永远都不能居首,但此刻能够被他所记得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自己怀抱着残缺将就的感情,又怎麽能够要求对方全心全意的感情呢?
刚才在闻萧伶把剑架在自己颈边的瞬间,商柔想起的不是快要跟合和公主团聚,而是他不能跟牧晚馥见最後一面,他很後悔自己没有把握机会跟牧晚馥和好。
始终无法放下他,那颗种子早就在心里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巨木,若要忘记他,就等同在心房狠狠地剜出一团血肉。
牧晚馥抱着商柔,一手细细地来回抚摸着他的背部,轻声道:「没事了。朕在这里。」
商柔沉默不语,只是使劲地抱着牧晚馥,埋进他的怀中。
二人就这样安静地拥抱着,任由阳光悄悄地爬过屋脊上的蛟龙戏珠,任由时光流逝。
恨不得瞬间便是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过了半晌,商柔低声道:「陛下,臣??臣妾的膝盖很痛??」
牧晚馥亲了亲商柔的额头道:「你跪得太久,当时衣衫也单薄,膝盖冻伤了,太医已经为你敷药了。」
「会是??一辈子的吗?」商柔抬头颤声道。
「好好调养,会好起来的。」牧晚馥没有正面回答。
商柔的嘴唇掀动着,他想问起闻萧伶,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始终不想让牧晚馥难为,闻萧伶毕竟是他的肱股之臣,若是为了自己这男宠而使闻萧伶遭了什麽罪,别人只会把牧晚馥当作是个色令智昏的昏君而已。
牧晚馥微笑道:「怎麽在看着朕?」
「没什麽。」商柔抱得更紧,只要牧晚馥还在自己的身边,他就什麽都不在意了。
牧晚馥低声道:「今夜朕留下来陪着你。」
商柔本来想点头,但还是摇头。
「嗯?」牧晚馥稍稍偏头。
「我病了,会传染您的。」
「现在没有传染吗?」牧晚馥噗哧一笑。
商柔立即坐起来,胆怯地说道:「您回留云宫吧??您病了就不好。」
牧晚馥的额头轻抵着商柔的额头,漩涡似的深邃眼眸凝视着商柔,轻轻地道:「真的要朕回去?」
商柔失神地看着牧晚馥,一手不禁抓着牧晚馥的衣襟,嘴唇颤抖着。
那琥珀色的琉璃流光中,全都是自己的身影,彷佛这个肩负着苍生的男人,从此之後只看着自己,只在意自己。
「罢了,你好好休息。」牧晚馥浅浅一笑,他站起来,转身往门口走去。
商柔呆呆地坐在床上,房间庞大却空虚,他不想要华丽的囚笼,他只想活在牧晚馥那双眼睛里,一辈子都跟着他,不要再分离。
牧晚馥站在门边,他唤道:「商柔。」
商柔立即抬头看着牧晚馥,空洞的眼神立即回复光芒。
牧晚馥笑盈盈地伸出手来。
商柔顾不得衣衫不整,跳下床就往牧晚馥急急地跑去,彷佛对方马上就会消失。
牧晚馥把撞入自己怀中的商柔好好地抱着,微笑道:「真的不要朕留下来吗?」
「留下来??留下来!」商柔全身发抖。
真的不能承受再一次的失去了。
牧晚馥伸手撩起商柔的发丝,亲吻着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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